這金陵城,六朝古都,數千年歷史,誕生了無數的故事傳奇。鍾山之地,鍾靈毓秀,風光迤邐,紫氣騰騰,實乃龍氣騰飛之所。
在這鍾山附近,有著數座帝王的陵寢,尤以大明的孝陵為最有名。在那孝陵附近,一座不起眼的小墳丘裡,卻暗藏天地。
幽深的地宮中,亮著據說由鯤油熬成的長明燈,在深處的大殿上,由黃金和玉石打造的寶座上,一個紫色的身影盤坐其上。
幽幽的夜明珠之光,不斷的吞吐著白光,柔和的照射在寶座上的身影上,逐漸被那身影吸收,周圍閃著妖異的紅光。
那寶座上,坐著一個毛色全紫的身影,紫色的頭髮、胡須和眉毛,膚色白的有些不尋常,指甲烏黑發紫。頭上帶著冠冕,身穿紫黑色的龍袍,在這大殿之上,盡顯威儀。
一個綠色的身影,帶著一陣寒風走了進來,那王座上的人睜開了雙眼,竟然是碧色的眼睛,最中間閃著紅光。
“練師,你醒了?”王座上的人開口說到,“讓我好等啊。”露出的獠牙展現著與尋常人類的不同之處,黑色的眼影,無神的神色,這不是活著的人類所擁有的。
“仲謀,你等了我多久?”那綠色的身影雲鬢青絲,膚白如雪,珠玉琳琅,宛如畫中仙子,如果不是那同樣烏黑的指甲,和那漆黑的眼袋。
“已然過去千年了,練師,生不能立你為後,死也要讓你權傾后宮。”
偉岸的身影立於王座之上,俾睨天下的氣勢油然而生,頓時,無數鮮衣怒馬的持戟衛士整齊劃一的走了進來,統一的戰甲,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鏘鏘作響。
全部空洞的眼神,乾癟的身體,尖銳的指甲,毫無生氣的面貌,尖尖的獠牙,代表著,這是一群屍物。
灰暗的屍氣順著地宮頓時蔓延開來,直往這附近撲散開來,不多時,慎入另一個地宮,驚醒了另一個黃袍之人,隨即直蔓延到地表出,遇到陽光,隨即消融。
有部分屍氣順著秦淮河誰啊擴散開來,引起了部分人的注意。
這便是那葛家和陶家的人,兩家會面後,由葛家之人說明了前因後果,兩家便聯合起來調查了此事。
而那孝陵附近一瞬間鋪張開來的屍氣,一下子讓兩家人尋得了目的地。當陶紹和葛樸看到居然是孝陵時,心裡都有打鼓。
“葛樸兄,此事非同小可,還望道兄你知會尊家主,早做準備。”
方山的葛家別院內,兩家人坐在那裡互相商討著。帝陵的屍氣可是非同小可。
稱帝之人,皆負天命,本就有真龍之氣,再加上啊這龍脈滋養,其所養成的屍物必定強悍無匹。
屍物每百年為一個小階段,每五百年為一個大階段。一般地很難成就屍物,隻有那些大好大壞的風水之地可以造就屍物。
一般風水邪惡的養屍地養出來的屍物還不必擔心,因為這些屍物,隻要深懂道門降魔伏屍法術的人都可以將之解決。
但這大好風水之地的屍物才是最難解決的。這類風水寶地,往往蘊含天地間的天機,不僅能使家族興旺,發家立業,更能保住所葬之人身體不受大地的力量而被毀,甚至可以保持屍體身體,使之不腐不爛,甚至恢復其人生前人魂。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為天地人三魂。一般人的精神意識和記憶都是由三魂所主,一旦人死後,這天魂歸於星辰大海,地魂受勾魂使者接引歸地府,而這人魂則留於所葬之處,
化為鬼火形態的鬼魂。 而這好的風水,生機無限,能夠很好的將人魂融入身前屍首,前提是這個人魂夠強大,也就是說,生前意識強大之人,隻要得到如此風水寶地,則可以重新融入己身。
因為人死後,三魂俱散,七魄盡毀。而這七魄還是人體的五感六識,掌握人的喜怒哀樂,精力和生氣。
一旦身死,七魄盡毀,則人的五感六識俱廢,同是七魄又主宰人體各個關節,當失去七魄後,若是屍體被養成屍物,則動作僵硬,故為僵屍。
這僵屍肉身由於地脈的緣故,強悍無匹。但是僵屍腿不能屈,手不能彎隻能一味的憑身體去動作,蓋因三魂七魄都沒有了,肉身無主,不能自由伸屈的緣故。
而這類僵屍因為沒有靈智,僅憑身體本能行事,且一旦成屍,則修為都是止步如此,縱然能吸收月亮精華,奈何隻是身體的變化,實力並不見長,很好降除。
但這大好的龍脈之地,可以融屍物身前的人魂入體。隻要這人魂入體,這僵屍便能修成屍魔。
當人死之後,命魂出體,自然感悟到天地的靈氣奧秘,這就是鬼魂為何會使用法術的原由。一旦這類鬼魂融入身前化為屍物的屍身之時,就會自行修煉成屍魔。
所以,這龍脈所養之屍物,異常強大而讓天庭都為之忌憚了。
“陶紹兄放心,我這就前往家族稟報家主,同時召集何方道友,前來滅魔。”葛樸一臉正肅的說到。
“不過所幸,這孝陵之中,乃為明太祖及其皇后最後的棲息之所,到如今尚不足千年,我等尚有很大的希望將其製服啊。”
陶紹也是這樣所想,跟著點了點頭。
“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啊,老君說過,慎終如始則無敗事,我們還是小心謹慎為妙,我也這就動身,回家族報至家主處,然後請家主在請另外兩家和全真高道們一同前往,爭取早日完成老祖交代的事情。”
說完,各自告辭,畢竟這事可不是一般的鬧屍物。尋常屍物,縱使練就千年,他們兩個高功法師聯手,應該是十拿九穩。隻是這一次非同小可啊,那可是龍脈之屍。
龍脈之屍可是號稱逆天魔體的特別存在,這一直都是天庭禁忌。
這幾日的金陵城到處洋溢著暴躁的氣息。隨著六月的熱浪,讓人忍不住肝火旺相。
天橋的人,開始逐漸減少,沒辦法,太熱了,誰沒事在大街上瞎逛啊。
熱烈的日頭,讓原本在這裡擺攤的大師們,都搬去了那玄武湖邊,那裡清風徐徐,柳蔭成片,好不自在。
“姑娘,你這是旺夫命啊。”“小夥子,你有當老板的命”“姑娘,今年你要有人喜歡了。”
聽著耳畔傳來的聲音,周延安靜的坐在這柳樹下的石椅上,旁邊,坐著那個叫做白茜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