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最近好些天一直在擔憂著盧克的安危。
神王奧丁雖然說過,盧克自己會回來,可她沒親眼見到還是不放心。她沒能等到盧克,就被派出來執行任務,心裡一直有點疙瘩。
房間裡,黑寡婦和美國隊長兩人會時不時交談幾句。
談到對冬日戰士的看法時,黑寡婦說道:“我和克林特前陣子追蹤了他很多次。”
“結果呢?”
“一無所獲。”黑寡婦搖頭,“那就像一隻鬼魂,根本無從考證。不論他是誰,他就像閃電一樣的來,風一樣的消失。即使第一時間去追,一樣會被他擺脫。最後留下的只會是目標的屍體。”
美隊望了望手上盾牌,沉吟半晌。
他覺得,自己這次至少應該發揮應有的作用了。那種過於強大的敵人他不是對手。那就著眼於眼下,他很想把這個冬日戰士抓住。
“既然派我們兩個來,已經表明了弗瑞的決心。我們會有辦法的。”美隊鼓勵道,也是在鼓勵自己。
“但願吧。”黑寡婦笑了笑。
旁邊打開的電視機裡,又在播報劫機事件的調查進展。畫面正好回放到當時機場的那場采訪。
一個名字突然躍入房間裡二人耳中:盧克。
黑寡婦立即扭頭看去,目光定格在了畫面中,那笑容燦爛的金發小男孩臉上。
她微微一怔,目光並沒挪開,像是發現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定定的望著這張陌生的小小臉龐,一時竟入了神。
“我記得盧克的姓氏,是尼爾森?”美國隊長疑惑的看了黑寡婦一眼,問道。
黑寡婦點點頭,並沒多說什麽。
不過,她那不禁翹起的嘴角,證明她此時心情似乎很不錯。
美國隊長見了,更加疑惑,他回頭看向電視,最後只能滿心不解的搖了搖頭。
“姑娘的心,不能猜。七十年了,這種事一點也沒變。”美國隊長心下想道。
……
隔壁旅館裡。
盧克已經上床躺著了,正在百無聊賴的盯著天花板數燈泡。克裡斯蒂娜正在他的授意下,黑進整個華沙市區的攝像頭,搜尋著冬兵的蹤跡。
盧克對冬兵了解不多,只知道冬兵本名叫巴基·巴恩斯,是漫威宇宙最強的暗殺大師之一。冬兵有一條賦予其怪力的機械手臂,受到九頭蛇洗腦控制,是美國隊長失散多年的好基友。
冬兵在《美隊2:冬日戰士》裡戲份很大,大到了被人戲稱這部劇該叫《冬日戰士1:美國隊長》。
乃至在後來幾部電影裡,冬兵也都有出場。參與過複聯內戰,和黑豹交過手,對抗過滅霸的先鋒衛軍團。
盧克覺得冬兵本身並不算一個多強力的英雄,既沒有超能力,也沒有bug級裝備,上面更沒有大佬罩著,頂多只有一條勉強還算合格的機械手臂。
在眾多漫威英雄裡,冬兵只能算到二線和三線。和黑寡婦他們一個水準。
可能他現在眼光有點高。畢竟和滅霸那種超一線都掰過手腕,羅特斯連神級都碰到一個,雖然他們最後都輸了。
正在這般胡思亂想時,克裡斯蒂娜忽然在他耳機裡匯報,說:“找到了!”
盧克微微一愣,還以為今晚要洗洗睡了。
節目雖然遲了點,不過還是來了。
盧克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克裡斯蒂娜立即會意,把發現的影像投在了他的隱形眼鏡上。
在盧克對面床鋪,同寢的富蘭克林貌似已經睡下了。
盧克緩緩起身,坐起來,視線盯著前方,眼珠卻來回移動,正在看傳來的影像。
畫面來自十幾個攝像頭,每個攝像頭位置都相隔甚遠,分別顯示出一些不同場景。有廣場,有街道,還有漆黑的小巷裡。有的畫面上人很多,有的畫面上只有一道人影匆匆一閃即過。
“沒錯,是冬兵。”盧克微微點頭,心道。
即使畫面上冬兵全程沒露臉,可根據他提供的電影當中的形象比對,克裡斯蒂娜還是很容易就從茫茫人海裡把冬兵揪出來了。
在一些畫面上可以明顯看出,冬兵刻意的在規避著攝像頭。但是總會有所遺漏。對方不可能連手機的攝像頭也躲開。
盧克看到許多都是並非刻意拍攝的畫面。也許只是某個路人走路時手上拿著手機,卻不知自己手機已經替克裡斯蒂娜捕捉到了目標。
最清晰的一副畫面在盧克眼前定格。
只見這是一個臉戴黑色面罩和眼罩,僅僅只露出額頭,身上彪悍氣息掩也掩不住的高大猛男。整個形象就仿佛是在說:“我是罪犯,快來抓我。”
冬兵穿了一身偽裝效果絕佳的寬大衣,即便看見他的路人,也不會猜到那裡面稍顯凸出的是什麽。
“八成是槍。”盧克想著,壓低聲音說道:“分析他的行為,看看他今晚的目標是什麽。”
克裡斯蒂娜的大數據分析迅速有了結果。
顯然,冬兵巴基正在執行一項暗殺任務,這身行頭說是出來遛狗的誰也不會信。目標很可能就在一家星級酒店裡。因為最近一次捕捉到巴基就在那裡。
通過酒店攝像頭,檢索酒店內所有面孔,分析個人信息,克裡斯蒂娜迅速圈定了一個成為目標幾率高達81%的人。
冬兵今晚接到的任務, 很可能是暗殺這位波蘭政要。今晚這家酒店頂層是一場不對外開放的聚會,參加聚會的都是波蘭執政黨要員和商界名流。
從以往冬日戰士每次暗殺目標,都是在為九頭蛇服務,為九頭蛇掃清障礙。換句話說,九頭蛇已經在這裡把觸手伸進了波蘭政黨紛爭,並且支持的並非執政黨。
盧克估計這顯然是要搞大事的節奏。
波蘭政壇的在野黨多如牛毛,目前暫時還不清楚九頭蛇支持的到底是哪家。
不過既然今晚遇到了,盧克管他誰跟誰,搞事怎能不算他一份兒?
盧克回頭又望了望對面床鋪的富蘭克林,這孩子呼吸均勻,應該是睡著了。
盧克輕手輕腳,拿起背包離開了房間。
只不過,當他把門關上時,床鋪上的富蘭克林眼睛卻睜得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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