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天來,其威無窮。
薑余歌卻是不甘避讓,直接雙手合並,共同使力從而聚集出一顆足有籃球大小的氣波。
這顆氣波的威力絕對遠在於先前的那些小波之上,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大氣波轟然發射而出,欲與鐵劍來個正面較量。
嗡!
氣波與鐵劍碰撞在一起,二者一剛一柔,鐵劍劍鋒插入氣波數厘米,竟插不穿,而氣波也是卡在半空當中無法寸進。
兩者就像是僵持住了一樣,在半空當中不停做著拉鋸,可以看到薑余歌和白威二人都在繃著一張臉,這說明他們倆都在暗中用力,角逐著這場對拚的勝利。
滋滋滋滋滋!
鐵劍與氣波隨著僵持的越來越久,竟然還出現了劇烈的摩擦聲,薑余歌率先堅持不住,嘴角裡直接流出了一條血流。
“孩子他爸,這打的是不是有點太過火了。”站在沈七順旁邊的那對中年男女當中,女人突然有些擔心的說道。
“怕什麽,沒看到阿威還沒有使用出全力嗎,他那匣子裡的劍才用了多少。”中年男人毫不在意的說道。
沈七順別過頭去看著這二人,主動拱手說道:“在下溫城風水師沈七順,不知二位是?”
“杭城西湖書齋老板,白銀。”
“西湖書齋旁邊的甜品店老板。黃金。”
沈七順:( )
中年男人看著沈七順:“有什麽不對的嗎?”
沈七順:“沒有沒有,屬實好名字,白老板,你們家這禦劍術是祖傳的?”
白銀點點頭:“據老一輩的長輩所說,乃是呂祖下凡時所授。”
沈七順無聲的笑了笑,這傳的倒是神乎。
隨著僵持的時間越來越久,白威卻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起來,正如他老爹白銀所說,他的確沒有使用出自己全部的實力,他這個人一向懶惰,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選擇拚盡全力的,那樣太累。
但是現在,卻是到了他不得不使出全力的時候了。
只見白威將匣子用力一抖,頓時大量的小劍便從匣子裡倒了出來,全部一把把飛到了半空中鐵劍所在,拚湊在鐵劍身上,把鐵劍給湊的體型更大了起來。
哢哢哢!
如此增幅之下,薑余歌臉色已經凝重的都快滴出水來了,可見他是真的頂不住了。
砰!
豁然間,氣波突然爆開,化作大量光痕散落空氣當中,鐵劍瞬間得以暢通無阻的射向薑余歌所在,眼看著他就危在旦夕了。
然而薑余歌看起來好像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竟然傻站在原地沒有一點要躲閃的意思,看的眾人心裡不禁非常著急。
“不好!”阿七忍不住道:“薑余歌這小子沒有實戰經驗,這突然一下子失敗直接把他給整懵了。”
眼看著鐵劍距離薑余歌越來越近,白威也是一臉的驚慌,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控制不住了。
力是有慣性的,一旦全速往前衝刺,就算是急停都必然會往前再挪出一段距離,他雖然有心讓鐵劍停下來,但是卻控制不住鐵僵的慣性力量,也就是說,如果薑余歌自己不知道躲避的話,哪怕白威插手,他也依舊會被鐵劍給插個透心涼。
“嘎嘎嘎!”
就在這時,一道銀影突然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飛了出來,精準的擋在了鐵劍前方,靠著自己的身體將鐵劍的攻擊給抵抗了下來,也極其驚險的救了薑余歌一命。
商岩定睛一看,竟然是鋼鐵俠。
這烏鴉倒也靈性,竟然會比所有人都提前想到過來救人。
也正是靠著鋼鐵俠的救援,鐵劍被高高彈飛,失去了繼續攻擊的能力,薑余歌也因此躲過一劫。
薑余歌這時才反應過來,頓時腦門上就流下了冷汗。
差一點點,若不是有眼前這隻怪異的鳥替自己挨了一劍,自己估計已經沒了。
這一劍之後,誰都知道是薑余歌輸了,在與白威說了一聲認輸以後,薑余歌便非常失落的走下了擂台。
他自從跟爺爺學了氣功以外,一直認為自己在同齡人裡面肯定是非常厲害的,但是沒有想到參加個鬥戰玄壇會,連第三輪都挺不到就出局了,這個結果屬實對薑余歌的自信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生長在花房裡的花朵,自有一股迷之自信,認為自己會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花,但問題是,事實上並不這樣。
薑余歌就是一個如此典型的例子。
看著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商岩對阿七問道:“這家夥看起來也沒有掌握到氣功的精髓啊,我感覺我上我也能贏。”
阿七道:“應該是太緊張了吧,我見過氣功的真正威力,很強大,能夠做到隔著遠距離就將敵人給擊潰於瞬間,不能小瞧。”
接下來的比賽就開始陷入了不分上下階段,基本上上場的人都能夠碰到實力與自己差不多的對手,沒有再出現像貢切和陳玄這樣即使一方實力強大,但是卻被另外一方完全克制的情況發生。
朱建州、屠戮二人也是順利的完成了自己進入第三輪的比試, 而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與阿七同為武刀家族的三九竟然失敗了。
她用的鬼刀是一把短刃,造型有些女士,本來阿七以為三九的實力想要進入到第三輪肯定是沒有問題,但誰能想到三九的對手是一個擒拿高手,戰鬥講究近身、擒拿、摔跤,三九一見對方竟然打算抱住自己的腰部,瞬間就當場喊出了投降,看的對方一愣一愣的,當然了,商岩站在台下也是看愣了。
如此戲劇化的比試一過,很快在12點之前,今晚的第二輪結果便已經正式出爐,一百個靈法人士進入下一輪,與商岩這三十五個幸運兒加以角逐。
與阿七等人告別後,商岩便與沈七順、司徒飛羽一同返回住的地方,司徒老爺子居住的地方就在商岩住的院子隔壁,可以說是非常巧合了。
“上次的杜千山大師和那位富赫朗大師沒有來嗎?”回程的路上,商岩突然問道。
“杜千山家裡有事,富赫朗那邊好像也有事,再加上這次尋找玄門所在地的確麻煩,沒來也很正常。”司徒飛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