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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大唐歪傳》手記
  今天有點事暫停更新,明天繼續更新。下面的內容有興趣的可以看一看。

  我爺爺姓羅,是位出色的地理學教授。80年代,他在國家級報刊上發表了一篇學術文章,內容是關於墨家的一點猜想。墨學曾是戰國時期三大顯學之一,鼎盛一時,秦後不明原因的失去光芒,消失在歷史長河中。兩千年來,記載墨家的史書鳳毛麟角,司馬遷的《史記》也隻記錄了24個字。清代有本《道藏》,收錄了一些墨學內容,說起來也只是細枝末節。因為墨學在歷史中殘破的記載和已毫無痕跡可循的現狀,爺爺的這文章並沒能引起國內學術界的重視。

  但是,在發表文章後的第二個星期,爺爺卻收到了一封匪夷所思的來信,信的內容非常簡單,他卻看得激動萬分,以至於把自己關在書房兩天兩夜都沒出來。信的內容如下:

  尊敬的羅教授:

  您好!

  兩周前,我在報紙上看了您寫的關於墨家的文章,心潮澎湃。幾年前,我意外得到了一本作者不詳的手抄本,得到的過程機緣巧合,各種細節恕不細表,手抄本裡涉及許多神奇莫測的墨家秘聞。

  因為不能辨別真偽,內容也不易令人信服,甚至還涉及一些所謂的迷信,不便拿去墨學研討會公開。如今看到您作為一個地理學專家,提出了一些地理上有據可考的言論,我情不自禁提筆冒昧給您寫下這封信,希望您能夠指點迷津……

  墨學民間學者

  1984年5月15日

  不知道那兩天爺爺在書房裡都做了些什麽,兩天后的中午,他突然拎著個舊皮箱衝了出來,跟奶奶說要出趟遠門,還說發現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如果能繼續調查,他可能會成為歷史上最接近墨家真相的人!奶奶一聽火了,這話爺爺可能對她說過七八遍了,奶奶說你又不是歷史學家,搞那墨學研究幹嘛。爺爺一聽也火了,老兩口當場鬧翻,爺爺甩袖而去,一走就是一個多月,音訊皆無。就在家裡忙著要報警尋人的時候,爺爺突然回來了。

  站在門口的爺爺破衣爛衫,蓬頭垢面,臉色土黑,神經恍惚,進門就後一頭兒倒在沙發上睡著了。奶奶看到他身上有很多奇怪的符號,好像是有人用刀子刻上去的。有的疤沒有長好,紅腫發炎,心疼得要命,邊哭邊要去擦。剛碰一下,爺爺一個翻身猛地驚醒,捂著身體說這是自己用刀記錄下來的全世界最寶貴的東西,絕不能碰!說完他又衝進書房鎖上門,裡面一陣翻弄資料的聲音。奶奶大哭給我爸打電話說爺爺瘋了,我爸連夜趕來撬開門,發現爺爺躺在書房的水泥地上又睡著了。兩人把爺爺抬上床等了一天一夜,爺爺終於睜開了眼。

  他告訴我爸和奶奶,自己到西安附近的一個縣城,用了快一個月的時間才找到這位民間學者,跟他見了面。那學者先是迫不及待問了他很多問題,然後歎口氣,說自己覺得那手抄本很不平常,就在牆上挖了個洞藏在裡面,趕上村裡水災,連牆帶手抄本全部被洪水衝沒了,只剩下自己記錄的一些摘要,如果需要就贈給爺爺。爺爺現場看了幾眼摘要,覺得沒有多大意義,就讓他自己留好告辭了。

  我爸和我奶眼睛瞪老大,心想這老爺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這是在騙傻子呢?但是爺爺就隻告訴他們這些,對身上的傷口等其它事閉口不談。更令人費解的是,從那以後,在接下來漫長的30年的歲月,爺爺竟徹底放棄了熱衷追尋了半輩子的墨學真相。

  直到我20歲生日的時候,這事又意外地翻了回來,生活也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爺爺身體一直很好,雖年過古稀,卻還總出差講學。我20歲生日那天,爸突然哭著打電話告訴我,西安戶縣發現爺爺的屍體,他正從國外趕回來。當時我在西安交大念書,聽到噩耗五雷轟頂,忙前往現場。

  停屍間站滿公安,爺爺的屍體慘不忍睹,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肉,好像被實施了殘暴的剮邢。我在他恐怖的屍體前泣不成聲。

  因為要做筆錄和常規調查,我被帶到公安局。一個歲數跟我差不多的小公安把我帶到一間辦公室,他眉清目秀,面色白皙,兩隻大眼一刻也閑不住,總是東看西望。

  小公安隨手遞給我一根煙,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別太難過,小羅同志,我們所有人不都是向死而生麽?”

  “是謀殺麽?為什麽出動這麽多公安?”我紅著眼問他。

  小公安搖了搖頭,臉上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知道你爺爺為什麽來這兒嗎?”

  “他們學校的事兒嗎?”

  小公安又搖搖頭。

  “看來他是秘密行動。知道他是戶縣的老客人嗎?”

  “老客人?”我驚訝得張大嘴巴,當時的我還並不知道80年代那會兒爺爺的傳奇故事。

  “村民在清涼山馬鞍嶺附近發現了他,應該是昨天晚上的事兒。他的胸口被刺穿,刺穿他的東西有點奇怪,具體情況還不能告訴你。”小公安欲言又止,遞給我幾張現場的照片,拿起筆和本子。“你看看,能提供點什麽線索嗎?”

  我看著照片上趴在泥土中的爺爺,他的衣服幾乎破爛,又是一陣傷心。突然,我的目光落在一張隻照了爺爺上半身的照片上,他的右手、拇指和無名指對在一起,其它三根手指伸直。這個手勢我記得,小時候在爺爺家玩捉迷藏,那是我們兩個的專用手勢,暗示奶奶的藏匿地點是書房。他臨死的時候擺出這個手勢,是偶然還是暗示?

  “羅莫伏,你的名字挺有意思的,是你爺爺給你起的?”小公安並沒注意到我臉上表情的變化,我點點頭。

  “30年前,羅老曾是中國墨學研究會的頂梁柱,在海外都有些聲譽。不知什麽原因,他突然放棄了墨學研究。聽到你的這個名字,真是讓我浮想聯翩。在《廣雅》中‘伏’是藏的意思。羅莫伏,你爺爺給你講過關於墨學的事兒麽?”

  “沒聽他說過。為什麽這麽問?”

  “聽說墨子著有一本奇書嗎?”

  “《墨經》?”爺爺雖然沒有講過,但是我在大一時選修過國學。

  “不,是《墨子五行記》,說的大概意思是墨子的變化之術,大者唯有,本有五卷。其法用藥用符,乃能令人飛行上下,隱淪無方,含笑即為婦人,蹙面即為老翁,踞地即為小兒,執杖即成林木,種物即生瓜果可食,畫地為河,撮壤成山,坐致行廚,興雲起火,無所不作。”

  “能不能不扯這些啊!”我有些煩躁站了起來。“我爺爺到底被誰殺的,這不是你們應該做的事兒麽?扯墨學出來幹什麽?是不是你們沒本事要用玄學來結案?”

  小公安被我說急了,也忽地站起來。“別以為我們都是吃白飯的!扯上這些,是因為刺傷你爺爺的武器,在我們這個時代根本不可能存在,而且跟墨學有很大的關系!”

  “我靠,你們還真的要用玄學結案啊!”

  我們兩個正在嚷嚷,突然外面一陣喧嘩,人聲鼎沸。窗外很多村民,各個表情憤怒,看樣子就要跟門口的公安打起來了。

  “你不要出去。”小公安表情緊張地走出門。我聽到“啪嗒”一聲,他居然把我反鎖在裡面。我心裡一驚,難不成這些村民是衝著我來的麽?隨即偷偷趴在窗口向外張望。

  村民當中有個高大魁梧的年輕人特別顯眼,年紀有二十多,看起來溫和可親,眉清目秀。這男的像他們中帶頭兒的,村民們的眼神不斷瞥向這個男人,征詢著他的意見。

  我把窗戶偷偷撬開一條縫,他們的聲音逐漸清晰。

  “沒想到這老家夥年年來這裡,是心裡有鬼啊。”

  “他奶奶的裝好人做好事兒居然騙了我們30多年!”

  “殺人凶手!偷東西的賊,死了活該,這是報應!”

  “讓他家把東西還給我們,不然整個東牙村的人都饒不了他們!他孫子不是在這兒麽?不還東西弄死他。”

  還真是衝我來的,我心裡一驚,不由把腦袋低下一寸。爺爺出了事兒,我竟然還成了眾矢之的。

  “行了行了,在公安局門口弄死誰啊!”幾個公安在門口維持著秩序。“我說事兒夠多了,別添亂了,趕緊回去。天賜,你可是有學問的,不能跟他們一樣啊。”

  耿天賜從懷裡掏出個破舊本子和一信封,小心翼翼遞給年紀偏大的公安,動作輕柔溫和。“這是狗蛋子剛給我的,說昨晚喝多了忘了送來。”那公安一看臉色大變,連忙轉身進樓。很快我的門被打開,他把那封信遞到我手裡。

  “是你爺爺的筆跡嗎?”

  我莫名其妙接過信。看起來很像爺爺的筆跡,落款是兩天前。信很簡短,是寫給一個叫耿天賜的人。

  信的內容提到30年前,耿天賜的爸爸耿詳給他寫了封信,說得到一本關於墨學的手抄本,爺爺千裡迢迢來戶縣找他,他卻說手抄本沒了。出於常年養成察言觀色的能力,爺爺當時確認他在說謊。因為對墨學的深深熱愛,爺爺並沒馬上回家,而是跟蹤了他。白天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兒,耿詳肯定要跟家人討論一番,所以晚上爺爺偷偷摸到他們窗下碰碰運氣,果然聽到耿詳正跟老婆激烈爭吵。耿詳說城裡的科學家親自過來,這手抄本一定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一定要藏好。他老婆罵他著了心魔,兒子天賜剛出生,好好種地養家才是正事,這東西他留著也看不懂,不如給人家科學家研究去。耿詳破口大罵老婆鼠目寸光,說明天一定去找個地方把東西藏好。老婆說你還能找什麽地方,準是你們家主墳那兒。

  爺爺做了幾天的思想鬥爭,覺得這東西被藏起來簡直是暴殄天物。出於對歷史偏執的熱愛,爺爺思前想後猶豫了好多天,最後還是忍不住犯了錯誤。他偷偷回到戶縣,找到耿詳老婆所說的主墳,發現手抄本,挖出來拿走了。碰了人家主墳,比偷走人家的寶貝還缺德,爺爺回到家裡寢食難安,熬不過良心的譴責,也放棄了研究。怕工作和名聲受影響,又不敢送回來。後來就聽說耿詳在那個地方找不到東西,瘋瘋癲癲居然跌落山下摔死。爺爺更是愧疚,認為自己間接也有責任,所以一直暗中照顧耿家。

  爺爺說如今已年過花甲,承受了大半輩子折磨,不想帶著秘密入土,所以此次下決心將這陳年舊事坦誠說出,希望得到耿家人的原諒,並將手抄本也一並還來。

  我看得目瞪口呆,突然想起了什麽,“啪”一拍桌子。

  “爺爺還了本子就出事兒了,難道不是那些人賊喊捉賊?看他們現在那麽憤怒,應該好好調查一下他們,尤其是那個叫耿天賜的!”我對公安說筆跡八九不離十,但是這剛好是案件動機啊。

  那老公安沒回答我,卻站起身從後面檔案櫃裡拿出一檔案袋放在我面前,檔案上寫著兩個大字——懸案。我奇怪地打開一看,受害人名字居然是耿天賜的爸爸耿詳。

  “他們這麽激動,是因為耿詳並不是自己跌下山摔死的。根據他摔下去的姿勢和死前的跡象,專家給出了鑒定結果——他是被人用力推下山去的。30年沒有犯罪嫌疑人,沒有目擊證人。耿詳在村裡很受大家尊敬,村民一直因為找不到凶手而埋怨我們,這是我們最頭疼的懸案。”

  我心想難不成爺爺還從受害人變成30年前的犯罪凶手了?看到老公安手裡破舊不堪的手抄本,我琢磨著這都還了怎麽還嚷嚷著讓我們把偷了的東西還出來呢?

  正想著,一塊大磚頭從窗外砸碎玻璃飛進來,我剛才撬開的窗戶縫隙被人從外面拉大,有個村民看到我立刻大喊。:這孫子在這呢!”幾個村民叫喊著已經翻身從外面跳了進來,其中一個走上來拎住我的衣服領子嚷嚷。

  “把二寶三籍還給我們,不還就別想走!”

  “你們有完沒完!”老公安“騰”地站了起來,但是場面已經失控了。

  “什麽二寶三籍?”我突然想到爺爺臨死時擺出的姿勢,難不成爺爺他還一起偷走了什麽寶貝放在我家書房裡麽?

  “別裝蒜!你爺爺是墨學專家,你會不知道二寶三籍?”一個人上來給了我一嘴巴,把我打得臉上火辣辣的。“你爺爺是小偷兒,你這孫子肯定也不是好東西!”

  那村民又要上來掌我,我伸起一腳將他遠遠踹開。我從小體弱多病,9歲的時候媽媽下橫心把我送去少林武術學校,多苦多累都不許半途而廢,幾年下來體質好了不說,還練得一身好功夫。但我這一舉動很不明智,他們人多且都失去理智,一夥人很快瘋狂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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