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豆豆,秦豆豆的秦,秦豆豆的豆。”
秦余覺得自己編謊話的能力越來越強,非常擔心以後會不會變成一個長鼻子大王。
“我不信,那麽巧的事怎麽可能會被我碰到,你就是秦余,你的背影我是不會認錯的。”
陸菁菁雖說不信,但秦余能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劍,它的力道變小了。
心中冷笑,小丫頭子,這麽蠢還敢跟你秦爺鬥。
接著繼續循循善誘道:“我是秦豆豆,不是秦余。姑娘,天底下的巧事何其之多,你肯定是認錯人了,我與姑娘從沒見過,素不相識。你看看,我和你認識的那人可有什麽不同?”
陸菁菁認真看了看,點頭道:“嗯,你衣服和他穿的不一樣。”
秦余一聽,這女人突然又笨下來了,嘿嘿,有門。
接著慢慢把橫在脖子前的劍移開,而那陸菁菁居然也沒有反抗,於是繼續忽悠道:“姑娘,惹你的那人必定是個大大的混球,生孩子沒……咳咳,總之我現在就去找到他,給你出氣好不好?”
陸菁菁點了點頭道:“好,你找到他,先不要打草驚蛇,等我來可以嗎。”
“嗯嗯,可以可以。”秦余一邊笑著答應,一邊他的腿已經朝後頭移動。
見陸菁菁沒有阻止他,就馬上轉過身體,但為了不引起她的懷疑,秦余步子放的很慢。
“小姐,不要放走他,你看他把衣服藏草叢裡了。”
突然,一個女聲從遠處傳來。
來者正是陸菁菁的貼身丫鬟銀杏,秦余被嚇得魂飛魄散,在陸菁菁還沒反應過來的那一刻,撒腿就跑了。
“站住,你又騙我。”
陸菁菁收起劍,追了上去。
前面有座小山坡,秦余向上跑,陸菁菁仍在後頭喊他停下。
可秦余哪裡會聽她的,陸菁菁在下面越說停,他就越不敢停。
山坡上有個涼亭,亭子前是三米高的涯,有一個書生正往山下走,秦余在經過時,見他手裡有個香蕉皮,想來是要帶下山扔進垃圾桶的。
秦余是個很好心的人,他從書生手裡借來香蕉皮,將它往陸菁菁方向扔去。
書生略帶詫異地看著他,而秦余卻是做好事不留名,沒等書生說什麽就繼續往上跑。
“哎喲……”
“姑娘,你沒事吧。”
果然,這令人感到麻煩的女人連路都不會看,秦余轉身只見陸菁菁不小心踩到香蕉皮上,滑了一下,差點摔倒,還好剛才的書生穩穩抱住了她。
“公……公子。”陸菁菁抬起頭,看到一張絕世容顏,心裡感歎,“怎麽有這麽漂亮的公子?”
起先秦余沒注意那書生長什麽樣,這時候停下來看,只見這人長得眉清目秀,不過也就比自己帥那麽一點點。
還有他那看似陽剛的表面裡卻藏著一股陰柔,秦余猜想這個書生可能是一個gay。
就在陸菁菁像呆燕一樣盯著那俊美書生時,秦余趁機偷偷從陸菁菁身後繞下山去。
邊走,心裡還邊腹誹,“切,麻煩的女人,再見吧。”
俊美書生被她盯得頭皮發麻,接著扶起陸菁菁,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而花癡女仍舊站在山上,丫鬟銀杏爬到她身邊推了推道:“小姐,小姐?快醒醒,人都走遠了。”
“啊?”陸菁菁一拍即醒。
銀杏指著下方正在看公告欄的秦余,陸菁菁順著丫鬟的食指看去,待見到秦余身邊的俊美書生時,
臉頓時羞紅。 ……
“什麽,居然要和別人住在一個屋子裡。”
“這個王澤是誰啊?我不認識啊。”
“以前不都是跟書童住一起嗎?”
公告欄下,眾學子議論紛紛,學院已經給他們每個人分好房間,隻是這一屆的分房制度與往年不同。
秦余找了半天,終於發現自己的名字,看了看旁邊的人名,哈哈笑道:“蘇閑秦余,我和他的名連起來不就是閑(鹹)魚一條了。”
“咳咳,這位公子請不要亂拿別人的名字開玩笑。”
冷不防的身邊傳來一聲輕嗑,秦余轉頭一看,原來是剛剛的那位俊美書生。
書生後頭跟著一個書童,那書童待看到分配給自家公子的房間時,擔憂的問道:“小……公子,我們怎麽辦?”
那俊美書生臉上非常平靜,抓緊拳頭回道:“既來之,則安之。小陶,先把行李放房間去吧。”
說完,主仆兩人就走了,獨留下秦余一個在風中凌亂,“這個gay居然和我是一個房間的。難道是天意不成?不不,我可得小心點,不能被他掰彎。”
“我是直男,我是直男,我是直男……”
為了防止彎掉,心裡默念了一路,到飯堂時,裡面空無一人,隻有曹小六仍坐在位子上孤獨地等他。
“小六兒,走啦。”
秦余向小六招手,小六見秦余終於回來,高興地向他跑去,因為激動,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接著兩人你挑著挑擔,我背著箱,大步向住的地方前行。
……
學院提供給學子住的房間很大,每一間足足有一百平米,而且就住兩個人,這讓秦余生出還是古代好的想法。
站在房門口,往裡頭一看,只見中間一個門簾將房間隔成兩半。
裡頭的一半,左右各放置著一張靠牆而立的床榻,床榻上掛有藍色帳子。
右邊的帳下,一個青衣書童抓著被子兩頭的角,抬手往半空中抖了下,接著被子就被他抖的平平整整。
外頭,東西兩邊各放了一張相同款式的書案,書案上一盞燭台,一個筆架而已。
秦余走進去,那位叫蘇閑的俊美書生正對著西面牆壁上的鹿山煙雨圖發呆,待見到秦余進來,便拱手道:“這位兄台,小弟剛才多有得罪,還請海涵。”
“不敢,不敢,以後我們就在同一屋簷下生活,還請蘇兄多多關照。”
兩人客套完後,秦余和小六就開始整理自家的床鋪。
跟不認識的人一起住,秦余心裡是不大情願的,如果對方有什麽不良習慣怎麽辦,他會不會打呼嚕、說夢話、摳腳?
想想這些,便覺得腦殼痛。
但就如那蘇閑所說的,既來之則安之。
到了晚間,曹六去了書童住的地方,秦余也跟去看過,小六的房間雖然不比秦余的大,不過也是兩人間,跟蘇閑的書童是室友。
回到住處,那位蘇兄正在挑燈夜讀,秦余卻沒這個習慣,他知道自己要努力,考上鄉試,然後是會試、殿試,可明天才上課呢,一切都還來得及。
今晚當是最後一晚的放松,從明天起,再好好努力。
“蘇兄,你不去洗澡嗎,一起不?”
秦余從箱子裡掏出兩件衣服,打算去隔壁浴室洗個痛快,去去今天的晦氣,在到門口的時候, 回頭問了一句。
蘇閑略微緊張地把書放下,也不看秦余,隻是搖頭道:“我已經洗過了。”
洗過就洗過,幹嘛這麽冷冰冰的。
自己好意邀請,據說一起沐浴可以增進雙方感情的。
本來秦余還想跟他在浴室裡互相切磋,一較長短,可沒想到蘇閑卻拒人於千裡之外。
古人啊,真是麻煩。
……
洗完澡,躺在床上,心裡默念三聲“嚶嚶嚶”,一開始很拒絕這樣的叫法,但久而久之,居然習慣了,秦余覺得自己遲早會成為一個嚶嚶怪。
今晚的歷史壇仍舊那麽熱鬧,明粉們已經開始向清粉全面宣戰,果粉拉起大旗述說著凱申物流的心酸歷史,而腹黑兔卻站在北邊,對著灣灣說道:“南望王師又一年,王師就是不上岸。”
秦余懶得看這些引戰貼,他點開昨天剛開始更新的貼子《我在古代的生活》,它雖是12年開的,可自己是樓主,壇主應該不會來找麻煩。
把“送信風波”這段寫完,秦余揉了揉眼睛,論壇大屏幕上顯示“23:30”,應該要睡覺了,早睡早起,不要修仙,但外面的蘇兄怎麽還不睡?
秦余略帶關心地問道:“蘇兄,書明天再看不遲,如果熬壞身子,誰來陪你?”
蘇閑其實早就想睡,但他有他的無奈,自小一個人睡,不習慣跟別人擠在一個屋子裡。
“你先睡吧,不用管我。”
秦余知道不好再勸,打了聲哈欠,然後說道:“那好,蘇兄晚安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