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作為燕王的左膀右臂,秦余雖說和他沒有太多的交集,可很多事上,多虧了他的幫忙。
而今見到,就好像闊別的朋友。
只是秦余沒有上前,從李善長的眼觀順著過去,是金恩的一臉歉然。
秦余知道此刻不是自己該說話的時候,因此抬手道:“李將軍,你們慢聊,小生先告退了。”
蘇折也隨之跟秦余而去。
緊接著,廂房的大門被關上了。
秦余不知道兩個大男人在一個屋子裡會發生什麽,但他曉得不會是什麽好事。
出了廂房,今天累了一天,秦余打算先回自己屋子好好休息一下。
李善長的到來,大大鼓舞了安州軍民的士氣。
金將軍被下令反省。
他還想靠著鐵木真的人頭來迎娶蘇府的大姑娘,恐怕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到了第二天,秦余一出門便見到笑得跟朵花似的蘇清。
蘇清仰起眸子,對秦余道:“沒想到,你都不用幫忙,他就不行了。”
秦余不大喜歡蘇姑娘幸災樂禍的樣子,雖說她再也不用擔心嫁給一頭黑豬,但誰敢保證沒有下一頭呢。
秦余不想讓她高興太早,直接搖頭反駁道:“他不行,別人恐怕不一定,昨晚來的那位李善長李將軍,他可會打仗了,說不定鐵木真會被他擒住,到時候,我得叫你一聲李夫人。”
“呸,放你的狗臭屁。”
蘇清撅起嘴,李善長,一個七十多歲的糟老頭子,自己怎麽可能嫁給他。
秦余哈哈一笑,說道:“你難道忘了忘年交嗎?”
忘年交?
明明一個好詞,卻被秦余給形容成那樣。
蘇清有氣,大怒道:“虧你還是個人,怎麽能亂改此意”
說罷,想反手打他,卻見蘇折帶著李善長往他們這邊走來。
蘇清不想讓蘇折引起誤會。
秦余和她的想法一樣。
所以,兩人。
“蘇姑娘,早啊。”
“秦秦大人早。”
兩個人突然開始生分,令不遠處的蘇折有些詫異。
他剛才見秦余和自己妹妹好像在聊什麽話題,親妹妹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怎麽現在
李善長,善於觀察人,一眼就看穿秦余和蘇清的把戲了,只是他不點破,問身邊的蘇折。
蘇折告訴他,那是他的妹妹。
蘇清見到有外人過來,立馬就舍了秦余,往後院去了。
秦余也不理她,走上前,向蘇折他們問好。
李善長朝他笑了笑,問道:“秦侍郎,你似乎和剛才的那位姑娘很熟啊。”
秦余堅決地搖頭道:“不熟,我們不熟,李將軍你初來乍到,可千萬別亂說。”
李善長哈哈一笑,隨後道:“你我心知肚明。”
秦余覺得這個李老頭,有病的很,誰和你心知肚明,他跟蘇清,確實就一般熟。
蘇折在一旁,並不計較剛才的事情,而是問李善長,方才和他聊的東西,“李將軍,你剛才說燕王為了幫我們對付鐵木真,特地將留守燕州的藍玉將軍,還有徐達將軍叫來了?”
李善長點頭道:“是啊,亳州之戰後,他們兩個被派往燕州,剿滅那裡的強盜,而今燕州太平無事,安州卻有他們的用武之地,所以燕王便把他們哥倆給找來了。”
蘇折拍了拍手,歎道:“好啊,有他們兩個,再加上李將軍你,安州之危必解啊。”
秦余聽見李善長說的這兩人的名字時,沒有表現出任何詫異,他連鐵木真都見到了,就算燕王叫了衛青霍去病來,他也是無動於衷。
鐵木真因為獨子木赤在大周的手上,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當徐達和藍玉到達安州的時候,雙方都是相安無事。
安州刺史府的議事廳中。
蘇折和刺史方長坐在主位上,藍玉、徐達以及李善長坐在兩邊。
秦余作為欽差,本該閑散地混日子就行,可還是被他們給拉來湊數了。
蘇折對著在座的將軍們道:“諸位,我們現在手裡有鐵木真的兒子,現在鐵木真已經快到五十,除了這個木赤外,他別無所有,就算還能再生,恐怕也很難見到兒子成年,所以他對這個長子肯定重視,所以大家有什麽辦法,可以拿木赤逼迫鐵木真就范呢?”
李善長不發一言。
對面的徐達卻站起來道:“國公,你在想什麽?我們都來了,豈有讓鐵木真全身而退的道理,今天徐某把話放在這,就算死,也要為死去的兩萬弟兄們報仇。”
“對。”藍玉也跟著站起,“他一個鐵木真,我們不怕,要為兄弟們報仇,明日我們便派人約戰。”
蘇折沒想到,眼前的兩位燕王大將,居然是專門來打架的,瞧他們的急性子,恐怕要重蹈金恩金將軍的覆轍了。
他看了一眼邊上的李善長。
李善長讀懂他的意思,隨即道:“兩位,你們稍安勿躁,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打架的,現今鐵木真氣勢如虹,和他硬碰硬,恐怕討不到什麽好處。”
徐達是個急性子, 他一拳捶在桌子上,怒道:“李善長,以前你也是個剛烈的,怎麽今日如此畏首畏尾,難道那個鐵木真把你給打怕了?”
李善長站起身,怒道:“豎子,老子可是抓過朱元璋的,你有什麽?”
徐達卻笑道:“誰不知道,我們邊上的秦狀元,才是抓住朱元璋的人,你?哼,不配。”
秦余不知道,好好的一場會議,居然突然提到自己,他看了看眾人,發現他們都在盯著自己。
秦余乾咳一聲,問道:“怎麽?”
徐達說:“狀元郎,你也是知道兵法的,說說看,我們該不該和鐵木真硬碰硬。”
說著,握了握拳頭,他在想秦余也是個熱血漢子,和他的想法恐怕是一樣的。
秦余卻道:“打肯定是要打,但我們可以先擾亂他們的軍心。”
“???”
蘇折聽不明白了,秦余這是什麽意思,不由問道:“願聞其詳。”
秦余解釋說:“他們遠道而來,而今又曠日持久,恐怕糧草上供應不夠,只要我們斷了他們的糧,不就成了嗎?”
徐達跳了起來,讚道:“好辦法啊。”
蘇折冷聲道:“狀元郎,你的這個辦法,老夫早就想過了,可我們至今還不清楚,那鐵木真的糧倉在何處。”
秦余笑道:“可下官知道啊。”
蘇折有些詫異,“你怎麽可能知道,誰告訴你的?”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