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之中,早就有一個人在等待他們回來了。
蘇折聽完門口管家的匯報,立馬快步走了進去。
前廳中。
李善長,徐達,藍玉,還有金恩等眾將領都在。
當中的一個卻穿著黃袍。
秦余跟在蘇折身後,他定睛一看,竟是皇宮裡的太監。
那太監轉過身來,看著蘇折還有秦余道:“蘇將軍,還有秦侍郎你們終於回來了,讓咱家好等。”
來的竟然是周皇的那個貼身太監,魏賢魏公公。
蘇折面露微笑,問道:“公公此來,不知所謂何事?”
魏公公拿出手裡的聖旨。
在場的所有人見到,立馬彎腰下拜。
秦余跟著拜著。
不一會兒,就聽到魏公公那尖銳的叫聲裡吐露出令人驚訝的消息。
魏公公說:“今上了解到安州之圍已解,那該死的白眼狼知難而退,可我們大周不是那麽好欺負的,今上有諭,諸位聽好了:今察,北方孛爾隻斤暗藏禍心,欲圖中原。白眼之狼,竟染我安州?朕聞後,深恨之,故而即令安州諸將,乘勝追擊,不可怠慢。”
蘇折抬起頭,這幾個月下來,軍士們已經十分疲憊了,而且糧草也是不夠,如果還要出征,恐怕會出師不利,所以問道:“公公,草原廣闊,鐵木真素來狡猾,一時不可得啊。”
魏賢笑道:“這就不是咱家該管的,不過陛下在老奴臨走前,還讓咱家帶了一句話給諸位將軍,寇可往,吾亦可往。”
蘇折等無話可說,隻得硬著頭皮道:“臣等遵旨。”
魏賢頒布完旨意,便在四名侍衛的保護下匆匆離開蘇府。
蘇折捧著聖旨,心裡有些忐忑。
可這時候,門外又來了一批公公。
為首一人,秦余認出,竟是太子府的薄公公。
薄公公道:“諸位,太子有口諭。”
這口諭,一波接著一波,諸將以及秦余都有些不耐煩了。
隻得再次彎腰。
太子的口諭很簡單,朝廷讓他們去北方剿滅鐵木真,怕的就是鐵木真他們死灰複燃,不如乘著他們剛失敗的機會,迎頭痛擊。
當然,太子更知道安州這邊的情況,軍士們肯定都很辛苦,可太子還說,畢其功於一役,如果諸將能夠生擒鐵木真,剿滅北方那些不聽話的部落,那大周便可安享太平很久了。
蘇折,李善長他們有些痛苦,打仗當然是想打,可大家都很累了。
那公公頒布完口諭,又補充道:“太子還說了,知道各位的辛苦,所以又給你們補充了五萬大軍,還有許多的糧草輜重,只希望滅了鐵木真,從此北方太平。”
一聽到補充兵源,還有糧草這些,蘇折,李善長這些將軍們的眼神都亮了。
李善長更是沒了先前的頹廢,舔著臉出來道:“殿下的好意,還有陛下的期望,臣等定會辦到的。”
“臣等領命!”
一聽到這公公後面的話,諸將的聲音不禁高漲許多。
秦余是沒想到,又要打仗了,這仗什麽時候是個頭,大家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不是很好嗎?
輕輕歎了口氣,而剛才的公公卻走到秦余面前說道:“太子還說了,要想徹底將孛爾隻斤消滅,還需要有人去西北的草原部落,跟他們聯合,雙頭打擊,這樣才能一勞永逸啊,所以這件差事,殿下說交給侍郎大人來做。”
秦余震驚了,沒想到這裡頭還有自己的事。
那公公拿出一張諭令交到秦余手中。
秦余他真的很想當條鹹魚,可現實不允許啊。
“臣定不負殿下所望。”秦余收好諭令後,
拱手對那公公說道。那公公做完自己的任務,便也回館驛去了。
……
蘇府前廳,其他將軍們都已經走了,他們要回去做準備,半個月後才會啟程。
秦余這邊,他對草原的事情一點都不熟悉,怎麽說也是出使,可太子卻連一個翻譯官都沒給自己準備。
蘇折放下手裡頭的聖旨,看了看他道:“放心吧,我這裡給你安排人員,而且草原部落那,也有熟人,反正你去跟他們聯絡,只要注意安全,其他應該不會怎樣的。”
秦余擔心的就是安全,可見蘇折如此寬慰,隻好道:“一切都是為了大周,小婿責無旁貸,只是不知能好辦成殿下交代的,所以有些悵惘。”
蘇折再次安慰道:“不用做過多擔心,那草原自從被鐵木真趕到西北後,就此一蹶不振,哪裡不肯答應我們的條件, 去報奪家之仇呢。”
接著,又歎道:“其他倒還好,只是你和嫻兒還沒見上一面,就要分開,為父不忍啊。”
秦余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嶽父竟然如此關心他和蘇嫻的幸福生活,這樣子,他也不能落後,所以道:“嶽父,你不用擔心,既然去那裡沒什麽危險,還有你老派的兵丁在,所以沒事的,到時候,只要我快去快回,不就行了。蘇……嫻兒那裡,嗯,早晚都要見面,不急於一時。”
蘇折卻擺了擺手,拍著腦袋道:“瞧我這記性,你又不是明天便要走,今天老夫便可安排你們見面。”
隨即,他叫了蘇府的管家,讓蘇嫻小姐出來見秦余。
當蘇嫻出來的時候,秦余還得假裝不認識。
蘇嫻跟秦余一樣尷尬,故作嬌羞道:“見……見過秦相公。”
蘇折很滿意,他發現自己的女兒竟然對秦余開始感冒了,以前也有王孫公子前來,人家蘇嫻可是理都不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而秦余這邊卻虛抬起手道:“蘇小姐客氣,以後我們還要舉案齊眉。”
蘇折見兩人已經互相認識,感覺自己再待下去也不是事,而且半個月後就要開拔,他得去做一些準備,於是道:“你們先聊,軍中有事,先走了。”
蘇折離開前廳,其他下人也不想妨礙秦余和蘇嫻,所以都避開了。
過了一會兒,見沒有其他動靜,秦余才敢走上前,攬住蘇嫻的腰身。
蘇嫻小鳥依人一樣地將頭枕字啊秦余肩膀上,說道:“秦兄,終於等到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