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n了,聽燕王說他帶著十萬大軍,其中的七萬全是騎兵。
騎兵這個兵種,在古代的殺傷力非常巨大,孛兒隻斤部族本身就是草原上的人,他們從小生活在馬背上,對馬的控制力,比起大周朝不知強上多少倍。
還好,他們雖擅長野戰,但不擅長攻城。
安州城作為大周朝重要軍事重鎮之一,安防數一數二,而且城牆在建造時,用的是糯米水。
所以只要防守住孛兒隻斤第一波的進攻,等待援軍到來便可了。
秦余怔住了,他此刻最擔心的是蘇嫻啊,不管鐵木真有沒有攻破安州城,蘇嫻那邊恐怕早就嚇壞了。
應該立馬去安州救她。
可又要用什麽理由呢?
現在他是朝廷官員,一般來說不能隨意走動。
秦余陷入踟躕了。
燕王站在對面,見秦余發呆,知道他所擔心的,寬慰道:“放心吧,朝廷已經開始調撥軍隊,鐵木真他翻不出什麽來的。”
秦余當然相信大周軍的戰力,他在燕王鐵軍裡親眼見過。
可對面是鐵木真啊,就算不是歷史上的那位猛人,恐怕也和那人差不了太多。
何況遠水解不了近渴,如果安州出事,而援軍沒來,那不就遭了嗎。
他看了看燕王,問道:“安州那邊的軍力如何?”
燕王走到書桌前,攤開一張白紙,現場給秦余畫起安州地形圖。
秦余不明白燕王為何這樣做,只是片刻過後,一張軍事防布圖出現在秦余的眼前。
“這是”
“余兒,本王也不怕你會泄密,這圖呢只有我跟太子哥哥,還有兵部那邊有,其他人都不知道。”
燕王說著,指著圖上的一個個紅色標點道:“這些都是存儲防城武器的地方,裡面有滾石、木頭、火油等等,只要那些孛兒隻斤人真的趕來,就讓他們瞧瞧蘇家軍的厲害。”
蘇家軍?
秦余聽過這個名字,是蘇嫻的曾祖父創立的,如今帶領蘇家軍的人正是蘇嫻的父親。
燕王繼續道:“除了這些,蘇家軍裡頭還有個厲害的家夥,有他在,安州定然可以無恙。”
“誰?”
“蘇定方。”
秦余聽到這個名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這不是唐朝的名將嗎,怎麽跑到大周來了。
燕王瞧他一臉驚奇,不由道:“你可能不知道,這位蘇將軍剛猛異常,是蘇家家主的得力臂膀。”
秦余點了點頭,聽燕王如此說便放下心了。
不過,燕王把這麽秘密的事情告訴他,秦余覺得還是有些不妥,他趕忙把軍防圖揉碎,丟進紙簍裡,對燕王道:“殿下,以後可千萬別給我看這個了。”
其實,秦余出於保險,揉紙的時候,用nn偷p了下來,當然,他這樣做,並不是想出賣什麽。
燕王哈哈大笑道:“你跟我是什麽關系?不需要這樣的。”
秦余心裡表示感激,可他還是覺得燕王有些過於熱情了。
送走燕王還有皇孫劉信。
秦余繼續過著自己的鹹魚生活,他知道自己必定要去安州,只是現在還得等待。
等待一個時機。
與此同時,朝廷已經被這次鐵木真之亂弄得焦頭爛額了。
上次討伐朱元璋,消耗掉一小半的國庫,之後又是接連幾個月的旱災,國庫裡的銀子怕是不夠了。
而今又要打仗,開支肯定不小。
兵部的人請戶部多撥些款項,可戶部的人表示他們已經捉襟見肘。
朝堂上,群臣的議論聲,讓整個太極殿看起來像個菜市場。
太子殿下皺緊眉頭道:“夠了,你們不要再吵,本宮可以從內帑裡支一些出來,總之要讓我們的兵士有衣穿,有飯吃。”
“太子英明。”
“太子千千歲”
既然太子願意從皇帝的內庫拿錢出來,大家自然是沒有異議了。
太子挑了挑眉頭,這些人也就在這種時候齊心一點。
賈太師如老僧坐定般地坐在對面,見太子開始動用內庫的錢,不禁提醒道:“殿下,那是陛下的私房錢,這恐怕要先征得他的同意吧。”
太子道:“太師無需擔心,本宮自然會去稟告父皇。”
接著,太子想了想,忽然道:“除了錢糧外,本宮以為還需派遣一位欽差大臣前去慰問前線的將士,一則說明朝廷還記得他們,鼓舞士氣,二則可以順便觀察敵情。諸位,你們看怎麽樣啊?”
太子此話一出,剛剛吵鬧的太極殿頓時鴉雀無聲了。
幾位老將軍癟了癟嘴,都在暗罵這群人不中用。
要錢要糧的時候,像個二大爺一樣,可等到需要他們去前線,則一個個像根大木頭似的杵在那。
太子也覺察到這突然間的安靜,他感到有點好笑,不過還是問道:“戶部侍郎?”
一名官員走出來,太子對他道:“讓你去,可以嗎?”
戶部侍郎立馬下拜道:“殿下,臣最近偶感風寒,恐怕不宜遠行。”
太子點了點頭,而後看了眼戶部侍郎身後的男子,“李大人,你願意去嗎?”
“殿下,臣的家母病重”
太子又問了隔壁的一人,“吳大人呢?”
“臣的家父”
“好了不用說了。”太子歎了口氣,直接打斷對方即將出來的借口,他可不想因為一次任務,就讓群臣們開始詛咒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
他沒想到,不過是去一下前線,可滿朝的臣子,竟沒有一個想去的。
賈太師全程看著太子吃癟,誰不想當欽差,欽差可是一個油水很大的美差,但是要讓群臣去前先做欽差,那不是玩命嗎。
所以,沒人敢去,倒也在情理之中。
而今,他能看到太子如此落寞,心底自然是高興的。
但是,當回到太師府,賈太師的臉頓時就放下來了。
“是誰讓鐵木真這麽快行動的?”他開始質問坐在一邊的莫先生。
莫先生從懷裡拿出信件,而後回道:“剛剛收到鐵木真那邊的來信,太師請看。”
賈太師攤開信封,仔細閱讀了上面的內容,隨後把信紙撕碎道:“好一個鐵木真,竟然還敢說是為了老夫著想。”
莫先生道:“那鐵木真確實不像從前那麽聽話了。”
賈太師冷聲道:“既然如此,我們便終結與他的合作。”
莫先生搖頭道:“這樣不可啊,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