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騎著馬跑了,蘇折帶上家將們跟了上去,其他將領見此,知道再留下去便沒有什麽意思了,所以各自離開蘇府。
秦余獨自留在府中,他去了金恩金將軍那邊,並告訴剛才發生的事情。
金恩身上的傷還沒好透,可是卻來不及顧慮傷痛了,只是說道:“你說蘇姑娘她寧願當姑子,也不願意嫁人嗎?”
秦余說:“或許她對男人不感興趣。”
話一說完,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可一時竟也想不起來了。
金恩道:“那可是位好姑娘,可不能讓她削發為尼了。”
秦余覺得蘇清當尼姑並沒有什麽不妥,而且他更認為蘇姑娘是不會那麽做的。
金恩奇怪道:“你怎麽知道蘇姑娘不會去當姑子的?”
秦余解釋道:“你想啊,人家是蘇府的千金大小姐,從小錦衣玉食的,而方才不過是因為她兄長的一些不恰當的話,所以才一時意氣,而且尼姑庵的飯菜肯定不好,讓一個成天衣來伸手的姑娘去,恐怕過不了兩天,人就會回來了,所以你放心好了,不可能真的當姑子的。”
金恩點了點頭,覺得秦余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可他對蘇清的執念頗深,雖然已經和她不再有可能了,但仍牽掛著她的安危,於是對秦余道:“要不你去看看吧?城南嗎?記得那裡只有一座尼姑庵,叫做敬慈齋。”
秦余並沒有聽金恩的話,人家一個奔三的大姑娘在耍大孩子的脾氣,難道他要像一隻舔狗一樣舔上去嗎?
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啊。
說不定能喜提姑侄雙收,但還是算了,秦余要為他的腰子考慮。
從金恩廂房出來,正準備回屋子休息,卻在經過一個月亮門時,碰見從後院出來的蘇嫻。
小陶正跟在蘇嫻身後,看見秦余的那一刻,露出詫異的表情。
秦余開口笑道:“嫻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蘇嫻往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旁人後,才道:“秦兄,以後少在別人面前這麽稱呼我,若被爹爹聽見,那便要糟了。”
秦余卻道:“放心好了,你爹爹已經答應了我們的婚事。”
蘇嫻有點不敢相信。
秦余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並將蘇清離家出走,準備當姑子,也告訴了她。
蘇嫻捂著嘴巴,將信將疑,在聽到蘇清離家出走,不禁有些擔心。
秦余看出她的擔憂,寬慰道:“放心吧,我看你的姑姑不是那種能得到佛家喜愛的人,讓她在庵裡多待上幾天,或許還是好事呢。”
蘇嫻搖了搖頭,說道:“我自然知道姑姑不會去當姑子,可仍有些擔憂。”
眼睛裡發出懇求。
秦余有些無奈了,知道蘇嫻的意思,隻好道:“那好吧,我現在就去勸一勸,看能不能勸回來,嫻兒你可別報太大的希望。”
蘇嫻開心地眯起眼睛。
秦余覺得能讓蘇嫻笑,叫他幹什麽都行,不就是勸人家的小姑子嗎,就算讓他當舔狗也行啊。
“蘇姑娘,秦某來了!”
秦余是為了蘇嫻才去敬慈庵的,到那的時候,就見蘇折站在門口,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嶽父大人。”
秦余這口嶽父叫得可順口了。
蘇折一開始還在發怔,到後面才反應過來,笑著走過去問道:“你怎麽來了?”
秦余說:“都快到午飯時分了,見嶽父你還沒回來,便想著過來看看。”
蘇折點了點頭,“是個好孩子啊。”
秦余往庵裡看了看,問道:“裡面什麽個情況,蘇姑娘她真的一心一意要當姑子嗎?”
蘇折搖了搖頭,歎道:“沒辦法,剛剛我勸了好久,都不管用。”
接著,又是大怒道:“反正如果她真敢剃度出家,那我便將這敬慈庵給拆了。”
秦余覺得靠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於是寬慰道:“嶽父千萬別急,蘇姑娘早不出家,晚不出家,偏偏在這時候出家,想必不過是個逃婚的由頭,讓小婿前去試一試吧,或許能把她給說動。”
蘇折眼前一亮,發現秦余說得非常有道理,不由點頭道:“那就有勞賢婿了。”
秦余點了點頭,便踏過門檻,進庵了。
敬慈庵的主持見到秦余,不禁阻攔道:“阿彌陀佛,此乃佛家重地,住的皆是女子,施主身為男子,不可擅闖啊。”
秦余卻笑道:“師太言之差異,佛祖雲,無我相,無眾生相,因此,哪裡還分什麽男子女子?現今在師太面前的不過一具臭皮囊,所以師太何故太過執著?而且小生來此,不為別的,專為師太以及廟裡的大士們解難啊。”
“阿彌陀佛,施主何出此言?”
敬慈庵主持發現秦余非常了解禪機,跟他說話,不禁令自己茅塞頓開,只是秦余的後半句話,有些不解。
秦余把剛才蘇折的話,原原本本地跟她說清楚。
敬慈師太聽此,哪裡還敢阻攔,隻得繼續念著,阿彌陀佛了。
秦余問了蘇清所在的禪房, 接著便提步往房間趕。
屋子之中,蘇清早已換上一件淡藍色的僧衣,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僧衣的襯托下,別有一番韻味。
秦余不敢過多遐想,只是敲敲門道:“蘇姑娘?我是不是要叫一聲蘇大士呢?”
蘇清原本被蘇折氣個不行,在敬慈庵待了半天,心情不禁好了許多,現在見到秦余,好好的心情,又變壞了。
狠狠剜了一眼秦余,問道:“你來幹什麽?”
秦余走上前,坐在她身邊,說道:“聽說蘇府裡最近死了一個蘇姑娘。”
蘇清一聽,不大對勁,秦余明顯是來編排自己,不禁怒道:“你才死了。”
秦余指著蘇清,嬉皮笑臉道:“沒錯啊,蘇府死位蘇姑娘,西天添了女菩薩。”
“哼,沒個正形。”
蘇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眼波流轉,其中風情,秦余見了竟有些發癡。
他心裡暗道,難怪有些人喜歡和尼姑勾搭,果然別有一番味道。
蘇清瞧他看了自己半晌,有些臉紅,故意板著臉問道:“沒看夠嗎?看夠了,就回去吧,和我哥哥說,我就在這庵裡住下,再也不回去了。”
秦余聽此,不禁歎道:“可惜啊,可惜。”
蘇清有些奇怪,問道:“可惜什麽?”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