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余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整張臉蒼白無比,好似昨夜已經腰盡人亡一樣
向四周圍看了一看,腰部有些隱隱作痛,嚶嚶球也是,算起來出去都快三個時辰了,可還沒回來,不知道她找到朱和尚沒有。
曼兒比秦余起得早,她看了看秦余發白的臉,頓時嚇了一跳,“主人,你怎麽了?”
秦余搖了搖頭,說道:“可能是昨晚上著涼了吧。”
“都怪我。”
曼兒有些自責。
秦余卻擺手道:“這不關你的事情,先去洗漱吧,我馬上起來。”
外面響起號角,軍士們操練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曼兒從床上下來,出去打了洗臉水,進屋的時候,看到秦余還沒起身。
秦余是想起來的,可卻硬起不來。
稍微用勁,就哎呦一聲,感覺骨頭開始哢哢作響,整個腰子都快斷了。
嚶嚶球啊,你快回來,不然就見不到你的主人了。
“主人你沒事吧?”
曼兒擔憂地問了一句。
秦余是一言難盡,他搖了搖手,這時候燕王卻拉開簾子進來了,“呵呵,賢侄,日上三竿了,怎麽還沒起來?”
他瞅了瞅秦余的臉,又看了看曼兒,頓時關心道:“年輕人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聽巡邏的士兵說凌晨三更天的時候,你們帳篷裡還有聲音?”
“殿下,你誤會了吧,昨晚我只是給曼兒講故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余搖搖頭,剛才休息了一下,這會子可以起身了。
“本王誤會?誤會什麽了?”
燕王故意笑道:“呵呵,你為何這麽緊張?哈哈哈,好啦快些起來,一會兒跟本王到大營裡用飯。”
燕王說畢,自己先一步出去了。
秦余看著他遠去,終於明白是誰在給他放套路了。
這個燕王,四十多歲的人了,怎就這麽壞呢。
嚶嚶球從昨晚就飛出營帳篷,先是往南雁尋找,她也知道秦余的腰子有限,所以飛行的速度比之以往,快了許多。
可這烏漆嘛黑的,什麽都看不到。
主人說,進山的時候,看到有火光的地方,就要去注意一下,那個鞋拔子臉的男人或許就在那邊。
進入南雁山後,嚶嚶球發現山上的岔道口,草叢中,樹上,都藏著許多拿著弓箭刀槍的人,主人吩咐過,發現這些奇怪的叔叔後,要用照相機拍下來。
除了怪叔叔們,還有一些陷阱之類,主人也吩咐要拍下來。
嚶嚶球不明白主人為何要這麽做,難道這些陷阱很好玩嗎?
只是主人的吩咐不能忘,所以她
啪啪啪
嚶嚶球拍了很多照片,幾乎把整個南雁山照遍了,而那些怪叔叔們根本看不見自己。
這感覺即刺激,又好玩。
不過時間緊迫,不是玩的時候。
在雞鳴的時候,嚶嚶球便到了鵝角峰。
她一如剛才那樣,一邊啪,一邊找,只可惜把鵝角峰給翻了遍,還是沒有發現那個鞋拔子臉的大叔。
莫非他在北蕩山?
北蕩山的山口處,朱和尚帶著他的親兵們,有位帶著紅巾的頭領過來,向他耳語兩句。
朱和尚聽後,哈哈一笑,說道:“你說大周的狗皇帝把新科的狀元郎給請來當參軍了?真是太好笑了,果然大周已經沒人了啊。”
那紅頭巾將領道:“可不是嗎,聽說那個狀元郎如今才十九歲,連毛都沒長齊呢,就憑他能怎麽滴?”
“哈哈哈”
眾反賊們的笑聲響遍山野,把一直找人的嚶嚶球都吸引過來了。
“是他,就是他,要找的鞋拔子臉。”
嚶嚶球說著,便飛快上前,把朱和尚拍下來,傳到秦余的腦海裡。
“哎呦,不行了,腰子快用完啦。”
嚶嚶球一陣煩惱,這時候最為關鍵,可她又擔心秦余那邊是否能受得住。
“不行了,那位鞋子大叔就要跑了。”
朱和尚已經跟著自己弟兄們往山上的密洞裡走,嚶嚶球打算跟上去,但能量不夠了。
不行,必須得隔空取金了,就算主人恨嚶嚶嚶,也沒有辦法了。
咻!
嚶嚶球把嘴縮成“”形,然後往口裡面吸了吸氣,頓時一大堆的腰子從數百裡外傳了過來。
“啊,嘶!”
秦余此刻正在喝粥,肚子突然感到一陣劇痛。
這感覺很熟悉,是嚶嚶球吸腰子時才用到的。
沒想到啊,嚶嚶球不單能隔空取金,還會千裡取金。
“余兒啊,你怎麽了?”
燕王有些詫異,看秦余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樣,登時嚇了一跳。
他在想,年輕人正是身體強壯的時候,怎麽就一個晚上,便不行了?
他記得守衛秦宅周圍的燕王府精兵們報道過,每晚上,秦余都會和曹素行周公之禮,而且到第二天,跟沒事人一樣,和眼前叫曼兒的姑娘去習武了。
燕王看了眼曼兒,心道莫非這是個嘖嘖嘖,余兒真是有豔福。
燕王轉頭向一旁的親衛耳語道:“去,一會兒把前些天在上山捕獵得到的鹿鞭給燉了,晚上的時候給秦參軍送去。”
“喏。”
親兵答應了聲,便出門而去了。
秦余狐疑地看了燕王一眼,問道:“殿下,你剛才和他說什麽話呢,怎麽隱隱感覺不大對勁。”
“哈哈,沒什麽事,不過看你精神不大好,幫你找些好吃的來補一補罷了。”
燕王哈哈一笑,而後把軍需官叫來,命他趕快支起一頂帳篷,曼兒這小姑娘似乎深不可測啊,自己的侄兒怕不是她的對手。
所以,不能讓余兒折損在她的身上。
秦余沒想到燕王會突然叫人架帳篷,早幹嘛去了。
“主人, 主人,找到他了,找到鞋子叔叔了。”
嚶嚶球在遠處匯報,很快的,一張張圖片出現在腦海裡。
他看見,朱和尚正走在一條逼仄的小洞裡,不一會兒,前面就出現了亮光,而後他們跳了上去,前面有一座大城,正是秦余來時進的亳州城。
果然沒有白疼這個小東西,秦余表示先前付出的那些腰子總算有回報了。
原來,朱和尚躲藏在北蕩山的密洞裡,而當燕王搜山時,便去了亳州城外躲著,難怪燕王他們一直找卻找不到。
從照片上來看,這條密洞直接通往亳州城北邊的一口枯井下。
正所謂燈下黑,燈下黑,朱和尚正是利用燕王他們的這個弱點,才有恃無恐的啊。
秦余此刻正在琢磨如何向燕王點明朱和尚躲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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