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
“大哥!”
當曹老爺見到曹二爺的時候,他是無比震驚的。
一家人最重要的是整整齊齊,而今曹二爺帶著曹老太還有曹祿一起進京,曹老爺聽聞後,心裡不知有多開心,他還向曹二爺說明秦余和曹素要在下個月成親了。
“這事,我們早就知曉了,不然也不會這麽早上京不是。”
前廳裡,曹二爺抿了口茶,然後抬頭四處望了一望,不由笑道:“真沒想到,大哥啊,你們買的這座院子,價錢恐怕不菲吧。”
曹老爺道:“呵呵,這些啊,都是余兒一人談下的,可沒發我們一分錢啊。”
曹老爺對秦余非常滿意,而這時候,秦余卻心事重重地拉著曹素進了臥室。
曹素滿臉狐疑地問道:“秦哥哥,怎麽了?你臉上好像不大好看。”
“素兒啊,五天后,我便要隨前往亳州的運糧兵出征南方了。”
秦余說罷,曹素嚇得捂住了嘴,“秦哥哥,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們可是要成婚了。”
秦余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後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給曹素聽。
對於太子殿下交給的任務,秦余是無從反駁,曹素稍作鎮定後,才道:“那我,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哈哈哈……”
秦余看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頓時笑了出來,說道:“素兒啊,不用這麽擔心,你家秦哥哥那可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文曲星啊。說什麽也不會那麽短命的,只要把那朱和尚給抓回來,那我也能完成使命了。”
“可那朱和尚,不是說抓就抓得到的啊。”
見曹素如此,秦余趁機握住她的手道:“好了,別擔心,或許當我去的時候,戰事就已經結束了呢。素兒你即將是秦家的夫人,將來是要撐起秦家半天天的女人,遇到事情一定要穩住,如果連你都害怕,那爹爹他們可該怎麽辦呢。”
安慰了許久,曹素才不像剛才那樣失魂落魄。
他們出門的時候,曹老爺正跟曹二爺聊得火熱。
曹老爺看到一臉愁緒的曹素,有點奇怪,不由問道:“素兒啊,怎麽了?”
又看了一眼曹二爺,指著他道:“對了,你二叔,還有祖母她們都來了,連請都不用請啊,這真是老天爺的意思,哈哈,等會兒,我便和你二叔去客棧接你的祖母……素兒,你到底是怎麽了。”
“爹,秦哥哥五天后就要去打仗了。”
一句話說完,全家人都知道秦余要去南方了。
到了傍晚,曹老爺把曹老太從客棧裡接來,只可惜他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興高采烈,反而是心事重重的。
曹老太她是眼瞎心盲,到了秦宅,還問東問西,生怕曹老爺撒謊,要不是曹二爺再三保證,她是說什麽都不會信的。
秦宅除了秦余的主臥,還有曹老爺的臥室外,還有很多間的空房子,秦余他們早就安排小六幾人速度地給曹二爺三人安排好了房間。
當曹老太住進廂房裡,比之前受舟車勞頓之苦,此刻卻舒服許多,所以也沒再抱怨了。
韓江和韓溪是在秦余他們吃過晚飯後到這的。
他們聽到秦余要隨軍出征的消息,都很驚訝,韓溪更擔心道:“朱和尚那人聽說長了個鞋拔子臉,吃人肉的。”
秦余搖了搖手,叫他不要擔心,太子已經給自己做了保證,只不過是隨軍待上幾天,很快就會回來。
“秦哥哥,既然你不讓我去,不如把曼兒帶上吧,她武功好,人也聰明。”
曹素在一旁提醒到。
把曼兒帶上,確實是個很好的主意,不過她武功好是好,聰明卻談不上,不然為什麽每次被自己在竹林調戲她的時候,都不會躲開呢。
當然,這句話,是不敢在曹素面前說的。
送走了韓江韓溪,秦余回到臥室,和曹素商量著以後的問題。
五天的時間過得很快,一家人在餐桌前吃了頓飯,這還是秦余第一次跟曹老爺的一大家子吃。
曹老太在餐桌上不發一言,本來到京城前,是要把秦余和曹素的婚事給毀掉的,可沒想到,秦余居然連房子都能弄到手,比寧州首富還厲害,現在吃他的,住他的,喝他的,用他的,所以,怎麽還好意思亂言,曹老太表示自己還是要臉的。
曹老爺總往秦余碗上夾菜,時不時說道:“余兒,軍營裡面,恐怕沒有這麽多好吃的,你現在先多吃些,到時候饞了,可沒處買啊。”
秦余一聽,心裡泛酸,點了點頭,就低頭自顧自地吃了。
聚在一起的日子總是短暫,在朝廷運糧的使者到秦宅門前的時候,便是秦余和曹老爺他們暫時分別的時刻。
曹素握著秦余的手,又看了看秦余身後,背著行囊的曼兒,對曼兒道:“曼兒姑娘,一路上還得勞煩你照顧秦哥哥了。”
“主母放心,主人的一切都包在曼兒身上了。”
曼兒非常豪爽地拍了拍胸脯,秦余看到上面不起一片波瀾。
“余兒,你一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能不上的千萬別上,聽說那個朱和尚可凶呢,長了三個腦袋。”
秦余聽了曹老爺的話,哈哈一笑,隨後便和他們分別了。
也不知這次去亳州要花費多少時日,他和曹素的婚事竟因此而推延,這令他很不爽啊。
……
秦余因為特殊的身份,並不需要穿上隨軍參軍的服侍,跟曼兒兩個還能一起坐在馬車上,雖然馬車前後總共跟著五千名送糧士兵,但對他二人來說,就和旅遊沒什麽區別了。
此去亳州, 按著他們的行軍速度,大致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秦余白天坐在車裡,看著沿途風景,如今已是五月,正是百花盛開的時候,周圍的景色美不勝收,而且每走一段路程,風景還不一樣。
晚間,扎營休息的時候,秦余營帳的守衛也是最多,可見太子對他的重視,這也惹來一眾將士的狐疑,嫉妒以及羨慕,新科狀元就是不一樣啊。
走走停停,他們終於在五月中旬到了亳州境內。
亳州刺史,外加一乾官員已經在亳州城外守候。
亳州刺史姓崔,當他看見秦余下馬車時,就迎上去問候道:“哎呦,早就聽說新科的狀元郎長得是一表人才,如今一看,確實貌似潘安啊。”
秦余抬手笑了笑,接著就被亳州官員們迎進了驛館。
燕王大軍離亳州城還有些距離,而天色已晚,所以他們今晚必須在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