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8日,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薩斯菲爾德體育場,正在進行世青賽十六強的淘汰賽,中國對陣埃及。
不出觀眾們意料,兩大文明古國剛一開場就展開激烈的對攻,想要以此控制比賽。
凶狠的逼搶,穩健的整體防守,再加上優勢明顯的身體素質。讓國青的小夥子們在開場踢得很費力,尤其是進攻隊員。
“早在賽前,埃及隊主教練就表示,國青隊在小組賽表現最為突出的便是他們的攻擊力。而埃及隊在小組賽中,面對同樣以攻擊力見長的東道主阿根廷,則被人幾乎爆了菊。所以埃及隊在開場啟用高位逼搶和國青隊爭奪中場控制權,也是在意料之中。”
“尤其是對白小天的防守,埃及人顯然做足了功夫。”
“單從名氣上來看,白小天比本屆世青賽最紅的球星賽維奧拉名氣還大。在對陣埃及隊時,賽維奧拉上演的帽子戲法,幾乎給埃及隊上下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所以在對陣白小天時,埃及隊員沒有絲毫懈怠。雖然白小天前三場比賽表現不是很突出,但最後一場對陣智利那記插花腳射門還是讓大家記憶猶新的。”
“所以我們可以看到,比賽剛一開場,就有一名埃及隊員牢牢地跟在白小天身邊,防止他接球。”
“希望白小天能利用好這一點,為隊友拉扯出空檔。這樣的話,國青隊勝利的幾率便會大大提高。”
黃健翔在比賽開場後一口氣說了不少,作為一個知名又專業的足球評論員,他希望比賽如他設想的那樣,最終由國青隊取得勝利。
白小天這次被安排到中前衛上,頂在他前面的依舊是於濤。
本場比賽由於徐亮黃牌累積,曲波又狀態不佳,所以由王新欣和馬義代替他們上場。
又出於教練組的安排,王新欣和巴斯光閻調了一個位置。他們認為從能力上來講,巴斯光閻給予白小天的支持,應該會高於白小天的老鄉王新欣一些。
開場階段,白小天趁著雙方踢的還有些混亂之際,開始慢慢向左路移動,打算在左路搞出點事情。發覺過來的埃及隊很快在己方右路布下重兵,只要白小天一拿到球,立即受到埃及隊隊員的嚴密盯防。
對於這種情況,白小天其實早就有心理準備。
既然中場隊友傳球難,自己接球難,那自己就回撤中場接球。憑借自己熟練的腳下技術和開放的視野,把國青整體陣型推進十多米也不是什麽太難的事。
第19分鍾,白小天回撤接應中場球後,突然把球向外側一拉,轉身擺脫。
當看到白小天帶球沿左路推進時,整個埃及隊的防守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一側。
白小天再不猶豫,當即起腳,把球大腳轉移到右路。
王新欣用胸部挺好球後,直接下底傳中。
埋伏在禁區內的於濤在中路搶到位置,把球擺渡給後點的巴斯光閻。巴斯光閻直接推射遠角,但埃及隊的門將埃克拉米飛身將球撲出,送給國青隊一個角球。
球沒有進,但埃及隊的精彩撲救則引起了埃及球迷的滿堂喝彩。
年輕的埃及門將卻不以為意,指揮者隊友防守角球,看起來頗有大將之風。
表面上看起來風輕雲淡,但埃克拉米的眼睛卻死死盯住禁區中的白小天。
埃及隊研究過白小天在荷甲的表現。頭球,無疑是白小天最擅長的進攻武器。
雖然開場20分鍾左右白小天在頭球的表現上並不突出,但埃克拉米也不會大意的認為,白小天是被自己隊友嚴密的防守限制住了。他知道,只要漏出一點空隙,
這個年紀輕輕就名滿荷甲的中國足球天才,絕對會在一瞬間攻破自己的大門。好在,高明的傳球有些過大,皮球直接飛出了底線。這一瞬間,站在埃及隊禁區掙頂的國青隊員都能聽到身邊的對手長出的一口氣。他們不明白,為什麽一個看似普通的角球,會讓埃及隊上下緊張到過分。
比賽進行到第25分鍾,國青再次發動進攻。
白小天在強倚著對方的防守隊員用胸部接停球後,一隻手向後拉扯住對方,同時用左腳作為軸心,連身體帶球,在一瞬間原地轉了將近一百八十度。
當兩人調轉位置,白小天的臉也朝著進攻方向時,對手依舊被白小天牢牢卡在身後。
“漂亮!真是太漂亮了!”黃健翔在麥克風中稱讚道。 “如此順暢的圓規過人,國內的球員也只有白小天有這樣的身體柔韌性!”
的確,在原地一瞬間連人帶球調轉方向,用圓規過人再適合不過了。
圓規過人,其實就是身體以某個腳為軸心,身體像圓規一樣大幅度旋轉,順便用另外一隻腳勾住皮球。
圓規過人可以使持球隊員瞬間掉轉方向,但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基本沒有動臥。
所以想用圓規過人擺脫掉對方,要麽在做假動作時出其不意,要麽像白小天現在這樣,牢牢地把對手卡在身後。
埃及後衛顯然也沒想到白小天會用如此具有想象力的過人方式過了自己,在被白小天擺脫掉拉扯後,楞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要追上去。
白小天帶球一路加速,看著越來越近的底線,心裡盤算著傳中到底是要踢前點還是後點。
由於只是一次很普通的過人進攻,所以白小天並沒有開啟實況模式,也沒有開啟上帝視角。
就在白小天起腳傳中的刹那,被白小天過掉的薩菲直接倒地,先白小天一步將球鏟除了底線。
“喂!裁判!這是犯規,這是一個任意球!”巴斯光閻當即跑到裁判身邊,慣例式施壓。
但裁判看了看指著角球區的邊裁,沒有理會陸續圍上來的國青隊員,而是直接判罰了個角球。
白小天揉揉小腿,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判罰。
看著滿臉寫滿不滿,紅著眼,嘴裡吐著聽不懂的單詞的白小天再次站在自己身前,埃克拉米不禁眨了眨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再次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