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踢完之後是回國還是......”尷尬的氣氛持續了十幾秒,作為報社的記者,秦雪調整情緒還是很有一套的。
“不回,踢完我得歸隊,歐冠要開始了。”白小天說到這,皺了皺眉頭。
“怎麽?有什麽困難麽?”看到白小天表情一瞬間的變化,細心的秦雪立刻想到了其中的關鍵。“能來得及嗎?”
“應該能來得及吧!”白小天算了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還是可以趕上的。
一想起這場比賽白小天就頭疼,不但賽程緊,而且范博梅爾依舊缺席,更頭疼的是還是客場作戰。也就是說,白小天到荷蘭連一天都不能休息,就得隨隊直接趕往法國南特。
“哈哈,不用太焦急,能趕得上就是好事!”秦雪在一旁開導道,“再說了,以你“再見小子”的實力,即使狀態不好,拿下對手還不是手到擒來?”
“狀態不好?”白小天撇撇嘴,“哼哼,我就沒有狀態不好的時候!”
“你女朋友也這麽說?”
“嗯?”白小天扭過頭,看著對方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對自己眨了眨,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再聯想道蘑菇頭的確自言自語地嘟囔過什麽“恢復快”、“時間久”的話,白小天下意識地扭過臉道,“呃......不知道!”
“哈哈!你果然和報紙上說的一樣!”看著白小天微紅的臉,秦雪得意地說到。
然而就在這時,飛機突然左右抖動起來。一時間機艙裡所有聊天和呼嚕聲戛然而止,無一人做聲。
“先生們,女生們。十分抱歉!飛機在飛行過程中遇到亂流,也許會有少許顛簸。衛生間暫時停止使用,請過道上的乘客立刻回到位置上,抓緊扶手,系好安全帶,謝謝。”
空姐淡定的廣播聲中,飛機還在不停地左右搖晃。白小天透過窗子,看到機翼上的一片鐵板,在空氣中不斷地被掀起,放下。
作為一名運動員,這種程度的顛簸還不至於使白小天失去平衡。穩住身形後,白小天牢牢地靠在座椅上,開始調整呼吸。
然而剛喘了兩口勻實氣,“啊”的一聲,一個柔軟的身體撞入懷裡,白小天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
白小天伸出手,一把抱住了對方。“呃......沒事吧。”
“沒事。”秦雪的聲音像蚊子一樣。
飛機還在向右傾斜,秦雪也一直貼在白小天身上。
然而在過了兩三秒後,剛剛還狼狽不已的秦雪仿佛像是回到我的貓咪一樣,不再慌亂地調整身形保持平衡,而是心安理得地靠在白小天身上。
感受到懷裡的身軀呼吸慢慢平靜下來,白小天也長出了一口氣,順手摘掉秦雪頭上的卡裡卡裡解釋道,“這玩意硌挺慌。”
懷裡的嬌軀用頭頂蹭了蹭白小天的脖頸,“嗯嗯,好像是舒服一點了。”
過了半晌,飛機終於飛得平穩了,衛生間也被允許使用了,兩人的姿勢卻還保持飛機顛簸時的狀態。
“呃......咱倆這樣不好吧?”白小天看了看前面的隊友們,小聲對身旁的秦雪說道。
“別吱聲,我先眯一會,等到地了再叫我。”秦雪又拱了拱,找了一個更舒適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白小天剛想收回搭在對方背上的手,秦雪卻再次張口。“小天。”
“嗯?”
“沒事,我睡了。”
“好吧。”
......
正午時分,飛機降落在多哈機場。
一出機艙,白小天感覺就象進了一個大烤箱一樣。跟對隊友低頭緊趕幾步,逃離有陽光暴曬的區域。
而秦雪則戴上早就準備好的草帽,悠悠達達地跟在國足人員身後,走進了機場。多哈的機場很小,出行李的地方亂得象個農貿市場,如果不是等秦雪的行李箱,白小天早就背包到休息區吹空調了。等了一個多小時後,國足隊員和隨團記者們的行李終於慢悠悠地滾了出來。
剛走出機場,國足隊員們一個個地跳上了停車場卡塔爾足協派過來的車上。天也熱,車裡也熱。
“我湊,我都能聞到自己身上的肉香!”李鐵罵罵咧咧道,“這特麽天氣還踢球?曬都曬死了!”
秦雪一邊塗著防曬油,一邊把瓊鼻湊到白小天肩膀上嗅嗅。“果然一股烤肉的味道!”
白小天此時也沒有力氣推搡開身邊的美女,和一隻哈巴狗一樣,只顧吐著舌頭喘氣。
無論是在東北還是荷蘭,再冷的天氣白小天都不怕。可在這沙漠裡接近40度的高溫,白小天確實感到扛不住。如果過幾天的比賽也是這個溫度的話,白小天寧可躲在替補席看國足大佬們比賽。
不知是國足的經費充足,還是有人偷偷讚助。眾人來到下榻的酒店,發現竟然還是海景房。
看著多哈美麗的海灣,國足眾人美得鼻涕泡都出來了。這裡的海水不是藍色的,而是綠色的。海面平靜如湖,一條條波斯木船泡在海水裡,一排排椰棗樹在路邊曬著日光浴。如果這裡沒有這麽高的溫度的話,的確是一個旅遊度假勝地。
到了喜來登酒店,服務員為國足上下人員送上了冰鎮的橙汁。白小天深吸一口,涼快!太特麽涼快了!
很快,大家習慣了酒店內的溫度,戶外可怕的溫度卻還讓眾人心有余悸。
國足隊員們經過旅途勞累,都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去了。米盧等教練組們卻得做一些布置戰術,探查場地和敵情等戰前準備工作。
白小天一覺醒來後,看著窗外美麗的夜景,穿著背心褲衩踩著拖鞋便出去遛彎。
但是出酒店門沒有50米,白小天便發覺“出去走走”純粹是種自虐行為。一陣涼風吹過,把白小天吹的一個哆嗦。
“媽蛋, 還是明天早上再出來吧!”
第二天,一大早,懷著愉快心情的國足隊員集體穿著泳褲,在溫暖的海水中展現著自己並不是很優雅的狗刨。
白小天遊了一圈後,剛一上岸,溫暖的晨風立刻將白小天身體吹乾。白小天要了一杯橙汁,一屁股陷在在沙灘旁的躺椅中,打算曬一波日光浴。
但就在這時,一隻纖纖玉手拿著一個小瓶從一旁伸到眼前,“可以幫我塗防曬油嗎?”
聽著熟悉的聲音,白小天扭過頭,便看到兩條修長的大白腿站在身邊。
“喂!你在看什麽!”兩秒後秦雪突然用手捂住神秘的三腳地帶,後退著身子一屁股坐在身後的躺椅上。
“呃......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一根線頭!”白小天解釋道。
隨即不等秦雪反駁,白小天便起身奪過對方手中的防曬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雪給了白小天一記衛生眼,卻還是把沙灘布鋪在地上,然後乖乖地趴在了上邊。
“給我塗後背就行了,別的地方我自己能塗。”秦雪小聲嘟囔著。
“知道,知道!”白小天俯下身,單漆跪地,直接把手伸向秦雪比基尼的布帶上。
一秒鍾後,趴在地上的秦雪大叫一聲,“啊!你,你幹什麽!”
看著對方身後的一片雪白,白小天“啪”的一聲把手拍在了對方後背上,“老實點,這可是你求我的!”
這時,太陽傘下把身子埋在沙子裡的旱鴨子李鐵突然朝這邊睜大了眼,兩秒鍾後,一顆雨後春筍,從李鐵小腹位置的沙子裡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