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對方攻來,藺不語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不緊不慢抬起右臂,五指緩緩收攏,右拳猛地向半空錘去,正與漫天的腿影撞在一起。
“咚!”
空氣中仿佛響起一陣鼓鳴,無數腿影瞬間崩碎,一道人影好似沙包一般橫著飛了出去,在擂台上滾了數圈才狼狽停住身形,正是沈傲!
“鳳凰腳?我自一拳破之!”
藺不語昂首站立中央,緩緩收回手臂,不屑地衝著對面搖了搖手指,又衝著地面指了指自己的雙腳,無奈地聳了聳肩,一臉遺憾。
沈傲臉色漲得通紅,雙手撐著從地上爬起來,腳下突然又是一個踉蹌好懸沒摔到地上,忙深吸一口氣咬牙挺直身軀。
沈傲一臉痛苦之色,悄然挽起褲腿,卻見兩隻小腿均已是微微變形,腳裸更是紅腫一片,竟是被藺不語一拳重傷。
盧牧搖了搖頭道:“對方顯然修行的是超.跆拳道,但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遠遠不夠,再加上這門外功本身就太過重視華麗的招式,導致核心力量失衡,所以面對跨越兩個大級別的對手,難免力不從心。”
“那你的意思是超.跆拳道這門外功本身太弱了嗎?”旁邊一人忍不住插嘴道。
盧牧瞥了對方一眼道:“當然不是,每一門外功都擁有自己的特點和戰鬥方法,只要合理利用、修行得當,都可以擊敗敵人。但超.跆拳道與其他外功相比,本身就不太重視力量,主要依靠讓人眼花繚亂和極其快速的連環腿技連續殺傷對手,不給對手任何喘息的余地才有獲勝的機會,需要很強的應變能力和協調能力,否則很容易被對手抓住機會。”
“但此人又明顯修行不到家,將全部修行的重心都放在那些華而不實的招式上面,好看有余,但殺傷不足,不要說遇到煉髒境界的對手,就是換作尋常淬皮大成,怕是也一樣難逃厄運。”
“那豈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一人滿臉擔憂。
盧牧一臉無語,我什麽時候說過他有任何機會了嗎?
“那藺不語呢?”一人也忍不住問道。
“過程太短暫,基本沒什麽可說的,不過隻就剛剛那一拳而言,力量未免太分散,但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本就如此,否則對面就不只是傷到這種程度而已了。”盧牧道。
大椰子:“主播說的很有道理,超.跆拳道這門外功本身就很弱,往往太過追求華麗的招式,反而忽略了格鬥最終的本質。”
血布:“超.跆拳道其實還是不錯的,靈動性很高,我們那裡就有一人修行此功,殺傷了得!”
雲陽第一鍋:“所以說你們那裡都是弱雞,不接受反駁!”
良師益友:“其實功法本不分強弱,只在於如何修行。”
九轉星河:“樓上看洗腦小說看多了吧!功法之間本就有強弱之分,否則還特麽修行什麽!都練聯邦基礎拳法不是挺好的嗎!”
兔子血:“不如主播評價一下超.跆拳道和極限連環腿兩者之間孰強孰弱。”
吾王萬歲:“超.跆拳道垃圾!”
格鬥教師:“不用主播,我來給你分析一下。超.跆拳道與極限連環腿兩者都是屬於依靠華麗的連環腿技殺傷對手的外功,只不過不同的是,超.跆拳道招式更讓人眼花繚亂,也更靈活,但殺傷力稍遜一籌;而極限連環腿則更勢大力沉,連續技威力突出,殺傷極強,但靈活性稍弱。但其實我想說的是,
這兩個與風行相比,都是垃圾!” 噓別出聲:“風行萬歲!”
......
擂台之上,沈傲咬牙掙扎著站在台上,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順著兩鬢不停滑下,顯然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已經盡力了。”
台下眾人紛紛歎息,怪也只能怪兩者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放棄之時,沈傲突然動了!
雙腳一錯,猛地騰身而起,身軀在空中竟是快速旋轉起來,卷起數股氣流湧動纏繞,然後借著這股強大的力量一腳轟然踢出,急速旋轉的氣流陡然匯聚於右腿之上,幾乎肉眼可見,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直奔藺不語的脖頸掃去。
“旋風踢!”
超.跆拳道的絕招之一,淬皮大成的力量足以踢斷一棵大樹。
但盧牧卻是皺眉道:“勇氣可嘉,但未免太過愚蠢。”
“咚!”
話音剛落,只聽又一聲鼓鳴在空氣中震蕩,藺不語連頭都沒抬,直接抬手一拳轟在對方的腳裸之上,“哢嚓!”一聲清晰的骨骼碎裂聲響徹眾人耳邊。
“啊!”
沈傲慘叫一聲,身軀打著旋飛了回來,狠狠摔在地上,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腳腕,不住哀嚎。
“噌!噌!”
這時,兩道人影猛地躍上擂台,連忙高呼:“這場戰鬥我們認輸了!”
這兩人皆是身穿雪白的練功服,顯然是松鶴武館的學員。
兩人看著沈傲一臉痛苦的模樣,不由對藺不語怒目而視,沉聲道:“藺不語,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太狠?”
這時,藺不語緩緩摘下耳機,一臉好笑地看著二人,搖搖手指道:“弱者的說辭,天真到讓人連反駁的欲望都沒有。”
藺不語嘴角突然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衝著兩人勾了勾手指:“不過既然你們如此不忿,不如直接出手好了!怎麽樣?正好剛才那個蠢貨還沒讓我盡興,不如你們兩個一起上好了,正好也能為他報仇雪恨。”
兩人呼吸頓時一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尷尬之色。
開什麽玩笑!挑戰藺不語?他們兩個又不傻,這種純粹找虐的戰鬥他們才不會答應呢!
“原來只是兩個沒有膽量的蠢貨。”
看著兩人遲疑不決的模樣,藺不語一臉失望,搖頭歎息道:“你們兩個還不如剛才那個蠢貨呢!最少他還有直面戰鬥的勇氣。”
藺不語摸了摸下巴,陡然望向台下,歪著頭思索了片刻道:“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對了!就像剛剛這位解說小哥說的那樣,勇氣可嘉,但未免太過愚蠢,對吧!”說著突然一指台下的盧牧,一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