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悉,銀月莎已經在一個月前回到了銀月部族,今天就是她的三十五歲生日,也是成年禮的舉行日。
而她跟基爾翰那達的婚約仍然有效,按照傳統,成年禮後,就該舉行婚禮了。
但不會有什麽婚禮,有的只是一場生死挑戰,由銀月莎提出,這是她一回到部族便做的第一件事。
阿美亞人有一句很有名的格言:沒有一場戰鬥所解決不了的糾紛,也沒有一場戰爭所解決不了的矛盾。
除了自我流放逃離靈域,或者銀月部族跟基爾翰部族打一戰外,還有一個方式,可以讓銀月部族和銀月莎走出困境,那就是一場戰鬥。
銀月莎選擇在自己三十五歲生日的那天,在阿美亞最古老的古競技場,跟基爾翰那達一決生死。
無論銀月莎死,還是基爾翰那達死,此一事件,就此終結。
但是。
基爾翰那達已經超過四十歲,早就成年,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修為,據說在四年前,已經突破傳奇之盔。
傳奇血脈,所謂的一覺醒就是傳奇武者,那指的是成年的時候,小時候覺醒的話,是不可能達到傳奇之境的。
銀月莎在來地球前,其實也只是超凡九階罷了,隨著年齡的增長才自然而然的突破了傳奇,也不需要靈氣,這是血脈覺醒帶來的力量成長。
但是,因為在地球,銀月莎的修為提升只能依賴血脈,所以她目前的修為絕對達不到傳奇之盔境界。
而且。
基爾翰那達已經在去年底,加入了基爾翰部族長老團,成為基爾翰部族,甚至據說是阿美亞歷史上最年輕的一位長老。
眾所周知,在阿美亞諸部族,除了高階秘術師等特殊人才,也只有傳奇之軀武者才有資格進入長老團,這些人很多時候可是能跟族長平起平坐的。
事實上,站在這個世界權力巔峰之上的人,幾乎都是傳奇之軀武者。
因為武者一旦到了傳奇之軀,肉身進化,各項身體基礎素質都將得到一個飛躍式的提升,甚至能活的比大部分人更久,跟普通人已經不同了。
除此外,還將獲得釋放氣勢場的能力,所謂氣勢場便是一種高境界武者對低境界武者的精神壓迫力,不用出手都能碾壓對手,同境界時基本是沒用的。
所以,非傳奇之軀想對抗傳奇之軀,幾乎沒有任何勝算。
不過從時間上來看,基爾翰那達已經達到傳奇之軀的機率極小,應該還只是傳奇之盔武者。
畢竟只有四年,不可能這麽短時間內突破傳奇之軀的。
以傳奇之盔武者的修為,成為基爾翰部族長老團的一員,可謂史無前例。
而且,以基爾翰那達的情況,很明顯,他應該已經被內定為基爾翰部族未來族長的繼任者。
也可以看得出基爾翰那達在基爾翰部族裡的地位,以及他的實力,估計至少也是能越階跟傳奇之軀打打的。
單靠天賦和他老爹是族長,都是不可能取得這種地位的,對阿美亞人來說,實力才是根本,族長也是靠實力選出來的,並非繼承來的。
但是,不管基爾翰那達是傳奇之盔,還是傳奇之軀,都一樣,銀月莎以傳奇之力挑戰對方……
她這是在自殺。
“銀月莎為什麽要回來,我覺得她完全不值得,基爾翰那達不會留手的,基爾翰部族的目的就是挑起跟銀月部族的戰爭,或殺了銀月莎,銀月莎這是自己走上了斷頭台。”
“她不應該逃離的,當初她就應該提出在成年禮那天挑戰基爾翰那達,或許還有一點希望。”
“那時基爾翰那達已經是傳奇武者,在他們基爾翰部族,有同階下無敵手的惡名,而銀月莎才超凡武者,基爾翰那達又不是傻子,不可能等她這麽久,銀月莎若提出挑戰,必然是那時就上挑戰擂台,也是死路一條。”
“她不回來,才是正確的選擇。”
銀月部族坊間都在傳這件事,畢竟這事對銀月部族,乃至阿美亞人來說,都是史無前例的事件。
銀月城是銀月部族的權力中樞,一座極為巨大的城市。
早上八點半,一間酒館裡。
凌天默默的喝完一杯酒,抓起吧台上的一張地圖,轉身離開。
這張地圖是阿美亞地圖,上面被畫了一個圈,那是古競技場的位置,距離這邊還很遠,凌天剛剛問到的。
出了酒館,凌天坐進自己的穿梭機,前往古競技場。
路很遠,但穿梭機不慢,只要路上沒有耽擱,應該能在挑戰開始前趕到那裡。
………………
阿美亞古競技場在一片低矮丘陵地帶,是阿美亞歷史上,傳說中最強大的一個部族所建立的,那個部族曾經差點就統治了整個阿美亞, 至今都沒有哪個部族能達到她那種輝煌。
隨著那個部族的消失,古競技場也被廢棄。
但是這個古競技場建立在峽谷上,利用了自然地貌改造而形成,峽谷下面是擂台,兩個出入口建立起了高大的城牆,和峽谷兩面懸崖一起,組成了四面觀眾席。
所以除了一點破舊外,基本功能完好。
被廢棄兩百年後的某一天,這裡被選為一次決鬥的擂台,那是關乎兩個部族利益的一次決鬥。
後來這個古競技場就成了一個中立的挑戰擂台,幾乎每年都有幾場挑戰在這裡舉行,每舉行一場挑戰,都會將這裡打掃一遍,這個古競技場也變的更加像模像樣了。
幾天前,銀月部族和基爾翰部族已經控制了古競技場四周,兩大聯盟陣營的其他部族都派了人過來。
銀月部族和基爾翰部族各自佔據了兩面懸崖所在的觀眾席,兩大聯盟陣營的其他部族也一樣,各自佔據了一邊觀眾席,涇渭分明,龐大的競技場觀眾席也被佔據了至少一半的席位。
在三十五歲生日這天的上午十點,銀月莎凝聚了白銀聖甲,走上了競技場的擂台,銀光劍駐地,長長的栗色波浪卷發披散在香肩上,就那麽安靜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