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關於之前那個滅了死亡沼澤分堂的神秘人的情報傳來了。”
某處懸崖上,一個精明瘦削的中年人,此刻恭敬的站著一個白衣男子身後開口說道。
“念。”
背束雙手站在前面的白衣男子淡淡的下達了命令,他的話音很冷,但卻充斥著一種不可一世的驕狂。
“遵命。”中年人看了一眼白衣男子的背影,旋即沉聲說道,“按照堂中收集到的情報,此人第一次出現時就是在下青雲山之時被探子發現。”
“隨後他在河陽城山海苑,東苑上房新雨軒之中連房門都沒出的待了半個月,便徑直前往了死亡沼澤,滅了周隱和死亡沼澤分堂,奪走了那件異寶。”
“出了死亡沼澤他又去了空桑山萬蝠古窟,下了死靈淵,剛剛守在空桑山外的弟子傳來情報,他已經離開了空桑山,據分析應該是準備回河陽城又或者……青雲山!”
“至於在這中間,他在山海苑、死亡沼澤、死靈淵的這段時間裡究竟做了什麽,咱們暫時還不清楚,也很難察得到。”
“畢竟死亡沼澤和死靈淵都是生靈禁地,除了咱們這個等級的修士外,進入的少有人能活著走出來,而河陽城則是青雲門的領地,在那裡咱們的力量非常微弱。”
“嗯。”白衣男子輕哼一聲,並未因這份情報的模糊而表示不滿,畢竟他對於長生堂的力量,可遠遠要比身後那個中年人要清楚的多,在一早之前下令收集情報的時候,他就有了一絲預測,知道恐怕很難找出關於對方的有用資料。
但饒是如此,他接下來的話語中還是透露著濃濃的殺意,“你帶幾個人,跟我去他回青雲山的必經之路上截殺他,敢屠了我長生堂分堂,今次要是不取了他的小命的話,旁人還以為我長生堂好欺負呢!”
“這……”中年男子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建議著說道,“那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舍死亡沼澤分堂外,此人竟然連周隱也殺了,他的實力著實不可小覷,帶幾個人夠嗎?”
“有什麽不夠?”白衣男子話語聲漸漸轉冷,“周隱既然都能夠在事後以他的一生財富發動魔道追殺令,那麽顯然,他應該是從對方手裡逃了出來。”
“至於最後他究竟死沒死已經不重要了,從這裡就足以判斷得出對方的實力大致是多少!連周隱都留不下的十四、五歲的小娃娃,能有多大的本事?”
“孟驥,殺人的手段多的很,不一定非要正面斬殺對手,你我身為魔教中人難道連這一點都不清楚嗎?你不要被死亡沼澤分堂全軍覆沒遮蔽了你的眼睛!還有你說的周隱……”
白衣男子面上肌肉一抖,露出極度凶殘的憎恨神色,“死了,還真是便宜他了!我長生堂待他不薄,可單憑他竟敢以這種手段,利用我長生堂為他報仇,他就必須千刀萬剮!”
孟驥低首,似乎已經被白衣男子說服了,遂道:“門主高見。”
“嗯。”白衣男子的聲音漸漸柔和了下來,“有我親自出手,此獠便是再有手段,也必死無疑!”
“你辦事我放心,你去吧,挑幾個人,找好時間,咱們必須要一擊斃命,以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子的命樹立我長生堂不容侵犯的威嚴!”
“是!”
孟驥嚴肅的應道,他身影微微一動,雖並未駕馭法寶飛行,但走的極快,僅僅幾個呼吸間便消失在了懸崖之上。
身為長生堂僅在玉陽子之下數一數二兼深得他信重的頂級高手,
孟驥在長生堂的地位非常高,幾乎已經隱隱是二把手了,因此玉陽子的很多命令都是由他下達實施的。 這次也不例外。
……
空桑山外。
此刻的太陰還不知道有人正在算計他,他現在正猶豫不定,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以諸天寰宇塔作為參照物,祭煉塔做他的“器”。
不過很顯然,堅持了沒幾秒鍾的時間後,太陰便徹底倒向了石塔,他再一次仔細的觀摩著自己真靈深處的那座灰色的石塔——塔身斑駁古拙,原先其上有著一道又一道的裂痕,但如今隨著太陰在誅仙世界的活動,奪取了大量的氣運、本源之力,而今最表面的那一層雖然依舊裂痕處處,但卻已經有了愈合的跡象。
在灰霧繚繞間,一絲一縷純白色的光芒不知是何物,不斷的湧入石塔,隨著這個過程漸漸的進行下去後,塔身之上隱隱有異象傳出,無形無相,卻懾人心魄,予人一種連靈魂都將被抽出來,融入那座石塔之中的詭異感覺!
“玄之又玄,妙不可測!”
這是太陰觀摩了數個時辰後唯一的收獲,當然,這也可以說是毫無所得。
因為不要說這座塔究竟有多少層了,甚至就是塔身上面的大道紋絡,他也根本看不清楚,在他的眼中那就是一縷灰光,但這灰光卻強行給他下了一個“一座滿是裂紋的石塔”的定義,所以說到底,他其實根本就沒有看到過那座石塔真正的面目!
“罷罷罷,是我想的太簡單了,像諸天寰宇塔那樣的寶物,怎麽可能是以我這樣的修為,就能夠輕輕松松觀摩得到的?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還真有點懷疑,這座塔究竟有沒有它自己吹噓的那麽厲害了!”
太陰苦笑一聲, 卻並沒有多大的沮喪,剛剛的行動他也只是試探一下罷了,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現在看來想要借助諸天寰宇塔的力量,還是要靠氪金才行啊!
“諸天寰宇塔,我準備以你的形狀祭煉屬於我自己的“器”,凝聚出你的一個不具備任何力量的外形給我,需要多少氣運又或者是本源之力?如果是我支付不起的選擇就不要提了。”
“將你目前在誅仙世界所獲得的所有本源之力都交我,我現在便可以給你一次觀想機會,至於究竟能觀想到什麽東西,就看你的悟性和智慧了。”
諸天寰宇塔機械冰冷的聲音之中,此刻卻透露出一種濃濃的奸商味,雖然祂準備一把就掏空太陰在這個世界上好不容易獲得的一點本源之力,可卻一如既往的顯得淡定無比,似乎祂已經是勝券在握,甚至並不將這點收獲放在心上。
“我告非……夠狠!就按你說的辦!”
太陰飛到某個隱蔽的地方以體內的法力開辟了一個洞府後,方才黑著臉說道,什麽時候這諸天寰宇塔變得這麽奸了?特麽的這不是神器,這是黑商啊?!要的價錢這麽狠這麽絕,就是看在我沒有第二個選擇可選,又一定不會放祭煉出最強之“器”吧!
MMP,你可是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無上神器啊,怎麽和街邊路上某個小攤裡的黑心老板似的?哪怕他的員工隻賺了幾毛錢,也要想辦法再把它收回去!
要不是我惹不起你,我現在就扔……咳咳,我什麽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