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張紫檸坐了下來，身邊張胖子正一臉殷勤地想要湊在張紫檸的身邊，張紫檸瞥了一眼道:“你去跟楚辭換個位子，讓楚辭過來。”

“楚辭?”

“我有正事跟他說，快點。”張紫檸解釋道。

“額，好吧！”張胖子有些失望地道。

“你好。”楚辭換了個位子坐了過來，先是禮貌的打了一聲招呼。

“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說。”張紫檸道。

“說吧！是個舊日統治者有關的吧！”

“是的。”張紫檸點了點頭。

“你問吧?要是我知道的一定都和你說。”楚辭道。

“你能先和我說一下你是怎麽得到你這道舊日統治者的意志的嗎?”張紫檸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個巧克力，拇指用力掰成了兩段，“你吃嗎?”

“我不用了。”楚辭擺了擺手道，“我身上的這道舊日統治者意志是天帝東皇太一的意志，在不周群山之巔，偉大的天帝東皇太一在做著夢。”

“你知道我家是住在蕭山市中心的那間四合院的，那四合院傳承自我家的祖上，已經幾百年了，聽說明時是一座國公府，我的東皇太一意志就是來自於四合院，與其說是祖先的遺贈，倒不如說是來自於四合院的詛咒，這道意志跟隨著四合院如跗骨之蟲一般糾纏著我們楚家，我的父親，我的爺爺以及其他的先輩們，都曾經囿困於這道意志。”

“我們家不僅僅囿困於東皇太一的意志，還深陷於四合院的意志之中，在這雙重的詛咒之下，我們需要做著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如果違逆這舊日意志的話，就會遭到這意志的抹除，我的父母便是因此出事的，我如今一直在順著這股意志行事，所以到現在為止才相安無事，還獲得了來自舊日統治者意志加持的力量。”

“詛咒！你說的很對，這舊日的意志的確就是詛咒，一旦選中了你，你，你的後人，生生世世都逃脫不了這命運，只能受它擺布，為它驅使。”張紫檸很是同意地附和著，“你知道我張家的這道舊日統治者意志來自何處嗎?”

“明末，嬴易，對吧！”

“這你竟然知道?”張紫檸有些意外。

“嗯！了解一點。”

“那是在明末的時候，天下將亂，我天師道的一個弟子下山，在霸陵城外遇到了一個叫嬴易的男子，那男子很是古怪，竟然要求我的先祖殺了他，還向先祖展示了他背後的雲中君意志，說是願意將這道意志作為報酬贈與先祖，並且還以一個村子的性命相威脅。”張紫檸敘述著張家她們這一脈先祖的過往。

“先祖迫於無奈，隻好下了殺手，在那人毫無反抗的情況之下順利的擊殺了他，那人死後，他體內的雲中君虛影便漂浮了出來，應象在虛空之中，先祖見虛影雙目之中凶光閃爍，知道這道虛影絕非善物，於是便向毀滅了這道虛影，但是這虛影太強，直接侵入了先祖的體內。”

“此後先祖開始調查這虛影的來歷，漸漸地查出了送信人這樣群體的存在，還查到了當時的國公府，也就是你家的前身，但是當先祖想要深入查訪國公府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非常強大的女人，那女人常年身著一襲白衣，在她的袖口分別用金線繡著一條飛龍和一隻麒麟，背後是一隻三足金烏，金烏首繞過肩膀，正好挺立在身前。”

“那女人姓徐，真名不見，那時先祖年紀尚輕，修為較弱，僅是一個回合的交手，先祖便敗了，不過當她看到我先祖背後的雲中君虛影的時候，先祖從她的口中知道了原來自己殺死的人叫做嬴易，

同這個白衣女子一樣，同為國公府走出的送信人。”“徐姓女告訴先祖，在國公府之中有一本書，叫做舊日之書，相傳這本書中記載著諸多關於舊日統治者的秘密，告別了徐姓女之後，先祖回到了天師道，此後的幾十年之間，先祖奔波於各地，一面提升著自身的修為，一面找尋著鎮壓舊日意志的方法，最終先祖找到了道教無上古經《度人經》的真經，依靠度人經成功鎮壓下去了雲中君的意志，不過可惜依舊無法徹底銷毀這道意志，此後家族便會選擇度人經修行最為大乘的人繼承這道舊日的意志，將這道舊日意志鎮壓在體內，這一代就是我了。”張紫檸娓娓道來。

楚辭聽著張紫檸說到國公府的徐姓女，心中猜想，這應該就是五河古鎮徐家的人了。

“那那本舊日之書呢?”楚辭問道。

“先祖後來也曾經去尋找過這本舊日之書，但是在戰火之中，國公府只剩下了殘垣斷牆，那本舊日之書也下落不明。”

“知道的越多卻發現不知道的更多。”楚辭感歎著。

和楚辭換了一個位子之後，張胖子坐到了王昭君的身邊，張胖子有的沒的說著，王昭君聽到自己感興趣的就搭理一下，聽到不感興趣的就默不作聲。

不一會兒之後，張胖子就很自覺地閉嘴了。

但是張胖子的嘴閉上了還沒有一分鍾，又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小姨媽，你怎麽老是戴著一個口罩啊！這是室內，你不嫌悶得慌嗎?而且這機艙之內又沒有其他的人。”

“你想看?”王昭君望著張胖子眼中帶著一絲玩味道。

“我有點好奇。”

“我的臉毀容了，很難看的。”王昭君故意道。

“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張胖子連致歉道。

“和你開個玩笑。”王昭君掀下口罩，莞爾一笑，接著又將口罩帶了回去。

只是這驚鴻一瞥，張胖子宛如相片一樣定格在了原地，臉上的表情無比的驚訝。

“我去下洗手間。”張胖子臉上抽了幾下道，這誰遭得住。

“這麽快就完事了?”王昭君看著回來的張胖子戲謔地說。

“額，我只是單純的洗個手。”張胖子弱弱地解釋著。

本來張胖子意志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和王昭君有的沒的聊著，可是這一下子見到了真容，半天憋不住來一個字了。

“我去找鹿飛聊聊。”半晌，張胖子終於是坐不住了。

王昭君微閉著雙目，微微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