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瑄儀歪著腦袋,一臉懵比地看了看楚辭,我什麽時候說過要給她買包了?我怎麽不記得。
“可桜小姐姐,你老人家的聽力真好,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能夠擁有你這樣優秀的技能。”楚辭調侃道。
“這是我獨家擁有的,你羨慕不來。”可桜又切換出了她的女漢子川普說了一句,又一臉諂媚地看著吳瑄儀道,“瑄儀你真好,以後我一定幫你好好看著楚辭,不讓他在外面拈花惹草。”
聽到可桜這一句話,站在一邊的楚超越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在心中腹誹著:恐怕那個花草就是你吧!
“好了,搞定了。”可桜拍完視頻,又想要將手機塞回自己的胸口,楚辭連忙製止了她。
“你就不能換個地方放?”
“沒地方,不然你幫我拿著。”可桜將手機遞到了楚辭面前,一臉壞笑地道。
在吳瑄儀虎視眈眈的目光注視之下,楚辭可不敢伸手去接這個帶著奶香味的燙手山芋,“你放瑄儀包裡面吧!”
“那也行。”
接下來,楚辭他們便開始了正式的遊樂園之旅,不過大多都是楚辭看著三個女孩子玩,自從楚辭被四合院纏上之後,就再也不玩這種太刺激的項目了,不然腦殼疼,特別疼,那種感覺就像是要元神出竅一樣,整個腦子都要飛出去。
就在楚辭帶著吳瑄儀她們要去玩大擺錘的時候,突然瞥見天空一道黑氣劃過,就如同電視劇裡面的劍光一般。
這道黑光一閃而過,楚辭都沒有看到它的源頭,便只見一個不明飛行物從大擺錘哪裡朝著自己飛了過來,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楚辭下意識伸手無比契合地接住了這不明飛行物,下一刻楚辭傻眼了,這TM飛過來的是一個人頭,脖子上的斷口還在向下流淌著鮮紅鮮紅的血液。
楚辭那叫一個懊悔,自己小時候接沙包都沒有這麽準過,怎麽TM的接個人頭這麽準的,唯一一點讓楚辭慶幸的就是,還好自己接的不是正面,要是看到正臉,那陰影可就大了。
在楚辭身邊的吳瑄儀一眼也看到了楚辭接到的這個人頭,還好蕭山小富婆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沒有太過驚慌,反手就把一旁正在看著捏泥人聽到尖叫聲音準備轉頭的楚超越拉到了自己懷中,“別看。”
此時周圍的路人已經尖叫連連了,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這一恐怖的場面,然而讓楚辭無語地是,這些吃瓜群眾叫的一個比一個大聲,圍過來看熱鬧的速度也是一個比一個快。。
可桜伸出了大拇指對著楚辭比了一下,“兄弟,牛批。”
楚辭緩緩地將手中那顆人頭放到了地方,嘴中念念有詞地道:“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楚辭接到人頭的同時,大擺錘上面的尖叫聲也是此起彼伏,不過那上面的人比楚辭更慘,在大擺錘上面並排坐著三個沒了頭的屍體,鮮血隨著運動的大擺錘飛散出去,整個地面一片血紅,大擺錘上面的人也幾乎都遭了秧,身上沾滿了血跡。
當大擺錘停下之後,上面下來的人一個個排著隊在哪吐了起來,各種穢物吐了一地,現場慘不忍睹。
“怎麽了?”楚超越被吳瑄儀按著小腦袋,看不到這慘烈的一幕,好奇地問道。
“小孩子別瞎看,瑄儀你先帶超越到一邊去,我和可桜過去看看。”楚辭說道。
“嗯,好的,你小心一點。”吳瑄儀點了點頭,隨後拉著滿臉沒看到好戲而不甘願的楚超越向著一邊走去。
楚辭瞥了一眼被自己放在地上的人頭,這玩意放在這裡又不是什麽金銀財寶的,應該沒有人敢打他主意吧!
“我們過去看看。”
當楚辭從圍觀的人群之中擠出一條道的時候,終於看到了那大擺錘上面的慘烈景象,差不多整個大擺錘下方的地面都被鮮血灑遍了,那幫從大擺錘上下來的人也是一個個狼狽不堪,楚辭真是慶幸自己這夥人又是買奶茶,又是買小飾品磨蹭了一下,不然坐上上面的可能就是吳瑄儀她們了。
可桜也緊跟著楚辭的步伐,在楚辭背後墊著腳尖,冒著個小腦袋瞅了瞅,驚訝地道:“是那三個穿著日本軍服的年輕人哎。”
“看到了,還用你說。”
“報應來的真快。”
“不是報應,我看到了,一道黑光閃過。”楚辭在可桜的身邊小聲道。
“怪不得我之前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一瞬即逝。”可桜納悶道,“要是我力量還在的話,一定可以察覺到他的蹤跡。”
“你的力量要怎麽恢復?”楚辭問。
“你放我出去殺一些人就好了。”可桜很是輕松地道,似乎殺人對她來說就是收韭菜一樣。
“有機會的,有機會的。”楚辭摸了摸下巴看著眼前的三具無頭屍體道。
可桜不出所料地看了一眼楚辭道:“你果然不是什麽好人。”
“我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不過我也不是壞人。”楚辭有點矛盾地說。
可桜打了一個響指,淡淡一笑道:“可以,我喜歡。”
“走吧,這可不是什麽好地方。”楚辭歎了一口氣道,“碰上這件事情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回去。”
一直在遊樂園待到了下午一點鍾,楚辭一行人才終於離開。
結果楚辭剛剛到了四合院門口,發現鹿飛在門口站著,“等我?”楚辭問。
鹿飛點了點頭,“我們出去找個地方聊。”
“行,”楚辭應允著,又和身旁的吳瑄儀道,“你們先回家點點外賣,我一會兒回來。”
楚辭說完正要離開,吳瑄儀拉住了楚辭,側身站到楚辭的面前擋著鹿飛的視線,從自己的小包裡面掏出了好幾百塊錢,不著痕跡地塞到了楚辭手中,“別讓人家付錢,多沒面子。”
“我們家的小富婆真好。”楚辭寵溺地在吳瑄儀的鼻子上面刮了刮,又囑托道,“對了,看著點她們,別讓她們往那些屋子裡面跑。”
“我知道。”吳瑄儀很懂事地道,自然知道那些屋子裡面存在的恐怖。
鹿飛帶著楚辭來到了一家書咖,點了兩杯咖啡,楚辭瞥了一眼餐單,一杯小小的咖啡三十八,楚大窮鬼嘴角抽了抽,以後還是買點速溶的喝喝就好了。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楚辭問。
“上午遊樂園的事。”鹿飛道。
“你的消息真靈通。”
“我道教立身這麽多年,總要有點底蘊嘛!”鹿飛笑了笑道,“你在遊樂園有看到什麽嗎?”
“一道黑光。”
“只有一道黑光?”
“可能我隻來得及看到一道黑光。”楚辭解釋道。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有東西作祟,最近蕭山市內發生了不少類似的突然事件,我猜應該都跟這道黑光有關,嗯,準確地說是一團黑氣,在我之前一位駐守在蕭山已經十年的前輩看到過,不過可惜只是遠遠地瞥見一眼,具體是什麽東西尚不明確。”鹿飛抿了一口咖啡愁眉不展地道。
“你運氣還真是好,一來蕭山就遇到了這種棘手的事情。”楚辭調侃著,要是這團肆意殺人的黑氣真的是從自己家的四合院之中跑出來的,那麽就意味著之後鹿飛還要面對七個同等量級的存在,或者說更加強大的存在,楚辭不免為了鹿飛之後的悲催命運擔憂了起來,同時也為了自己的悲催命運擔憂了起來。
“事情總是會解決的嘛!”鹿飛倒是頗為樂觀的說,“這是部分死者的資料。”鹿飛將一個檔案袋遞到了楚辭的面前。
“這種資料我能看?”
“當然。”
楚辭將信將疑地打開了檔案袋,檔案袋裡面記錄的第一個案件是同租在一起的三個女孩,她們死的要比那遊樂園的三個人要慘得多了,就像是古代的刑罰五馬分屍一樣,身首手腳分離,散落的滿屋子都是。她們死的時候正在微博上和別人互撕,電腦還停留在這個界面,出租屋內的牆壁上到處都貼滿了韓國某個男星的海報,她們在電腦上面和別人互噴也是因為這個韓星。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她們正為捍衛自己的“偶像”開噴別人而感到自豪的時候,死亡不期而至。
第二個案件是一個美籍華人企業家,帶著家人回國探親,滿嘴的中國這裡不行,哪裡不行,結果被酒店服務員發現一家暴斃在酒店之中,七竅流血,頭全部一百八十度扭了過去。
第三個案件是一個留學博士,正在她的母校做一個演講,當說到“外國的空氣都是甜的時候”,突然一臉恐懼,像是看到了什麽無比嚇人的東西一樣,隨後便心臟驟停,表情極其猙獰地死在了演講台上。
第四個案件是一個精日的男子,在廣場上公然揮舞日本國旗,隨後被抓進了派出所,晚上的時候,這人突然在牢房裡面大喊大叫,嚷著有鬼,等到工作人員趕到的時候,這人已經跪在地上死了。
還有好幾起案件都是差不多這個樣子,死的很突然,死前都有一些奇怪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