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渾身冒起了黑煙,在金光之中痛苦的哀嚎著。突然一根手指從天而降,點在四張金符的上方,“砰”的一聲,金符被一道巨大的力量彈開,鹿飛,張紫檸,張胖子,胡天明全部都身形一震,向後退了好幾步。“我來領回我們家的小僵屍了。”
人未至話先到,一道空靈的聲音響起,仿佛就縈繞在人的耳邊。
“是誰?”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楚辭拉著吳瑄儀的手往後退了退,忽然又想到這聲音的主人還不知道在哪呢!說不定後退著離得更進,於是又拉著吳瑄儀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正主出現了。”
一道身影從遠方走來,漸漸地進入眾人的視線之中,它一邊走著一邊手點在身前,它每點一下,靠近它的道教弟子就有一人倒下,這些道教弟子在它的面前無一合之敵。
“是他?”
楚辭和和鹿飛同時地驚訝道。
“他是誰?”吳瑄儀問道。
“之前我跟著鹿飛第一次去抓僵屍的那個晚上,他就在,那時他的身份還是一個普通的道教弟子,跟在身後很不起眼,看起來就像個拖油瓶。”楚辭輕聲地解釋著。
“現在的人都這麽喜歡扮豬吃老虎的嘛!”吳瑄儀咕噥著。
“這可不是人。”楚辭雙目之中充斥著紅光,只見沈明光的身後魔焰滔天,掩映了它身後的整方天地。
當沈明光走到小夏的跟前時,在場除了鹿飛他們之外一般的道教弟子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
“疼。”小夏像個小孩子一樣跪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地望著沈明光。
“讓你不聽話在外面亂跑。”沈明光寵溺地摸了摸小夏的腦袋。
“魔尊大駕光臨蕭山,有失遠迎。”
一道威嚴的聲音在天鵝湖公園響起,隨後八道高大的虛影矗立在半空之中,每一道身影的手上都捏著不同的手印,分別對應著道教九秘的臨,兵,鬥,者,皆,數,組,前。
“蕭山原來還有一位道教的副教主潛龍在淵,不知是道教的那位副教主在此,好大的威風啊!”魔尊出口道,眼中卻是毫無懼意。
“老朽道教萬物生,今日有幸得見魔尊,真是三生有幸。”那半空之中的八道身影同時開口道。
“沒想到它竟然就是魔尊神明光,昔日魔國的唯一幸存者。”鹿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文文靜靜的男子道。
一念為神,一念為魔,斬我明道,塵盡光生——魔尊神明光
“你的狀態很奇怪,按你的實力不可能做到如此遙遠的身外化身,你的手中有重器在手?”神明光疑惑地看著空中這八道虛影。
“魔尊不愧是魔尊,一眼便看了出來,不錯,老夫的真身之前正是出自三星堆遺跡的天地冥三界祭祀鼎。”萬物生應道。
“你竟然能夠溝通這樣的文明重器!”神明光的眼中第一次出現了詫異。
“小有所得罷了,魔尊,我想現在我們可以好好地談一下了吧。”
“談?可以,這隻小僵屍我要帶走,它是我的人。”魔尊霸氣地道。
“它在蕭山殺了不少人。”
“那有怎樣?我們的生命層次比人類高上太多,我們看待人類,就如同人類看待雞鴨一般,食物鏈的相克,如虎吞羊,如兔吃草,何罪之有。”
“魔尊,你這是在強詞奪理了。”
“我這是在和你講道理,你們人類的進化論不就是這麽說的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這是文明社會,不是叢林法則。”
“好啊!文明社會的話,
你看我家的這隻小僵屍,它正處於向著屍靈轉變的過程,如今靈智還未健全,頂多也就和你們人類十多歲的孩子一般,你們人類都有未成年保護法了,就不能連帶著保護保護我們家的小僵屍嗎?”神明光戲謔地道,“這樣吧!我把它帶走,關關禁閉,好好的教育教育,這馬上還得過年呢!”“魔尊說笑了。”
“我可沒有跟你說笑。”神明光忽然語氣一變,無比威嚴,一道道魔氣從它的體內溢出,一個碩大無比吞吐著魔氣的黑色骷髏頭應象在神明光身後。
神明光向前踏出一步,天鵝湖公園的大地都為之震顫一動。
魔威蓋世,大地難承其重。
“好,這隻僵屍魔尊可以帶走,但是我也有個條件,自今日起,魔尊歸西北十年,不得出世。”
“成交。”
魔尊就這麽帶著小夏離開了天鵝湖公園,臨走之前頗有深意地瞥了楚辭和吳瑄儀二人一眼。
看著魔尊離開,萬物生化身的八道虛影也消散在了半空之中。
“這麽驚心動魄的大場面就這麽結束了?”楚辭咕噥著,心裡面還真的有點期待魔尊和道教副教主萬物生打上一架,聖天境級別的大戰還沒有見識過呢!
“你還真想看他們打起來啊!這個級別動起手來,天鵝湖公園都得被抹平。”鹿飛沒好氣地道。
“我就這麽說說。”楚辭淡淡一笑。
走到天鵝湖公園門口的時候,忽然兩個道教的執法者出現在胡天明的眼前,出示了一張紙,便將胡天明帶入了車中離開,這就像是警察抓犯人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楚辭納悶地問,怎麽轉眼這就進去了,剛剛還一起並肩作戰來著,雖說楚辭從頭到尾都沒出過手。
“上一次查抄道唯一涅槃地的時候,不僅發現了神霄派的鎮派符咒,還發現了一些他們之間相互來往的信件,上面還提到了天鵝湖的奪生陣,蕭大的地縛靈,綠地花都小區的人龍等一些事情,祖庭那邊以天師道張家家主,我們鹿家家主,太一道胡家家主三人為首,已經開始對神霄派胡家調查了,胡家不少的人都被管控了起來。”鹿飛解釋著。
“真是複雜啊!”楚辭歎道,“我和老瑄先回去了,記得回頭把錢打給我。”
吳瑄儀挽著楚辭的手,邁著正步,一步一個腳印地走著,嘴中還哼唱了起來: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綠水青山綻笑顏
隨手摘下花一朵
我與娘子戴發間
從今再不受那奴役苦
夫妻雙雙把家還
你耕田來你織布
你挑水來你澆園
。。。。。。
又是有驚無險的一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