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半的時候,楚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接電話是二叔熱心地喊他們去吃早飯。
“楚辭,我不想去吃早飯,我要睡覺。”吳瑄儀在一邊哼唧著。
“就知道你不想起來,其實我也不想起來,我已經跟二叔說過了,不過去吃早飯了,你就安穩地睡覺吧!睡好了我再給你出去買吃的。”楚辭日常寵妻地說道。
過了兩個多小時之後,楚辭起床去給吳瑄儀,夢美岐,楚越涵去買吃的了,吳瑄儀則還在床上慵懶著。
不一會兒的工夫,楚辭就從鎮上買好了吃的,開著車到村口的時候,看到面前的彎道,楚辭突然有了一發奇思妙想。
楚辭昨晚剛剛和吳瑄儀熬夜看了一部賽車的電影,裡面的漂移深深地吸引了楚辭。當楚辭握著吳瑄儀這豪華汽車的方向盤時,楚辭覺得冥冥之中有一道聲音在告訴自己,You can do it.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楚辭一頓操作猛如虎之後,穩穩地衝進了路邊一棟破舊的舊樓內。
恭喜您獲得新稱號——牆體破壞者。
楚辭還沒有從撞車的余悸之中恢復,又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在這棟廢棄的樓房之中,一張長長的餐桌橫陳在大廳之中,在餐桌周圍坐著一圈的人,準確地來說不是人,是乾屍。
楚辭打開車門,表情凝重地走了下來,這村子在父母離世之後,自己都回來好幾次了,帶著吳瑄儀也回來兩次,竟然一直沒有發現村中還有這麽一處凶地。
這些乾屍姿勢端正地坐在了長桌四桌的椅子上,筆直地靠著椅背,雙手端在大腿上,平視著前方,像是有人精心地擺設過。
楚辭走到一具乾屍面前,仔細地觀察著這一具乾屍,這一具乾屍的頭部保持著完整,面部的皮膚失去了水分,緊巴巴地貼在了顱骨上。
乾屍的身體卻有些不一樣,除了肩部還保持著水平之外,肩部一下的部分就像是一塊破布一樣耷拉著。
它的肋骨被全部取了出來,沒有肋骨的支持,所以前後的皮肉組織貼到了一起,乾屍身體的前方,楚辭還看到了一道道用細線縫起來的傷痕,這些傷口應該就是過去取出肋骨的破口。
脊椎倒還是保留了下來,支撐著身子。
下半身也保持著完好,沒有出現缺少那一部分的情況。
其他的乾屍情況都和這一具乾屍一模一樣,上半身的內髒和肋骨被取了出來,只剩下一根脊柱支撐著空蕩蕩的身體。
在這些乾屍的額頭,雙手手掌,雙腿,腳掌,分別劃著不同的符號,是一種古老的邪法。
楚辭昔日在道教大道士道唯一的那座地宮之中曾經見到過這樣的符號,當初道唯一為了提煉大地之下的龍氣,四處搜尋埋在地下的僵屍,乾屍之內的東西。
不過僵屍、乾屍的形成,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並不像是菜市場批發的白菜一樣好找。
於是,道唯一後來創造了一種邪法,將人或者屍體迅速地轉變為乾屍、僵屍。
這符號就屬於那種邪法的一部分。
楚辭還真的有一些佩服道唯一,雖然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心狠手辣,無惡不作,濫殺無辜,但是她的這個天賦資質真的高。
說句不恰當的話,真可謂是,繼往聖之絕學,開後人之新路。
她要是沒有想走捷徑,一步錯步步錯,恐怕如今也是為道教歷史發展添上濃墨重彩一筆的人物。
看到這裡的事情和道唯一有一些關系,或者說跟牽連著荒宗以及道教叛教者之間的那一股黑暗勢力有關。
這裡可能曾經也是那黑暗勢力的一個實驗場所。
不過這些擺放在這裡的乾屍究竟是生前被生生地煉成了乾屍,還是死後被煉成的,楚辭就不得而知。
若是生前被煉成的,那真是太過違逆天和了。
在這些乾屍圍坐的餐桌之上,擺放著一個個碟子,碟子裡面都便是一些風乾的內髒了。
楚辭強忍著心中的惡心繼續觀察著,幸好這些內髒都已經是風幹了的,皺皺巴巴的,否則的話,楚辭一定會當場吐出來。
大致地在一樓看了看,楚辭便上了二樓,這棟樓的二樓空空如也,已經不剩下什麽了,看來那幫人臨走的時候帶走了這裡有價值的一切。
只剩下這些乾屍被他們這麽藝術性的擺放著。
那些過去在這裡煉製乾屍的人一個個也都不是泛泛之輩,他們沒有在這裡留下一個鬼,連殘留的鬼魂殘念都沒有。
看樣子,不是被他們煉化了,就是被他們滅殺了。
楚辭不相信發生過這麽殘忍事情的地方會沒有靈異類的存在產生。
雖然二樓空空蕩蕩的,什麽東西都沒有留下來,但是楚辭開啟了舊日的力量之後,卻是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味道昨天晚上聞到過,之前也聞到過一次。
“啊!”突然樓下傳來了兩聲尖叫聲。
楚辭連忙下樓。
原來是附近的村民看到了這廢棄已久的樓房被撞了一個大洞,好奇地進來看看,結果被一樓那恐怖的一幕給嚇著了。
“媽媽,媽媽,我們什麽時候起床啊!”楚越涵趴在吳瑄儀身邊,雙手撐著下巴問道。
小孩子的睡眠總是比大人的要好,再加上小孩子睡覺也不熬夜,所以早上醒的也早,在床上待不住。
“崽崽乖,讓媽媽再睡一會兒。”吳瑄儀拿手擋在眼前,遮著陽光說。
“媽媽,那我自己起來了哦。”楚越涵說道。
“乖乖的,別亂跑,等你爸爸買完早點回來你就可以起床了。”吳瑄儀抽出一隻手,將不安分的楚越涵又給按了回去。
過了不一會兒,楚越涵正在玩的手機響了,“媽媽,爸爸打電話過來了。”
“楚辭,怎麽了?”吳瑄儀睜著惺忪的睡眼,拿著手機。
“老瑄, 現在有一個很尷尬的問題。”電話之中傳來了楚辭有些絕望的聲音。
“怎麽了?你買早飯沒帶錢?還是車沒油了?”吳瑄儀想著。
“嗯,更嚴重,我把車給撞了。”楚辭道。
“什麽?”吳瑄儀一下子睡意全去,清醒了過來,“撞著人了?”
吳瑄儀自然是不擔心楚辭安全的,可是撞到了別人就不好了。
“人倒是沒有撞到,不過我把人家屋子給撞著了。”楚辭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牆上的一個大洞說。
“孩她爸,你真是本事。”吳瑄儀“誇讚”道。
“你和山支過來一趟吧!這裡有一些東西讓你們看看,對了,記得把崽崽放到二叔家,小孩子不宜。”楚辭說。
“好,我知道了。”吳瑄儀乾脆地說,知道楚辭這意思肯定是又遇到了靈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