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吳瑄儀愣了一下,“那就把髒衣服攢著回蕭山再洗吧!”
“我聽說過攢錢的,沒聽說過攢髒衣服的。”夢美岐瞥了一眼吳瑄儀道。
“老瑄她在學校的時候就這樣,衣服不知道有多少,一天換一套一星期都不帶重的,那些換下來的髒衣服她就攢著,一個星期集中洗那麽一次,美其名曰節約時間,高效處理,那家夥,再陽台堆得跟蕭山似的。”付菁抓住機會吐槽道。
“菁兒。”吳瑄儀冷冷地盯著付菁,用眼神威脅她不要再說了,可是付菁完全就當是沒看見,全給吳瑄儀抖摟出來了。
“哈哈,怪不得楚辭說他在家要是不捯飭的話,你是根本不會捯飭的。”夢美岐哈哈大笑道。
“我敢擔保我哥和你結婚之前肯定不知道你的這些黑歷史,他完全被你的仙女假象給欺騙了。”楚超越調侃道。
“不,你哥是被瑄儀的金錢蒙蔽了雙眼。”陳一涵補刀道。
吳瑄儀:。。。。。。
“爸爸,窩裡面有小鳥嗎?”楚越涵抬著頭看著爬到樹上的楚辭殷切地問。
果然不出夢美岐所料,楚辭帶著楚越涵上樹掏鳥窩來了。
“沒有啊!”楚辭低頭道。
“那怎麽辦?小鳥都去了哪裡?”楚越涵問。
“恩,可能這個家待得久了,小鳥換新家了,我們再往山上走走。”楚辭說道,隨後從樹上一躍而下。
“那好吧!”楚越涵癟了癟嘴,有些失望。
楚辭牽著楚越涵的手,緩緩地走在通往山上的水泥小路上,蕭山這邊都屬於丘陵地帶,所以幾乎所有的山都不是很高,更嚴格的話只能稱之為坡。
在半山坡上,還有一些算是平緩的地方被開墾了出來,上面種滿了棉花。
看著這些成片的棉花,楚辭想到了小時候爸爸媽媽經常在農忙的時候帶著自己和妹妹回老家幫忙。
那時候爸爸媽媽帶著自己和妹妹到棉花地裡面幫忙,自己的妹妹人小,摘一會兒棉花就跑去偷懶,在棉花地中的陰涼處睡大覺。
而楚辭那時候最大的樂趣就是在棉花地裡面鑽來鑽去,把自己偷懶的妹妹給揪出來。
“爸爸,你為什麽突然笑了?”楚越涵看著楚辭嘴角一絲壓抑不住的笑意問。
“我想起了你姑姑小時候做的傻事。”楚辭笑道。
“爸爸,我也想要聽。”楚越涵好奇地問。
“好啊!等回家的時候,爸爸再跟你慢慢說,你姑姑小時候的糗事那可是一籮筐。”楚辭道。
“嗯嗯,爸爸你要記住回家跟我說哦!”楚越涵叮囑道,生怕楚辭忘記了。
好一會兒的工夫,楚辭才帶著楚越涵走到了山頂的位置,山上稀松的生長著一些松樹,楚越涵饒有興趣地跑到了松樹的下面撿著掉落在地上的松球。
這還是第二次帶楚越涵回老家,以前太小了就一直放在了家裡面跟著可桜。
楚越涵對於外面的一切都很是好奇著,光是幾個松球就能夠讓小家夥鼓搗半天,小孩子嘛!都這樣,大人們都難以理解這樣的樂趣。
這邊的山上很是荒涼,一般只有一些松樹和雜草,除了住在附近的人很少有人上山來,更別提來這裡觀光遊覽了。
可是今天,水泥小路上卻停了一輛汽車,楚辭一看車型就知道十分的昂貴。
有兩個人站在山頭上向著一邊眺望,一個是中年人,四十多歲的樣子,還有一個是老者,六七十歲的樣子。
從這兩個人的站位來看,很明顯是以這個中年人為主。
“兩位很有雅興啊!來這麽荒涼的地方觀光遊覽。”楚辭上前搭話。
“小友你也很有雅興啊!看你這穿著打扮也不是這附近村裡的人啊!”那個中年人看到楚辭,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這裡是我老家,趁著天氣好,帶著孩子回來看看,認認路,人嘛!最不能的就是忘本。”楚辭道,示意了一下松樹下的楚越涵。
“很可愛很漂亮的小女孩。”葉西北看了一眼,讚道。
“是的,隨她媽!”楚辭毫不謙虛地說。
“小友,你知道那個村子嗎?”葉西北遙指了一下他一直在眺望的位置。
楚辭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了看:“知道,葉家村嘛!蕭山附近有名的鬼村,荒廢了很多年了,最近聽說要拆遷規劃了。”
“是啊!有名的鬼村。”葉西北歎道,語氣頗為無奈。
“先生好像和這個村子有些淵源。”楚辭試探地問。
“淵源!”葉西北遙望著葉家村的方向喃喃自語,“小友要不要聽我說一個故事。”
楚辭看了看一旁玩耍的楚越涵,看這歡樂勁估計還要晚上好一會兒才會膩。
“好啊!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四十年前,那時候蕭山還不是如今這樣現代化的大都市,只是一個普普通通二三線小城市。在蕭山的附近有一個村子叫做葉家村,那時候這個村子在蕭山四周算是最窮的一個,沒有附近的人願意把閨女往這邊嫁,所以葉家村的人想要結婚的話,就得買外面的女人。
那些女人有的是被人販子拐賣到這邊的,有的是從更偏遠更窮的山區跑到這邊的。
葉小有的媽媽就是這些女人其中之一,他媽媽在鬧饑荒的時候家裡面人都死光了,然後在出去乞討的路上被人販子賣到了葉家村,她被賣過來了之後,也不跑也不鬧,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跑的地方。
只要給她一口飯吃,她就安心的在這裡待下來了。
這一天,葉小有一家正在家裡面吃飯的時候,忽然門被撞開了,一個衣衫襤褸,渾身氣味難聞的女子闖了進來。
“救救我,救救我。”那女子大概二十多歲,很是年輕,她一臉無助的向著葉小有的爸爸媽媽求助著,希望他們能夠幫她逃離這個魔窟,“我是被人販子賣來的,我想回家,你們幫幫我吧!”
“來,進屋。”葉小有的爸爸語氣誠懇,引著這個女子進了他們家的堂屋。
這個女子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一絲喜色,她以為她終於是遇到了一個好心人了,她以為她終於是能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