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是陳一涵。”這時候,有個遊客認出了陳一涵,驚呼道,“我是你的粉絲哎!我看過你的小電影。”
“小電影?”楚超越眉頭一皺,古怪地看了陳一涵一眼。
“啊,口誤口誤,網絡電影,網絡電影,那部百合向的,還是靈異恐怖的。”陳一涵的男粉道。
陳一涵黑著臉看著自己這個“假粉”:“那不是百合電影,只是單純的沒有男主。”
“哈哈,你能給我簽個名嗎?”粉絲直接忽略了陳一涵的解釋。
“不行,涵涵是我的。”楚超越一把攬住陳一涵板著個小臉道。
“哇,好凶。”粉絲歎道。
“哈,跟你開個玩笑。”
夢美岐挽著吳瑄儀的手,看著這一幕感歎道:“要是有個人找我簽名那會是什麽感覺?”
吳瑄儀眼珠一轉,望著夢美岐,心中蒙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楚辭從衛生間出來,甩著濕淋淋的手,楚超越一見楚辭就殷勤地上來遞給楚辭紙巾。
“你這麽殷勤,是不是剛剛我不在的時間又幹了什麽壞事?”楚辭看自己妹妹這一反常態的樣子就覺得她心中有鬼。
“哪有!我這是在盡一個好妹妹的義務。”楚超越辯解道。
“我信你就有鬼了。”楚辭咕噥著。
“來,山支,你的奶茶,老瑄,你的奶。”
“嗯?”
“茶。”
吳瑄儀和夢美岐兩個人坐在車裡蹲守在呂先生的樓下,楚辭則被指使出去冒著雪粒子買奶茶了。
“我的手都快凍掉了。”楚辭回到車裡搓著手誇張地道。
“誇張。”吳瑄儀一邊將管子扎進奶茶裡一邊說。
楚辭將冰冷的手從吳瑄儀的後頸向下一伸,吳瑄儀被冰的整個人抖了一下。
“哇,楚辭,你找死耶!”
“你倆別鬧了,姓呂的出來了。”夢美岐盯著樓道口的方向說。
呂先生從樓道裡面走了出來,今天他的著裝和之前大有不同,穿著一身黑色的皂衣,帶著黑色的高冠,手上還撐著一把大黑傘,神情漠然。
“他怎麽這樣子?這是什麽衣服?”吳瑄儀納悶地問。
“這叫皂衣,下吏的衣服。”楚辭大概說道。
“老瑄,別喝了,開車。”夢美岐拍了拍前座。
天空之中雪粒子越下越大,落在車上敲得生響,呂先生皂衣高冠,手持黑傘在漫天雪粒之中獨行。
每到了一處居民樓,呂先生就在門口停滯一會兒。
有的時候周圍有人進進出出,可是都對呂先生視而不見。
楚辭他們驅車跟在呂先生的身後,一直跟了快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直到呂先生走到了一個巷口,在這個巷子裡面是一個流浪漢的窩。
此時流浪漢裹著一身破爛的衣服,蜷縮在舊棉被之中。雪粒子就這樣打在了棉被之上,流浪漢卻一動不動。
“那人好像死了。”吳瑄儀望著昏暗的巷口道。
呂先生對著那流浪漢招了招手,隨後一道虛影就從流浪漢的身上飄出。
呂先生帶著這流浪漢的鬼魂繼續行走著。
“楚辭,壞了。”吳瑄儀突然猛地一刹車,轉頭對楚辭道。
“怎麽了?你不會出門又忘關煤氣了吧!”楚辭被這麽說的心中一驚。
“不是,我想尿尿。”吳瑄儀表情痛苦地道。
“老瑄,沒結婚之前你不是這麽直白的。”楚辭故作嫌棄地瞥了一眼。
“哼,離婚,崽崽送人。”吳瑄儀一扭頭,犀利地盯了楚辭一眼。
“哈,瑄儀,讓你一口氣把奶茶都給喝光了,弄得跟誰跟你搶似的。”夢美岐一拍吳瑄儀的肩膀道。
“美岐,別拍我,差點被你一拍破功。”吳瑄儀咬緊嘴唇道。
“這大晚上的上哪找廁所。”楚辭望了望周圍。
“不管了,楚辭,你自己下去走路跟著他,我要去追逐我的人生大事。”吳瑄儀將楚辭直接給轟出了車,一腳油門帶著夢美岐疾馳而去。
開出了七八米的距離,吳瑄儀突然又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楚辭還以為吳瑄儀是良心醒悟了呢!
結果吳瑄儀扔了一把傘出來,喊了句“給你傘”又絕情地開走了。
楚辭跟在呂先生的身後,順帶找了個花壇也解決了一下自己的人生大事。
走在路上,楚辭看見一個女子身穿著霓虹的衣服瑟瑟發抖的站在屋簷下躲著。
楚辭將手伸出傘外感受了一下,原來雪粒子變成了雨夾雪。
“你好需要幫忙嗎?”楚辭本著善意上前去詢問道,也不管人家能不能聽得懂中國話。
“我沒有帶傘,你可以送我一趟嗎?”女子開口用著嫻熟的中文道。
“你是霓虹人嗎?中文很好嘛!”
“我學了很久。”
“哦!不好意思,我現在不太方便,不過這把傘送給你吧!晚上回家小心點,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麽好的。”楚辭厚著臉皮道。
“多謝。”女子接過傘道著謝,隨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了。
因為她穿著的是霓虹的傳統服飾,所以走起路來是小碎步的樣子,看起來特別的滑稽。
“楚辭,你的傘呢!”沒一會兒,吳瑄儀循著手機定位找了過來,一臉輕松地說。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送給一沒帶傘的日本妹子了。”楚辭照實說道。
“我們才離開這麽一會兒你就招惹人家妹子,老瑄,這能忍嗎?”夢美岐挑撥離間道。
“哼。”吳瑄儀一腳油門,直接把車開出了十幾米。
“老瑄等等我。”楚辭在後面小跑著。
沒過多久,一輛汽車跟喝了假酒一樣,飄飄忽忽地就從吳瑄儀的車邊掠過,徑直地撞向了路邊的一株大樹。
呂先生走到這汽車邊,對著冒煙的汽車招了招手,汽車內馬上一男一女的鬼魂飄了出來。
“涼的真快。”楚辭歎了一句,有時候生命就是這麽脆弱。
“這幾個應該都算不上鬼,頂多只是遊魂而已,他們一點點潛意識都沒有,過不了多久就會消散。”吳瑄儀道。
呂先生帶著這三個遊魂向著南山公園前行,楚辭讓吳瑄儀直接把車開到了南山公園,等到呂先生來了,下車跟在呂先生的身後走了進去。
果然像呂先生之前所說的一樣,在南山公園的那條小路上,白色的霧氣騰起,不久一扇巨門出現在白霧之中。
呂先生帶著這幾個遊魂走進了門內。
“它真的變成了招魂使這樣的存在。”吳瑄儀看著這消失的身影說道。
“可惜它是死了之後被二次利用的,不然它或許可以成為我們的朋友,它如今這樣子,完全沒有自主的意識,就像是寫好了固定程序的軟件。”楚辭說道。
當初楚辭跟著呂先生來到呂家的時候,就看到呂家在辦白事,聽說是長期日夜顛倒猝死的,在呂家的門口楚辭的確看到了那尊貔貅的象。
如今想想,可能那正是招魂使的標記。
之前那一家三口的時效到了,近水樓台的呂先生正好被選中了,以這樣的存在繼續殘留在人間,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吳瑄儀縮在楚辭的身邊,雙手捧在懷中,躍躍欲試。
“還是不要吧!以前那位鬼神就告誡過我,千萬不要去這個地方。”夢美岐比較穩重地說。
“回家睡覺吧!這麽晚了,這事就隨他去吧!反正又不礙事。”楚辭打了個哈欠,勾著小富婆和山支大哥的脖子就往回走。
在楚辭他們走了之後不多時,一個佝僂著身軀的老太婆出現在這條小路上,她望著這不可名之地的入口唏噓不已。
當年若不是這鬼地方,也不會有那麽多事。
“孟婆,你果然在蕭山。”就在孟婆望著這一片白茫茫感懷過往,始源君的身影出現在了這裡。
“始源君?你竟然也來到了蕭山。”孟婆望了一眼遠處,立刻認出了這道久違的身影。
“最近的蕭山如此的熱鬧,本座怎麽能不來湊個熱鬧呢!倒是你,孟婆,你可知道宗主大人已經找了你多時了?”始源君說道。
“始源,你好大的口氣,誰給你的勇氣自稱本座,你口中的宗主又是何人?”又一道身影出現在這南山公園,正是陳一涵。
陳一涵身著一身過膝的黑色羽絨服,雙手插在兜裡,臃腫的像一隻企鵝,楚超越帶著她一起去剪的空氣劉海還翹了兩根在額前。
卿本佳人,奈何為宗主,隨著她步步走向始源君,渾身的氣勢卻是越發的銳利起來,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劍。
今晚的南山公園真是好不熱鬧。
“宗主,我可算是見到你了,這些年來,我在葉西北那小人的跟前忍辱偷生,為的就是今日啊!我美麗的宗主,我這是臥腥嘗膽啊!”始源君見到陳一涵直接雙腿跪地,一臉諂媚地說。
“始源,你還是這麽惡心。”陳一涵戲謔地說。
“宗主大人說的是。”
“葉西北他想要做什麽?接二連三地往蕭山派人,莫不是想打那四合院的主意,你幫我帶句話給他,舊日的東西不是他能碰的。”陳一涵目光凌厲地說。
“葉西北那小人的心思屬下實在不知,他讓小人過來小人就過來了。”
“哼。”
陳一涵冷哼了一聲,始源君嚇得一哆嗦。
“我知道你們拉了一張很大的網,荒宗葉西北,道教某一家,還有另一股勢力,你們想要變一變天,不過這些我現在都不想管了,你告訴他別來惹我就好了。”陳一涵道。
“是,是,是。”
“滾吧!”
陳一涵發話,始源君如蒙大赦,連忙夾著尾巴逃走了。
“宗主,為何這麽輕易地就放他走了?”孟婆問道。
“他走了,另一個人不就來了。”陳一涵目光深沉地道。記住本站網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閱讀,或且百度輸入“ ”,就能進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