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以為你現在不是更應該去追問一下梅宇佳嗎?他一個大三學生,做出來的瓷器。何德何能就能一件二十萬,三十萬,甚至是五十萬的賣出高價?
還有,這些被賣給了悅旅公司的瓷器,最終怎麽會跑到梅樹林的手上?你們不應該對這個更感興趣才對嗎?”王曉松說道。
一番話直接說的姚斌啞口無言,這時候,王曉松接著說道:“沒關系,你們要是不急著去找梅宇佳的話,可以跟我聊。你們有什麽問題想問梁主任,都問我就行了。
這件事情是我拜托梁主任幫忙的,有什麽疑問,直接找我,我可以回答你們!”
畢竟現在手上已經握著鐵證,王曉松說話也比之前有底氣多了,姚斌等人看著王曉松,只能點頭說道:“王局長,你能確定你提供的這些證據的真實性嗎?”
“能確定,如果你們查出來某一項是偽造的話,那就直接按照國法處置我吧。”王曉松說道。
姚斌只能點點頭,轉而跟梁斌客套了兩句之後,就帶著人,還有王曉松提供的那些證據,離開了梁斌的辦公室。
等到這些證據被送到川洋市紀委之後,就直接一石激起千層浪了。
梅樹林的組織關系,現在還在川洋市,也就是說,他現在算是川洋市的幹部。當川洋市紀委的人確認了證據的真實性之後,就直接對梅樹林實行了雙規!
當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不啻於在本地掀起了一陣風波。梅樹林剛剛被免職,不到兩個禮拜的時間裡面,就直接被雙規了。很多人現在都是兩股戰戰,每天猶如驚弓之鳥一樣,生怕自己步了梅樹林的後塵。
但是另外一些幹部,卻有了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梅樹林當年在濱萊縣的時候,說誇張一點,那就是一手遮天。
關鍵問題在於,目前華夏的一把手們作風霸道的不少,但是好歹人家其他作風霸道的幹部,還知道用自己的霸道作風來做工作。
但是梅樹林,卻只是在用自己的霸道作風來為自己謀私利!
就在梅樹林被雙規的第四天,他的兒子,省美院的大三學生梅宇佳,也被檢察院方面請去了解情況。
一般來說,有貪汙行為的幹部的子女,在反貪部門進行調查的時候,往往不會株連到阿門。但是這個梅樹林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如果自己的兒子只是跟著自己,享受那些贓款。其實兒子是可以以‘不知情’為名,得到豁免,在梅樹林接受發出懲罰的時候,他兒子還是可以重新開始的。
但是現在,梅宇佳成了梅樹林收受賄賂整個流程中的一環,這樣一來,整個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父子兩個人,恐怕都逃不過一場牢獄之災了。
當初那個當著紀委辦案人員昏倒在地,到了醫院還口口聲聲說自己心慌,要求做二十四小時心電監護的梅太太,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但是奇怪的是,現在梅太太雖然著急,但是她的心臟病卻再也沒犯過。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現在別說是心臟病,就算是讓她現場得白血病,她的老公和兒子,那也是該怎麽判怎麽判!
眼看著梅家父子的案子,已經進入了司法程序,在這如山的鐵證面前,這父子二人,算是徹底交代了。
前任縣委書記即將接受法庭審判,這件事情在濱萊縣造成了一場不小的轟動,很多濱萊縣的官員,都在關注著這件事情。
但是,作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王曉松,反倒已經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另外一件事情上。
就在檢察院宣布立案的時候,王曉松就直接找到了濱萊縣政府的公職律師,跟他們谘詢了一下收回接駁車,還有停車場的可行性。
這個叫做邵劍波的律師告訴王曉松,如果梅樹林父子被判有罪,那麽勢必會牽連到悅旅公司。這個判決,也會從側面證明,悅旅公司的確是存在通過行賄手段,非法獲取停車場,接駁車兩個項目經營權的事情。
這樣一來,濱萊縣政府就可以堂堂正正的直接收回這兩個地方的使用權。
但是王曉松有點著急:“等等,現在檢查院才剛剛立案。等到審判結束,再加上上訴,二審,最終結果出來,怎麽說不得半年多時間。
這半年時間裡面,難道就任由他們公司繼續佔據咱們縣城最重要的兩個惠民設施?”
邵劍波想了想之後說道:“那最快的辦法,就是我發律師函給他們。如果對方有意向來解決這件事情,他們應該就會跟你聯系,主動放棄經營權。
畢竟他們也該很清楚,這一次梅樹林父子已經是凶多吉少了,如果他們主動交還經營權的話,倘若追加他們作為第三被告的話,對他們的判決也會從輕的。”
聽見邵劍波這樣說,王曉松頓時高興的點點頭:‘行了,既然這樣,那就別耽擱了。邵律師,直接給他們發律師函!’
這天下午,王曉松就親自幫著邵劍波,斟酌了一封律師函寄往悅旅公司。王曉松很清楚,這封律師函的威力,不亞於一枚重磅*。
現在悅旅公司的老板錢文忠,應該已經慌得不行了。只要律師函一道,讓重磅*炸裂開來,錢文忠搞不好下午就會出現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談交還經營權的事情。
事實上,錢文忠的出現也沒晚多少。
就在律師函發出去的第二天,錢文忠就直接來到了王曉松的家門前!
當天是休息日,王曉松好不容易又闖過了一個關隘,正在家中睡覺休息,就聽見梁寶偉說道:“曉松,門口有人找你。好像是什麽悅旅公司的錢總。”
王曉松趕緊起來,就用毛巾擦了把臉,就來到了客廳,就看見錢文忠坐在沙發上。臉上的笑容,看上去顯得很淡定,這跟王曉松想的有些不一樣。
“王局長,高,這一次你實在是高。我佩服得五體投地。”錢文忠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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