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們,如果可以,我只是想幫你們討回公道,僅此。”秦宇真誠地對著空氣說。
漸漸地,房間中的氣流充斥著好幾種,他們似乎在爭論,氣氛最後慢慢趨於穩定。
秦宇心情終於穩定下來,打開了最後的抽屜,映入眼簾的是一罐帶有標識的醫用藥品罐。
“UW液?”
秦宇曾在大二時輔修過一門醫學生理常識課,他記得很清楚,UW液一種器官保存液,全中文名為器官冷藏保存液。
在醫學領域廣泛運用,理論上可保存胰腺、腎72小時,保存肝最少30小時。
“它怎麽會出現在這裡?難道說!”拿在手裡的UW液,秦宇瞬間感覺有些滾燙,他已經猜到了爆料人所說的罪惡是什麽。
在電擊室,除了電擊設備,還有UW液,很明顯這裡極有可能進行過器官移植。對象正是那些接受電擊少年。
他有將裡面烏七八糟藏著的東西,一股腦全拿了出來。相當於讓掩藏的罪惡,暴露在陽光之下。
一個老乾媽形狀的小瓶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擰的很緊,秦宇索性將手機和板磚都放在地上,兩隻手奮力的才打開。
迎面而來的是一股惡臭,他忍住胃裡的嘔吐,到了出來。
“手指,這是UW液浸泡的手指頭。”
入目,是一塊高度腐爛的手指頭。
隨後,在夾層裡,他又發現了更多的物證。
“手術刀?”
看到這些東西,秦宇瞬間明白了,校長吳錢在電擊室做著買賣器官的勾當,然後將失去價值的人,電擊致死,偷偷運往火葬場。
當然,這些都是他的猜測,但真相一定不離十。
“他們,不是人。”秦宇的眼睛變得赤紅,有些惱火這些買賣器官的惡者。尤其是這位明江市網戒學校的校長。
“這些都是證據,我可以交給警察。”秦宇在屋裡找到塑料袋,將所有的物證都小心的裝進去,為了防止離開時遺漏,他想了想還是裝進了背包的外層,沒有提在手上。
在電擊室的其他角落找了找,他還發現小床下面有被擦拭過的血液痕跡。
奮力的將實驗桌移開,一張被遺漏的紙片引起了他的目光。
“器官買賣協議書。”上面寫著買賣雙方應該遵守的條款,越是看到最後,秦宇越是心驚。
這張薄薄的一紙,牽涉的太多了。
將這張協議也塞進了包裡,他還沒有轉過頭,就感覺背後似乎多了些什麽。
後面站著十幾個少年,他們的眼睛全部盯著秦宇,尤其眼神深處的不甘和憤怒,就像火燒一樣,漫延在整個房間。
那是曾經被挖了器官沒錢,電擊致死的少年們。
“這是他們的執念,也算是留在人間的殘念。”
身體殘破的死者,死後是不能正常進入輪回的,想到在102房間試煉時,那些執念自願進入善惡書,並重塑的場景,秦宇拿出了善惡書,背面朝上,可是沒有一個影子選擇進入。
“惡人還沒被抓住,他們不願意離開。”
秦宇也有些無奈,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打算先離開,將目前掌握的線索交給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李警官手上。
“惡人終會把抓住,善良正義從未缺席過。你們放心!”
也許是感知了秦宇的誠意,那被反鎖的門,在他震驚的目光中,自動打開。
少年們,消失了。
他們,本應該享受美好的年華,但因為一場罪惡的交易,永遠消失在了世界上。
秦宇忘了一眼這充滿罪惡的電擊室,關上門,準備離開,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二十了。
剛剛走出電擊室沒多遠,一陣有些凌亂的腳步聲響起。
嘀嗒!
在秦宇的鬼瞳視角下,他能清楚的看到有兩個人影鑽進了一個狹小的房間。
也幸好他沒有第一時間打開手電筒照亮,在出來的時候就關上了,否則真會被第一時間發現。
“這幾個人鬼鬼祟祟幹什麽?好像在找什麽東西?”秦宇輕聲輕腳地跟了上去,將手機的錄像功能打開。
不多遠,兩人的對話就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張哥,你說老校長讓我們找的東西,咱們翻了個底朝天,就差點將這些檔案全部帶出去了,怎麽還是沒有找到,你說會不會被何天騰那個叛徒帶走了!”
“放心,老校長已經利用各種手段讓他開口,他已經將在外麵包養小三的事情都交代了,就是肯定檔案沒有帶出去,不會出錯的。”
“你說老校長,怎麽一不做二不休,把姓何的那個了!”
“這叫放長線釣大魚,你個癟三懂什麽,何天騰的原配手裡還捏的有證據,也是說姓何的聰明。只要何天騰在我們手裡,他的老夫人就會投鼠忌器。”
兩人進行著調侃和爭論,一些事實被完整的展現在秦宇的腦海裡,很多不清楚的問題,現在也迎刃而解。
藏檔案並告密的是那個叫何天騰的人,而給他爆料的網友,很可能是他的原配夫人。
“這是送上門的證據,現在我更有信心了。”
錄像加這些證據,秦宇相信警方會順藤摸瓜找到最後的罪犯。
可還沒當秦宇邁上兩步,突然整個五樓的燈亮了。
原來他們是去控制室打開電源,瞬間秦宇就暴露在燈光下。
配電室的兩人,見到突兀出現的青年,驚怒交加。
他們從懷裡掏出了短刀。
“剛子,你去那邊,我從這邊,抓住這個兔崽子,宰了他!”叫張哥的那個皮夾克漢子憤憤道。
跑!
暗罵一聲糟糕,秦宇撒起腿,朝著和他們相反的放心跑去,五樓真的很大,有各種彎道和岔路,這樣給秦宇增加難度的同時,也給追擊者增加了難度。
可忽然在拐彎處,差點和那個叫剛子的矮個胖子裝個滿懷。
要不是秦宇反應足夠快,那把斷刃說不定都捅到了他的心臟。
拿起門口靠著的一個髒兮兮的拖把,和對方相隔三米對峙。
“臥槽,老哥這是幹什麽,能不能好好坐下來聊天,你們說的什麽,我都沒聽見。”
秦宇仰著帥氣的臉,一臉無辜。
兀那漢子,因為秦宇的騷操作,明顯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