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珠珠看在你真誠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的手下了,有什麽事情,你可以問問珠珠。”珠珠女孩趁秦宇愣神的那一瞬,一把將他手中的巧克力躲了過去。
看著這一幕,秦宇心中一陣哀歎,完了,這個社會又多了一個純種的吃貨。
“呂長樂消失了幾天了?”
“三天。”
“這幾天呂長樂家來過什麽人嗎?”
“除了今天來了一個,不久前剛剛進去,其他兩天我是沒有看到過。”剩下的半邊巧克力被珠珠一口咬了下去,嘟囔著嘴,她說道。
“那呂長樂的父親這幾天經常出去嗎?”秦宇蹲在小女孩身邊問道。
這一刻,珠珠硬是思考了有半分鍾,她似乎在計算著什麽。
“幾天前,經常出去。不過從昨天開始,也就一共出去過兩次,嗯……昨晚,他回來的很晚,我出來找小白的時候,已經快黃昏了,我看見呂叔叔一瘸一拐的走回來,他好像受傷了。”
呂長樂的父親受傷,而陳林也恰好是昨天失蹤的,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所聯系,秦宇的眼睛不自覺的看向呂長樂的房子,門被打開,代號骷髏的男子和矮個男人走了出來,那個應該就是呂長樂的父親。
“謝謝你啊,小朋友再見!”
“叔叔再見!”小女孩很乖巧的擺了擺手,然後專心對付起手邊的玩具。
這是個無憂無慮的年紀!
“我先走了,茄子偵探,祝您好運!”骷髏臉上帶著幸災樂禍,從秦宇的左側大搖大擺的離開。
看來,他的收獲頗豐,也不知道獲得了那些擁有的消息。
秦宇面向不遠處的矮個男人,長話短說:“我是來幫你尋找呂長樂的,我方便進去嗎?”
男人歎了一口氣,眼中也許是因為女兒的突然消失,失去了很多的光彩:“進來吧!有什麽想問的你直接問,不用拐彎抹角。”
可能是這兩天問的人多了,他也感覺到了厭煩,但女兒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找到。
屋裡的擺設和平常人家一樣,原來呂長樂是單親家庭,母親在她幾歲的時候,就改嫁了,隻留下她和爸爸生活在一起。
“方便知道您的名字嗎?”秦宇拿出了經常使用的小本本,做起了筆記,這有助於他梳理思路。
“呂本。”
“呂長樂消失又幾天了?”
“七天。”
“您是什麽時候去偵探所的?是一個叫陳林的親自接待您的嗎?”
……
可以說呂本回答的事無巨細,連他這幾天每時每刻做的一些什麽事情,都一一的想秦宇敘述了一遍,就像是之前在腦中思考好,並反覆斟酌之後的語句。
每一個疑問點,都回答的頭頭是道,讓人發現不了一點破綻,這才是最大的破綻。
“最後一個問題,您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秦宇用手中的筆尖指向了呂本胳膊上的繃帶。
“這是三天前路滑,不小心摔倒,自己撞在了路面。”呂本臉上的表情不自然,並明顯的愣了一下。
秦宇面不改成,向呂本道了一聲謝,然後就離開了房屋。
不過在轉身的那一刻,他還是看到呂本面上那種如釋重負的表情。
行走在古樸的街道上,一種別樣的風味,彌漫在四周,在路邊攤坐下,問老板大爺要了六串烤串,美美地咬上了那麽幾口,肚子的饑餓感在慢慢消失。
“老板,再給我一份雞蛋炒米飯。”
“好嘞!”
將之前記錄的筆記重新翻了出來,對照小姑娘說的話,呂本的掩飾變得徒勞無力。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這也是秦宇最為想不通的一點。
在呂本屋裡的時候,秦宇仔細地觀察了一周,發現在文件夾裡提及的電腦也不見了,看來應該是被警察拿去調查了。
“他的胳膊明明是昨天摔傷的,而且腿也有傷,只不過穿著寬大的衣服掩藏了起來。這就證明,陳林的失蹤是和呂本息息相關的。”
老板端上來了一盤雞蛋炒米飯,量很足,秦宇吃的津津有味,這種食物真是百吃不厭。
忽然,手機上震動,上面顯示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李警官?”
正是李雅。
“秦宇你在哪裡?”李雅的聲音充滿了急切。
“我在七裡香這邊吃炒米飯。”秦宇含糊的說道,在這間隙,他又向嘴裡喂了一口蛋炒蛋。
“什麽?你還有心思吃炒米飯?呂本死了,有人舉報說你涉嫌謀殺,我先掛了,我們看到你了。”
呂本死了?
剛剛的大活人說沒就沒了?
而且,自己涉嫌謀殺,秦宇嘴裡的米飯恰在喉嚨裡,想咽卻咽不下去,他已經能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警笛聲。
“老板,結帳。”秦宇臨走前不忘付款,在桌子上放了十塊錢,補充道:“五塊五,不用找了。”
秦宇等待在路邊,沒有選擇逃跑,而是乖乖的等待警車過來。他沒有殺人,因為他有屬於自己的證據。
一共有三輛警車,李雅是坐在最後一輛上,她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
要說秦宇殺人這件事,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但之前確實有人看到秦宇走進了呂本的房間,接著呂本就出事了。
當路過的住戶聞到血腥味,走進去之後,發現呂本已經躺在血泊裡,奄奄一息。
所以,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秦宇,那個最後見過呂本的人。
“先和我們去趟現場,然後回去做一下筆錄,如果能證明你沒有嫌疑,我們會立即將你釋放的。”辦案的民警將秦宇請進了車裡,然後開往了呂本的住處,在四合院的外面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周圍更是聚集了大量圍觀的群眾。
秦宇和民警一起進去之後,看到現場的一幕幕,忍不住反胃起來,剛剛吃下的蛋炒飯幾乎全部都吐了出來。
房間裡,堪稱是屠宰場,腸子、手臂……
裡面的一幕幕太過血腥。
“呂本到底得罪了誰?又在替誰掩蓋?”艱難的接過李雅遞到手上的礦泉水,漱了漱口。
他站在外面,再也沒進去,呆滯地看著自己的影子。
陳林失蹤這件事,越來越不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