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點了點頭,也不管秦宇是否喝下,她接著抱起身後竹床上的一個個小壇子,打開壇子後,能聽見嗷嗚的怪叫從裡面傳出來,連帶著不斷有黑氣從裡面湧出來。
漸漸形成了一個個幼小的娃娃,趴在了壇子口,貪婪的吸收著從鐵鍋裡傳出的香味。
“餓了?那就多吃點。”
……
數個小時後,秦宇拿著兩個輪胎,扶著腦袋有些暈沉沉的上官若之離開了小木屋。
腦海裡回蕩著最後答應鬼母的事情,心裡著實有些沒底,但幸好鬼母沒有強求。
再說,喝完鬼母贈予的那一碗湯之後,全身都有勁了,善惡書上的善惡值也咻的一下增加了八十,也就是坐著的那一會,他就得到了七年的壽命。
這就是機遇,如果不來美利堅,就不會遇到鬼母……
“但願最後不是敵人!”
秦宇常常一歎。
“秦宇,等會還要麻煩你來開車,還有一定要敢在凌晨三點以前到達目的地,三點到六點的時候,整個小鎮的四周都會發生一些特別古怪的事情,我的父親包裹美利堅的偵探們也大多束手無策,只有躲避的份。”說道這裡,秦宇注意到上官若之的眸光暗淡了一會。
可見凌晨三點後將要發生的事情並不簡單,上官若之她們也在對方的手裡吃過虧。
他不得不認真對待。
匆匆給壞了輪胎的汽車安裝上輪胎,然後在上官若之震驚的眼神中,秦宇單手舉起前面的路障石塊,將它們一個一個的拎進了路邊的樹叢裡。
也幸好離開的時候,關閉好了車窗和車門,才沒讓滿地跑的毒物趁虛而入,進入到車內。
呼啦!
小汽車在無人的公路上呼嘯而過,直達小鎮。
另一邊,張顯和蘇星,加上其他幾個偵探正小心的潛伏在樹叢裡,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神奇的一幕,其實從昨晚就開始了,只是今晚要比昨晚眼中的多。
一些骷髏不斷的地下爬上來,然後排起了長隊向小鎮後面的森林裡進發,它們似乎在朝拜著什麽。
六個人都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幸運的是,這群行走的骷髏並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到這幾個人類的身上。
等骷髏離開後,六人才重新從草叢裡走了出來。
“問題很嚴重,我現在擔心我們這麽貿然的進去,會不會再遇到它們……”蘇星擔心到道。
“有幾個偵探在,加上現代的驅鬼工具,只要不是大群大范圍,我們可以全身而退。說起來上官若之去接秦宇偵探,應該快到了吧!”張顯低頭看了看地上留下的腳印,抬起頭望向正在走神的上官五郎。
“哦……若之白天發短信說晚上差不多就到了,可現在……”上官五郎欲言又止,他後面的話不難猜想。
秦宇他們很有可能是遇到了意外。
“已經快到三點了,真正的詭異才剛剛開始,要去接引,只能明天一早。”一個帶著黑色帽子,留著光頭的黃色眼珠男人說道。
他正是這才蘇星請的美利堅本土偵探卡路裡。
除了上官五郎外,其他人沒有異議,畢竟三點後的詭異才是最恐怖的,他們也只能躲在建立於地下的建築中。
那群古怪的惡魔,似鬼又似人,正常人毫無招架之力,而且它們是結隊而行,破壞力遠遠比骷髏強悍的多。
黑夜不能阻擋秦宇開車的步伐,連上官若之也不得不驚歎他超強炫酷的車技。
駕駛這小汽車,即使面對急轉的彎道,但在秦宇左右手的瘋狂變幻中,這都不是事!
即使火力全開,但也沒能夠在三點前成功抵達小鎮,實際距離小鎮也已經補過幾公裡。
“馬上三點了,秦宇不能再往前了!”上官若之焦急的說道。
問題在她看來很嚴重。
秦宇還是依言停下了車,從買來的零食中拿出麵包吃上一口,眼睛緊緊注視著前方漸漸起來的迷霧。
這霧氣,居然和他在飛機上相遇的霧氣有七八分相似。
血月,霧氣,森林。
三者會不會存在某種關系,如果能知道的話,這才探索旅程將會變得簡單許多。
上官若之也正拿著一塊麵包小口的吃著,車內的燈雖已經關了,但秦宇能感受到對方也將頭伸到了前面,眼睛和他一樣的注視著遠方。
“你說的古怪……”除了迷霧外,並沒有什麽特別,但在他的話還沒說完。
就被上官若之打斷,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還帶著從未有過的嚴肅:“它們來了!”
“它們已經來了,四周的花草樹木在被一寸一寸的纏繞,已經來到了我們的附近。”
上官若之的聲音也隨之戛然而止,秦宇也放下了手中麵包,停止了口腔的咀嚼。
“它?它們?”他從身上的口袋裡取出了索若拉變成的小石雕,然後望向路中央慢慢出現的那些雕像。
這就是是上官若之口中的詭異,也是張顯和蘇星他們恐懼的源頭。
一個索若拉都讓秦宇對付起來,感覺到吃力,
但路邊上,跑動的是一大堆小石人。
蹦蹦跳跳,在尋找著什麽,最後果然還是來到了秦宇停著的小汽車旁邊。
石雕居然爬上了小汽車,趴在車窗上往車內看。
秦宇和上官若之兩個人一動不動,就連眼珠也沒有轉動,也如同雕像般。
可口袋裡的索若拉也不知道從哪裡使出的能量,一絲極其強烈的氣流從它的身體裡發出,撕破了貼在表面的符咒。
哢嚓!
它跳了起來,掉在了車上的副駕駛座位上。
“瓜啦噶裡……”
一陣陣古怪的聲音從汽車外的石雕中傳出,它們前赴後繼的向小汽車這裡包圍。
從車裡的車窗往外看,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住。
“不用隱藏了,它們發現了我們。”秦宇苦笑著搖了搖頭,到頭來還是自己害了自己。
早知道就將索若拉處理掉,不帶走身上了。
這也算是它的報復吧!
秦宇認栽了,但不屈服。
“等會聽我的,我們可以走出去!”秦宇自信的說道。
他打開了車裡的燈光,可以看到後座位的上官若之額頭上的發絲已經被汗水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