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阿萊克修斯眼睛亮了起來,“陛下,英軍能再次擊敗馬蘇德,這充分說明了英軍戰鬥力的強大,眼下的他們不是我們能抵抗的……陛下,我建議,您暫時放下對埃及的執念,咱們全面向英軍學習,我聽說英軍軍官均出自軍校…..您可以選派一批軍官去碎葉,學習英軍的戰略戰術……等他們學成歸國,咱們以他們為班底興辦新軍……陛下,眼下英軍雖然天下無敵,但是將來鹿死誰手,還很難說呢……”
“準,就依你的計策行事,小科穆寧,朕打算派你前往碎葉,去見我那個姐夫,想辦法把英國人的精髓學到手……”君士坦斯二世立下了決心,他準備先當李路的學生,等學成了再和老師較量。
君士坦斯二世派出以阿萊克修斯為首的使團,前往碎葉求取強軍真經的消息和埃及戰役結束的戰報一起到了碎葉,李路首先拿起來了蘇烈的戰報,“蘇烈和王方翼做的不錯,埃及基本上已經落入我們手中,傳朕的旨意,設立埃及行省,暫且以蘇烈為總督……”
“朕的小舅子要派人來學習先進治軍經驗?他就不怕朕同化了他的這些軍官?”看到君士坦斯二世派來的使團幾乎全是中下級青年軍官,李路略一思索,他就知道這個小舅子在打什麽主意了。
正在這時候,李松益走了進來,“陛下,這是五鳳城知府呂文超發來的協查請求……不瞞陛下,這個呂文超手腳有些不乾淨,臣盯著他已經很久了……”
“這個呂文超也實在是無能了點…..”李路看著錦衣衛搜羅有關五鳳城知府呂文超的相關資料,皺起了眉頭,原來有人檢舉呂文超手腳不乾淨,但是錦衣衛還沒有拿到確實的證據,就在錦衣衛向進一步調查的時候,呂文超卻向碎葉發來了協查請求。
這是怎麽一回事,原來在呂文超主政的五鳳城出了一個出了一名大盜,這大盜手段高強,稱得上來無影,去無蹤,起先偷富戶,偷得上了癮,連同福錢莊這樣的官方金融機構也敢去偷;此賊作案范圍廣,常常是指東打西、聲南擊北,月氏行省兩府五州無不受其騷擾。
月氏警方暗地緝訪,或伏精兵守候埋伏,結果,銀子照丟不誤,那大盜連個影兒也沒人見著。官員們整天心驚肉跳,有一回那盜賊在五鳳城作案,由於戒備森嚴沒有得手,這賊居然把知府呂文超的大印盜取到手,蓋在婦人的胸圍子上,懸掛於城門前,這真是奇恥大辱啊。
呂文超怕他再做出更離譜的事,隻好與賊人妥協,被他勒索去百兩黃金……呂文超百般無奈,唯有自稱無能,寫出公文向上司呈報,請求派得力人員來五鳳城破案擒賊。
可問題是情報裡顯示,呂文超這百兩黃金是用的自己的私產,這就有問題了,呂文超哪來的這麽多錢?
“松筠,這個呂文超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你馬上派出得力乾將前往調查,不管是這個飛天大盜,還是這個呂文超,都給給朕調查清楚,若是有問題,可以調動一切力量……”李路給李松益下達了命令,“必須給朕查清楚,月氏行省出了什麽問題……”
“喏!”李松益接下了命令,“陛下,請您放心,臣會派最得力的高志成前往五鳳城查案……”
“高志成?呵呵呵,朕也是知道他的名氣的…..錦衣衛的頭號探長嘛……”李路笑著說道,“拿公文來,朕來個禦批,準許他相機行事…..”
幾天之後,英國月氏行省的省府五鳳城的知府呂文超正在辦公,衙役帶進來一個外地人,此人自稱姓王名昕,以推車賣腳為生,前些日子在帝都碎葉遇見一位自稱叫高志成的客商,送了他一張十兩銀子的飛錢,讓他捎給呂知府一封書信,並說什麽請呂知府提前準備,他高志成半月後趕到。
那王昕邊說邊伸手去懷中掏信,突然,臉色陡變,不住地身上亂摸,口中喃喃自語:“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那書信明明貼身揣在懷裡,王昕進府城時信還在,不想到了公堂,卻不翼而飛!
“你不會是戲耍本府來的吧?”呂知府冷靜地盯著王昕的眼睛。
“老爺明鑒!”那王昕磕頭如雞啄米,“小人就是長了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騙到官府大堂上來啊。”
也是,如果是行騙,假如他知道信丟失,那就悄悄走掉,高志成去哪裡找,這王昕又何必多此一舉,投到衙門裡找這份不自在?
高志成書信裡寫些什麽,呂知府不得而知,然而,這信是王昕不小心丟失,還是被賊人有意偷去了?賊偷那書信有何用處?呂老爺想不出所以然來:“那你且與本府說說,那高客商生得是何等模樣?”
王昕回憶道,那高掌櫃比他王昕略高略胖,白面皮,大眼睛,五綹短須,穿著是絲綢衣裳,說話慢吞吞的……
呂知府微微點了點頭:“那高掌櫃讓你送的乃是公文。若按常規,你這頓板子是免不掉的。本府念你還算誠實,板子先寄下。不過,你人是不能走了,先在這裡委屈幾日,待高掌櫃來了,再決定如何發落。”
高志成是幹什麽的,要呂知府如此看重?原來這高志成就是上文中提到的錦衣衛的金牌探員,當然的他的表面身份是公共安全司的探長,呂文超已經聽說上頭已經派出高志成這樣的高手前來協查,可是包括他在內的月氏行省的官員是日日翹首企盼,盼到今天,連高志成的屁也沒聞到一個,僅呂文超接到了一封信,信還給丟了。你說這氣人不氣人!
丟失信件的事過去到第五天,天氣驟變,北風刺骨,傍晚時分的五鳳城,紛紛揚揚地下起了大雪。呂知府晚飯也顧不上吃,把五鳳城巡警的隊長郭嶽和一幫子巡警快喚到後衙,吩咐道:“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眼下剛剛收完的稅金,未及上繳省府。 咱們二府五州之中,五鳳城乃是省府,繁華富庶,怕賊人早就惦記這裡了吧?今夜一定要嚴加巡防,丟了銀兩,我這頂烏紗戴不成,你等也休想消閑了。”
郭嶽和一幫子巡警連說不敢松懈,當即分派手下如此這般戒備去了。安排完,呂文超正要吃飯,牢頭來報,說那個丟信的王昕定要呂知府親自去牢裡,還說自己有天大的事情告知與他。
一個販夫走卒,有事稟報就是,膽敢把朝廷命官驅來使去!呂知府憋著一肚子火氣來到監牢,見王昕斜坐在草上打盹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娘賊,你今夜要是說不出天大的事,莫怪本府的板子不留情了!”
王昕微睜雙眼,把呂文超看了一遍,突然身子筆直地坐起,低喝:“五鳳城知府呂文超接旨!”呂知府抬頭看時,那王昕手中多出了一份英國朝廷的公文。如果這公文上有李路的禦批,那就可以當聖旨用的!呂文超大吃一驚,撲通跪倒在地!
這是一封經李路禦批的公門文書,令月氏全體官員全力協助高志成捉拿欽犯,一應人等全歸高氏號令,捉到此賊,直接押赴碎葉,當地各級府衙只有配合協助,不得乾預辦案。原來之前這位自稱王昕的腳夫,就是欽差高志成,王昕的諧音可不就是王命欽差的意思嘛!呂知府嚇出一褲襠尿來,多虧沒對這位欽差施刑,否則這場面如何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