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看到卡納裡斯已經擺好了戰鬥隊形,就命令騎兵停止前進,等待後邊的方陣步兵跟上來。當步兵和他會合後,李路又讓他們稍稍休息恢復體力,以避免在他們累得還未喘過氣來的時候,就同精神飽滿的敵軍對抗,然後才帶了他的部隊上去。
李路知道自己的優勢在騎兵,他判斷了雙方的形勢,決定調開敵人,打亂陣勢,亂中取勝。他讓方陣步兵居中,與卡納裡斯的戰象相對,指示他們先別投入戰鬥,要看到己方的騎兵把卡納裡斯的騎兵和步兵主力都打亂時再衝鋒;他又讓兩個騎兵團開到敵人右翼,按兵不動,等到他本人所率的胸甲騎兵與敵人的左翼廝殺時,繞到敵人的背後去攻擊。一番布置之後,李路使帶著優勢的胸甲騎兵向自己的左前方逼近。
隨著李路的命令下達,最先發起攻擊的依然是被英軍戰士親昵的稱為“神威無敵大將軍”的野戰輕炮兵,數百發炮彈排山倒海一般壓向敵陣。卡納裡斯左翼的騎兵抵不住英軍炮兵的襲擊,頓時陣腳大亂。
李路看到敵人陣型大亂之後,果斷命令自己的胸甲騎兵飛馳而上,與東羅馬騎兵戰成一團。卡納裡斯看到自己的左翼遭到敵人大量騎兵的猛烈衝擊,眼看就要吃虧,忙把右翼騎兵調過來。
卻沒料到李路留在這一側的兩個騎兵團繞出一個弧形,在東羅馬騎兵的背後出現了。東羅馬騎兵腹背受敵。卡納裡斯又被迫把他的所有騎兵改為雙重隊形,以數量較大、戰鬥力最強的一部分面對李路的騎兵;另一部分應付背後。這樣,卡納裡斯的如意算盤完全被李路的行動打亂了。
趁著卡納裡斯分兵遣將的當口,李路發起了更加凌厲的攻勢,正面對陣的東羅馬騎兵最先抵擋不住,急急忙忙向他們的戰象靠攏,仿佛要尋找一堵避風牆似的。卡納裡斯的馴象兵見敵人騎兵衝來,就趕著戰象上前阻攔。這時,李路的騎兵後撤,一直觀戰、等待機會的英軍方陣步兵在炮兵的掩護下,喊著漢軍威武的口號奮勇殺去,他們從後面圍攻卡納斯裡的象隊,朝趕象的東羅馬兵和象群放槍,就連炮兵也把大量的葡萄彈傾瀉在東羅馬人的陣地之上。
這場戰鬥令人眼花臆亂,包圍、反包圍,衝鋒、反衝鋒;雙方一會兒進攻,一會兒撤退,形勢不斷在轉換變化。象群受到突如其來的攻擊時,它們憤怒地轉過身來,向英軍步兵方陣衝去。眨眼間把密集的方陣衝得七零八落。
東羅馬騎兵見狀,又鼓起勇氣和李路的騎兵再戰。不過,無論在戰鬥力和作戰經驗上,東羅馬騎兵都不是李路騎兵的對手。沒有多久,他們又吃了敗仗,不得不退回來求得大象庇護。被象群衝擊的七零八落的英軍步兵方陣也並沒有潰不成軍,他們躲閃開戰象,又極其迅速地聚合,重新組織發動新的進攻。
現在,戰場越縮越小,東羅馬軍在裡面,戰象已被擠到一個狹窄的范圍;英軍軍在外圈。李路的兩支騎兵部隊已經形成一個整體,他們輪番衝鋒,不論衝到哪裡,都是先給東羅馬軍重大殺傷,然後方撤。他們進退自如,打得很有節奏。
方陣步兵也是這樣:大象追來,他們就退,在炮兵的掩護下,他們根本沒有負擔,大象一逃,他們就追,而且英軍的火槍一直不斷地朝象群擊發,使得大象幾乎無法傷害他們。
東羅馬軍卻與此相反:他們夾雜在象群之間,那些受傷的、或者無人駕禦的大象,由於疼痛、厭煩和狂躁,發了瘋一樣東奔西突、橫衝直撞,再也不辨敵友,一味胡卷蠻踏。東羅馬內外受氣,無處躲避,很多人受傷,很多人慘死在象蹄下。
最後,大象也精疲力竭,跑不動了,它們一面吼叫一面像船那樣慢慢後撤。李路就率領騎兵把卡納裡斯的一大幫殘兵敗牢團團圍住,然後向步兵方陣發信號,叫他們以極其密集的方陣隊形齊頭並進。
這時,河對岸的所有英軍軍全部渡過了卡拉蘇河,精神飽滿地參加了對東羅馬軍的因殲。最後的戰鬥事實上已經變成了一方對另一方的集體屠殺。這一戰,東羅馬步兵死亡近兩萬,騎兵約三千,戰車全部被毀,幸存的戰象全被俘獲。
卡納裡斯的兩個小兒子,大象隊和騎兵的所有指揮官全部戰死。步兵指揮官所剩無幾。而李路這一方陣亡的只有騎兵五百來人,步兵三百來人,大部分是犧牲於戰鬥剛開始的時候。
卡納裡斯雖然在這次戰役中一敗塗地,但他在戰鬥中表現得很出色。他雖然是東羅馬帝國的高官,但他絕非貪生怕死之輩,相反他很是有幾分勇敢無畏的我意思。
在看到自己的步兵和象隊一片片遭受屠殺,看到自己的一批又一批騎兵就在身邊倒了下去的同時,他仍然馳騁在戰場之上,絕不逃跑,絕不放下自己的武器。
李路目睹卡納裡斯的舉止,感覺這個卡納斯裡是條漢子,就命令自己的將士不要殺死他。戰鬥結束了,卡納裡斯仍高高的乘坐著他那頭大象,孤獨地徘徊在屍橫遍野的戰場邊緣,久久不忍離去。
他的右肩負了傷,血汙鎧甲,但這絲毫沒有減損他的英雄氣概。李路先派那個投靠自己的哈利法克斯去找他。哈利法克斯騎馬來到卡納裡斯乘坐的那頭大象附近,遠遠地把馬勒住,告訴他再逃也沒有用,要他聽聽李路托他帶來的口信。
卡納裡斯回頭一看,原來是他的老對頭哈利法克斯,於是立即撥轉象頭、舉著長槍衝過來。真的,要不是哈利法克斯跑得快,卡納裡斯也許就把他扎死了。
盡管如此,李路還是不斷派其他東羅馬人去勸他,最後派出的人叫邁羅斯,李路打聽到邁羅斯是卡納裡斯的老朋友。卡納裡斯聽完了老朋友的話,讓大象停步,從上面下來跟邁羅斯討水喝,當時他正渴得難受。喝完水,卡納裡斯就同邁羅斯一起來見李路。
李路知道他快到時,騎了馬早早地跑到前邊來迎接。李路欣賞著卡納裡斯魁梧的身材和不凡的儀表,從神情和姿勢來看, 他並未屈服。在為自己效忠的國家進行了光榮的戰鬥之後,現在,卡納裡斯平靜地注視著他的對手。
最後還是李路先開口,問卡納裡斯對他李路有什麽要說的。卡納裡斯回答說:“英皇陛下,的確我是失敗了,但我不認為我做錯了什麽,我之所以戰敗,全都是因為我們和你們實力相差懸殊,還有就是我錯判了戰場局勢……..不過在我看來,你們英國人就是侵略者,如果時光能倒流,我依然會選擇抵抗到底。”
李路聽了默然無語,這個卡納斯裡還真是一個頑固至極的家夥,他打心底裡愛著他效忠的東羅馬帝國,這樣的人是東羅馬的英雄,卻是李路的敵人,從李路本心來說,他是很敬佩卡納斯裡這個人的,因為他為他的祖國已經做了他能做的一切,他無愧於他的總督稱號。
又問他自己有什麽要求,卡納裡斯回答說:“一切都已經包括在剛才的那句話裡了。”李路聽後沉默了許久,然後試著對卡納斯裡使用“偷梁換柱”的系統能力,但是他驚訝的發現,因為卡納斯裡的愛國之心太過於強大,李路根本就沒辦法使用這個技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