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女鬼的意思陳尋哪能不懂?但是就這麽屈服於她的淫yin威之下,也太簡單了點兒吧?他不要面子的啊?
“好,好吧,你要吃什麽?”陳尋拿起對面的乾淨筷子說道。
殷女鬼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兒,指著還剩小半鍋的魚湯說道:“我要吃這個,妾身很喜歡吃魚的呢。”
“因為你是水鬼所以喜歡吃魚?”陳尋脫口問道。
“哎呀,官人怎麽知道?”殷女鬼興奮了起來。
陳尋嘴角抽了抽,這個問題還是不要多深究的好。
他拿起碗,盛了一碗魚湯,然後稍微有點兒熟練的給殷女鬼喂。
殷女鬼吃的美滋滋的,還大讚“做菜的人手藝真好。”
“嗬~呸!”
吃完飯,殷女鬼還主動攬上了洗碗的活,坐在客廳的陳尋還能聽到廚房裡哼著的歌兒,很動聽。
陳尋倒在沙發上,進入了賢者模式。
現在人們的生活一變一個樣兒,但誰有他吊?能招呼一隻厲害的女鬼回來當主婦。
悠哉了一會兒陳尋就去睡覺了,殷女鬼日常詢問需不需要暖床?
陳尋的回答當然是不,他可不是個隨便的人!
躺在床上,他又想起來今天白天的事情。也不知道江月穎現在怎麽樣了?話說他是不是有些犯賤,有當舔dog的資質?
但是當舔dog也是需要實力的,他自認沒有這個實力,雖然很扎心,但卻很真實。
一夜無事,陳尋習慣性的早睡了,現在他還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睡覺的時候一定會反鎖臥室的房門。
雖然他知道沒什麽作用,但是至少可以證明,不是他主動的。
……
……
一座別墅裡,只有功率很低的黃色照明燈亮著,周圍靜悄悄的,讓偌大個樓房顯得有些森然。
別墅是三層的,一樓是客廳餐廳等空間,二樓都是臥室,三樓則較小是雜貨間。
客廳裡,江月穎坐在沙發上,不言不語,微微低著頭,看著自己握在一起的手掌,那一柄鋒利的水果刀。
她的對面沙發上還有一個人,穿著和她一樣的吊帶睡衣,翹著二郎腿,嘴角噙著笑意看著面前的人。
光亮照在她白嫩的臉龐上,與對面的人一對比,兩人相貌竟然分毫不差!如果別人看見如此場景,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江月穎握著水果刀的手不停的在顫抖,她嘴唇發白,毫無血色。
“你怎麽了?身子抖的這麽厲害,難道是在害怕?”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開口說道。
就連她的聲音都和江月穎是一模一樣的。
江月穎明顯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啦一跳,上身忍不住往後揚了揚,眼神在看到對面那人的模樣後又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她。
“你,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為什麽長成我的模樣,為什麽……要找上我?”江月穎低著頭尖叫道。
寧靜的房屋裡,回蕩著她的聲音,雖然是吼叫,但卻蘊含著淒涼與無助。
對面那人也是歪歪頭,臉上笑意不變,輕聲說道:“我是誰?是誰呢?我……就是江月穎啊!”
“不,不對,你不是江月穎,我才是!你是鬼!對,你一定是鬼!”江月穎激動了起來,手上的匕首上下起伏。
那人微微一笑,說道:“鬼?不是哦,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是江月穎,而我,也是江月穎,我們都是江月穎,似乎,
這樣的回答可能會好一點。” “不,你不是,江月穎是我,我只有一個!你為什麽要出現在我面前?”江月穎激動的說道。
“只有一個江月穎?”那人臉上緊繃了一下,然後又笑了起來,說道:“好像,這個想法也很不錯呢,江月穎只有一個,那麽,我們兩個,誰才是她呢?”
江月穎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這人要讓她消失?亦或者,讓她不再出現在人的面前?
她感覺手上的匕首已經拿不穩了,隨時都有掉落在地上的感覺。
那人站了起來,把相同的臉龐湊在她的面前,一隻白皙的手掌輕輕撫摸美麗的臉龐,說道:“今天,我去見了那個人了呢,那個,只要他在身邊,我就不能出來的人。”
江月穎瞳孔一縮,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抓住那人的手臂,問道:“陳尋?你把陳尋怎麽樣了?”
那人微笑道:“沒怎麽樣,只是,他有可能不會再理你就是了,這樣也好啊,我們兩個在一起就行了,不會有第三者插進來了。”
江月穎連連搖頭,道:“不,不要,你折磨了我這麽久,難道還想一輩子折磨我嗎?趕快消失,給我消失!”
江月穎緊閉雙眼,手中的匕首向前捅去,只聽“噗呲”一聲, 這一刀肯定入了肉了。
她手中感覺到一股溫熱,緊接著,她的臉上,脖子,胸口,都傳來一股粘稠的熱意,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濃鬱的腥味。
她連忙松開手,緊閉的眼眸緩緩睜開。
那人臉上的微笑不減,但她小腹處卻是插著一把匕首,匕首處血噴如泉,散落在客廳,到處都是。
“你想讓我消失麽?”那人微笑著說道。
江月穎現在根本聽不見她的話,因為她被嚇到了,這樣血腥的場景,她從未見過,讓她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那人的手按住傷口,握著匕首用力一拔,匕首拔出,血流如注。
但神奇的是,血液流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倒流了回去,就像水泵吸水一般,從那裡出來,就從哪裡回去。
但是血液並沒有回流完全,落地的血液都沒有被吸回去。
那人滿意的點點頭,看著白色的睡衣上的一片紅色,說道:“這樣我還不會死,如果你想讓我死,可以再扎一刀。”
江月穎柔弱的身軀像是篩糠一樣抖個不停,隨後她接受不了這樣的精神刺激,兩眼一翻,昏迷了過去。
那人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兒,俯下身,帶血的手掌撫摸她的額頭。
隨後,她的身軀猶如泡影一般消散。
偌大個房屋裡,只剩下一個穿著睡衣的人兒倒在地上,昏暗的黃色燈光照亮著牆壁邊緣,一縷鮮紅從茶幾上流過,流到了角落,順著邊緣匯聚成一滴,又一滴,滴落而下。
滴答,
滴答,
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