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是剛才淋了雨了嗎?”陳尋問道。
江月穎搖搖頭道:“不是……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你能不能靠近……一點?”
她說著,身子便往陳尋身上靠了靠。
陳尋也沒辦法,現在天氣還不冷,他也隻穿著一條短袖,不能帥氣的脫下上衣給她套上裝個逼什麽的。
“那我們就不逛了吧,我們出去?”陳尋說道。
“不,我們難得有機會來一次,就這樣回去了很遺憾的,沒事的,我還能忍的住,我們靠近一點,這樣應該能夠好受一點。”江月穎說話有一絲顫抖,卻還是搖頭道。
“呃……那好吧,如果你忍不住了就說,我們直接出去算了,下次有機會再來。”陳尋擔心的說道。
“嗯。”江月穎點點頭,然後在靠近一點點,然後探出手去。
陳尋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什麽柔軟的東西給撞了,低頭一看,忍住沒有喊教練過來。
“那我們繼續走吧。”陳尋說道。
鬼屋四周都是房間,沒有一條直達下一個場景的通道,看來要找出路就需要一個一個的房間找了。
陳尋看了看,然後把離他最近的一個房間的門打開。
“吱呀——”
木製的門框響起很大的摩擦聲,然後……一雙赤裸白皙的小腳懸浮倒地的板凳之上,往上一看,紅影一片,一張慘白扭曲的臉,舌頭從口中吐出伸到下巴尖處,兩隻眼睛瞪得如牛眼睛一般大,眼白上被染上了一片紅色。
這是一具穿著喜服上吊的女屍!
陳尋悚然一驚,身子向後揚了揚,爆發出國民罵聲:“臥槽!”
江月穎也是被突如其來的畫面嚇得驚叫了一聲,緊緊抱住陳尋的手臂,差點兒血液不通。
陳尋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很快便反應過來,剛剛被嚇到也是因為沒有準備,現在他與那“牛眼睛”對視都感覺沒什麽。
陳尋拍了拍江月穎的肩膀,江月穎心性還是不錯,很快便緩過來了。
陳尋走進房間裡,站在女屍下面,盯著女屍的臉觀賞著。
“嗯,這個妝畫得不錯,看起來和真的一樣,還有這裡的場景布置,我估計是女方不想結冥婚,所以被逼上吊的場景吧?”陳尋說道。
房間裡很是凌亂,四周的窗戶都釘上了木板,從裡面打不開,桌子上還擺放著一個未打開的古風餐盒,這表現出女屍不願嫁冥婚,反抗著,但是沒有用,被軟禁在房間裡。
江月穎也試著看女屍的臉,女屍生前還是很漂亮的,從輪廓就能夠看得出來,但是上吊死後的面容實在讓人不敢多看一眼,江月穎連續抬了幾次頭,才終於適應了過來。
而就在江月穎與女屍對視的時候,女屍的眼睛突然動了一下,像是眨眼,眼皮包裹著突出的眼球,像是一隻青蛙,但很快就恢復了原狀。
但是這一瞬間的事情還是讓江月穎看個正著,他拉了拉陳尋的手臂,說道:“陳……陳尋,這屍體是真人假扮的嗎?”
“嗯?應該不是吧,這都上吊了,哪能真人扮演,真人的話肯定很難受的。”陳尋說道。
“可……可是我剛才看見這屍體的眼睛眨了一下。”江月穎說道。
陳尋聞言看了她一眼,然後看了看吊在上面的屍體,然後也沒說什麽,從下面裸露的腳丫子下穿過,一把抓住屍體的小腿。
手掌中傳入的感覺有一點點柔軟,也能摸到骨頭,和真人的小腿一模一樣,
但是這皮膚溫度卻是一片冰涼,好像真的是死人一樣。 陳尋再次看向女士的面容,女屍還是原來的樣子,一成不變,一動不動。
“這玩意兒該不會真的是屍體吧?什麽道具會做的跟真人一樣?”陳尋不自然的想到。
“陳……陳尋,我們還是快走吧,總覺得瘮得慌。”江月穎糯糯的說道。
陳尋點點頭,又看了女屍一眼,食指和拇指並攏“輕輕的”掐了女屍小腿一下,女屍沒有一點兒變化。
“走吧,我們去下屋子看看。”陳尋回頭笑道。
當他們兩人走出房門的時候,房門自動關閉,屋子裡黑暗一片。
只見女屍的眼睛轉動了兩下,然後大腿弓起,兩隻手捂著剛剛陳尋掐過的地方不停的揉搓,口中罵道:“哎喲,疼死老娘了,這個家夥真是個變態啊,連鬼都不放過!”
過了片刻,女屍才放松身體,變回原來的樣子。
陳尋和江月穎出了第一間房間後,便推開第二扇門,具江月穎說,這間房間叫做廂房,是給後輩和客人們住的地方,剛剛他們進的第一間房間也是廂房, 這一排都是廂房。
推開門,陳尋倒是有了準備了,如果還有上吊的屍體他倒不會再被嚇到。
這間房子裡並沒有上吊的屍體,只是房梁正中掛著一條白綾,屋內桌椅傾倒,蚊帳被褥之類的東西全都被撕爛,散落一地,配合著詭異的音樂和昏暗的光線,看起來很是淒厲陰森的感覺。
沒有屍體,陳尋倒是松了一口氣,也是,一種嚇人的方式不可能會用兩次,不然會沒有新意的。
陳尋和江月穎走了進來,江月穎看到這種場景還是沒什麽感覺的,畢竟剛剛第一間房比這裡要恐怖一些,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嘛。
他們在房子裡走動著,觀看著牆壁,地面,和各種各樣的物品。
江月穎的腳步一頓,她感覺踢到了什麽東西,低頭一看,發現散亂的地面上有一個紙糊的女娃娃靜靜的躺著,紙人的面容剛好正對著她,那漆黑的眼睛,仿佛在與她對視一般。
“這是詛咒紙人?”陳尋也看見了紙人,彎腰想把紙人撿了起來。
“哎喲!”陳尋痛呼了一聲,紙人掉落在地,翻了個面,只見紙人背部貼著一張紙符,還有很多的銀針扎在上面。
“陳尋,你沒事吧?”江月穎捧起他的手看了看,借著微弱的光線並沒有發現傷口。
陳尋抽回手,搖搖頭道:“沒事,這上面只是鈍針,只是刺痛,不用力是扎不透皮膚的。”
“那就好。”江月穎安心的說道。
當他們在低頭看向紙人的時候,卻發現,
紙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