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穎”倒是沒想到殷女鬼的身份來的這麽厲害,但她卻絲毫不懼,用尖利的聲音大笑道:“就算你請來泰安門人又能怎樣?我告訴你們,你們是殺不了我的!”
“那就試試。”緣來冷哼一聲,把身上的披風一扯,露出裡面的黃色衣服。
他腰間掛著鼓槌和銅鑼,身上貼滿了各式各樣的符紙。
“祖師奶,我們要動手了嗎?”緣來還是很恭敬的問了殷女鬼一聲。
殷女鬼點點頭道:“上吧,早點兒解決了她,這家夥已經為害世間千年,也該壽終正寢了。”
“好的祖師奶。”緣來點點頭,抽出腰間的鼓槌就朝“江月穎”扔了過去。
殷女鬼也是再次祭出判官筆,隨著一點筆墨,在一旁尋找殺機。
“江月穎”笑著笑著,突然身體一陣抽搐,隨後一股黑煙從她身體中冒了出來,並且快速的凝聚成型。
“這家夥還真舍得,把原來的軀殼都丟棄了,來逃脫鎮邪符的鎮壓。”緣來說道。
“呵呵呵~我要你們死!”那團黑霧中傳來尖嘯聲。
頓時別墅裡狂風大作,四周的散亂的桌椅物品全都像是被風化了一般,變成粉末,這裡的場景也是一變,變成了一片亂葬崗。
亂葬崗很大,一眼望不到盡頭。
“這家夥竟然把我們拖到地下來了,祖師奶,我用鎮魂錘拖住它,你用判官筆找出它的本體,把它本體給毀了。”緣來叫道。
“嗯,你小心點。”殷女鬼點點頭,轉身朝一個方向飛去。
這別墅小區地下原本就是亂葬崗,這亂葬崗也有些年頭了,反正殷女鬼知道她剛來這裡的時候這片亂葬崗就存在了。後來這妖魔也是知道此地利於它修煉,才佔據了這裡。
“哪裡走!”黑霧尖嘯道,然後一隻大手朝殷女鬼抓去,那隻大手的手臂像是無限延長一般,而且速度很快,幾乎一瞬間就來到了殷女鬼背後。
“呵呵,你的對手是我,畫皮老怪,我們來玩玩兒吧!”原來吧身上的銅鑼丟了出去,擋住在殷女鬼背後,那隻黑色大手抓住銅鑼像是抓住了幾千度的燒餅,一碰便發出“滋滋”聲,又快速收了回去。
“可惡,你們泰安門真的很煩,要是有機會,我一定屠滅你們滿門!”黑霧尖嘯道。
“呵呵,恐怕你沒那個機會了。”這話倒是觸怒了緣來,緣來冷笑著,把鎮魂錘扔出去,重重的砸在黑霧上,黑霧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另一邊,殷女鬼在亂葬崗四處觀察著,地面時不時的浮現出一隻隻怨魂,亂葬崗陰氣怨氣太重,一般人死後埋在這裡,就算生前積德行善,但在這怨氣的影響下也會逐漸變成怨魂,變成怨魂的鬼,是很少有機會能夠投胎轉世的。
殷女鬼拿著判官筆,這些怨魂都不敢靠近,判官筆有斷生死的能力,這些怨魂實力不強,遇到它就像是老鼠見了貓。
“那個老妖怪行事縝密,它的本體應該放在一個隱蔽的地方,這亂葬崗太大了,這可不好找啊。”殷女鬼有些焦急的想到。
這妖怪有一本體,在外面活動的都是它的分身,它全部實力都轉移到了分身上面,但是本體不滅,分身不死,就算她和緣來滅掉了外面的分身,那老妖怪也只是實力大損,不會要它的命,再過百年幾十年,它還會出來作亂。
“不對,還有一個可能,那家夥還有一個目標……”殷女鬼猛然想到,然後又快速的尋找著一個人。
同時心裡也默念著:“官人,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啊!” ……
棺材中的陳尋聞著身邊淡淡的香味,感受著柔軟的觸感,卻怎麽也靜不下心來。
外面的情況怎麽樣了?殷女鬼有沒有事?小芷會不會有危險?那個“江月穎”到底是誰?
這些事情他都在想著。
“唉,今天的事情,真的太特麽離奇了,比坐過山車還刺激。”陳尋歎氣道。
猛然間,陳尋感覺身邊的人在動。
陳尋努力深呼吸一口,想看看她在幹什麽。
“嗯?這是哪兒?”身邊的人像是剛睡醒一般,有些迷茫,兩隻手在胡亂的摸索著。
“誰?誰在我身邊?”她又說道,這個聲音很熟悉,也是陳尋現在最討厭的一個聲音。
“是我,你準備幹什麽?”陳尋出聲道,只不過聲音有些冷漠。
“啊!陳尋?你怎麽在這裡?這裡是什麽地方化?怎麽黑呼呼的。”江月穎說道。
陳尋愣了一下,說道:“你是江月穎?”
“是啊,你怎麽問這個問題,陳尋,這裡是哪裡啊?雖然能感受到你在我身邊,但是我很害怕。”江月穎動了動身子,小聲的說道。
“江月穎,你在裝傻嗎?還是你有事情在瞞著我?”陳尋說道。
“陳尋,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了麽?我怎麽感覺你的語氣很冷淡的樣子。”江月穎有些焦急的說道。
陳尋再次深呼吸一口氣,問道:“我問你,你見過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她的眼睛是全黑的,沒有眼白。”
陳尋很明顯的感覺到江月穎的身子在顫抖,她結結巴巴的說道:“陳尋,你……你怎麽知道她的存在?你……你見過她了麽?”
陳尋倒是有個猜測了,點點頭道:“我們現在在棺材裡,就是那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乾的。”
“是……是這樣啊,是……這樣啊……”江月穎聞言呢喃了兩聲,然後低聲哭了起來。
陳尋現在沒有再安慰她,而是任她流淚,因為面前這人,他已經不再相信了。
江月穎突然抱住了陳尋,把臉貼再他的胸口上,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裳“陳尋……我,我對不起你,嗚嗚嗚~那……那個人,是我姐姐……”
“你姐姐?”陳尋聞言也是愣了一下,還有這種操縱?
“嗯,她是我的雙胞胎姐姐,她,在半年前已經死了,我之前和你說過我經常會見到的人,就是我姐姐。”江月穎哽咽道。
“那她為什麽要纏著你?難道是姐妹情深?”陳尋疑惑的問道。
江月穎搖搖頭道:“不,我姐姐說,我們本來就是一個人,不能分開。”
“哦,那我有個東西需要你試一試,這樣我們才有可能從你姐姐手中逃出去。”陳尋說著,便拿出了那張符紙,一把塞進江月穎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