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像是。”

面對周凱逼人的目光，中年男子結結巴巴的回應。

實在是震驚太大了，腦子亂糟糟的，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周凱冷笑:“就為了這麽個玩意兒，你就包庇域外異族?還允許它們非法停留在人間，損害人族利益?誰給你的權利?”

中年男子嘴巴抽抽，無言以對。

誰特麽能想到，我們嚴陣以待，無法解決的東西，就這麽被你給抓了?要是早知道這樣，鬼特麽過來阻止，躲在旁邊看熱鬧多好！

“大，大佬，您說的太對了，我就不是個玩意兒，我居然偷渡人間，非法入侵，我有罪，我罪大惡極，不過大佬，殺我對您不劃算啊，您看，要不要收留我，當個寵物養也不錯啊，再不濟，我願為大佬當踏腳石，當玩物，大佬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就在這時，烏龜突然開口，態度轉變之大，讓人想到了青樓的龜公，語氣中的諂媚，簡直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周凱冷笑，腳下再次用力。

哢嚓一聲，烏龜的龜殼徹底破碎，不過烏龜卻是大叫:“踩得好，大佬這一腳，傷我之身，卻不滅我靈，蘊含力道之玄妙，堪稱登峰造極，完美無缺。大佬牛逼，大佬威武，大佬666。”

周凱:“……”

中年男子二人:“……”

“大佬，看得出來，您肯定不想殺我，就收了我吧，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烏龜繼續說。

周凱冷笑:“我已經自覺很不要臉了，但是看到你，不得不甘拜下風啊，你們這些域外前來人間渡劫的大佬，為了能活，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烏龜委屈道:“這沒辦法啊，不面臨永恆的寂滅，你就無法理解那種恐懼，那是煙消雲散，徹底消失啊。活得越久，就越怕死，這是萬物本性。非大毅力，大勇氣，大心境，不可面對。”

周凱道:“原本是打算折服你，不過你說害死過人。”

“蒼天可見，我發誓絕沒有害死人，我來人間渡劫，需要的是人氣加身，庇護長存，保護人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殺人，之前被我滅掉的是一個邪異，那玩意要謀害我家小主人，被我鎮滅，說起來，我也是為了保護人啊，大佬，我有功，我有功的啊！”烏龜急忙辯解。

周凱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回神，連忙道:“這位贔屭神獸，的確沒有害死過人。”

“但是邪異也是我人間的產物，誰允許你殺了?”周凱看著烏龜，幽幽開口。

烏龜:“……”

中年男子:“……”

“大佬，您說吧，要怎麽做才願意放過我?”贔屭服了。再不要臉，遇到不講理的人，也沒轍。

周凱咧嘴一笑:“三個條件，第一，帶我去找下一個來人間渡劫的，找到你活。第二，交出自身傳承，培養至少三個人族。第三，說出來歷，交出你族坐標所在。”

贔屭一愣，沉默不言。

中年男子卻是眼睛一亮，目光有些火熱。

“當然你可以不說，不過你的氣息我記下了，今日先殺你，日後我行走諸天，如果遇到你族之人，見到就殺，絕不放過，因為這都是你給你族帶來的禍害，你族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周凱猙獰一笑。

“三個條件我答應了，不過大佬，我把這一身都交給你了，還請大佬不要針對吾族，否則即便永恆寂滅，吾也會讓人族付出代價。”贔屭認真說道，這一刻，它說的很決然。

周凱笑了:“放心，人族之所以能夠主人間，就是人族有底線，只要你不損害人族利益，我便不會對你做什麽，

讓你交出你族坐標，也只是打個預防針，避免咱們之間發生誤會。”說完，周凱瞥了一眼中年男子，繼續道:“記住，找傳承，就找普通的人族，不允許和任何勢力有交際，我要的是能在人族遇到危險時能夠決然出手，為人族而戰的英雄，而不是遇到危險時，卻各種限制，左右為難，空有力量卻啥也不乾的廢物。”

中年男子臉黑。

年輕人更是瞪視周凱。

麻痹的這叫什麽話?什麽叫空有力量啥也不乾的廢物?

老子們做的還不夠嗎?我們為了保護人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啊?你特麽一個自己吃飽，全家不餓的單身狗，懂個錘子。

贔屭道:“我明白了，至於你要找的下一個渡劫者，我知道兩個，一個是天狗，還有一個叫無德，是什麽來歷，至今無人知曉。這兩個是在一起的，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曾經在諸天之中也是聲名狼藉，專門從事盜竊，不知道挖了多少大佬的神墓，諸天之中萬族痛恨，卻因為這兩個各有一種保命神通，誰也抓不到，一直逍遙自在。不過在很久之前，天狗和無德突然從諸天之中消失，無人知曉為什麽。我在一百多年前來到人間，意外發現，這兩個居然潛伏在人間。也不知道是來人間渡劫，還是別有所圖。”

周凱笑道:“從事盜竊的啊，那肯定不是好東西，知道確切地點嗎?”

贔屭道:“我第一次遇到的時候，是在東海之濱的一個島嶼上，當時我暗中窺視了幾個月，它們也沒有離開，之後避免被發現，我就離開了。”

“東海?那范圍可大了，你讓我怎麽找?”周凱皺眉，有些不滿意。

“如果大佬不要這兩個，那東海還有一個來人間渡劫的，這個也厲害，是鯤界的鯤祖，這個老東西在諸天很有名，存在了不知道多少歲月，早在百萬年前，諸天就有人預測，這個鯤祖即將寂滅，但是鯤祖消失一段時間之後，突然又冒出來了，並且展現了蓬勃的生機，似乎被續命了，這在當時曾經轟動諸天，無數大佬揣測，它是借用人間之法，活了二世。不過這種續命似乎不長久，百萬年後，鯤祖生機又即將斷絕，它再次來到人間，潛伏在東海，一個叫無極海眼的地方。”贔屭連忙說道。

周凱有些側目。鯤祖！

周凱心中冒出了一個名字，鯤鵬祖師。

傳說上古天庭，這是妖族妖師。

該不會這個鯤祖和那個鯤鵬祖師有什麽乾系吧?

“周大佬，說起東海，有一個消息或許你有興趣。”突然，中年男子開口。

周凱看向他。

中年男子道:“根據內部的消息，天變之後，東海海域中，曾出現了一個巨大島嶼，又很快隱沒，部門高人研究後，斷定那島嶼，和傳說中已經消失的仙山有關。”

周凱眯起眼睛:“海外仙山?蓬萊方丈?”

“對了，我窺視天狗無德的時候，似乎也聽了殘言片語，說找什麽仙山的。這在諸天之中也不是什麽大秘密，據說人間越早出現的東西，蘊含的道韻越強，越能從中領悟長生奧秘。”贔屭突然說道。

周凱意味深長的笑了:“看來這東海要成為很多大佬的焦點呢，正好免了我一個個的找，節省了時間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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