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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武神》第八百八十四章垂死掙扎
第884章垂死掙扎

 在這個時空,褚蒜子利用了江南士族想獲得軍權的心思,利用陸顧朱張四大家族的財力,創建了十萬新軍,這十萬部隊最終歸了朝廷直屬,這樣以來,司馬晞就有了用武之地。這支新軍原本就是以江東四大家族以及眾中下士族子弟為基礎組建的,為首的人自然是陸始。

 雖然是奉命接掌這支新軍,司馬晞初上任的時候,掌握軍權的能力比陸始差得太多了。別說陸始,就是派出陸勤這個二世祖,也比司馬晞要強。畢竟在這個時代,還是要看出身的,最重要的是要拚爹。江東四大家族以顧陸為首,陸勤從某種程度上是可以代表乃父意志的。

 只是擅長練兵的司馬晞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司馬晞在上升之初,就給江東子弟兵們上了一課。

 司馬晞練兵極為嚴格,也非常殘酷,在訓練中很多士兵都因而受傷。校尉張玄之就不同意一天三操。張玄之是吳郡張氏直系子弟,其祖父是張澄,外祖父則是顧和,張澄是衛尉卿,但是外祖父顧和則更厲害,他是吏部尚書,兼散騎常侍,左光祿大夫。按照九品官人法,張玄之的出身至少是一個中上品。而且這個張玄之也不是庸才,他不僅做到了歷任吏部尚書,出為冠軍將軍、吳興太守,世稱張吳興。與謝玄齊名,有“南北二玄“之說。

 司馬晞冷喝道:“軍行依正道,名正則言順,本王為鎮軍大將軍,訓練士兵乃職責所在,張玄之,你想抗命嗎?”

 “不敢!”張玄可是清楚,十七禁五十四斬可不是開玩笑的,他道:“訓練士兵需要張馳有度,卑職認為,一日三操太過辛苦。”

 司馬晞卻不與他辯論,勃然作色道:“大膽張玄之!我們大軍將動,你竟敢慢我軍心,你是收了那魏國多少好處,快快招來!”

 張玄之大驚:“我連吳郡都未曾出過,初臨淮安,如何收那魏國的好處。”

 司馬晞冷冷道:“若非如此,你為何卻來慢我軍心!光是從你剛才的那一番言語,便證明你乃是魏國的奸細無疑!來人啊!”

 司馬晞是晉朝的王爺,上任之時非空身前來,他還帶著自己訓練的五百步重裝步兵和五百名銳士,帳前自有心腹甲士,聞令上前,司馬晞道:“將這個奸細拉下去斬了!

 張玄之大驚失色。

 諸將都想:“張玄之這下子可撞到刀口上了,司馬晞新來乍到,正要找機會立威呢。”但害怕司馬晞開了這個頭,往後殺起人貶起官來一個接一個,不免連及自己,所謂物護其類,慌忙都上來求情,叫到:“張玄之三代仕晉,忠心不二,定然不是奸細。請鎮軍大將軍明察。”

 司馬晞仍然要將張玄之治罪,十萬新軍,分為大小二十八校(營),滿帳將校、從軍司馬、參軍共五十二將,倒有四十七個都跪下了,個個都願意以身家性命來擔保張玄之不是奸細,司馬晞冷冷道:“若他不是奸細,卻怠慢軍心,同樣是論罪當死!”

 這支新軍的校尉一級的將領,幾乎都是四大家族子弟,江東四大家族,向來聯姻,創作產都是同進共退,四十五名將領更有幾個好友頓首出血,叫道:“大將軍,張玄之功勳卓著,以一句話便殺了他,恐三軍將士不服啊。”

 司馬晞又冷冷道:“如果有功勞就可以恣意任行,那還要軍律來做什麽!”

 求情的諸將一聽慌忙改口,紛紛道:“大軍未動,先殺大將,於軍不祥。”也有人說:“張玄之雖然有過,但罪不至死,還請大將軍寬待。”

 見眾人皆為張玄之求情,其實司馬晞也不是非要殺掉張玄之,只是為了立威而已,見到火候夠了,司馬晞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拉下去重打八十軍棍,以敬效尤。”

 兩個甲士拉著張玄之由分說拉著就走,來到帳外的校場上,直接粗魯的拉下張玄之的褲子,劈裡啪啦的打將起來。八十軍棍這可不輕,才四五十棍把張玄之打得兩股間血肉模糊,最後才張玄之就疼暈了過去。可是司馬晞仍不領情,喝道:“余下暫切記下,待其傷愈後,再行軍法!”

 經過這次事件,江東四大家族子弟將領再也不敢依仗著自己的身份,對司馬晞陽奉陰違了。直到晚上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司馬晞偷偷趕往了張玄之的帳內。原來這一切只是一個計策,也是周喻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目的是幫助司馬晞收兵權。

 盡管江東四大家族對這支軍隊的影響力很深,可是司馬晞對軍隊的掌控力也就越來越強,同時司馬晞又把他的五百重裝步兵和五百名騎兵摻入新軍之中,充當基層骨乾,又把將不聽話的將領慢慢地或裁汰或調任,逐步地換掉了十七個營的領兵校尉,重新調整之後軍隊的指揮便越發順暢起來,諸將不親他的也都服從他的指揮。

 自古以來,守江必守淮。這是自南北朝以來,就形成的規矩。長漢數千裡防線防不勝防。要說東晉得已偏安東南,其實桓溫的功勞絕對不小。桓溫自永和元年領安西將軍、南蠻校尉,荊州刺史以來,就主動承擔了荊襄一帶的防禦,至於徐揚,則是郗鑒之子郗愔鎮守。可以說是東晉郗氏和桓氏兩大軍閥保住了東晉的江山。

 郗氏自郗鑒死後,就開始沒落了,郗超之父郗愔無法領導郗鑒輔國軍。郗氏的輔國軍主體還是兗、青、徐各州流民組成的,在郗鑒時期,他們還有相當的戰鬥力,可是在郗鑒死後的時間內,卻迅速腐化,早已不堪一戰。郗超雖然善謀卻無斷,不沒有人主之象。事實證明,輔國軍早已不堪大用。

 如果不是因為陰差陽錯,讓東晉朝廷多了這十萬軍隊,此時恐怕東晉已經陷入了無兵可用的窘迫局面。

 司馬晞穩定了新軍軍心,可是他卻沒有等來石越的魏軍、原本在不知爆破攻城之法的時候,石越對於那些難以攻克的城池,都是采取圍而不打,繞城而過,快速穿插的戰術。反正那些早已腐化的輔國軍將領沒有膽子出城作戰。

 雖然如此,這仍是一個隱患。石越決定定點清除征南軍後面的城池,先是彭城(徐州),後是下邳接連被石越用坑道爆破的方式攻城城池,後來那些守將也不準備守,直接獻城投降。

 弘始元年三月二十四日,石越的征南軍在肅清後方所有釘子之後,終於抵達了淮安。

 石越不動則已,一動卻傾盡全力。石越共動用步兵共十三個半營六萬七千余軍隊,其中還有五萬余民夫,對外號稱“二十萬”大軍抵達淮安。

 千人盈城,萬人盈野,雖然石越所部沒有二十萬軍隊,卻有著近十二萬的人數。十二萬人將淮安圍得水泄不通。望著城遠放眼之處都是黑壓壓的人頭,都是準備拚命的氣勢,心中竟然也生出幾分恐懼來。司馬晞也有點沒底了。司馬晞是東晉皇室中最知兵的一個王爺,然而這個王爺卻從來沒有打過仗,遇到這麽大的陣勢,他未戰先怯了三分。

 他甚至暗暗的道“淮安就是我司馬道叔的埋骨之地了!”

 石越並沒有直接攻城,用坑道爆破城牆的辦法縱然可以攻擊所有的城池,只是對於淮安卻有點不適用了。淮安城只是一個中型級別的城池,城內百姓還不滿十萬人,這麽一座城池,十萬余兵馬,肯定無法全部放進城內。

 司馬晞為了增加淮安的城防,就在城外像擺梅花陣一樣安劄了大小四十八個兵寨,有這些兵寨的存在,石越別說挖坑道炸城了,就連射程最遠的八牛弩,也夠不著城牆的邊。無奈之下,石越命人向淮安城射了一封箭書,箭書的內容無非就是勸降。

 司馬晞作為晉朝皇室王爺第一次領作戰,他可以戰死,絕對不能投降,否則對東晉的士氣打擊就太大了。

 司馬晞並沒有撕掉勸降箭書,而是直接回了一封信,司馬晞可以死但絕對不會降。

 石越也不含糊,收到司馬晞的信,笑道:“司馬晞不願意降,這個娘們遍地的晉國,終於看到了一個爺們。諸位將軍,你們的機會來了,擒獲一個王爺,功勞可不算小啊!”

 十數萬人馬的調動,不比數千上萬人,這其中的工作量非常大。征南軍參謀部快速進行著紙上推演。然後根據計算,把各種物資,向各個部隊調動。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淮安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蕭樂子,作為司馬聃的心腹,手持尚書寶劍,抵達淮安。蕭樂子刻意掩藏行蹤,僅僅帶了四個隨從,要不是趁著魏軍並沒有完成合圍,他不一定能成功進入淮安城。

 蕭樂子與司馬晞見面以後,蕭樂子代表司馬聃,就算司馬晞是王爺鎮軍大將軍,同樣要向蕭樂子行禮作揖。可是傳達完司馬聃的聖旨,蕭樂子又向司馬晞施禮。這個時候這才長輯對拜,相互問候。

 然後,司馬晞向蕭樂子這個新晉參軍介紹軍情。

 “根據斥候偵察,魏國征南軍幾乎全部出動,石越所部麾下共計近三十個營頭的步兵,其中還有兩萬余騎兵,加上民壯,總數在十二萬左右。征南軍的主力部隊分為三部分,既青州方面軍,兗州方面軍和豫州方面軍,其中以青州方面軍最為精銳,這些青州軍是當初冉明任膠東國王時,組建的軍隊,裝備好,訓練有素,而且作戰經驗非常豐富。豫州軍雖然比不上青州軍精銳,倒也不算弱旅,也就兗州軍相對弱點。兗州軍戰鬥經驗少,所以戰鬥力有限。”

 蕭樂子問道:“魏國何時會發起進攻?”

 “這個晞倒說不準!”司馬晞道:“魏國這一次來者不善,石越用兵表面上好弄險,事實並非如此,他更喜歡拿小部隊當誘餌,看他的樣子,糧道護得最為保全,如果想依靠糧道上做文章,恐怕難有勝算!”

 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石越長途跋涉而來。部隊多少有些疲憊。現在開戰對晉軍還有利些,魏軍準備的時間越長,發起進攻的時候衝擊力就越大。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也證明魏軍的糧餉非常充足,可以從容不迫地進行戰前準備,而不是急著開戰。

 石越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他先是劉顯的大將軍,劉顯在襄國(現河北刑台)稱帝後,封石越為大將軍,冉閔於永興三年率領八千步騎攻打襄國,大司馬王寧與大將軍曹伏朐開廳獻降,石越被挾裹而降魏。

 在魏國期間,曾與慕容恪、慕容垂等燕國名將交手,勝多敗少。後冉閔攻打關中,石越所部更是大放異彩,一舉擒殺十數員苻氏氐秦大將。石越在世間的名號,向來以智勇稱名。想要對付一個猛將,可以智取。可是要想對付那種智勇雙全的大將,必須力敵。

 司馬晞不是穿越人士,自然不知道石越的簡介不止如此。歷史上他投降氐秦,為氐秦名將,苻洛反,曾陣斬苻洛麾下大將平規,又參與秦攻襄陽之戰,償諫苻堅伐晉,直接明言,克晉無須舉國之兵,只需遣一上將,兵不過十萬,定能馬到功成。只是非常可惜,苻堅沒有聽從石越的意見,否則也沒有謝玄中興東晉的神話了。

 司馬晞道:“蕭參軍不知有何良策?”

 蕭樂子沉吟道:“南舟北馬,南弱北強,力戰不可取,唯有智取!”

 聽了蕭樂子的話,司馬晞等眾將唏噓不已。這不等於廢話嗎?說了等於白說。不過,蕭樂子是代表司馬聃的使者,名義上有節製諸軍之權,眾將可以不給蕭樂子面子,但是必須要給司馬聃面子。有東晉以來,這可是第一位成為江南四大家族女婿的皇帝,況且司馬聃現在的兒子司馬蘊剛剛出生就被封為太子,這可是他們江南四大家族未來的希望。

 眾將的表現,自然被蕭樂子看在眼中,他笑了笑,並不以為然的道:“魏軍身兼弓弩之利,還有很多重型武器,目前我們軍中所用的八牛弩、以及諸位身上所穿的明光鎧甲,都是出自魏國。對於這些裝備的性能,你們非常清楚。但是你們可能卻不知道,魏軍的戰兵全部著甲,即使輔兵(工兵、輜重兵)也有四成的皮甲著甲率,雖然外形與校尉製式甲胄有所區別,但是防禦能力卻絲毫不差。在守城作戰,我們的弓弩,如果不使用破甲錐,幾乎拿他們的甲胄沒有任何辦法。”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一句,魏國的明光甲,其實也是後世的板甲,並不是歐洲主流的鎖子甲。所謂的破甲錐,也不光是把箭頭做得細小就可以了。想要破板甲,第一是速度,第二是重量。這樣的破甲箭,幾乎是可以和精鋼打造的鋼矢差不多。這個時代的鐵很貴,即使是粗鋼,也在百錢以上,所以百隻破甲錐,光造價就接近二百錢,每一隻破甲箭可以是普通箭矢的將近十倍的價差。那麽問題就來了,這樣的價格,別說晉國朝廷不富,即使財力相對富裕的魏國朝廷,也沒有大量裝備破甲錐。

 眾將領聽得面面相視,司馬晞道:“蕭參軍的意思是,淮安不可守!”

 “不錯!”蕭樂子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相較胡人,魏軍更擅長弓弩和攻堅,就在蕭某來的前一天,剛剛接到消息,樊城已經失守了。淮安的城池雖然不弱,但總不得和樊城相比,樊城才抵抗了多少天?”

 司馬晞道:“蕭參軍還是想在魏軍的糧道上打主意,放棄城池,循序南撤,拉長魏軍的補給線和補給難度,然後給其致命一擊?”

 “然也!”蕭樂子道:“除此之外,大將軍還有什麽妙計不成?”

 次日一早,魏軍吃過早飯之後,開始陸續出營作戰。一隊一隊的魏軍士兵在各自將領的指揮下,快速整理隊形,然後慢慢擺成了攻擊隊形。魏軍是一個土豪部隊,不像歷史冷兵器時代的軍隊,他們並沒有什麽槍、戈、矛、盾、弓、弩等兵種之分,平均每一名魏軍士兵,都需要裝備三種武器,熟練掌握三種以上的兵刃,像橫刀,那就是全軍人人必備的裝備,還有弩機。

 一個步兵營慢慢走出營寨,慢慢抵達一座晉軍兵寨之前百步距離。領兵校尉大喝道:“低!”

 前排魏軍士兵聞令開始放下盾牌,手中的長槍、戈、矛、排成三列防禦隊形,輕裝騎兵護衛住攻擊隊形的兩翼。

 領兵校尉看到晉軍沒有出戰的意思,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容。然而這個笑容一閃而逝,校尉大喝道:“弩起,預備,放!”

 一個步兵營五千士兵,幾乎人人都是弩射手,數千羽箭射空而上,跟著拋物線落下,箭如雨下,將那些守在寨牆後面露出的士兵釘在當場。弩箭的攢射,場面非常震撼,諸位看過《英雄》電影的就會明白,事實上弩箭攢射,和那個畫面差不多,只是那個畢竟只是演戲,而現實中,則更加血腥得多了。

 眼看這個兵寨守在寨牆後面的晉軍士兵所剩無幾,領兵校尉大喝一聲道:“進!”

 所有被漆成黑色的甲胄,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作為後世之人,冉明在練兵的時候,特別注意三大步伐的訓練,縱然比不上閱兵,但是也夠震撼的了。森嚴的陣勢踏出猶如山嶽一般的氣勢,橫刀舉起,戰斧則向下,大刀以斬,戰斧以撩,將在一上一下的夾擊中準備撕裂敵人。

 其實不用打,光看這一份氣勢,晉朝那些士兵就感覺呼吸困難,壓力迫重,額頭布滿細細的汗珠了。

 更加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魏軍士兵在齊步前進過程中,除了前面的一千余刀斧手之外,其他三千余士兵,居然還引箭發射。三千多弩手,分成三波,以不同程度的弧度,向空中撒射箭雨,雖然這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連射,不過卻形成了部分連射,如果在部隊停止時,拚命射箭或許不難,只是在行進過程中,這太不可思議了!

 位於城門樓上的司馬晞用望遠鏡看到了看到這一幕。這個望遠鏡,還是當初冉明送給司馬聃的,司馬聃讓人仿製。只是晉朝工匠不懂什麽光學原理,非常高,廢品所以造價也高了。只有將軍以上的將領才有資格擁有,而且還是單筒的。不像魏國,如今已經下放到曲候級別的將領了。

 “蕭參軍,你看看吧!”司馬晞興趣索然的道:“想攻擊魏軍的糧道太難了,他們居然可以在行進中發射連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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