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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武神》第八百六十六章皇家特衛
第866章皇家特衛

 這天到了魏國高祖烈武皇帝小斂,百官哭靈,守靈。冉明其實並沒有做什麽出格的舉動,對於軍方的人事調動,並沒有像眾將領想象的那樣,疾風驟雨。冉明提拔原麒麟衛統領林黑山為奉車都尉。

 奉車都尉,掌天子親軍、禦乘輿車,這是一個非心腹不能擔任的官職。冉明自然要換成自己的人,一朝天子一朝臣,眾臣也說不出什麽。一切似乎非常順利。其實冉明在暗地裡的動作也不算小。張平撐握的“天聾地啞”與冉明親自組建的“天眼”,金成悅組建的虎組織同時合並,同時撤銷“天聾地啞”與“天眼”以及“虎組織”這三個組織機構,設立魏國皇家特別衛隊,簡稱特衛。特衛設海外營、江南營、西域營、巴蜀營、遼東營、內營以及一個特別行動隊和訓練營。

 新成立的特衛以張平為特衛將軍,杜聰任記事參軍,李業為內衛長史,霍棋任內營校尉,原天聾地啞統領劉寶任江南營校尉,天眼首任統領荊展兼任遼東營校尉。鑒於謝艾的“死士”已經向冉閔投誠,對於原本負責“死士”招募、訓練的謝鶯玉任巴蜀營校尉,西域營校尉為“天聾地啞”負責西域事物的王嶽。江南營校尉仍有張平兼任。海外營仍有改編的虎組織作為主要力量,為了避免一家獨大,冉明肯定往裡面加了沙子。金成悅掛名海外營校尉。

 對於三個情報組織的調整,只是在暗地裡進行的。朝臣或許會聽到風聲,但是絕對不可能了解個中細節問題。

 魏國似乎一切都在平穩的運轉著。只是新君尚未正式登基,所有的國事都壓在王簡這個尚書令身上,所以尚書令王簡忙得是不可開交。

 冉明每天為冉閔守靈,隻吃點素菜湯水,整得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政治其實就是演戲,演得好了,自然可以獲得滿堂彩。由於冉明的絕佳表現,這讓文武百官,大讚冉明乃至仁至孝之人。直到臘月二十八日,冉閔大行之後的第五天,這時冉明才有機會召見他的潛邸心腹。

 王猛從二十七歲在永興三年跟隨冉明,如今已經十一年了,王猛從風華正貌,如今也多了一比老態。看著王猛,冉明心中非常感慨,他不知道這位歷史上可以比肩諸葛亮的賢相,到底可以走到哪一步。

 隨著王猛而後的則是李賢、李業、楊暉等人。看著這些老人,冉明滿心歡喜。

 “好好好!”冉明非常清楚,無論他對董潤、張溫、籍羆、張艾、石越、王簡等人如何優待,他們都不可能像跟冉閔一樣,跟他一條心,一個方向。也只有他們這些人,才是冉明真正的班底,才是與他休戚與共的君臣。

 “來人!”冉明衝中常侍尤義喝道:“快賜座!”

 尤義也了解冉明這個新君對所謂的禮法不感冒,所以也不避諱,就指揮十幾個小宦官把錦墩搬進來,送於眾人,一一落座。

 冉明向眾人隱晦的表示,將來肯定要重用他們。只是為了避免朝堂動蕩,只能先委屈他們,目前還不亦大動乾戈。

 王猛、李賢、李業等表示理解冉明,大表忠心。

 “來人頒布聖旨。”

 當王猛走出太武殿時,腦袋還昏昏沉沉的,想當初他不過是一個連三餐都沒有著落的落迫之人,可是如今卻成了武安候,進中書侍郎鄴城令。一下子成了中樞之中,顯赫一時的大官。

 冉明雖然不會大規模調整官場,可是有些地方是必須掌握的,一是武裝力量,特別是禁衛宮衛,隨著五百名麒麟衛深入各部,成了事實上的主官,這個軍權,至少在鄴城之內,冉明就有了保障。

 其次是鄴城令,這個職位相當於後世的北京市高官,掌握著鄴城的文武大權,冉明自然不會假手於人。哪怕是被朝臣猜忌,冉明也必須把這個職位拿到自己手中。冉明已經把原鄴城令遷升為少府少卿。把鄴城令的位置空出來給王猛,這樣讓王猛像歷史上一樣,展示他強橫冷酷的一面。

 歷史上苻堅不猜測王猛,主要因為是王猛在擔任長安尹期間,把氐秦權貴都得罪了一個遍。就是想反,王猛也沒有了人心基礎。

 冉明是想把王猛扶到相位上,一個冷酷無情的鐵血丞相,才是最符合帝國的利益。像王莽一樣,賢名遠達的丞相,冉明也不敢用。

 王猛一路上就像做夢,剛剛來到他的府邸前,這時他才發現,府中的匾額已經換了。此時換成了武安候府。

 “恭喜夫君,恭喜夫君,加官進爵,可喜可賀啊!”王猛的妻子楊氏一看見王猛,就率領全家老小前來恭迎王猛。與此同時,周圍的鄰居也上前向王猛表示祝賀。

 望著他們多前來祝賀的人,王猛臉上露出了滿臉笑容:“同喜,同喜。還請諸位親朋和高鄰海涵,如今先帝大行,正值國喪,猛不便宴請諸位,待國喪之後,猛再宴請諸位!”

 和王猛府邸上的喜氣洋洋不同,李賢回府後,簡直就是暴跳如雷了。隴右李氏是士族門閥中的大戶,哪怕此時沒有到他們鼎盛之極的唐朝,可是李氏的人口和能量也不能小視了。作為冉明的心腹之一,李賢的地位雖然比不上王猛,可是受重用這是必然的事情。

 結果倒好,府裡居然來了一百多親族,要求李賢為他們謀一個前程。

 李賢此時只有一個弘文館文學櫞的閑職,哪有能力按排這麽多李氏族人,況且冉明已經幾乎說明了,短時間內不會對他們這些潛邸大臣升遷,更何況這些族人。然而,得到李賢居然不肯幫忙,這些族人一下子就翻臉了。

 “望恩負義”、“刻薄寡恩”等等難聽的話語就不禁脫口而出。好不容易用一些錢財把這些族人打發出去,在這些族人走後,李賢氣得在家裡跳著腳的罵,連壇壇罐罐都打破了許多。

 “夫君切消消氣!”李賢的妻子崔氏耐心的勸道:“這些庸人,夫君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

 李賢仍不肯定消氣,而是指著門口喝罵道:“這幫恬不知恥的家夥,怎麽就和賢同出一宗呢?還說賢望恩負義,我倒是真想問問他們,他們何時有恩於我?論地位,我們李氏長房嫡子長孫,自小衣食無憂,能有今天,那也是蒙陛下賞識,他們是施舍給我一文錢,還是在什麽事情上有過助力。睜著眼睛說白話,我真佩服他們的臉皮!”

 “夫君”崔氏道:“如今天子新即位,正是用人之際,夫君胸藏百萬韜略,正乃奮發之時,此事,不過小事而已,但倘若因此而被人說成是負氣小人,心胸狹隘,卻又是得不償失了!”

 聽到這話,李賢這才好受一點。

 隨著新君即位,他們這些潛邸大臣之間,就展開了激烈的競爭。誰不想更進一步,成為中樞部堂尚書或是封疆大吏?

 李業是因為相貌問題,肯定會被排除在外,他和、楊暉、王猛之間,就是竟爭中書侍中的人選。中書侍中。在曹魏之後的南北朝時期,就是事實上的宰相。自從東漢末年出了一個曹丞相,歷朝歷代對相權都忌諱太多。

 這個侍中雖然沒有丞相之名,卻有丞相之實。要說位極人臣,相位是人臣最大的誘惑。李賢要說不心動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不過他也清楚,和楊暉、王猛相比起來,他的劣勢非常明顯。

 不要劣勢雖顯,李賢也不是沒有機會,至少他身後有一個強大的隴右李氏,李氏的能量絕對不是落迫的楊氏可以比的,更何況王猛還是寒門出身。

 想到這裡,李賢隻得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強忍著惡心,咽下這口氣。

 鄴城之內,冉明的潛邸班底已經出現了裂痕,他們之間為了權勢,也展開了激烈的爭奪,李賢文名才名頗佳,加上李氏的錢財支持,他有機會接觸禦史,就算成不了侍中,當上禦史大夫也是不錯的選擇。

 花開兩枝,各表一朵。冉閔大行,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成都。成都蜀王府,桓溫高坐的王座上,桓溫聽到了來人稟告了魏國皇帝冉閔大行,以及冉明即位的消息,還假惺惺的流了幾滴鱷魚淚。

 桓溫道:“烈武皇帝這一桓溫不解的道:去,天下英雄又少了一位啊!”

 桓溫的頭號心腹謀士,晉朝吏部侍郎兼蜀王府長史的郗超郗嘉賓低聲笑道:“看來魏國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平定了。”

 “怎麽會呢?”桓溫不解的道:“冉明此子軍功甚盛,不弱其父,豈會不能降服魏國那些軍中悍將?”

 郗超道:“正是因為冉明有軍方有一定的基礎,這才不被魏國那些悍將所接受。因為冉明有自己的軍隊將領班底,反正位置就那麽多,誰肯自動讓位?無論其安北大將軍籍羆也好,驃騎大將軍張溫也罷,就算石越、張艾、謝艾、慕容恪、慕容垂等,也不會甘心去權讓位。在這個時候,要麽他們聯合起來作亂,要麽自動認命。只是到底會有幾人認命,這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哈哈!”桓溫聞言大笑道:“真乃天助我矣。孤王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我們的霹靂彈就可以製造得更多,到時候,孤王倒是要看看是魏國的鐵騎猛,還是孤王的霹靂彈厲害。”

 “王上,這還有用問嗎?”孫綽道:“事實早已證明,騎兵在霹靂彈面前就會不堪一擊,隻怕他們的鐵騎再多,也經不起霹靂彈的殺傷!”

 桓溫又向郗超問道:“冉明此子有沒有可能,快速將魏國穩定下來?”

 “快速穩定魏國,也不是沒有可能!”郗超思索道:“只是可能性很低,除非,冉明會壓製嫡系將領上位,向冉閔的嫡系將領讓步。”

 “冉明不失為一個智者,適時的讓步他肯定會做的!”桓溫道:“我們不能期望魏國會自動內亂,最好的辦法是,讓魏國先亂起來,為我們的發展贏得時間。製造霹靂彈需要時間,製造戰艦還是需要時間,如果沒有足夠的時間,我們大業就無從談起。嘉賓,你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魏國先亂起來?”

 “這個?”郗超倒是被桓溫難住了。要說郗超此人,也是一個智謀不凡的人才,如果拿三國時期所有的謀士和郗超相比,他就像是鬼才郭嘉。其實自從冉明版本的《三國演義》傳出來以後,郗超就喜歡上了鬼才這個稱號。

 急智是一個超級謀士必備的本領,郗超果然不負重望,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計策。

 “魏國驃騎大將軍、鎮西將軍皆率親衛部隊回鄴奔喪,這個消息屬實嗎?”郗超突然向負責情報的小吏問道。

 “回稟長史,此消息已經確認。魏國諸軍將領,全部交代了軍權,隻身前往鄴城為冉閔奔喪,還要叩見新君。”

 這時,桓溫突然明白了郗超的意思,大驚失色的道:“此事萬萬不可。”

 古代對喪事非常慎重,子服父喪,就必須遵照這一禮製,三年之內不應考、不做官、不婚娶。甚至在居喪期間,夫妻都不同行房。當然,三年不行房事,難度太高,一般情況下,都是三年期間不能生育。作為一國之君,國喪期間,也要停止戰爭、皇帝不臨朝,政務全部停止,只是國家自然不可能三年之內陷入無政府狀態,禮法無非是治天下務須以孝為根本的意思,因此為達到目的,從權變通就是無可非議的了。這種做法似乎是從仁孝的漢文帝開始的,他把三年的時間縮為短短的三十六日,大唐自高宗以來,都是遵照此製行事。先帝的遺詔更是效法列祖的寬仁厚愛,要求“天下吏人,三日釋服”,也就是說,只須服喪三日。民間就是不娛樂,不嫁娶,稍做些哀傷就行了。

 可是一旦國喪期間受到敵國攻擊,這就是不死不休的大仇,自春秋以來,戰爭都刻意避開國喪,除非是一方有能力一戰滅掉對方。否則不會輕意在這個時候發動戰爭。要說滅掉魏國,桓溫連這個想法都不敢有,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自然不同意郗超如此瘋狂的舉動。

 郗超道:“王上切聽超說完再下定論!”

 桓溫點點頭。

 趁魏國國喪期間趁其不備,挑起戰端。要說郗超的說出的計策,這也不算高明。哪怕是魏國在國喪期間,即使所有的主要將領都返回鄴城為冉閔守靈,但是魏國的防守肯定不會松懈。這不僅不可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反而激怒魏國這頭猛虎。

 作為一個出色的政治家,桓溫其實也明白,一旦內部矛盾不可調和時,向外轉移矛盾就是最佳辦法。這就和後世的印度很像,印度的民生問題搞得很糟糕,國內反政府情緒很濃,每當矛盾到了臨界戰,印度政府總會第一時間炮製“中國將入侵印度”的言論,這樣從而把矛盾從內部轉向外部。雖然桓溫不清楚印度當局的這種行為,但是他卻清楚。一旦戰爭暴發,無論冉明也好,魏國那些悍將也罷,他們肯定都會壓製下內部矛盾,一致對外。這也讓桓溫非常擔心,打虎不死深受其害的道理,讓桓溫不得不慎重起來。

 郗超輕悠悠的道:“王上,可曾記得西中郎?”

 郗超所說的西中郎,就是晉朝西中郎將袁真。在原本的歷史上,隨著桓溫的崛起,各種平衡手段就開始相繼出現,從袁真、荀羨到殷浩,再到司馬晞,基本上都是為了避免桓溫一家獨大。在桓溫二次北伐期間,成功收復了洛陽,收復了豫州大部,東晉朝廷直接任命袁真為豫州刺吏。在這個時空,豫州早已被魏國佔據,而桓溫也沒有像歷史上那樣成功收復洛陽,所以袁真這個原本做豫州刺史的西中郎將也僅僅成了新野太守。

 要知道新野距離桓溫的老巢荊州就在咫尺之間,這也像是桓溫咽喉位置的一根刺。因為司馬聘沒有像歷史上那些弱不經風,反而隱隱有明君之像,這讓東晉眾官員對朝廷有了信心,袁真佔據新野,與荊州各郡縣官員眉來眼去,這讓早已把荊州當成自己家領地的桓溫非常不滿。可是袁真打仗的水平雖然一般,不過他卻會帶兵,特別是將領,根本就和袁真如同穿一條褲子,這讓桓溫狗咬刺蝟,無從下嘴。

 然而,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桓溫幾乎放棄采取拉攏袁真部將,瓦解其部軍士的時候,轉機出現了。建威將軍朱騰,以及他的大兒子朱憲、次子朱斌三次朱綽,都是袁真麾下的將佐,其中朱騰駐新野,大兒子朱憲駐棘陽、次子朱斌駐安昌。

 新野郡僅轄五縣,是一個小郡,其中朱騰父子掌握了三城的兵力,按說這是袁真心腹中的心腹,不得輕易得罪。偏偏朱騰的三子朱綽新娶了一位妻子韓氏。

 這個韓氏非常美麗,袁真的兒子袁夏無意撞見了韓氏頓時魂不守舍,朝思暮想。雖然明明知道這個女子就朱綽的府中人,可是看到韓氏一身樸素的襦裙,不著粉黛,袁夏還以為只是朱綽的侍妾或是丫鬟呢。

 看著千嬌百媚、麗質盈盈的韓氏,袁夏不由自主的就把韓氏和自已的夫人相比起來。論樣貌韓氏可要漂亮許多了,更難得的是,雖說那位姑娘雖然是侍女,可是那種神情氣質卻有大家閨秀的風范,看著實在叫人心動,袁夏想著韓氏的嬌俏模樣,不禁惋惜地歎了口氣:“從來佳人配才子,怎麽她們卻落到了朱家,真是明珠蒙塵啊。”

 一路恍恍惚惚,袁夏突然聽到有人傳喚自己,抬頭一看,發現自己居然“陶然居”。新野是一個小郡,新野城也是一個小城,陶然居就是其中一流的酒樓了,陶然居東家也不知道采取了什麽手段,居然高價買來了魏國生產的水泥,建築了三層樓房,四四方方的樓閣,中間圍成了個院子,植著許多奇花異草。平素這裡飲酒談笑,絲竹雅樂聲起,美記翩躚起舞,端的是人間天堂。

 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公子模樣的人撫窗笑道:“孟陽,你要到哪裡去,若是無事,切過來一起吃酒!”

 男子二十行了誠仁禮,便可以賜以表字,袁夏的表字孟陽就是這位楊霖公子的父親楊挺取的,兩家一向有通誼之好。袁夏強笑了笑,抱拳施禮道:“小弟精神恍惚,走了神,諸位兄台好友莫怪,莫怪!”

 袁夏上了陶然居與楊霖等人一起飲酒。袁夏有心事,很容易就醉了。結果在酒桌上把偶遇朱綽府上美俏娘的事情說了出來。

 楊霖笑道:“賢弟何必如此自甘菲薄,賢弟出身汝南袁氏,論家勢哪是沛郡朱氏可比的?論身份賢弟乃袁中郎的愛子,豈能不如一個小小的建威將軍之子?”

 袁夏哭笑道:“談何容易,朱騰如今在父親麾下很受重用,就算夏對他再多不滿,也只能咽下這口氣,怎奈若何?”

 “朱騰三子,皆是鄙夫,剛猛有余,智謀不足。若是想對付他這還不容易?”楊霖道:“只要扳倒了朱騰,朱綽何足為慮,只要賢弟到時候隨便暗示一下,想那朱綽如若識象,就會乖乖的把侍妾奉上。”

 袁夏聽到這話精神一振,恨聲道:“不錯,我們可以著家丁仆役盯著他,搜羅他違逆不法的證據,一朝將他扳倒,夏既得償所願,絕不忘記兄長!”

 朱騰自然不知道自己被一條瘋狗盯上了,人,可以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更何況是一個人呢?結果朱騰終於犯事了,新野內史高懷正被查出私通魏國。事實上高懷正絕對不是私通魏國,而是借著身份之便,給家中子侄倒騰一點魏國商品,賺點零花錢而已。這是很正常的商業往來,可是一旦較真,這個私通敵國的帽子就坐實了。

 如果真這樣下定論裡通敵國的罪名,恐怕東晉朝廷就不剩幾個官員了。這個問題和後世的貪汙問題一樣,幾乎是普遍現象。

 袁真要殺雞儆猴,就可憐的高懷正了。袁真判定高懷正的三個兒子斬刑,女兒和妻妾發配教坊司,其余人等全部造冊為奴。司馬聃其實非常痛恨自己的臣子吃裡爬外,看到袁真的奏折,直接同意。

 這下可好了,原本這還真沒有朱騰什麽事情。起因還是和朱綽的妻子韓氏有關。韓氏和高懷正的小女兒是手帕之交,關系莫逆。韓氏就對朱綽道:“相公,高家姑娘是個知書答禮的大戶人家小姐,被送到那種地方叫人糟蹋,那不是生不如死麽?相公你救救她好不好?”

 朱綽一聽了心中不禁猶豫起來,從教坊司要個人,以他的身份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可是對方是禦點欽犯,這就不是輕易可以招惹的事兒了。

 不過耐不住韓氏央求,朱綽動搖了。他花錢上下打點牢獄,讓高氏女眷少受點罪。並且出錢贖買了高氏女,這本無可厚非的事情,然後被有心人盯著,沒事也變成有事了。中國的官場黑暗,那是有目共睹的。袁夏作為太守之子,新野一把手,簡直和土皇帝沒有什麽兩樣,一番運作,高懷正的三個兒子當既就在大刑之下改口了,聲稱私通敵國,朱綽是同謀。

 袁真一看口供,頓時大怒,就下令逮捕朱綽。

 朱騰深知兒子是冤枉的,就向袁真解釋這個事情,好在袁真也要顧忌朱騰的面子,自然不能把朱綽和高懷正一樣,說殺就殺。可是批捕還是真的批捕了,進了牢獄, 獄卒就開始重點審問朱綽。雖然不打把牢獄之中的十八般手段都使在朱綽身上,可是獄卒受了袁夏的指使,自然有法子對付朱綽。

 朱綽被折磨得痛苦不堪,差點承受不住了,這時獄卒向朱綽暗示,他也知道朱綽是冤枉的,其實不必認罪,有人看中了韓氏,只要朱綽把韓氏送到一個地方,他就可以馬上出去。得到這個消息,朱綽又驚又怒。

 魏晉時代相互之間贈送婢女和侍妾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妻和妾不同,有奪妻之仇和殺父之仇幾乎等同,卻沒有奪妾之仇。妾在所有人眼中,只不過是一個玩物。朱氏在新野也不是沒有半點勢力,朱綽將這個消息傳給朱騰之後。朱騰就火了。

 袁真你是什麽玩意,我朱家父子四人為你效力,你居然敢打老子兒媳婦的主意。朱騰先是動用暗中力量,將朱綽從牢獄中救出,時派人將高懷正三個兒子的口供毀掉,並且殺人滅口,一把火將新野大牢燒得精光。

 袁真雖然有點懷疑這是朱騰所為,可是他並沒有直接證據,況且朱騰父子撐握著新野軍一萬余人馬中六千多人,佔了一半多。也沒有辦法。朱騰根本不給袁真見面的機會,隻躲在軍營之中,根本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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