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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武神》第九百一十五章國之將亡必出妖孽
第915章國之將亡必出妖孽

 像初期陳午、陳川、中期冉閔、李農、張離以及後來謝玄力挽狂瀾的北府軍其實都是乞活軍在抗爭在第一線。如果說乞活軍在王八之亂時就像民國時期的軍閥混戰,那麽隨著衣冠南渡,乞活軍馬上演變成了抗戰先鋒。就像川軍集團,內戰時期他們也打得頭破血流,卻在抗日戰場上上演了悲壯的武裝鬥爭。

 隨著劉鵬唱起了軍歌,這首軍歌就喚起了埋藏乞活軍內心深處的記憶。終於在悲壯的歌聲裡,一名何謙部死士眼睛流著淚,他不想拔刀相向抗胡的英雄,也不想向惜日的袍澤下手。他慢慢的收刀而立,漸漸的後退著。

 開始只有一人後退,慢慢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

 何謙憤怒的吼道:“不許後退,不許後退!”

 何謙率領親衛阻擋潰兵,連續砍翻了七八人,結果非但沒有阻止部曲後退,反而讓後退變成了潰退,從而一發不可收拾。

 突然何謙看到他的家丁心腹郭來順也在後退之列。何謙提刀攔住了郭來順:“來順也要背叛我嗎?”

 郭來順表情極為糾結的道:“主上,來順不敢。”

 “不敢,那你為何要當逃兵!”何謙冷聲喝道:“難道真以為某不舍得殺你嗎?”

 郭來順的嘴動了動,突然是鼓起了勇氣。雙手將刀替給何謙“來順辜負了主上的信任!”

 何謙的臉變得猙獰起來:“來順,你是什麽人吾是知道的,要說你怕死,吾怎麽也不信。當初身陷重圍,也沒見你皺過眉頭。你身上為吾留下多少傷疤,多少次死裡逃生。可是你必須給我一個理由?”

 “他們都是好漢,對俺也有大恩,俺不能恩將仇報。”郭來順接著道:“俺爹俺娘都是羯人雜種殺死的,他們把羯人都殺光了,也替俺報了殺父之仇,俺怎麽可以向恩公替刀子呢。”

 就在這個時候,何謙也被潰兵挾裹著向後營退去。在後退途中,何謙不禁想起剛剛兩軍撕殺的情景,自己的部曲表現得非常悍勇。既使再對上羯人或是鮮卑人,也能打得平分秋色。只是魏軍將士表現得太瘋狂了,居然可以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扭轉局勢。

 事實上何謙非常明白,不是自己的部曲戰鬥力差。而是因為那一首歌。當初冉氏乞活軍已經陷入了絕境,魏國當初的彭城王冉明,現在的魏國皇帝譜寫了這麽一首戰歌。雖然那個調子有點怪,可是冉氏乞活軍就是高唱著這麽一首戰歌,打敗了不可一世的鮮卑慕容部、段部、拓跋部、吐谷渾部、禿發部把一個擁有三百多萬人馬的部曲打得不複存在了。從此漢人恢復了漢人的豪氣。

 聽著這首歌,何謙的心情極為複雜。何謙雖然不懂政治,可是要說天下大勢,至少是看得出來的。大勢、人心都向北,這仗恐怕不好打了。或許郭來順是出於想要報恩的心思,可是死士也有不少雙親健在,與胡人無仇的。可是他們仍然放下武器,雖然沒有向魏軍投降,可是卻不戰而逃。與其說是魏軍將士打敗了何謙部,不是說是這首歌打敗了他們。連死士寧願死都不願意和魏軍打,他們怎麽想的,何謙也可以猜測到一二,這是要留下一條後路,為家人留下一點余地。想到這裡,何謙心悸不已。連死士都這樣沒有信心打了,這仗還能勝嗎?

 雖然劉鵬所部打退了何謙所部,但是勝也是慘勝,何謙所部傷亡近半,劉鵬所部卻陣亡兩千以上,傷者無數。論損失比何謙大多了。

 天已經開始亮了,看著這一片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劉鵬的心不禁有些隱隱作痛。只是何謙退了,但是米利所部都是仍然戰鬥著。不過相較而言,米利所部戰鬥力要差一點,哪怕劉鵬所部疲憊,仍可以和他們鬥得穩佔上風。

 在軍歌聲中,劉鵬所部仍然在拚殺不休,哪怕是身體疲憊,哪怕是喘氣都困難,他們仍然舍生忘死的戰鬥著。

 早在爆炸起響起司馬晞就嚇得掉下了床,他第一反應不是魏軍夜襲,而是軍中發動了叛亂。在魏晉實力對比下,晉國越來越讓人絕望。在這個時候,人心浮動。司馬晞也隱隱聽到魏國使者秘密入營與諸將領談判的事情,不過司馬晞沒有證據,也不敢憑風聞就處置那些領兵大將,如果對各將領逼迫太甚,很可能這些將領不反也反了。

 更何況司馬晞也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魏軍的離間之計。不過司馬晞也不是沒有準備,他對非嫡系將領都采取了秘密監視的方式,派出了最忠心的四五千人看住了這些不穩定人員。

 好啊,終於存不住氣了。司馬唏竭力的穩住自己,一道道命令下去。各營門營門立即封閉。早已準備的機動兵力立即出發,探馬去南探明情形回報。立即要先穩定下軍營人心再說。

 只要他司馬唏不死。營門關緊。那些想叛亂的叛軍還翻不了天。

 身邊的人都派了出去之後。司馬晞就在帥帳裡頭負手團團轉圈。竭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這個時候。他麾下這些兵馬同樣驚心。有人在看著他,無論如何這個時候他自己不能亂。外面的混亂哭喊聲、慘叫聲、以及兵刃相交的金鳴聲不住的傳進來。在各處侍衛一個個臉色慘白,緊緊握住手中鐵槍。

 “報”一個傳信兵拖著長音唱道。

 司馬晞強作鎮靜,用顫抖的聲音問道:“外面情況如何?哪支兵馬叛亂?是誰投敵了?”

 傳信兵道:“回稟大將軍,不是部隊嘩變!”

 聽到這話司馬晞感覺手腳冰涼“不是嘩變,難道是魏軍夜襲?”

 傳信兵很想對司馬晞說恭喜你答對了,可惜沒獎勵。不過傳信兵絕對不敢這麽說,因為受傷的野獸才是最危險的,現在司馬晞就是一頭受傷的野獸。

 幾個副將、參軍七嘴八舌的問道:“大將軍怎麽辦,怎麽辦?”

 司馬晞努力穩住心中情緒。揮手大聲道:“現在城門最要緊的是要把敵人打出去,喬副將你趕緊派出人手。無論如何要穩住前營的局勢。如果有人敢趁機作亂,或擅自撤退,準你就的格殺。”

 喬副將急得跺腳:“前營已經崩潰了,肯定局勢無法挽回了。”

 司馬晞斷然道:“我給你一營兵。有這五千人在手能得抵擋一陣。我們身後就是無錫,就是陛下的行宮所在,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大家都明白。我不管你怎麽做。要讓這亂象先平息下來。在這麽大的暴雨中,魏軍能出動的兵馬肯定不多,只要我們自己不亂,局勢就不會太糟糕。告訴諸位將士。我司馬晞還在。惠山就安若泰山。”

 喬副將長歎一口氣,他也知道時間就是生命,急忙去穩定軍心。

 不過,很快司馬晞就接到了消息,何謙率領三千部曲擋住了魏軍的攻勢,接著虎賁中郎將米利也率領加入阻擊之中,晉軍開始扭轉了局勢。

 司馬晞高呼:“天佑大晉。”

 只是好景不長,何謙所部發生了崩潰,接著米利所部也變得岌岌可危。司馬晞倒也硬氣不顧眾將士勸阻,他一邊派人向司馬聃求援,同時親領侍衛和心腹前去阻敵。

 無錫城中,此時可謂是亂成了一團。有門路的,都在想辦法離開這個城市,往鄉下逃去。很多有錢人都在逃往北方地區,很多人都在趕往江北的途中,他們希望能夠在最先獲得魏國的歸化籍。

 天知道魏國皇帝腦袋抽了什麽風,居然不以血統定身份。居然按照歸順時間和表現,堂堂漢家苗裔居然居然有可能定為夷籍,而那些蠻夷卻可以獲得國籍。不過中國任何時候都不是以法治國,而是以人治國。只要有錢,就可以辦到任何事情。

 比如把籍貫定在魏國最早的六州,或者是歸順時間提前幾年。反正,只要有錢,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不過這種臨陣逃跑的行為,在晉國是有明文禁止的,不過既然都是一些有本事的人才能逃到北方,那麽也就沒有多少人去管那些所謂的禁令了。

 對於這些背叛出逃的風氣,晉國大臣早就知道了。只是他們也是人,也要給自己留下一條後退,所以皆閉口不談。整個無錫一片祥和,只是這種祥和能夠維持多久沒有人說得清楚。

 早朝是形容一個皇帝勤奮不勤奮的直接標準,司馬聃親政以來,都要五更上朝。當然大臣們更加辛苦,他們需要三更天起床。按說大臣們是要在宮外等候宮門開啟,才能進入早朝。只是無錫並沒有行宮,所謂的行宮只不過是一個大一點的宅子。而且晉國又是多事之秋,能免的就免了。

 一輛掛著“王”字的馬車抵達行宮,守衛的禁衛軍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揮手放行了。司馬聃體恤眾臣,讓眾臣在行宮前廳內等候見駕。

 馬廄的燈籠忽明忽暗,馬夫悄悄打開馬車裡的暗格,對著裡面的兩人道:“現在是三更天三刻,他應該快醒了,你們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如果遲了,我們全部都得誅滅九族。”

 “鎮定一些,不要慌張。”毒狼悠悠的笑道:“誰也誅不了你的九族,晉國的兵還能去魏國抓人不成?”

 “那你們還不動手,時間可是有限的。再等下去,我們就等死吧!”

 “這是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的行動。”毒狼道:“我們可以挽救數十上百萬人的生命,所以必須成功!”

 馬夫在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其他人都去找地方睡覺了,馬廄裡除了馬匹偶爾的嘶鳴聲,幾乎就剩下風聲和雨聲了。馬夫輕輕掀起了地下水道的蓋子,毒狼和一個啞巴,快速鑽進惡臭撲鼻的下水道。

 馬夫輕輕蓋上蓋子,給馬匹加了一點豆料,轉而向大通鋪走去。

 配合行動隊行動的江湖好漢們開始行動了,這一次任務對他們來說,那就是輕松之極。他們三五一群,七八個人一夥,專挑富裕人家下手,殺人放火,搶動強奸,對於江湖好漢們來說,這只是他們的本色演出。

 國之將亡必出妖孽。原建康城廣莫天師道道士盧橡自稱天師道掌教祭酒。早在天黑前就糾集一百多名親信心腹潛入了無錫。

 要說東晉的道士,可以說是躺著中槍。道士煉丹自古以來都含有巨毒,可是褚蒜子得知司馬聃長期服用丹藥非但不能延年益壽,反而是致命毒藥。這下褚蒜子可以說是發作了,在一國之力的掃蕩下,東晉道門可以說是損失殘重。

 原本道教在東晉有很好的群眾基礎,無認王公貴族還是黎民百姓,信者如雲。漢人其實是最沒有信仰的一個民族,漢人無論是信何種宗教,其實內心裡都是行賄的意思,也就是待價交換。所謂臨時抱佛腳就是這麽來的。既然是朝廷禁止,百姓自然也不會再繼續信教了。

 這樣以來,可是苦了那些職業道士。像莫門盧橡,原本他有一外道觀,擁有四百多名職業道士,還有十數萬信徒,光十數萬信徒供奉就夠他們衣食無憂了。可是自從道教被朝廷打壓以來,不僅道觀被封,香火斷絕,而且盧橡也失去了生活經濟來源,好在他平素有一些繼續,倒不至於乞討。

 現在得知皇家特衛需要招募行動人員,盧橡就欣然同意。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盧橡變得瘋狂起來了:“奉大魏皇家特衛密令,我等配合魏國王師攻克無錫,敢阻擋者,皆可殺!”

 這些心腹道士也一起鼓噪起來,一百余名道士手持鋼刀火把,直接向臨時物資守備庫衝去。

 盧橡高呼:“先奪武器再奪城門,恭迎大魏王師。”

 一時間臨時物資守衛的百多名晉軍士兵駭愕不知所為,但見火炬熊熊,映出盧橡威風凜凜的大臉。那些守衛倉庫的的士兵驚駭的望著街道上,似乎想看清隱藏在雨幕中的魏軍。只是非常可惜,暴雨太大了,視線僅能看二三十步,再遠就看不清楚了。守衛倉庫的只是一群雜兵,戰鬥力有限。守衛武器倉庫的守備一邊收縮兵力,擺出戰鬥隊形,一邊向負責無錫守將會稽王司馬昱求援。

 望著不知所措的守軍將士,盧橡大吼一聲道:“殺!”

 值守的守軍土卒還在愕然中,只見盧橡單刀揮舞,就連續砍翻了四五人。守軍將士這才反應過來,只是暴雨太大,弓弩受潮,威力大輕。誰曾想盧橡像不要命的一湧而上,把守軍將士單薄的防線衝散了。要說內城臨時物資儲備倉庫,根本就沒有想過誰會到這裡襲擊。在暴雨中折磨了一夜,也都精被力竭。更何況他們不是精銳部隊,戰鬥意志薄弱。一看來人凶猛,就四下逃跑了。

 這群汙合之眾緊跟著衝進倉庫,挑選著趁手的兵器。這群烏合之眾群情振奮。有的喜歡長兵器,如戈、矛、戟、稍、槊等,有的喜歡短兵器,如刀、斧、椎、稅、艾、梧、鉤鑲等,還有的在忙著戴頭盔、系皮甲,一個個興高采烈、左挑右揀。忙得個不亦樂乎,深感為所欲為,大肆掠奪的痛快。

 盧橡見親信忘乎所以,就大喝道:“用火油到處放火,製造混亂。”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回蕩在雨幕之中,望著滿城亂象,無錫百姓都有一種對未來深深的無力感和恐懼感。除了皇家特衛收買的江湖人士之外,無錫城中那些潑皮、流氓、無賴也都趁火打劫。當然動亂隻局限於南城和東城,至於西城和行宮所在的北城方則一片安靜。

 毒狼和那名行動隊成員,其實身手雖然不算弱,但是絕對算不上一流高手。不過二人都是精通五行幻術的高手。倭國忍術吹得出神入化,其實也是學自中原道家五行幻術的皮毛。所謂的五行幻術說穿了也非常簡單。金術:就是用亮金屬反射光線傷害對方眼睛,借此逃脫。木術:主要利用攀爬和跳躍,借助一些工具逃脫。水術:培養水性,利用管子做水下呼吸,火術:利用化學方式做成煙霧彈等,或一些放火的道具。土術:其實就是用來挖地道的.挖些陷阱。

 毒狼二人有地下水道的圖紙,很容易潛入了行宮內院的池塘裡。如果是白天,或者是視線開闊的地帶,其實水遁術也無可遁形。畢竟這個時代沒有潛水器具,他們僅靠一根莫約三尺來長的蘆葦管呼吸,一般而言園林裡的池塘或人工湖水質比較清澈,幾乎都可以見底。現在由於這場暴雨,讓渾濁的雨水流入了池塘,倒給毒狼二人最好的掩護。一路總算有驚無險,毒狼二人潛入了陸皇后的臨時寢宮。

 也幸虧有了在水底潛行的這段過程,否則他們從地下水道弄得一身惡臭味,肯定讓二人無所遁形。和毒狼配合行動的那名行動隊成員,原本就是一個小偷,最擅長攀爬,也就是所謂的木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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