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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武神》第五百二十二章彼其娘之你是找死
第522章彼其娘之你是找死

 作為荀羨的隨從,冉智在蘇家堡的待遇還算不錯,雖然沒有讓冉智參與核心成員的飲宴,卻讓蘇儒之子蘇盛、田噲之子田隆等一眾流民帥少主陪同。

 這些庶族出身的流民帥少主也和他們的老子一樣,性格都非常豪爽。

 冉智端起大碗敬了幾人酒,有道是酒如其人,冉智豪爽的性子非常對這些少主們胃口,他們對冉智的好感也大增。冉智敬了蘇盛、田隆酒之後,又去敬了一名三十來歲的青年,此人名叫郭炯,乃臨淮海陵大流民帥郭泰之子。

 “這位兄台,初次見面,為善先乾為敬!”說著冉智一飲而盡。在冉智跟郭炯倒酒時,冉智衝一名原魏國征南軍斥候使了一個眼色。

 這名斥候會意,手中悄悄捏了一小塊雞骨,這名斥候是一個暗器高手,他擅長使用透骨釘,三十步之內,簡直就是百發百中,這一小塊骨頭在眾人都沒有注意時,打中了郭炯胳膊上的麻穴。

 郭炯一失手,酒碗和酒一起掉在地上。

 在北方別人向你敬酒,必須喝掉,如果不喝或是摔酒杯,那是對敬酒人的極大侮辱。

 郭炯的碗掉了,酒也撒了冉智一身。田隆暗暗感覺不妙,按說郭炯還沒有喝酒,應該不會醉。即然人還沒醉,這下就要把冉智得罪死了。

 果然,還沒有等郭炯分辨,裴弼上前一個大嘴巴抽上去了“彼其娘之,敢辱吾少主!某跟你拚了!”

 郭炯身邊一名隨從護主心切,看到少主被打,腦袋一懵,直接出手,起腳踢向裴弼。裴弼雖然有點功夫底子,不過他哪裡是悍卒的對手,一腳被踢得結實,裴弼倒飛了一丈有余,撞毀了幾張桌椅。

 冉智猛然上前,抓住郭炯的衣領,怒道:“好膽,今天我薑為善和你不死不休。”

 田隆和蘇盛趕緊上前勸架,哪裡曾想突然冉智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蘇盛一看,冉智指間流出血了。

 當然,冉智這可是苦肉計,動手的人是他的征南軍斥候,下手極有分寸,看著雖然流了不少血,實際上沒有什麽大礙。

 裴弼一看冉智“重傷”,大喝道:“我跟你們拚了!”

 “拚了!”早已得到冉智暗中吩咐了五十余名部曲隨即衝了過去。

 郭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挨了一巴掌豈會無動於衷,他也命令部曲動手反擊。這一下,雙方大打出手,場面很快就失控了。田隆道:“田家軍上前,把他們分開!”

 可是冉智早有準備,沒有準備的郭炯上來就吃了一個大虧,被砍死了十幾名部曲,他衝衝來的田家軍道:“誰敢過來,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蘇盛一看,這事無法善了,隻好快速去通知父帥和荀羨。

 蘇家堡的議事大廳,此時江淮流民帥正與荀羨和其隨從針鋒相對,展開激烈的辯論。

 士族其實更分三六九等,特別在九品中正製盛行的南北朝時期。雖然荀羨向江淮眾流民帥許諾由庶族抬升士族,可是這些流民帥最關心的還是定品問題。

 按照九品官人法,定品越高,做官的起點也越高,高品士族在出仕時,不僅往往都成為“清官”,而且升遷較快。可是下品卻不一樣,不僅會成為“濁官”,而且社會地位也不高。而主管為士族定品的機構,郡叫中正,州叫大中正,而管理中正、大中正的最高機構就是司徒府。

 會稽王司馬昱正是晉朝的司徒,他手裡就有拿捏著士族命脈榮辱的繩子。作為褚蒜子的應聲蟲,司馬昱其實也是褚蒜子管理東晉各大士族門閥的重要棋子。因為褚蒜子一念之間,就可以讓一個士族升品或降品。

 按照褚蒜子的意思,這些江淮七大流民帥可評為中下出身,而其他小流民帥可評為下上,或下中,下下。這個結果讓江淮流民帥大為惱火,即使評定品最高的田氏也不過混了一個六品鄉品,在寒門中這已經是高品了,可是在士族中,這無疑就是卑品。

 田噲怒道:“吾乃長樂亭候、太中大夫國讓(既田豫,字國讓)公六世孫,盧龍田氏在曹魏時期雖然不比一流豪門,但是到底也是高品門第,如今僅評一個中下,莫非是對噲之侮辱?”

 事實上九品中正製就是一個拚爹的遊戲。盧龍田氏到底還有一個田豫支撐門面,而蘇氏、郭氏別說往上數六代,就是十六代連個官都沒有,徹底的庶族。

 “非是侮辱!”荀羨道:“這鄉品評定有嚴格的規定,並不是可以率性而為的,若是可率性而為,九品官人法如何能服眾?”

 蘇儒道:“我蘇氏僅評為一個卑品,即使子孫有機會出仕,也不過一介不入流的濁官,累及祖宗。若……至少有一個武職,將來依靠三尺青鋒,封候拜將亦不無可能!”

 如果說田噲之言隻是氣話,那麽蘇儒的話就暗暗含有威脅了。雖然沒有明提魏國,潛意思已經非常明白了。這個誠意太小,老子看不上,惱了老子,老子投魏國去。

 事實上,褚蒜子壓根就沒有看起這些流民帥,以為給他們一顆甜棗,他們就會屈服。可是,魏國雖然沒有采取九品官人法,仍采取舉薦監察制度,可是魏國的武職,大都是由寒門或開國勳貴出任。魏國的開國勳貴,文官基本上都是北方士族,而武職則大部分都是沒有出身的寒門或庶族。

 冉閔以軍功封候拜將,到底吸引了無數忠心義士,這讓這些江淮流民帥有些意動。其實這些流民帥也不是沒有想過降魏,可是他們大多數因為輕信了詆毀冉閔的流言,已經錯過了雪中送炭的機會,錦上添花,冉閔未必會重用他們。

 荀羨一看談判馬上就要談崩,只看拉過彭城郡中正馮宗之。馮宗之為禮部侍郎,兼任彭城郡中正。荀羨道:“馮公,你看如此能否通容一下?”

 馮宗之面露難色,沉吟道:“可是太后…”

 “太后那裡我去解釋!”荀羨道:“這可是謀國之大事,不可不慎重!”

 “也罷!”馮宗之道:“法理不外乎人情,可酌情提升諸位皆一品。”

 荀羨聞言大喜。他還沒有來得及向眾人宣布此事,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面對蘇氏家將如此不懂禮儀,荀羨頗為不滿。

 “父帥。”蘇盛進門就急道:“父帥,大事不好了!”

 很快,蘇盛就把把冉智敬酒向郭炯敬酒,郭炯不知道什麽原因,打翻了酒碗等乖一系列事情說了出來。不過蘇盛倒公平,至少沒有加油添醋,也沒有故意偏袒一方。

 本來出身高貴的荀羨對這些粗鄙不堪的流民帥就有諸多不喜,特別是蘇儒用威脅的語氣,逼他作出了讓步,讓荀羨更加惱火。此事聽到薑為善居然在蘇家堡挨了刀子,生死未卜,更是勃然大怒:“蘇堡主,打狗還看主人呢,何況薑軍候還是朝廷命官,身為從七品武官,居然被一個庶民無故重傷,莫非這就是江淮諸帥對本將軍的誠意?莫非爾等看不起羨,看不起大晉朝廷!”

 荀羨的話有點重了,不過也無可厚非。古代等級森嚴,上下尊卑,士庶有別,士族殺庶民,不算什麽大罪過,花錢就可以抵罪。可是庶殺士族就是天理不容的大罪。現在在這談判歸附問題時,居然還出了這檔子,田噲暗暗衝郭泰皺起眉頭。

 郭泰抱拳道:“田帥,郭某教子無方,甘願受罰!”

 田噲道:“快去製止他們!”

 荀羨和田噲、蘇儒等人魚貫而出,前往中院。

 就在此時,中院的爭鬥其實已經告一段落,必竟郭炯有分寸,他不敢殺掉冉智,也不敢那些身穿東晉正規軍服飾的士卒。殺官罪如謀反,這可是要誅九族的,郭炯可不敢拿全家老小的性命開玩笑。

 裴弼低語道:“少主,怎麽樣,沒大礙吧!”

 冉智低聲道:“暫時還死不了,這點小傷不算什麽。悄悄吩咐下去,有道是富貴險中求,以後諸位是富貴還是死無葬身之地,就看今天這一次行動了!”

 就在這時,荀羨大步前來“薑軍候,薑軍候在哪裡?本將給你主持公道。”

 荀羨沒有注意到一名晉軍士卒悄悄接近他,反正這個時候場面有點混亂,下意識的,荀羨把所有穿晉軍服飾的士卒,當成了自己人。然而就是自己人這時發難了,這名接近荀羨的士卒突然暴起,手起刀落,荀羨的腦袋像皮球一樣滾落在地上,好久,荀羨那無頭的屍體才普通一聲倒在地上。

 眾人都愣住了,晉軍士卒怎麽會殺他們的將軍?

 殺人的士卒卻沒有遲疑,隨即將地上荀羨的腦袋撿起來,高高的舉起。冉智豁然起身,突然道:“兄弟們,動手!”

 而此時,五十余名晉軍也快速動手,他們身上早已藏著武器,雖然隻是匕首,短刀、有的還是折斷了槍杆的槍頭,這些武器紛紛亮起,對準了場中的流民帥。

 田噲身邊的侍衛高喝道:“敵襲,保護大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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