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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武神》第五百八十三章風雲突變太子返鄴
第583章風雲突變太子返鄴

 冉閔自然明白,桓溫與褚蒜子面和心不和。隻是“天聾地啞”也沒有查探到褚蒜子和桓溫的秘密。冉閔冷冷的道:“然後呢!”

 王坦之道:“自永和元年,吾皇陛下即位,中原戰火已經綿延十數年,田園毀於戰火,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天下萬民,已飽受苦難。上天有好生之德,吾皇得天應命,順天意應民聲,願與魏國皇帝陛下南北並立,相互承認彼此帝位,互相永不侵犯!,還天下之永久太平,若何?”

 王坦之的話,在魏國朝堂上引起了巨烈反響。魏國最尷尬的,莫過於冉閔的帝位來歷不正。縱然晉朝也是從曹魏,篡位而來。可是他們早已統治近百年,司馬氏的統治早已深入人心。而魏國則統治時間較短。偏偏,某些士人自我感覺良好,他們在胡人的刀劍面前,屈服於胡人的淫威。而冉閔不忍刀劍相加,輕易不對漢人舉起屠刀。

 可是那些清流人士卻拒不承認冉閔的帝位。說起來,中國歷史上的清流名士,其實也夠惡心人的,他們除了會誇誇其談,其他一無是處。總感覺自己才是最有才能的人。所謂的風骨,就是一味的對抗。特別是明朝最甚,不管皇帝的政策決議,是對是錯,他們一概反對。敢反皇帝,就是有風骨,就會擁有人望。

 其實,這隻是表面現象。有道是槍杆子裡出政權。隻要冉閔保持著他的絕對武力,他在魏國北方的統治,基本無可動搖。但是,這也不能說沒有一點效果。至少,有了晉朝的承認,在法理上,那此清流名士就沒有了反冉閔的借口。

 冉閔道:“自朕起兵反石氏以來,唯恐田園毀於戰火,百姓流離失所,死於非命,固,若無胡虜壓迫漢人,朕從來不主動攻擊任何一個漢人樂土。朕從羯人手中奪得冀、兗、洛、並、豫六州,從段部鮮卑手中奪得青州,從鮮卑慕容部手中奪得幽、平、營三州,從氐人手中奪得司州,至於張氏涼、沙、河三州,若非涼國張氏主動攻擊我大魏,朕豈會輕啟戰端?而晉國在這方面做得則不光彩吧。永興二年,朕敗於石o之手,大魏精銳幾乎喪盡,是誰策反徐州刺史周成、兗州刺史魏統、豫州牧張遇、荊州刺史樂弘反魏附晉?永興六年,天下本無事,可盡享太平,然而,是誰從徐州犯我大魏青州,是誰從荊州犯我大魏豫州?又是誰從益州犯我大魏梁州漢中?又是誰犯我大魏雍州關中?”

 劉群道:“當年懷帝失德,不能守器,舊都洛陽失陷,接著又獻長安。劉淵、劉曜、石勒、石虎、割據一方,晉國倒不思討伐不臣,恢復大好河山。然而,吾皇陛下順天應民,高舉義旗,推翻石氏暴政,晉國無故征討我大魏,是何用心?”

 面對劉群的責問,王坦之不怒不火,面不改色的道:“石氏禍亂中原,這都是不得已的事情。不過,百姓思安,早已不願意打仗了。吾皇陛下有言,他與魏國皇帝陛下,都是天命所歸。這個時候,若魏國皇帝陛下執意繼續打下去,則會背棄人心,不僅會落下窮兵黷武的名聲,恐怕也會重蹈覆轍!吾皇陛下不是怕你,隻是為求一個天下太平!”

 聽了這話,冉閔原本很好的心情,一下被破壞了。他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道:“既是不怕……”

 冉閔看到劉群、崔悅連連向冉閔使眼色,冉閔就立即停下說話。

 劉群道:“以晉國皇帝的意思,是讓我們魏軍長水軍從建康撤退嗎?”

 王坦之欣然道:“正是如此!”

 崔悅道:“真是打得好算盤!洛陽那裡你們繼續進攻,卻讓我們大魏不打你們魏國,莫非大晉欺我大魏無人呼!”

 王坦之道:“也非單單讓魏國撤軍,吾皇陛下已經命特使前往西府軍中,若西府軍繼續進攻大魏,就命西府軍就地解散,雙方皆息兵止戈,共享太平!”

 條攸笑道:“攸曾聽聞,晉朝如今大肆招募軍隊,晉朝各州郡,已傾起,大大小小近百支新軍,難道這隻是為了剿匪不成!”

 “這!”王坦之一時啞口無言。

 事實上,褚蒜子並沒有打算與魏國南北對立,而是一心要平定北方。魏國新立,新舊勢力需要一個很長的磨合期,這就晉朝唯一反敗為勝滅掉魏國的機會。一旦讓冉閔把魏國的各種勢力整合起來,晉朝就等著被滅國了。

 所以,褚蒜子不僅要打破門閥對人才的控制,而且也需要很長的時間來訓練她的諸多新軍。而晉朝現在,就是缺少時間。隻要能與魏國議和,她就可以訓練出更多更有利於指揮的軍隊。

 王坦之一時語塞。他不死心的道:“我們大晉從洛陽撤軍,魏國從建康撤軍,雙方握手言和,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冉閔道:“任何事都講不過一個理字,你們晉國將我們大魏的梁州、豫州南部三郡打得稀爛,現在居然空口讓朕退兵,門都沒有!”

 “不知陛下如何才肯退兵?”王坦之心裡暗暗大喜,他就不怕冉閔獅子大開口,就怕冉閔連口都不開。隻要冉閔提條件,王坦之就有信心說服冉閔。

 冉閔道:“除非晉國願意包賠我們大魏的此次戰爭損失!”

 “不知如何包賠?”

 “割讓東海琅邪彭城三郡,賠款一百萬金,米糧三百萬石,絹十萬匹!”

 冉閔提出的議和要求,讓王坦之聞之色變。一般而言,兩國議和,具體大致議和的底線,有雙方的皇帝開出,而是具體使者或代表,進行協商解決。可是王坦之根本沒有想到,冉閔會在朝堂上,當著魏國文武百官的面,直接把要求提出來。

 冉閔不僅放下架子,直接對話他這個使者,而且還光明正大的提出了要求,更加毫無掩飾,他的獅子大開口。

 王坦之道:“魏國皇帝陛下,這胃口未免太大了吧,徐州不過五郡國六十二縣,陛下張口就要去徐州大半,外臣回去肯定無法對吾皇陛下交待!至於錢糧,則更不可能了,我們晉國錢糧亦不充沛,自給尚且不足,如何能向魏國賠付如此巨大數目的錢糧?”

 頓了一頓,王坦之接著道:“晉魏之爭,雙方勢均力敵,僵持下去,除了圖增傷亡,讓百姓飽受戰火折磨,與局勢無甚益處,不如,雙方各自退兵,維持原來邊境。”

 冉閔冷笑道:“真是好笑,這就是晉國的所謂誠意?”

 鴻臚寺卿常煒道:“既然晉國毫無誠意,如此議和,也談判不下去了,這還是在戰場上一決勝負吧。煒雖然富豪,但家仍略有薄產,臣願向陛下捐獻粟米兩千石,以供陛下應付對晉持續戰爭的消耗。”

 鴻臚寺卿也是魏國三公九卿之一,兩千石大員。常煒此舉就是向冉閔捐獻了他一年的俸祿。古代可不像現代,古代的官員俸祿雖然高,但是車駕、幕僚、護衛以及仆從都是依靠自己招募,自己從俸祿支出例錢。一年免俸祿,常煒不僅自己義務給魏國服務,而且還要出資支付

 近百人從屬的俸祿。

 常煒此言一出,魏國眾臣暗暗喝罵常煒。縱然這些官員,大部分都屬於權貴之流,可是卻有一些大臣,特別是清水衙門的官員,既不能貪汙,也不能受賄,他們在鄴城的日子過得無比艱難。

 不過常煒的口子一開,其他大臣也不好不表示一下。

 劉群作為百官之首,中山劉氏雖然今非惜比,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特別是因為認了劉原這麽一個族親,錢財上面自然不會短缺。劉群道:“臣願捐三千緡錢,以資南征之用。”

 三千緡錢,也就是三百萬錢,三百金。說起來並不算多,但是這個錢的份量卻非常重,如果換算成重量,就是一萬八千余斤,光大車就需要數百輛之多。

 崔悅、王猛、張乾等眾臣也紛紛解囊,僅僅一個照面,魏國朝臣就捐出了十一萬緡錢,這些錢買米,就算是鄴城的糧食價格,也足足購買兩百余萬石。

 晉朝看出魏國國庫空虛,後續乏力。他們最怕的就是冉閔從佔城國打劫而來的一百余萬石米糧進入魏國,現在這些朝臣的捐獻,讓冉閔自然不懼怕無糧危急,他就可以遣軍繼續南下,別的不說,光魏國防守在鄴城附近的四萬余步騎南下,無論加入到東中西三個方向的任何一點,絕對可以瞬間改變戰局的平衡。

 聽到這裡,王坦之不僅冷汗直流。

 冉閔對於王坦之的表現,是看在眼裡,喜在心頭,冉閔就像喝了玉液瓊漿,無比的舒服。

 王坦之慢慢的恢復了鎮靜,淡淡的道:“陛下,請恕外臣無禮。徐州三郡吾皇陛下斷然不會給你,武陵王雖然被魏軍所敗,但手中仍有數萬雄軍,一旦吾皇陛下下命抵抗,莫說武陵王打不過魏國,不過魏國要想吃下武陵王所部這數萬兵馬,恐怕也是五五之數吧。當然,以魏國皇帝陛下的赫赫威名,一旦陛下率領鄴城魏軍主力南下,武陵王必敗。不過如此以來,魏國內部空虛,但在這個時候,北漢國劉庫仁會有如何想法呢,他肯定會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再說,吾皇陛下,也不會坐視武陵王被陛下消滅,自然會支援武陵王。”

 冉閔道:“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好說的,朕雖失一臂,但是也不至於騎不得刀,提不動矛,收拾一個區區司馬,還不成問題。晉國若有信心敢擋朕的虎威,敬請試目以待!”

 “你!”王坦之氣得說不出話來。魏國雖然情勢不妙,可是晉國也好不到哪裡去啊,晉朝建康城下還有一支魏國兵馬呢,若是按照以前的計劃,這支孤軍深入的魏軍,在晉軍層層包圍之下,斷無生還的可能。可惜,如今晉朝將才凋零,長水軍業已腐朽,不堪再戰,而倉促招募的軍士,雖然數量眾多,可讓他們這些匆忙集結起來的軍士,守城尚勉強一用,野戰那就不用想了,簡直和送死沒有什麽兩樣。

 不過,失人不可輸陣,王坦之現在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此時斷斷無法軟弱,隻得死撐下去。

 “戰場上見吧!”王坦之扔下這句生硬的話,長揚而去。

 冉閔道:“常愛卿,你看!”

 “無他,虛張聲勢耳!”常煒道:“王文度的心已經亂了,此次議和必成,雖然確定不能達成陛下的目標,亦不遠矣!”

 繁星低垂,入夜後的鄴城已經進行宵禁。雖然煙花柳巷此時仍燈火通明,不過,街道上行人已經不見了。巡防司的兵丁們,則拿著刁鬥,掛著腰刀,來回巡邏。

 鄴城巡防司不僅負責維持鄴城的治安,他們還要負責鄴城的防火,防盜工作。進入冬季以來,天氣乾燥,容易引起火災。古代建築,大都以木質為主,一旦起火,就是連綿不絕,如果救援不力,燒掉一座城也不是沒有可能。

 鴻臚寺的禮賓院內,王坦之久久不能入睡,他知道此行艱難,卻沒有想到冉閔不想象中的難以對付。

 已經快三更天了,王坦之仍毫無睡意,今夜,無眠的人很多。劉群、崔悅、張乾、常煒,也包括魏國的皇帝冉閔。冉閔案頭,擺放著一壘厚厚的奏折,這些都是他沒有來得及批閱的。其實皇帝並不是一個好工作,當然想當一個荒淫無道的昏君,還是非常容易的。不過要想當一個好皇帝,卻非常困難。

 歷史上稍為有點成就的皇帝,無一不是工作狂。這其中要數工作狂人老朱了。老朱同志雖然有很多缺點,但是不否認,他的工作態度是讓人值得尊敬的。十幾年如一日,每天隻睡兩個時辰,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的。

 冉閔揉揉發澀的眼睛,他很想睡覺,可是看到那麽厚的奏折,搖頭不已。其實奏折也是經門下,中書兩省過濾以後。才送到冉閔面前的,可以說裡面都是需要讓冉閔批複的奏折。批閱著奏折,冉閔的心慢慢的飛了。

 洛陽的戰局,他非常擔心。可是更擔心的是,還是慕容恪以及慕容垂。慕容垂帶著他的六千騎兵,雖然六千甲騎,實力不俗,不過冉閔相信,慕容垂想搞陰謀沒有那麽容易。可是慕容恪卻不一樣了,他手中可是掌握著魏國所有的水軍。

 如果這支水軍失利,他再想建一支水軍,難度就更加大了。沒有水軍,統一大業更加困難。

 想到這裡,冉閔更無心批閱奏折了,冉閔披著披風,走到禦書房內室之中的巨大沙盤前,打量著這個想征著魏國、北漢國,晉朝的勢力沙盤。

 從沙盤上看去,原來象征著燕國的青色,涼國的藍色已經被改成了魏國的黑色,而晉朝的白色,在沙盤中仍顯得非常奪目。

 魏國的版圖,越來越大,幅員遼闊。可是魏國的問題也是不少。自鄴城向西,一路擴土七千裡。魏國並入涼國三州之地,把版圖推進了蔥嶺,他聽冉明說過,過了蔥嶺,還有數萬裡之遙的土地。

 極西之地,還有兩個龐大的國家,一個叫薩珊王朝,一個叫羅馬帝國,面積比魏國現在還大。

 冉閔的腦子裡現在很亂,最初他隻是不想被奴役,不想被胡人繼續壓迫。可是現在,他最大的願意就恢復強漢盛世,像始皇帝一樣,統一天下。

 可是理想很是豐滿,現實太過骨感。

 冉閔被魏國現實中的各種問題,折磨得非常難受。相對於安坐皇帝之位,他更想像一個將領,率領大魏鐵軍,縱橫疆場。

 魏國與晉朝的僵局是時候打破了,他還想領軍出征。不過,他想率軍出征,必須留下太子監國。

 太子!

 冉閔露出了苦笑。

 太子,一度讓冉閔非常失望。雖然慕容垂刺殺事件,沒有證據證明冉智是幕後黑手。可是冉閔卻知道,冉智在裡面的角色,絕對不會光彩。一個連老子都敢下手的人,冉閔是非常痛恨的。

 但是,作為一個皇帝。如果太中感情,反而不是社稷之福。

 想想冉智,冉閔不自覺的想到了冉明。

 冉明什麽似乎都比冉智好,不過,在冉閔看來,他似乎太軟弱了。當然,這並不是敵人軟弱。而是對於冉智數次逼迫,冉明居然沒有出手反擊,隻是一味的避讓。這讓冉閔非常反感。

 他是石虎的養孫,生長在胡人的習性下。冉閔其實也受到了胡人的影響,他身上出了漢人的性格,也多了一分狼性。

 當然,這個狼性,並不是什麽褒義、或貶義。

 狼王,向來都是狼群中最勇猛的,所以他才能帶著狼群走向強大。

 漢人積弱了太久,需要的不是守成仁慈之君,而是一個鐵血強人。

 如果冉明知道冉閔的真正想法,恐怕會淚流滿面吧,他在冉閔眼中居然成了仁慈軟弱之人。不管怎麽說,冉明和軟弱不沾邊吧?

 冉閔重新回到案前,揮筆潑墨“來人,立即去洛陽傳旨,命太子冉智返鄴,不得延誤!”

 PS:今天就這麽多了,兩更九千四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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