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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武神》第一千零九十九章上天是公平的
第1099章上天是公平的

 王瀚冷哼一聲道:“要說起來,當初被委派安西的時候,我還很害怕。擔心睡覺的時候,被胡人割了腦袋。現在看看周邊這些多勇悍的將士,我這懸著的心就放進肚子裡了。”

 冷平插嘴道:“上面有人好做事,以前這話冷某總是說別人,終究有一天有人要拿這話來說冷某了,嘿嘿,在我叔德縣,什麽最大,大魏王法最大,誰敢不從,本縣就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赫赫天威,安西軍十萬虎賁就是咱們的大靠山!”

 冉昐道:“何止安西軍十萬虎賁啊,一旦安西軍有力不及,整個大魏百萬雄師就會撲過去,天下間,誰敢不怕?”

 當天傍晚抵達了昌松縣境內的路安鎮時,王猛接到了報告,稱傷病的人員大量增加,已經接近一成。根據向導觀天后報告:“今天夜間會有大暴雪!”

 王猛下令全軍在路安鎮安營扎寨,躲避暴雪。然而就在天天剛剛亮時,王猛就在睡夢中被人叫醒。出了大事,路安鎮出現了人命案。不是病死,不是凍死,而是被人一刀割喉。整整十一個人,兩個帳篷的人,全部死亡,無一生還。其中包括新任六名縣令,兩名縣丞,兩名記事參軍,一名郡丞。

 昨天還是十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一夜之間居然變成了冰冷的屍體。而且這些人全部都是王猛的下屬。王猛頓時怒了“查,給我狠狠的查!

 魏國的經濟和軍事發展,越來越快,建設成果也越來越顯著。在短短十幾年的冉氏皇朝生涯中,魏國百姓切實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天朝大國民最惠待遇。以往冬天,百姓取暖,基本靠抖。可是現在魏國大量采取煤炭,和使用煤炭熱水爐,這讓百姓在家中也不懼嚴寒。

 在邊州地帶,地龍、火炕和火牆,已經深入千家萬戶。更別說最讓百姓高興的是,他們家家戶戶都有余糧,而且不必擔心有人會搶他們的勞動果實。魏國是一個特大型工地,雖然因為天氣原因,北方大部分工地,因為太過寒冷而停止施工。可是南方的亞熱帶和熱帶地區則繼續搶班加點的進行修路、鋪橋,冉明是確實把“要想富先修路”這句話貫徹落實了下去。除了魏國官方的基礎建設工程之外,手裡有了余錢的百姓,也開始破土動工,修建他們自己的房屋。

 總體來說,魏國的經濟發展正朝有又快又好的方向高速前進,然而在魏國繁榮的背後,也隱藏著許多不安因素。隨著魏國朝廷大量改製稅收,田稅真正降至百分之三,免除了各種徭役,這讓官田比士族的私田,擁有了更多的竟爭優勢,大量士族世襲佃戶和蔭戶,都造反脫離了士族門閥,成為魏國自由農民。在這個政策背景下,就是大量士族門閥,特別是以田地產出為主要收入士族地主,損失慘重。

 為了獲得佃戶,他們不得不多次降低田租,然而當他們把田租降至與官田持平時,仍沒有那麽大的爭優勢,還是有很多百姓願意成為自耕農。沒有辦法,佃戶是沒有田地自由使用權的,更沒遺產繼承權。而朝廷分發的田地,他們自己擁有所有權。結果,大量佃戶的流失,這讓魏國士族名下的土地,大量荒蕪。結果朝廷就會根據超過三年以上的荒地,自動收回的原則。這讓魏國士族門閥損失慘重。

 雖然冉明在商業方面給士族門閥了不少補償,可是人心這個東西,就是最沒有底線的東西。因為失去了曾經的財富和輝煌,還有世襲的特權,這讓魏國不少士族對魏國冉氏朝廷,憤恨不已。然而,在這個時候,他們並沒有力量號召天下“義士”推翻冉明這個暴君。歷史上楊廣做的事情,其實和冉明一樣,都是想盡一切辦法,削弱和收回士族門閥之權。然而,冉明比楊廣更加幸運的是,冉明擁有絕對的軍權,而非像楊廣一樣,大隋擁有百萬雄師,絕對是士族門閥的私兵,屬於楊廣真正的嫡系,只有區區十數萬驍果。

 在明知造反就是死路一條的情況下,這些士族並沒有打消他們對冉氏皇朝的仇恨,而是采取了另外一些陰暗的手段。像冉明組織的科舉考試,如果冉明唐宋那樣,每屆科舉考試錄取二三百人或一百多人,那麽天下寒門,根本就沒有與士族門閥竟爭的資格。官府統治的權力,也會慢慢落在士族門閥手中。可是冉明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他采取了後世一種比較常見的政治手段,那就是摻沙子。結果冉明更加無恥的把沙子超過了大米的數倍,所以光從數量上來說,士族門閥就落在了下風。

 魏國朝廷向安西委派的官員,基本上都是寒門官員。即使是士族出身,也是幾個向冉明靠攏的士族門閥,如太原王氏(王簡所在的家族)、琅琊王氏(王坦之所在的家族)還有陳郡謝氏、弘農楊氏等等。

 當命案發生之時,王猛第一反應就是這些不甘心的士族門閥派出死士,暗殺這些新任命的寒門官員,恐嚇他們,讓他們不敢向安西赴任。這樣冉明就不得不向士族門閥妥協。然而,在經過仔細勘察現場之後,經驗豐富的仵作(就是古代的法醫)很快就將作案現場遺留的蜘絲馬跡匯報給了王猛:“王大督護,卑職經過勘驗現場和屍體,可以得出以下結論:“首先可以確認凶手是一個人,雖然他故意使用右手刀割喉,可是人的習慣並不是可以在一朝一夕之間就能改變的,從下刀的方位和力度,可以看出,凶手是一個善長使用左手刀的刀客。其次是昨天風雪呼嘯,非常配合的掩蓋了凶手行凶的動靜,凶手並沒有驚動相鄰的帳篷和巡邏的軍士兵,而且自昨天點卯的時候,發現全營無人外出,也無外人進入,可以判斷,凶手此時應該還在營內。”

 不知不覺間,王猛反而迷惑了。因為這次暗殺事件,還有一個因素,因為冉昀的帳篷就距離暗殺帳篷不足二十步遠。

 難道是因為奪嫡?

 如果真是這個原因,那麽問題就大了。現在冉昐和冉昀這兩個皇子,而且是魏國目前最有可能成為儲君的皇子,就跟在大軍中。一旦真是他們二人有真意除掉對方,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皇室自古以來都是最沒有親情的地方,一旦涉及了皇位之爭,殺兄滅弟,弑父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王猛的心情一下子變得不好起來,冉明給他的任務之一,就是就近考察一下兩位皇子,確認一下到底江山誰可守。

 讓魏國繼承人,極為可能在自己手中產生,這是冉明對他莫大的信任,這也讓王猛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可是現在偏偏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如果真是士族門閥的陰謀,此事倒也不難解決,王猛肯定是想拔出羅卜帶出泥,把幕後的主謀,從犯全部揪出來發配邊疆,充實邊州漢人人口。

 “王大督打算怎麽做?”王坦之聽到營內出現了極其惡劣的凶殺案,也立即跑到了現場。

 王猛道:“其實這也是一件壞事,也是一件好事。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們偏偏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見證人心,在這種風聲鶴唳的情況下,反而可以更好的見證人心!”

 “因公而死,十一名官員如何撫恤?”王坦之又問道。

 王猛道:“按照大魏律法處置,卒以任上,病卒則遷一級,忠於職守死守不歸,陣亡則遷三級。他們雖然沒有真正開始守牧一方,可定為遷一級。家眷撫恤可著陣亡例!”

 王坦之松子口氣道:“凶手呢?如果查不出凶手,恐怕人心會亂的!”

 讀書人都會有兩重性子,一方面他們有時會表現出士甘焚死不公候的剛烈,有時候卻會膽小如鼠。現在營中出現了極其惡劣的命案,各種風言開始出現了,對此,王猛也非常頭疼。

 雖然冉昐距離命案現場足足有五六裡遙,可是他卻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甚至比一般人得到了消息要早。

 冉昐冷冷的道:“許謙,你說那些凶手是衝著皇兄去的?”

 許謙低聲道:“二公子,卑職用兩枚金幣,從仵作的徒弟那裡買來了真正的消息,得知凶手其實就一個人,雖然暗夜裡有趁人之危之利,但是能不驚動其他的人情況下,悄悄殺掉十一個人,在我們大營裡,這樣的人可不多啊!那些官員雖然體質不錯,別說卑職看不起他們,別說讓他們殺人,讓他們殺豬都為難他們了!而據卑職所知,大公子身邊,這樣的好手就不下五人!”

 “大兄難道這是苦肉計?”說完冉昐歎了一口氣道:“許謙,我知道你的身手不錯,但是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若是敢私下行動,休怪某心狠手辣,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卑職不敢!”

 “不敢最好!”說完,冉昐搖搖頭就走了,他其實很是想不明白,按道理這麽做其實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意義,如果是要做戲,冉昀就應該做全套,或許收買幾個自己身邊的人,然後讓他去行凶,最好是在他身上砍幾刀,弄得鮮血淋漓,最後再殺人滅口。到時候,恐怕他就算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冉昐非常清楚,冉明的皇位到底是怎麽來的。冉明和冉智當初明爭暗鬥,可以說是舉世皆知。結果自然是冉智棋錯一招,滿盤皆輸。結果冉裕又不安份。坊間其實也有一些關於冉明殘暴不仁的傳言。不過,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在魏國還沒有人敢正面詆毀冉明,盡管那些事情都是事實。

 對於冉明而言,此時的心境其實和李世民非常像,李世民親手乾掉太子建成,殺掉四弟元吉。拘禁了親生父親,獲得皇位。可是他心中就留下了一根刺。太子、魏王、吳王等諸皇子相爭太子之位,爭都頭破血流。結果誰爭他就偏偏不選誰,如果真鬧得刀兵相見,冉昐非常清楚,不光他出局,就連冉昀同樣也會出局。反而便宜了那幾個小弟弟。

 此時的冉昀其實也在浮想聯翩,在命案發生之後,他當既就想到了岩昐欲對他下手。可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被冉昀拋出腦外。他也同樣清楚,雖然冉昀在營中也化名謝昀,對於外人而言,他們的身份都是一個秘密。哪怕是楚州刺史他的頂頭上司,恐怕都不清楚。畢竟,冉昐和冉昀他們幾乎很少會見朝臣,除了謝安、王猛和王簡等少數大臣之外,其他大臣根本就沒有見過他們。

 可是自己的秘密的身份,絕對在冉昐面前,不是什麽秘密。如果冉昐真要動手,絕對不會失誤。二十步的距離,如果殺手會犯這樣的失誤,那就太低級了。冉昀的帳篷從宿營時就定下來了。而且他並沒有臨時起意,換帳篷,所以這次暗殺很可能不是衝著他來的。

 懷疑就像一顆種子,只要種在心裡,就會生根發發芽,然後在營養的滋潤下,瘋狂的飛長,很快就可以長成參天大樹。現在,冉昀不禁在想,難道這是冉昐故意給他的一個提醒,冉昐要跟他來一場“君子”之戰,提醒到奪嫡戰爭的號角已經吹響,從今以後,他們就要各憑本事,生死不論。

 勝則君臨天下,輸則一敗塗地?

 否則,為什麽會出現這一場暗殺呢?十一個意外死亡的官員,不是同鄉,也沒有什麽明顯相關的線索,首先就可以排除仇殺的可能。至於財物,仵作查驗得非常清楚,死者所有財物,均沒有丟失,也可以排除財帛動人心的歹念?

 或者,是其中有什麽細節,自己因為疏忽,而沒有察覺到?想到這裡,冉昀不由得對身邊的第一個幕僚伊尹道:“拿點錢,去打聽一下凶案的詳細消息,我感覺此事絕不簡單!”

 冉昐和冉昀二人,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他們二人的母親都非常有錢,特別是冉昐之母劉嫝,劉嫝繼承了劉原的全部家財,雖然此時劉氏商號已經退出了魏國首富的寶座,可是劉氏商號仍是超級商業航母。

 而陳郡謝氏又是天下豪門,百多年經營的豪門,底蘊也不俗。推冉昀上位,這已經是陳郡謝氏早已達成的戰略目標,為了這個目標,陳郡謝氏和其姻親家族,都達成了戰略同盟,如果冉昀需要錢財,他能動用的錢財,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路安鎮的謀殺案,對王猛觸動非常大。雖然王猛和冉明的關系極為親密,就算是因為奪嫡,讓冉昐和冉昀手足相殘,恐怕也牽連不到王猛頭上。現在王猛的感覺,就是像吞了一顆蒼蠅,異常惡心。

 王猛是一個高傲的人,現在出現的事情,簡直就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像路安鎮性質這樣惡劣的慘案,王坦之的意見就是快刀斬亂麻,不管真凶是誰,隨便找幾個人,斬了腦袋,然後給他們按上謀殺朝廷官員的罪名,快速平息眾怒。事後慢慢追查真凶。僅僅片刻的考慮,王猛就直接拒絕了王坦之的好意。

 其實王坦之的策略,在這個時代也是一種傳統的政治官場智慧,在損失最小,影響最少以最經濟的代價處理事情。但是王猛並不是王坦之,王猛是高傲的,他不管真凶是出於什麽目的殺人,或是因為奪嫡,或是因為士族門閥要製造安西官員的恐慌,再或者某些人向王猛示威。但是王猛則認為,這是向他宣戰。

 安西距離昌松境內尚有七八千裡地, 僅僅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未知還將發生什麽樣的劇變和挑戰,王猛並不知道。但是,王猛絕對允許有人膽敢玩弄他的智商。命運就像一個嗜血的猛獸。

 王猛在原本的歷史時空,放棄輔佐桓溫,放棄效忠東晉皇朝,而是選擇了效忠苻堅,助氐秦成就王圖霸業。在冉明眼中,王猛無論有多麽大的才乾,王猛終究是和後趙國開國皇帝石勒之張賓,燕國國王慕容皝之高詡,成漢皇帝李雄之范長生一樣的人物。在冉明的理解中,王猛其實就是一個漢奸。

 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無論自己的國家政治再怎麽落後或黑暗,國力再如何虛弱或不堪,但是總不能帶著外人,來滅掉自己的國家。所以,冉明並沒有像苻堅那樣,上來就給王猛一個絕對的高位。哪怕王猛比王簡更能領會冉明的意思,魏國第一任內閣首相,冉明也沒有選擇王猛。

 冉明壓製了王猛十幾年,但是命運就像彈簧,或是壓製得厲害,反彈力道越強。王猛就是如此,冉明壓製他,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王猛感覺,冉明需要的大魏帝國首相,可不比丞相,而是真正的帝國三號人物,所以像磨礪兩個皇子一樣,冉明給他製造了很多難題,就是為了把他磨礪成一把絕世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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