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譚洋第二天也到了沙城,讓文衛意外的是,譚洋主動給文衛打了電話。
“文部長,中午有空不?一起聚聚,你把羅香藍也叫出來,我老婆也來沙城了。”
電話裡譚洋的語氣很謙遜。
“我等下問一下我老婆,看她方便不。”
文衛不好明顯拒絕譚洋,畢竟都是同事,雖然從內心對他一直印象不佳。
“我也正好到了沙西,這樣吧,中午請你們夫妻吃個便餐。”
譚洋似乎感覺文衛想推辭,又主動提出見面。
“行吧,我等下給你發個地址。”
文衛不好再拒絕,隻好答應,並給羅香藍打了一個電話。
“譚洋找你肯定是為他兒子讀書的事情,他小孩今年下半年小升初,估計也想到沙城新區紫郡分校來讀書,我中午就不過來了,你去見他們,記住,在他面前盡量少說。”
羅香藍反覆叮囑文衛。
經羅香藍一點撥,文衛才明白譚洋約他見面的目的。
不到半個小時,譚洋帶著他老婆就到了沙西新區紫郡分校的附近,文衛就近找了一個特色餐館。
“不好意思,我老婆今天中午有點事來不了。”
待譚洋夫妻一落座,文衛解釋道。
“你老婆現在在沙城哪家公司上班?”
譚洋的老婆的語氣有點羨慕。
“是同學幫忙找的一家監理公司。”
文衛並不隱瞞。
“你們現在一家就好了,羅香藍的工作解決了,你兒子小江也到了沙城名校讀書。”
相對譚洋,他老婆心裡並沒有太多的城府,因為小孩的緣故,在酒湖公司時就經常與羅香藍交流教育小孩的經驗。
譚洋瞪了他老婆一眼,他回過頭對文衛說道。
“自從你家小江到了沙城讀書,我家的那個也天天吵著要來沙城,我又沒有什麽熟人,文部長,你給我出出主意看看。”
譚洋用探詢的口氣問道。
這時,菜上齊了,文衛站起來給譚洋的老婆裝滿了飯,說道:
“先吃飯吧,今天我做東。”
文衛說完正準備給譚洋盛飯,譚洋接過飯盒,說道:
“誰請客都一樣的,文部長,你小孩到沙城讀書也找了人吧。”
看到文衛避開這個話題,譚洋依然緊追不舍。
“當時是我同學幫的忙,不過她現在不在沙城了。”
文衛沒有隱瞞,不過,曾經幫忙的同學許詩雯並沒有離開沙城。
“哦,是這樣啊。”
譚洋的臉色有點失望。
“你也可以找找你的同學,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
聽到文衛的小孩是同學幫忙進的紫郡分校,譚洋的老婆偏過頭對譚洋說道。
“很多同學很久沒聯系了,我現在到哪裡去找。”
看到自己的老婆這樣說,譚洋的語氣有點不滿。
“要不你去問一下謝總,他畢竟原來在集團公司呆過,說不定他會有辦法幫你。”
文衛猶豫了一會,還是給譚洋出了一個主意。
聽到文衛這麽一說,譚洋的眼睛一亮。
“嗯,你提醒的對,估計他會有這方面的資源。”
“文衛,如果我小孩也到了沙城讀書,我們一起合租怎樣?我反正是每個周末來陪讀。”
譚洋的老婆說道。
“沙城新區現在有很多房子出租,目前價格不貴,等你小孩過來了,
你們就在附近租一間房,到時你也可以經常與羅香藍交流。” 譚洋的老婆想合租,文衛估計羅香藍不會答應,就委婉拒絕了。
“現在還早呢,租房的事情以後再說。”
譚洋用手輕輕推了他老婆一把,這個動作文衛看在眼裡。
這時,文衛的手機突然想了,文衛一看,是秦筱玉打來的電話,文衛起身,向譚洋示意了一下,走到外面接聽。
“文衛,你現在也回了沙城吧,我也在沙城,下午有空不?我們見一面。”
電話裡秦筱玉的聲音比較微弱。
“筱玉,你在哪?我吃完中飯就過來。”
聽到秦筱玉也在沙城,文衛急切地問道,他心裡一急,就直接稱呼她的名字。這也是文衛第一次這樣叫她。
“你剛才叫我什麽?你再叫一次,行不?”
電話的另一端,聽到文衛叫自己“筱玉”,她躺在病床上的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甜蜜的笑容。
“筱玉,你是不是又到了醫院?你告訴我, 我下午來看你。”
文衛想到來沙城之前提出與她見面,秦筱玉沒答應,文衛這才明白是她的身體出了變故。
“好,我在沙城人民醫院,等下把病房號發給你。”
從文衛的急迫語氣中,秦筱玉感受到了文衛對她的關心,她的內心充滿了歡喜。
與秦筱玉通完電話,文衛回到餐廳,此時的他,腦海裡全是秦筱玉的影子,根本沒有心思與譚洋閑談。
“怎麽,是羅香藍的電話?”
譚洋也感受到文衛表情的變化,小聲問道。
“不是,是一個朋友。”
“文部長下午還有事,我就不耽誤你了,你有事先走吧。”
文衛不得不佩服譚洋察言觀色的本領,他也不再客氣,起身離開,在經過吧台時,順便把單給買了,這也是羅香藍特別叮囑的。
走出餐館,文衛站在路邊,攔了一部的士,直奔沙城人民醫院。
文衛走後,譚洋的老婆不住地埋怨譚洋:
“文衛好像並不願幫我們,你們現在一起在楊河上班,怎麽不和他搞好關系?”
“你說那些沒用的話幹嘛,文衛在楊河的處境並不好,謝總並不欣賞他,不然怎麽會安排王茂盛去楊河,我還得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譚洋的言語明顯對自己老婆的話不滿。
“那我們家小孩下半年能不能來沙城讀書呢?”
譚洋老婆小聲地問。
“我去找一下謝文德吧,還不是多花點錢。”
說完夫妻兩動身準備回酒湖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