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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競圈裡當臥底》第4章 原本該被溫柔以待
  沈太極,046賽季結束後的那個夏天,在全明星周末的新秀挑戰賽上,擊敗了當時聯盟內風頭正盛的海崖俱樂部的老隊長薑帆使用的建隊核心角色江江海無涯,當場被白鶴紫霄俱樂部以兩千萬的年薪簽下,直接成為了047賽季白鶴紫霄俱樂部的首發隊員,而海崖俱樂部的老隊長薑帆在047賽季賽程過半的時候狀態無法維持選擇退役,海崖俱樂部也開始走下坡路,現在在聯盟內也隻有下遊隊伍的實力。

  而白鶴紫霄本身,雖然是049賽季的夏季賽冠軍,但是作為新晉強隊,在板凳深度上較其他的傳統豪門相對不足,在與強隊交手時,經常性的在完成對敵方首發陣容中的人員擊殺然後在處理敵方次輪隊員入場時發生失誤。

  而沈太極的這番言論仿佛點醒了白鶴紫霄的教練團隊,如果能有topsen的加入,完成對敵方次輪入場選手的牽製,那麽白鶴紫霄就可以將5v5的強勢繼續延續到後面下一階段的比賽中。

  而且,白鶴紫霄也缺少能夠跑圖提供地圖信息的選手。對白鶴紫霄來說,無疑是及其希望topsen轉會的。現在也就看topsen的意向如何,俱樂部和他的洽談情況。

  國內聯賽夏季賽的冠軍,國際邀請賽也取得了好名次的白鶴紫霄,顯然不會吝嗇資金。隊內其他王牌選手的合約還沒有到期,如果能簽下topsen,那麽只需要花點小錢隨便簽那麽幾個若有若無的新秀選手就可以了。畢竟真正適應比賽的選手大多出自各大俱樂部的青訓體系,像沈太極這樣新秀挑戰賽中出道的優秀選手,太少太少了。

  假設topsen成功轉會至白鶴紫霄之後,白鶴紫霄戰略戰術層面的打法如何轉變還要看整個教練團隊的安排。

  但是板上釘釘的是,沈太極現在使用的角色點墨畫魂,將要交給隊內另一個明星選手林書畫使用,而沈太極將會使用從未在職業聯賽中露過面的角色“行雲”。林書畫原本使用的強力角色林深見鹿也並不出售,留給白鶴紫霄在進行陣容選擇時擁有更多的可能。新賽季的白鶴紫霄,依然充滿了爭冠的可能。

  中央安全局十樓,在與好友魏不客遊戲內的短暫切磋結束後,檀青梅直接下線脫了上衣倒在床上睡了過去。將他從沉睡中叫醒的,是來自新人方棋的敲門聲。

  “檀哥?醒沒”

  檀青梅被吵醒後下意識的第一時間沒有睜眼,而是根據耳朵裡傳來的聲音判斷自己身處的環境。他聽到宿舍的金屬質門傳來敲擊的悶聲才反應過來自己還身在安全局大樓內自己的小窩裡。本就熬了一夜再加上體能的消耗,倒頭睡著之後自己睡的實在太沉了。

  檀青梅在床邊的衣架上隨便扯了件襯衫披上,揉著惺忪的睡眼開了門,門外站在昨晚第一次參加任務的新人,方棋。準確的說,第一次參加任務,手無縛雞之力的方棋給他們添了不少麻煩。

  “怎麽了?什麽事?”

  檀青梅拄在門口,堵住了方棋偷瞄自己房間裡的視線。

  “啊,待會十點半有一個會,我來通知你去參加。”

  方棋被檀青梅直勾勾的盯著,不知道該視線該看向哪裡來分散自己的緊張感,眼神四處亂竄。

  “與會人員呢?”

  “佟副局,薑隊,還有你和我”。

  檀青梅聽完便直接退後一步啪的關上了門,“哦,知道了”,留下門外尷尬的方棋。

  關上門後的檀青梅低頭瞄了眼手表,

時間剛好上午十點十五分,而通知開會的時間是十點半。這就很值得玩味了。  檀青梅一邊開始簡單的洗漱,一邊打量著這臨時的開會通知。

  通知時間與開會時間前後隻相差了十五分鍾,而自己今早七點多才離開薑伏海的辦公室。

  局裡領導班子每天的交班會是早上七點三十分,再等分管自己部門的副局長找自己上級的幾個組長開完會交代任務,起碼也要到八點三十分過後。說明這次通知自己開會,會上的討論與安排也都是倉促出爐,是比較匆忙的決定。

  佟麟燕,今年才剛剛三十八歲,一個相當年輕的年紀。年紀輕輕便擔任高位。去年從軍方空降升任中央安全局副局長,是安全局幾個副局裡排名靠後分管高新科技間諜滲透的副局長,薑伏海是她手下領導的幾個小組之一的一個組長。檀青梅就是被佟麟燕給臨時調到薑伏海手下的小組的。

  檀青梅想到一半不經意間抬起頭,愣愣的看著鏡子裡自己的那張臉,嘴裡叼著牙刷,手上停止了動作。“我真是槽了,熬了一夜鼻子左邊又長了個痘”,然後低下頭繼續刷牙。”

  關於開會的時間能琢磨的點也就這些,但是奇怪的是方棋這樣一個新人為何要參加這樣一個人數較少明顯級別較高的會議。按理來說,作為一個新人,他的涉密程度明顯不應該達到這樣的高度。

  檀青梅也沒多想,手捧起水衝去臉上洗面奶的泡沫然後抬起頭對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頓猛瞧,非常滿意的露出了笑容,“嗯,還是這麽帥”。

  順手摘下手邊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臉,轉身走進屋裡穿上褲子,將腰帶穿過腰間的空洞,仔細的將襯衫的紐扣搭好,便出了門準備前往五樓的小會議室。

  在等電梯時,檀青梅迎面碰到了范前程,昨晚跟自己合力一起擊退了那台corm的人。微笑著和他打了聲招呼,“早啊老范,這麽能睡?現在才起?不是說你們中年人睡眠都比較少嘛”。快四十歲的中年男人范前程笑著白了檀青梅一眼,“哪兒啊,別笑我了,早上趕回去送小閨女上學去了,這不是不放心嘛。誒呀說了你們這些沒成家的小年輕也不懂的。”

  檀青梅等范前程進了電梯門,順手幫范前程摁上了他要去的七樓材料分析科室的電梯按鈕,一邊回道,“你這麽能打,隨便教閨女兩招,還有什麽安全不安全的。”

  范前程捏了捏昨晚熬了一夜沒剩下幾支煙的乾癟癟煙盒,“都沒敢告訴孩子,一直騙孩子我就是個跑物流的貨車司機,乾咱這行的,誰敢告訴家裡人。我到了,回頭一起吃飯的時候再聊。”

  范前程迎面走出七樓的電梯,隻留下一聲歎息讓還在電梯裡的檀青梅自己慢慢回味。

  檀青梅看著電梯磨砂面的牆壁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發了會呆,接著便在電梯叮的一聲中走出電梯,去了五樓最裡面的會議室。愣神時候的沉思始終是沉思,要做的事也始終等著人們去做。

  推開會議室的門,副局長佟麟燕早已在會議桌最中間的位置上坐好,她的左手邊是組長薑伏海。在佟麟燕斜對面的位置上坐著拘謹的新人方棋,而佟麟燕正對面的位置空著,明顯是留給了自己。

  檀青梅推開門的一瞬間,佟麟燕抬起頭,略帶邪惡的笑看著檀青梅,檀青梅保持著推開門半隻身子進入會議室的姿勢持續了兩秒,不明所以的和佟麟燕對視,感覺似乎不是什麽好事情,然後才進了會議室關上了門,一屁股坐在那個明顯留給自己的位置上。

  “呦,佟局好久沒見”,說完檀青梅端起面前桌子上早已倒好的茶水牛飲了兩口,接著站起身準備去續水。佟麟燕一點都沒理檀青梅,“好了,人來齊了,時間十點二十九分,開始開會”。

  剛站起身準備離開座位的檀青梅一臉搗亂失敗的表情,垂頭喪氣的坐下,一手托著頭。

  保養得當再加上本就不大的年紀,看上去十分年輕的佟麟燕翻開面前的文件夾,“這次叫大家開會主要談的就是關於最近出現的corm襲擊事件。廢話也不多說了,直接說下今早局裡班子交班會傳達的指示精神。”

  佟麟燕說完頓了頓瞄了一眼薑伏海,薑伏海衝佟麟燕投來的眼神儀式性的笑了笑,佟麟燕繼續開口道,“綜合了各方面的分析報告與情報,我們能夠確定這種被命名為corm的仿生式兵器,是人為躲在背後通過cor技術進行操控。而最新的情報給我們提供了一絲可能性,那就是操縱corm的間諜可能通過天輝超級聯賽職業選手的身份為自己提供掩護。”

  檀青梅聽完佟麟燕的前幾句發言直接舉手打斷了佟麟燕的話,“我有疑惑,請為我解答你們相信這種可能性的原因。間諜可以為自己提供掩護的身份有很多。”

  佟麟燕並沒有直接接話,出聲的是她身邊的薑伏海。

  “小檀同志是這樣的,首先,我們的技術部門為我們驗證了cor技術的遠程信號傳輸的一系列技術要求支持,一般除了職業俱樂部很難擁有這樣的技術條件。其他擁有這樣技術條件的民用單位很容易受到我們的逐一排查。隻有依托於職業俱樂部才能冠冕堂皇的躲過去。第二,那個你們熱衷的什麽天輝超級聯賽裡的選手,身份國籍上本身很多就是外來選手,能夠安全的躲過我們的審查。這些就是我們目前能夠告訴你的我們的推測,其他東西暫時還不能夠對你說。最關鍵的是我們目前關於corm的線索太少了,關於他的任務信息與猜測我們都必須派出人力挨個逐條出去排查到底。”

  檀青梅聽著薑伏海的一番話捏了捏下巴沒有吱聲。確實,盡管已經數次面對面的同corm交過手,但是corm對他們來說都還是太過神秘與陌生了。

  佟麟燕見檀青梅沒有說話,便接著繼續往下說。“所以,經過組織的討論,決定派人深入天輝職業聯賽,通過親身接觸,盡一切辦法找到隱藏在背後操縱corm的人。”

  檀青梅聽的有點驚訝,聽這意思好像是組織要派人去天輝聯賽中做臥底。他指了指自己,抬頭看向佟麟燕,“你們不會是要我去吧?”

  檀青梅不是沒有當過臥底的經驗,但是去職業聯賽中擔任臥底這樣的體驗還是第一次。

  薑伏海翻開面前的合同對著檀青梅沉聲道,不出意外應該是你去吧。

  “檀青梅人物關系,發小魏不客,好友楚恣睢。”

  “而經過我們的調查呢,這個楚恣睢在天輝職業聯賽裡剛剛擔任了一家職業俱樂部的法人,你的好朋友嘛。我們小組裡那麽多人,你去最合適不過了。其他人我們還得再費心給造一個職業選手的身份,還得花經費打點關系把人給送進去。你去連錢都幫我們省了。”

  中央安全局的人大多數對外的時候都有個明面上的身份,如果是要安排人員進入職業聯賽的選手圈子,為了不走漏風聲,無法通過安全局的身份下發通知,隻能用黑色手段安排人員進入職業聯賽參賽。而檀青梅確實可以不需要這些額外的手段順理成章的進入職業聯賽。

  檀青梅在早先接到魏不客的邀請時略微有些心動,但是因為肩上的重任無法答應魏不客。

  這樣一副沉重的擔子捆住了無數人的翅膀,他們沒有追逐夢想的權利,沒有辦法隨心所欲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他們的心,身體,全部,都屬於紅色。

  檀青梅也不例外,但是聽到這樣保家衛國與追逐個人喜好兩不耽誤的好事,檀青梅還是忍不住心裡暗喜。

  盡管心裡美滋滋的,但是該做的姿態還是要擺擺的,

  檀青梅假裝極為生氣的拍了下桌子,“你們調查我?”

  對面坐的兩個老狐狸哪裡不知道檀青梅的意思,隻能配合起來一起把戲演到底,把姿態做足。對薑伏海而言,就衝著檀青梅這與他頂頭上司佟麟燕相似的容貌,哪怕檀青梅指著他的臉,他都不能多說什麽。薑伏海賠著笑臉,”誒呀,小檀,這不是因為你是組織最得力的乾將嘛,這樣的苦差事,隻能委屈你了。而且你和corm交過手,你知道背後操作corm的人的一些動作習慣。你要利用這一點好好努力,不要辜負組織對你的期望啊。”

  薑伏海雖然前半句話是場面話,但後半句說的倒一點不假。檀青梅與corm交過數次手,如果corm始終是由一個人操作,而操縱corm的人又真的隱藏在職業選手中,那麽他可以通過不斷的戰鬥找到與corm戰鬥風格相似的那個人。

  佟麟燕也跟著說,“檀同志,組織會記住你的犧牲的,好了下面宣讀組織下發的通知。經討論決定,派遣薑伏海小組檀青梅同志擔任前往天輝職業聯賽排查corm操縱人的任務。薑伏海小組方棋與他進行配合。二零五零年七月十三日。”

  邊上拘謹的端坐著的方棋被這幾個狐狸演的一愣一愣的,在佟麟燕讀完通知後慌忙和檀青梅一起,起立,嚴肅的回復道,“收到!”

  佟麟燕也沒多攏疤辭嗝妨糲攏淥松⒒帷!

  薑伏海衝佟麟燕與檀青梅笑了笑,收起面前的文件出了門,方棋緊隨其後。

  聽到門一關上,佟麟燕便走上前作勢要打檀青梅,“不得了啊小崽子,現在都敢衝我拍桌子了”。

  檀青梅連忙護住自己,“我那不是裝裝樣子嘛,不然怎麽表現我的不服,萬一這薑伏海以後真查我怎麽辦。我哪能不知道您不了解我跟魏不客還有楚恣睢那層關系。”

  檀青梅邊說邊跑。佟麟燕不依不饒掀起手中的文件夾就往檀青梅頭上拍。

  “姨我錯了姨!先別打!先給我傳授傳授你最近為啥顯的這麽年輕。”

  佟麟燕這才停下來,“行了,下次換個新鮮點的馬屁,這次先饒過你。你看姨對你怎麽樣,這次有安排人去天輝那個職業聯賽裡當臥底的任務,第一時間都想到了你。”

  檀青梅衝佟麟燕翻了翻白眼,“可拉倒吧,啥事你不是第一時間想到了我,我都快成了幫你專業救火的了。”

  佟麟燕是檀青梅的小姨,佟麟燕之所以能夠一路高升,她的能力也確實是一部分因素。而在她處理各項問題遇到困難時,便總是安排檀青梅到處空降。這次的corm事件也不外如是。

  檀青梅是佟麟燕十幾歲時開始一手帶大的外甥,不用他用誰。

  而檀青梅臉上嘻嘻哈哈的表情也終於消失,換成了嚴肅莊重臉。“說真的我不是特別願意去天輝聯賽當什麽臥底。我和corm交過手,我知道他有多可怕。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和組裡那些人也有點感情。我不想看到現在的這些戰友在沒有我的時候獨自去面對corm,太危險了。這個時候我離開他們,就好像戰場上的逃兵,一個懦夫。”

  佟麟燕拍了拍檀青梅的肩膀,“不要多想,年輕人,去找出背後操縱corm的人,才是更有力的和他們一起戰鬥。而且你以為你是誰,你隻是檀青梅而已。一切都是已經上天安排好的事,我們都是按部就班的去做而已,你檀青梅改變不了他們的命運。”

  檀青梅被佟麟燕一手帶大,兩人的三觀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檀青梅也沒有否認佟麟燕的這番話。

  佟麟燕繼續說道,“而且,你去了那裡,有楚恣睢照顧你,我也放心。這幾年天天有上頓沒下頓的,讓楚丫頭給你好好調養調養。組織的通知裡也沒通知你什麽時候動身,所以有空就先回家看看吧,好像你挺久沒回家了。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派了高手暗中保護你。方棋也作為你與局裡的聯絡專人,他會第一時間轉送你的所有消息到局裡。在遇到困難需要支援的時候我們一定會到。”

  檀青梅十七歲起離家參加特工間諜訓練然後進入中央安全局在全球各地四海奔波,去年因為佟麟燕的高升被佟麟燕一紙調令調回國內。但哪怕在國內,因為任務的特殊性,他也從沒有回過家。到今年,離家剛好三年半。

  “還是com的事要緊,後勤那邊是不是有給我新的裝備?我弄弄好下午收拾收拾就準備出發。回家的事,回頭再說吧。”

  家對檀青梅來說,是一個很糾結的存在。畢竟從小便是掌上明珠,然後十七歲少小離家在外漂泊,刀口舔血。雖然這樣的路是自己選擇的,但檀青梅自己都無法理清自己心裡對家的感情。偶爾有時候他甚至都在想為什麽家裡人當初都沒有阻攔一下自己,要是他們真的舍不得自己也就不會放任自己出去漂泊,自己說不定也能過上和其他那些二世祖一樣錦衣玉食酒池肉林的生活。對他來說,家門更好像是一道閥門,不踏進去,閥門便不會打開。也就感受不到所有的思念與委屈。

  檀青梅與佟麟燕告了別便出了會議室的門,佟麟燕歎了口氣,也沒有多想,她都一頭霧水的以為檀青梅是不是和家裡起了什麽矛盾。然後雙手握了握拳,“楚恣睢加油鴨!姨可盡全力幫你了!楚黨萬歲!”

  檀青梅五歲的時候,檀家的世交紀家因為要外出海外打拚,便將大檀青梅三歲的小女兒紀沉雀放在檀家寄養。年紀還小的檀青梅在紀沉雀進家門的那天起便一直叫她紀竹馬,出於小孩子的天真與無知,給家裡人帶來了不少的歡樂。而因為檀青梅的稱呼,檀家人也真心拿紀沉雀當自家的的閨女。小檀青梅只知道青梅竹馬這個詞,不知道背後的含義,也更不知道很多話是說不得的,不小心便會一語成讖的道理。於是紀沉雀便一直被檀家人當成小娃娃親童養媳的存在。

  而同樣在大院裡一起長大的楚恣睢到了豆蔻年紀,又跟檀青梅有了那麽幾絲曖昧情愫,於是檀家人便分為了紀黨與楚黨兩派。紀黨一方更看好將來紀沉雀作為檀家媳婦。楚黨則更看好楚恣睢。其中,佟麟燕是楚黨的中流砥柱。在她將檀青梅調回國之後更是想法設法的為楚恣睢製造一切與檀青梅接觸的機會。佟麟燕甚至利用私權命令過檀青梅去擔任還在校園讀書的楚恣睢的保鏢,理由是懷疑有間諜想要綁架將種門庭家的女兒楚恣睢。

  所以說,一切女人都會毫無理由的熱衷於磕西皮,佟麟燕這樣有能力的還會親自動手。與敵對西皮黨作鬥爭。

  走出會議室的檀青梅來到大樓裡的後勤處,負責接待他的是後勤部門一直管理裝備分發的妹子小吳,小吳只知道最近檀青梅要外出執行對抗corm的長期任務。而負責留在局裡與檀青梅進行聯系的方棋明顯也是得到了組長薑伏海的點撥,早早的在後勤部門等待檀青梅。

  檀青梅來的時候方棋正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小吳尬聊。小吳平時見慣了那些大叔的葷段子,對方棋這樣剛踏出校園大門的大學生式搭訕方式視若無睹,方棋為了緩解沒人說話的尷尬氣氛又不得不強行說些冷段子逗小吳。見檀青梅來了,小吳仿佛終於從這種尷尬的氛圍中被解脫了出來。“檀小哥你來啦,是要又出去執行任務了嘛?這次給你準備了不少好東西。”

  檀青梅走到小吳身邊的櫃子上,任由小吳拆開早已擺放好的一件件銀色箱子。

  “喏,這是特製的子彈,我們分析了corm的仿生皮膚結構的可能材料,製作了這些子彈,實戰效果還不知道,因為都是根據猜測來的。所以隻有二十發,省著點用,口徑和你的佩槍是一樣的。”小吳一邊將打開的箱子推給檀青梅,一邊開始介紹下一個箱子。檀青梅嫻熟的將銀色箱子中彈夾內的二十發子彈翻倒裝入入早已準備好的自己佩槍的空彈夾。

  “喏,這把短刀,鈦合金的,材料你就別管了,反正對抗corm時應該能夠幫你破防。我們還對你之前的耳麥進行了加工,在識別到附近有cor技術的遠程傳輸信號時能夠自動報警。”

  檀青梅接過小吳遞來的短刀,抽開刀鞘看了一眼,便將短刀塞入自己的腰帶後腰部位的暗層中,將耳麥重新別在了耳朵裡。耳麥的外形是根據檀青梅的耳廓形狀特殊設計,可以剛好別進他的耳朵毫不外露。

  檀青梅將小吳遞來的三樣東西收拾好,見小吳單手扶著櫃子站著,問道,“這就沒啦?”

  似乎檀青梅還期待能有更多高端的東西,小吳摸了摸腦袋,“理論上是沒了,要不我個人再送你點我研製的新東西?”小吳本身還是裝備技術科的研究員,私下裡自己會開發一些小物件。說完小吳便從口袋裡掏了個小金屬方塊丟給檀青梅,“雖然不知道corm外面的材料到底是什麽,但是這個小方塊可以瞬間施放高電壓,將絕緣較低的東西瞬間擊穿,回收之後可以多次使用。但是對corm的話,我可不保證哦,危急的時候你就多念念我的好,祈禱他能夠生效吧”

  檀青梅和小吳的交情也隻限於每次檀青梅來小吳這裡領完裝備時,檀青梅都會請小吳在大樓地下一層的食堂裡吃頓飯。

  檀青梅將小方塊捏在手裡端詳了兩圈也沒能看明白,到底小東西是通過怎樣的能源儲存方式能夠瞬間施放高電壓,便將他收進了口袋。“謝啦。這次就不請你下樓吃飯了,馬上就得走了。”小吳也沒有說什麽,衝檀青梅揮了揮手,輕聲道,“祝你平安”。

  很多人出發執行任務之前都會和檀青梅一樣來小吳這裡領取新的裝備,但很多人也再沒有回來歸還裝備。祝你平安其實是一句相當美好的祝福。

  檀青梅道完別便準備回自己的小窩收拾好東西直接出發,方棋緊跟在他屁股後面,然後被檀青梅再次關在了宿舍的小門之外。剛離校的大學生沒什麽眼力見,總有點呆呆的。

  回了宿舍的檀青梅第一件事便是拿出手機,仔細斟酌了一下,給魏不客發送了消息,

  “我來了”。

  地處余杭的一個地下設施內,人聲鼎沸。

  COR技術的現行技術,是在2025年之後正式推出,在這之前,COR的連接終端還沒有現在這麽成熟,運營實作也完全處於地下無法見光,需要依靠一套龐大的設備,從設備中伸出一根機械吊臂來連接人的後頸短末端。

  那種地下設備早已被淘汰,但在很多買不起現行COR設備的窮人眼裡,那個也能讓他們進入天輝的東西,就像天堂。

  這種設備擁有很大的弊端,人在操控虛擬世界中的角色時,現實世界的身體也會做出同樣的動作,也就是說,真人1v1面對面使用這種設備戰鬥,所獲得的體驗便是拳拳到肉,玩家的身體會受到傷害。而且玩家的精神也會承擔很大負荷,體質較差的人在這種老式儀器上隻能堅持十分鍾左右,更不用說處於高強度對戰的情況下。

  於是便有了很多利用這種淘汰設備做成的地下競技場,就像是進行困獸之鬥的擂台,擂台四周圍滿了手中握著籌碼的瘋狂的賭徒,空氣中充滿了男人的汗臭和女人的劣質香水味。

  在擂台上被吊臂懸吊的兩方進行決鬥時,場內的全息投影會還原兩人在天輝遊戲內的場景。

  此時擂台上剛剛結束了一場戰鬥,勝利的一方若無其事的站在擂台上,平伸兩臂做著伸展運動,看著被懸臂吊著的宛若死人的敗者,準備應對下一場的戰鬥。

  勝利的那個男人留著雜亂的長發以及蓄了很久簡直像是沒有刮過的胡子,赤裸著上身,起伏的肌肉曲線仿佛虯龍,他左右來回擺手,感受著古老血腥的儀器帶給自己的束縛。

  剛剛的對手很快被人解開儀器束縛被像扔死狗一樣扔了出去,地上的血跡都沒有擦乾淨,下一場的選手又很快登上了擂台,將血淋淋的吊臂末端插入自己的後頸短末端,插入的同時面目猙獰,手指抽搐。光是初始連接就已經如此疼痛,這就是這種老舊機器可怕的地方。

  “小雜種,我們老板說了,這場比賽他押了全部的注,你必須輸。如果你贏了,後果你應該想到的。”

  新上台的五大三粗的漢子面部崢嶸的表情都還沒結束,咬著牙就對之前的勝利者放下了狠話。

  而被放狠話的男人嘴角輕蔑的笑了一下,按下手中的按鈕準備重新進入遊戲。

  一行自然有一行的規矩,不遵守規矩,是要吃虧的,所以他不會怕各種各樣的威脅。

  他自己本來的角色叫雪泥鴻爪,天輝遊戲中埋骨之地內最負盛名的刺客,049賽季的新秀選手高零用來進行比賽的新角色在埋骨之地被他追著殺了三個月被硬生生打回了天輝大陸。畢竟能夠進入埋骨之地尋找遺失的神之力量的名額有限,優勝劣汰,菜的要出局。

  而陪他一起追殺高零的天輝裡的那個朋友“檀傾”對他說,這樣優雅而華麗的角色,不應該和他一起接受這樣苛刻血腥的生存方式。然後“檀傾”將自己的另一個角色“南風知我”轉移到了他的帳號上

  南風知我的技能本不是刺客類型的角色,但“檀傾”在角色轉移前為他重新設計了一套技能。

  雙方準備完畢後調整好行魄系統之後,擂台外擠滿的人開始齊聲倒數,3,2,1,開始!

  遊戲地圖很簡單,就是一張擂台,沒有任何景色,相當的簡潔。

  兩邊使用角色都是自己獨立設計技能角色,南風知我,殆屠。

  南風知我外觀身批黑色長衫。腰間佩戴黑色長劍,劍柄與劍鞘之間微風流轉,在它的主人還是他的朋友“檀傾”的時候,檀傾在埋骨之地尋找到了這把叫做靈風的劍。

  遊戲角色不管如何移交,面部形象都會隨著使用者改變,百分百複製使用者的容貌,這也是南風知我的使用者在這家地下擂台擁有如此高人氣的原因,胡子邋遢長發凌亂的男人,進入遊戲之後竟是眉清目秀的少年。

  殆屠的外觀顯的就相對適合這個地下擂台的氛圍,四把鉤子的鐵索插入了琵琶骨,手中拿著殺豬用的屠刀。

  遊戲一開始,雙方之間距離隻有十尺,也就是彼此之間隻能選擇貼身肉搏。

  殆屠背後的肉鉤直接出手,技能的彈道朝著身前的南風知我而去。

  南風知我拔劍出鞘,劍氣森森的長劍劍身縈繞在風中,帶著劍氣揮出直接彈開了襲來的肉鉤,靈風也和南風知我一同消失。

  技能“化風任去來”,南風知我隨著靈風化風而動在敵方視野內隱匿身形,持續2秒。

  遊戲內的屠殆在地下擂台上從沒有見過肉搏中會選擇消失的刺客流打法,頓時慌了神。

  而台下的觀眾看的卻真切,南風知我直接繞去了殆屠的後背,一劍從後背沒入了殆屠的胸膛,劍身的微風流傳,化為風刃,將殆屠被撕開的傷口絞爛。

  如果沒有開全息投影,那麽擂台下的觀眾便會看到南風知我出拳將殆屠的後背打的血肉模糊的畫面。

  將對殆屠完成透心一擊的長劍靈風抽出的南風知我毫不猶豫,在殆屠想要轉身的時候貓腰將外觀本就穿著黑衫的自己藏在高大的殆屠製造出的影子裡,跟著他一起走位,殆屠視角來回調整,視野裡仍然沒有發現南風知我,後背的四把肉鉤直接砸向了地面,然後自己開始旋轉,靠身體帶動四把肉鉤,四把肉鉤隨著身體的轉動形成的圓周不斷擴大,遲早會鉤中南風知我。

  南風知我直接彈跳起身。倒提長劍狠狠的刺入了殆屠的後頸位置。然後抓著劍炳就這樣騎在殆屠的脖子上,控制著靈風源源不斷的釋放風刃撞擊殆屠後頸的傷口,仿佛心裡憋著一股子氣,握著劍柄在殆屠的傷口上來回拉扯。就算是場內距離擂台最遠的觀眾都聽見了擂台上壯漢殺豬一樣撕心裂肺的叫聲,關了全息投影只會看到他被少年騎在脖子上,一拳又一拳的搗在脆弱的後頸部位上,透過吊臂連接裝置向外透著鮮血,壯漢也吃不住痛一拳一拳亂錘騎在脖子上的少年,想要把他打下來。地下擂台的觀眾想看的就是這樣血腥的場面,流血越多,他們的呐喊聲嘶吼聲越大。所以比賽顯然也不會因為可能引發的巨大人身傷害而結束。

  雙方的血條同時開始驟降,隻有一方降為0,這場死鬥才會終止。

  最終,南風知我從殆屠的後背上跳下,橫握劍鋒對著殆屠開啟了自己的終極技能:“春風不度玉門關”

  當敵方血量低於27%時,無視敵方護甲與狀態,直接將血量斬殺至1%,然後劍尖對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殆屠輕描淡寫的那麽一抹,像是玉雕的匠人最後的刻的那一刀,繪龍的畫師點睛的最後那一筆。

  血量清零,比賽結束。投影熄滅,五大三粗的漢子直接倒下栽在了血泊中。而少年也渾身透著鮮血,本就身體單薄,承受壯漢這幾拳就已是極限。少年本身的打法原本就像最後輕描淡寫的那一劍,很藝術。實在是因為壯漢的辱罵,他才會選擇這樣虐殺的戰鬥方式。

  他是孤兒,名叫蘇酥。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也是因為自己從小隨身就有一塊祈福牌,上面刻著自己的名字。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官方指定接受cor手術的年齡是10歲,而被黑心組織收買的孤兒院院長把他們賣了,讓他們5歲的年齡就進入了cor的手術室,成為了cor技術能不能在幼年的孩子身上實行的試驗品。

  萬幸他活了下來。他還帶著孤兒院裡一起出來的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要養,弟弟沒有能挺過慘無人道的手術,失敗成了廢人。而在這個世界,沒有成功進行cor技術短末端手術的人, 是社會的棄兒。弟弟沒有自己的名字,蘇酥便給弟弟取名字叫蘇糖,蘇糖酥糖。人生已經很苦,那麽自己就應該甜一點。

  今天蘇酥應該是沒有辦法繼續比賽了。之前的日子一整天比賽下來他都只會受一點輕傷,今天原本也應該一樣,靠著技術的碾壓贏得一整天的勝利,但是自己聽到大漢對自己的辱罵突然就有點失控,能拿多少錢隻能看擂台老板的了。

  “蘇酥今天不能打就早點回去,好好休養。你最後贏得那個死胖子,買他做打手的那個傻子老板把錢都投進了盤,賠率高的很呐,喏,這是你今天的工錢,買點藥,明天有場重頭戲,對手據說以前在職業隊試訓過,你可千萬要來,我可指望著你發財呀。”

  老板看到蘇酥就像是看到了搖錢樹,眉開眼笑的遞給他幾張鈔票。

  蘇酥哦了一句接過錢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左手捏著錢,右手拎著外套搭在肩膀上,身上滿是血,就這樣走了出去迎接地下擂台外投射進來的陽光。

  陽光如此美好,可地下這些肮髒的事誰又會知道呢,那個使用殆屠的壯漢是死是活誰又會關注,可能他的人命還沒有殆屠這個角色來的值錢。

  蘇酥的朋友檀傾背後的玩家正是檀青梅,他將南風知我移交給蘇酥時,將角色的個性簽名給改了。

  簽名是“明明是這樣溫柔的人,卻選擇了如此苛刻的生存方式。”

  走在街上的蘇酥口袋裡的手機滴的響了起來,蘇酥接通之後,聽了幾句,輕聲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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