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之前的廝殺雖然是我贏得了最後的勝利,但也被它們弄清楚了我的一些底細,所以才會有如此爭鋒相對的克制手段,而且這裡十有八九是他們的大本營,有一些特殊的手段也不奇怪。”
洶湧的烈焰、滾滾的熱浪,在突如其來的反擊面前,顯得是如此的脆弱,仿佛風一吹就能吹滅,而紀雲眼眸中也略過一絲驚訝與了然。
你們的手段是不錯,可惜我也不是好惹的貨色。
望了望周遭,紀雲心中默默地念了一句,被壓製的真火頓時悲鳴一聲,隨後迅速的飛回紀雲手中。
“我最厲害的,可不是這門火系神通,而是陣法,我看看沒了古墓中布置的陣法的幫助,你們還能發揮出多少力量。”
紀雲這麽一做,周圍的陰風白氣以及壁畫中走出的眾多將士,自然是不敢示弱,紛紛走向著紀雲所在的位置。
“唉!”
並沒有理會周圍的動作,紀雲將手中漸漸轉化為紫色的真火朝著五行八卦的方位彈出,以這一道真火為陣眼,布下了一門五行陣。
以真火為五行陣的陣眼,最後利用五行的力量進一步增幅真火的威力,直接破開兩個小孩所以的招數,避免後續可能的麻煩。
仙道側陣法的基礎不外乎陰陽五行八卦一類,紀雲選擇的是比較熟悉、同時也較為簡單的五行陣。
這裡所說的簡單,指的是入門相對而言比較容易,真正想要精通還是非常困難的,即使是有外掛傍身的穿越者,也沒有幾個敢說徹底掌握五行。
身體之中,道道法力流入丹田中的天星陣盤,催動了天星陣盤本身的防禦能力,暫時性的擋住了外部的諸多攻擊。
同時,紀雲也在布置著陣法。
“不好,那小子在弄一些危險的招數,必須打斷他,不能讓那一招完成。”原本寂靜無聲的古墓通道中,腦海的聲音忽然間響了起來。
幾乎與此同時,女孩的聲音再度冒了出來,訓斥著之前的男孩:“那還說什麽廢話,動手啊,有這個時間廢話不如直接動手。”
說罷,通道的地面忽然間亮起了無數的紋路,一股莫名的力量自紋路中隱隱傳出,想要鎮壓紀雲以及紀雲的陣法。
陰風白氣更是忽然間水乳交融、變成了一道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黑氣”,演繹出一種亙古不朽的感覺。
“混沌氣?不……,只是單純的模擬混沌氣,看樣子這兩個小孩應該是一個陣法的陣眼核心,對應陰陽二道。”
看到這道黑氣,紀雲原本波瀾不驚的臉色頓時一變,隨即平靜下來,手中的最後一道法決也在天星陣盤布置的防禦崩潰的那一刻,完成。
這一招的確很厲害,利用陰陽逆反混沌的法理,通過之前那兩個象征陰陽的童子,並以古墓中的陣法為基礎,模擬出一道混沌氣。
盡管只能勉強說是徒具其型,但威力也絕對不容小覷,對於不成仙道的存在,幾乎可以說是必殺的招數,除非有等同級的力量。
一道巴掌大小、五色輝映的靈火,裹挾著一縷紫光,靜靜地漂浮在集運面前,和那一道黑氣正面碰撞、僵持著。
但,這依然不夠。
若是徹底蛻變為紫色,並用五行陣增幅過威力,或許還能僵持一段時間。
如今只是紫紅色的本命真火,即使用五行陣增幅過威力,也不足以與之對抗。
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五色輝映的靈火便步步敗退,本身也在不斷地搖曳起來,
火焰本身都有一種熄滅的趨勢。 “可惜你們遇到的是我,陣法本身的構造雖然精妙,但布陣之人本身的實力不夠,陣法存在著一定的疏漏,在我眼中,這本身就是一種破綻。”
對方的招數厲害嗎?
很厲害!
毫不客氣的說,即使是紀雲用自己最厲害的陣法七玄八煞陣對付,十有八九也是一個“輸”的結局。
沒辦法,盡管只是低劣的模仿品,而且只有一個皮,但那也是混沌氣,仙道側中孕育世界、造化萬物的存在,不是紀雲這種仙道未成的修士可以媲美的。
但,這終究只是以陣法作為根基,強行製造的產物,只要陣法本身出了一絲故障,這種低劣的“混沌氣”自然就不足為懼。
而紀雲,最擅長的不是火焰神通,而是陣法,而且曾經是煉虛合道境界的修士,過去的眼界並沒有消失。
紀雲閉上眼睛,神識探出體外, 尋找著陣法的疏漏之處。
“以一元、兩儀三才四象甚至於九宮十方為核心,以陰陽為材料,硬生生的模擬出了一絲混沌氣,這份手段的確厲害,可惜布陣之人的實力限制了陣法,給陣法留下了天大的漏洞,一元不完美,兩儀也只是一個殘次品。”
睜開眼睛,兩張引雷符被紀雲向著自己的左前方扔去,炸響開來。
距離紀雲只有一步之遙的“混沌氣”,在這一擊後,忽然間劇烈的晃動起來,隨後嗚咽一聲,突兀的消失在了半空中。
周遭亮起的陣法紋路,也是紛紛暗了下去。
一男一女兩個童子也是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口中直吐鮮血,整個人的氣息是若有若無,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
如此厲害的陣法,其反噬自然也不一般。
更重要的是,經過這個精妙的陣法,紀雲也肯定了一點,這裡的確有什麽重要的東西,不然絕對不會布置這種級別的陣法。
還是小心一點!
雖然兩個童子已經重傷,但經歷了之前的教訓,紀雲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做好了充分的防備工作,才走到了兩個童子的跟前。
走上前去,紀雲穩住他們的傷勢,同時控制住它們,然後才問道:“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對付我?”
“無冤無仇?你到了我們的地盤就是和我們有冤有仇,我們的任務是守衛這裡,不管你是誰,只要你來到了這裡,就是我們的敵人,對於敵人自然不能讓他們或者離開這裡。”小男孩雖然很虛弱,但還是極為硬氣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