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遠山掙扎了幾下,女鬼伸出猩紅的舌頭,在徐遠山臉上甜了甜,黏糊糊的甚是惡心。
這是一個由沙石做成的房間,壁上也是土黃色的,有些地方甚至還脫落了掉了很多沙石,真擔心會不會塌了來。
徐遠山身體向前傾斜,被綁在一個高台上,身子正前方是一個充滿腐水的池子,還散發出刺鼻的味道。
徐遠山絞盡腦汁想擺脫背後女鬼時,房間的石門突然發出沉重的聲音,被打開,三個鬼武士低著頭拖著一個人,這人頭上時不時還滴下血來,昏暗的黃色燈光照明並不好,徐遠山睜大眼睛細細一看,這居然是項建柏嗎,此時悲慘至極,臉上的鱗片都被摳掉了好多。
徐遠山看這幾個鬼武士一離開,便對著項建柏輕聲喊道:“王八犢子,掛了沒有。”
那項建柏悶哼一聲,靠著牆支起身體坐在地上,虛弱的對著徐遠山罵道:“命硬著,這群鬼玩意還乾不死小爺我。”說完還咳出一口血。
“你動的了嗎?”
“讓我休息會就行。”說罷也沒管徐遠山,閉上眼就休息起來,他這一覺睡了好久,徐遠山估計都有半天,醒來時他臉上的傷疤,也都基本恢復完全。
“舒服多了,這被群鬼給綁了還因禍得福,我們目前的位置,就是要找的古樓蘭遺址,草!徐遠山,小心背後。”
建柏看見徐遠山背上的女鬼,哆嗦的用手指指著它驚恐的說道。
“這隻女鬼沒事,你想說什麽繼續說。”徐遠山覺得女鬼沒害因為它並不是怨魂厲鬼,而是隻普通的遊魂,這種鬼很多都沒自己的思想,完全聽令與控制它的鬼物。
還有一點就是它爬在徐遠山背上也沒絕對多少寒冷,這一點就能肯定這鬼物不強,至於為什麽能綁住徐遠山,那時候徐遠山精疲力竭,根本就沒有防范,而現在雙手被捆抽不出來對付它。
“真沒事?”建柏還是不相信,又問了一句。
“當然了,墨跡個蛋啊。”
“我那時被拖過來時並沒昏迷,一路上到處都是乾屍,有些地方甚至還放著棺材。”徐遠山不耐煩的提醒道:“說重點。”
“我這一路過來,每個石柱上都雕刻著一個盾牌,而且和人皮地圖上所畫的完全一樣,要知道古時候的國家建墓穴可以不會用其他的圖案。”項建柏說罷又吐了下他的杏子。
“不管這些,你幫我把鐵鏈弄斷再說。”項建柏小心的靠近徐遠山,生怕徐遠山背後的女鬼突然跳起嚇他。
“哥們,你這是為難我啊,怎麽粗的鎖鏈我怎麽可能弄的斷。”他哭喪著臉使勁的掰著鐵鏈。
“你腦子抽了啊,用詛咒。”
“我不知道該怎麽用啊大哥。”我暈,這建柏感情過來是坑爹的吧。
“你平複下心情,集中注意力到手上。”這項建柏還真是個人才,搞了半天都沒觸發詛咒,真服了他了。
“算了,你先把我背上的女鬼給扯下來。”
“要怎麽扯?拉它大腿扯還是抱著扯下來……”媽蛋啊,和他多呆一秒徐遠山就覺得煩心。
“我衣服裡有把槍,你拿出來朝它開一槍就行。”項建柏掏出槍對著女鬼腦袋上就是一擊,由於空間並不大,震的徐遠山耳膜生疼。
女鬼化為顆粒散了開去,在池子邊重新聚攏一動不動,這槍裡徐遠山裝了磁子彈,總算是派到一點小用場了。
“哥,你的這把槍感情好啊,都能打傷鬼魂,借我刷兩天?”項建柏摸著徐遠山那把漆黑的手槍愛不釋手。
“拿去不謝,但先幫我開鎖。”這項建柏看到徐遠山鐵鏈已經被燒的發紅,用力一拉就將它給拉斷。
徐遠山扔下鐵鏈從包裡取出一把黑色的長刀,項建柏看到刀,眼又直了。
“這些東西不值錢,都是些處理過的磁鐵做的,你個少爺想要多少還不就有多少?”項建柏沒理會徐遠山,而是跑到石門那摸來摸去,就和摸條美腿似的。
“哥,這石門絕對有機關,我怎麽推都開不了,那幾隻鬼一下就把它打開了。”
“不要叫我哥,你那賊老爹以前還差點搞死我。”徐遠山沒好氣的朝項建柏說到,但也沒和他繼續嘮叨,也觀察起眼前這石門。
“臥槽!這玩意什麽時候又爬到咱們後邊來了。”項建柏抽出手槍對準女鬼的腦袋,徐遠山看到女鬼兩眼直直盯著石門,急忙阻止項建柏開槍。
“哥,你幹啥子啊。”項建柏被徐遠山阻止後,一臉不爽快的朝徐遠山問道。
徐遠山沒說什麽,而是拉著他對後了一步。“自己瞧。”這女鬼呆呆的看了幾分鍾,突然邁開腳步朝石門走去,怪事發生了,這石門如同自動門一般轟隆的一下被打開。
“臥槽,哥它太給力了。”徐遠山沒理會項建柏而是跟在女鬼後邊離開了石室,但越過石門徐遠山吃驚了一下,這地方簡直是屠宰場,屍骨入山。
項建柏不知何時出現在徐遠山身邊說道:“看吧,全部都是乾屍,我說的沒錯吧。”徐遠山上前仔細看了一下這些乾屍,他們年代雖久,但身上的衣物還都沒腐爛。
徐遠山嘀咕道:“這些人都是戰士,也就是抓我們過來的鬼魂,他們的遺體全部都堆放在這,難怪陰魂不散了。”
“那麽多乾屍,這裡到底存在著多少鬼魂啊。”項建柏聽徐遠山怎麽說,也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但我知道這裡絕非只有戰士的鬼魂,你看上面那兩具衣著華麗的屍體。”項建柏朝徐遠山指的方向看去,皇座兩邊坐著兩具屍體,就算是變成乾屍徐遠山他們也看得出,他們就是這地下皇宮的主人。
“哥,你說他那衣服得值多少錢。”
“滾,這個時候還想著錢啊。”突然皇座左邊的乾屍晃動了兩下,徐遠山他們身邊氣溫快速的下降,就連呼吸都能出霧氣。
果然,才一會的功夫,徐遠山和項建柏就被一群鬼怪包圍起來,為首的一隻鬼怪氣勢驚人,散發出的陰氣及其濃厚。
“外鄉人,必須處死。”這個鬼皇帝用悶沉的聲音吼道,它身邊的鬼群立馬散開全部衝向乾屍堆。
很快,這群乾屍似乎恢復了生命一般爬起來,一群乾的只剩下骨頭的屍體站在徐遠山他們面前,詭異萬分。
“該死的,我們有麻煩了,建柏準備好槍。”徐遠山話音剛落,這群乾屍就揮舞起生鏽的彎刀朝徐遠山他們砍來。
建柏吐著杏子瘋狂的對著蜂擁而來的屍群開槍,而徐遠山則激發詛咒燃起陽火面對著乾屍群。
“死吧死吧,把他們都殺掉來獻祭吧。”那鬼皇帝站在皇座邊大聲的吼道,而那些乾屍聽到它的話,就如同集體打了雞血一般,更加賣力的衝徐遠山他們展開進攻。
“草啊,哥,我快沒子彈了。”
“沒子彈管我什麽事,你自己看著辦。”徐遠山一掌打散一具乾屍衝到建柏身邊,“刀拿著,不要給我搞斷了。”
“哥,你簡直比我親爹還親。”搞的徐遠山是一陣惡心。
乾屍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雖然他們鬼附身後實力並不強,甚至徐遠山能一下秒掉他們,但由於數量巨多,一戰下來徐遠山身上也是傷痕累累,而項建柏倒是好些,但也已經被乾屍逼迫退到了角落。
“哥你快想辦法啊。”
“閉嘴。”徐遠山專心的對付著一隻又一隻的乾屍,手上原本跳動著的赤紅色陽火也已經變的暗淡,威力減弱了很多。
而這群乾屍突然集體退後,跪倒在地,這一舉動讓徐遠山十分的疑惑不解。
“你真要和本王做對嗎?就為了兩個身帶血咒之人。”鬼皇帝看著徐遠山他們身後怒吼到,徐遠山轉頭看去,那遊魂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徐遠山的身後。
“千年了,我們早該離開這片是非之地,如今你已經不是當年的你,你以為就憑著一群乾的不成樣子的屍體,就能挽回你曾經的輝煌嗎。”這遊魂扭曲的面部逐漸變的正常,身上的白衣也變化成一條紅色的長袍。
“無論如何,你都不該阻止我,我是王,你只是個後而已。”那鬼皇帝依舊是咆哮的說著,而項建柏看那女鬼的眼神都變了,他現在肯定在慶幸徐遠山阻止他開了後面的一槍,這女鬼散發出來的氣息不比鬼皇帝的弱,甚至還強上了幾分。
打吧,最好他們打個你死我活好讓徐遠山逃走,徐遠山可不想面對這班恐怖的鬼怪,但徐遠山又有個疑惑,這些老古董似乎都知道詛咒的存在。
不過也是,徐遠山他們本來就是沿著地圖線路來到這裡的,沒有詛咒的秘密那才是奇怪。
“殺!”鬼皇帝聲音落下,原本還跪在地上的乾屍猶豫了下,集體朝徐遠山他們衝來。
女鬼張開雙臂尖叫著往前一推,刺耳的叫聲差點震聾了徐遠山的雙耳,這簡直如同獅吼功一般的強悍,前方的乾屍全部趴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著,就連鬼皇帝也不自覺的向後退去。萬界小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