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公海,發現的廢船歸屬國家,你不要瞎想了,而且這船詭異萬分,我們要小心了,你千萬不要忘記,那船員是怎麽死的。”
經徐遠山這麽一說,貓仔倒是收回他的貪念,恐懼與驚喜全顯現在他的臉上。
貓仔回過神對著徐遠山問道:“徐遠山,我們要上船嗎?”
徐遠山猶豫了一下說道:“還是等白天再去吧,現在太危險了,這船裡我們未知的東西太多。”
貓仔抽出根煙點上細細的打量起了這艘大船:“這船應該是一艘廢棄的遊輪,,聖安迪斯特號,從來沒聽說過啊。”
貓仔去下面檢查船的發動機,而徐遠山戒備的站在甲板上,要知道那女船員的攝像機是留在他們原本的船裡的,這麽說來這攝像機是被人從鬼船裡帶到到他們的打撈船上,那麽,這個人到底是誰呢?難道是錄像裡最後出來的那個不成?
徐遠山現在心裡滿是疑問,但也只能憋著,等天亮再上去鬼船查看一番。
徐遠山抽出根煙點著坐在甲板上,忽然一股莫名的被人盯著的感覺傳遍到徐遠山腦海裡,徐遠山抬頭一看,夜色下,輪船生鏽的欄杆處一個帶著帽子的人影站在那,當徐遠山發現他時,這人快速的轉身往船艙裡走了進去。
貓仔從船艙裡走出,給徐遠山泡了杯茶:“徐遠山,看出什麽了沒?”
徐遠山喝了一口熱茶回道:“除了一大塊陰氣森森的廢鐵,我還真沒看出什麽。”
貓仔歎了口氣道:“你知道我看到什麽嗎?我看到一大堆人民幣漂在我眼前的海面上。”
“滾你的,識趣點面對現實吧。”徐遠山搖了下頭,往船艙裡走去。
海上的夜晚氣溫低的嚇人,徐遠山雖然有禦寒的本事,但能不動用詛咒就不動用它,畢竟它是給徐遠山帶來一切煩惱的源頭。
徐遠山打開再次看了一遍錄像,迷迷糊糊的也就陷入了沉睡。
不對,憑徐遠山這體制,怎麽可能會犯困,徐遠山一個機靈清醒過來,這才發現已經是大清早了。
徐遠山跑到甲板一看,升降平台不知何時已經降在鬼船的甲板上,該死的貓仔居然給徐遠山下了藥。
徐遠山調動詛咒驅散了殘留在徐遠山體內的藥物,瞬間精神清醒了不少,麻蛋,要錢不要命的家夥,該死的。
徐遠山搭乘升降平台登上了鬼船的甲板,周圍涼颼颼的吹過一陣冷風。
這貓仔絕對是財迷心竅了,不顧性命跑到船上來,而且徐遠山和他說過了,等白天一起行動,這貨難道以為徐遠山會吞了他的錢財嗎?真是可笑。
“貓仔!”徐遠山站在甲板上大喊一聲,回應徐遠山的卻只有陣陣回音。
如果貓仔他沒拿走船鑰匙,徐遠山絕對是拍屁股走人了,但現在鑰匙在他身上,徐遠山必須去找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徐遠山吱嘎一聲推開生鏽的鐵門,裡面一股霉味撲面而來,突然清脆的鋼琴聲傳入徐遠山的耳中,彈奏的如此動聽,絕對不可能是貓仔所做的。
徐遠山尋聲而去,穿過了客房倉,鋼琴聲越來越明顯,徐遠山細細一聽,不止有鋼琴聲,還有薩克斯和鼓聲。
這難道在派對不成?聲音的源頭就是徐遠山全面那個房間,看得出這房間就是此輪船的宴會廳,磨砂的玻璃內燈火通明,雖然不清晰,但還是模糊的看出有人在裡面走動著。
徐遠山緊握門把手,深吸一口氣推門而進,眼前的景象使得徐遠山目瞪口呆。
整個大廳裡,足足有好幾百人在舞池中跳著舞,舞池周圍也有很多人坐著聊天喝酒。
“先生,晚上好,請進吧。”一個服務員微笑的對徐遠山鞠了個躬,徐遠山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了,索性點了下頭走進宴會之中。
身邊全是歐洲人,徐遠山這一個黃皮膚黑頭髮的亞洲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徐遠山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台上的樂隊和女歌手,此時此刻,徐遠山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五十年代了。
雖然身邊的人沒一點陰氣,但徐遠山也沒一刻放松警惕,既來之則安之,徐遠山倒要瞧瞧這鬼船給徐遠山耍什麽花頭。
歌手一首歌結束,這性感的女歌手慢慢朝徐遠山走來。
“先生,不好意思你坐了我的位置。”徐遠山往桌子上卡片一看,確實是專屬位置,難怪那麽好的地理位置都沒人坐。
“哦,實在不好意思,我沒看見。”徐遠山起身和她說了聲抱歉剛想離開,這女歌手突然抓住徐遠山的手臂。
“既然來了,我們也算是有緣,這裡只有我,沒其他人坐,先生你坐下吧。”徐遠山沒拒絕,坐在了她的身邊,靠她只有幾尺遠,但還是沒感覺到一絲鬼氣的存在。
“這船上,亞洲人還真少見,像你這樣有錢的亞洲人更加少見。”這船上還有其他亞洲人?難道說的是貓仔或者其余進來的幾個船員嗎?
要知道五十年代去荷蘭的亞洲人很少,登上這種貴族遊輪的就更加稀少了,所以徐遠山大膽推測,她口中所說的幾個亞洲人就是貓仔他們。
“哦?是嗎,其實我也不怎麽有錢的,只是有幸坐上這豪輪罷了,還不知道小姐您叫什麽?”
“伊莎貝拉,你不會真不認識我吧?”她笑道。
“伊莎貝拉,很高興認識你,你歌唱的真很好聽。”徐遠山笑著拍了拍手。
“真是榮幸。”她看了一眼舞台:“失陪了,我還得繼續演出,待會見。”
徐遠山看著眼前這位金發美女,總感覺說不出的奇怪,但想破頭腦都無法找出答案。徐遠山掏出一支煙點燃,猛烈的吸上一口,青色的煙霧環繞在徐遠山四周久久沒有消散。
徐遠山正盯著吐出的煙圈發愣,眼前突然走過一個乘客,而那個煙圈居然沒被乘客撞碎,依舊向前飄去。
幻覺!眼前的都是幻覺,徐遠山腦子裡出現這個答案後,四周的時間似乎停滯了一樣,人們的動作都定格在那一瞬間。
很快,隨著徐遠山的思想越來越清晰,整個畫面在逐漸破碎,徐遠山身處在黑暗之中,只有一縷光線從頂上斜射下來。
四周沒有食物酒品,沒有跳舞的人群,沒了那位名叫伊莎貝拉的歌女,有的只有寂靜,寂靜的可怕。
“呵呵呵”一陣兒童歡快的笑聲,徐遠山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四處查看了一番舞台上居然躺著一具屍體,徐遠山走進一看,不得了,居然是伊莎貝拉的屍體,雖然已經變成了白骨,但身上那條鮮豔的紅色豔服徐遠山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叔叔,你在看什麽呢,不能看知道嗎,不然會像我們這樣哦,咯咯咯。”徐遠山一抬頭,兩個小孩手拉著手,但雙目已被挖掉,在臉上留下兩個血淋淋的大窟窿。
該死的,眼前這兩個小孩明顯是鬼魂,卻絲毫沒有一點陰氣散發,這怎麽可能。
難道還是幻覺?徐遠山退後一步點燃陽火朝小鬼一掌拍去,它也沒感覺到威脅,咧著嘴站在原地。
徐遠山撲了個空,一頭栽倒在地,整個人從它身體裡穿了過去,果然又是幻覺。
徐遠山雙眼一閉,集中精神睜開了眼睛,小孩的幻覺雖然消失了,但是……
徐遠山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整個大廳裡到處都是屍體,凝固的血液使得原本明亮的燈光都變的有些暗紅。
徐遠山的小腿突然被人抓住,徐遠山回頭一看,伊莎貝拉滿身是血,只剩下半截身子,伸出手向徐遠山求救著。
徐遠山當然知道自己無能為力救她,她的身子呈現半透明,顯然已經化為鬼魂,徐遠山只能蹲下身體問道:“這一切,到底是誰乾的?”
伊莎貝拉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她緩緩扭動著頭,伸出修長的手指載著她憤恨的目光,直直地指向舞池之中一身白色水手服的男子,那男子扔掉半截殘肢,慢慢轉過身來,這水手,他居然長著一副和貓仔一樣的容貌,就連額頭上的疤痕都沒變動。
“離開,請在他殺掉你前離開這裡,拜托了。”伊莎貝拉話音落下,四周幻境快速的崩塌,伊莎貝拉居然為徐遠山展示了船上乘客被屠殺的一幕,她是在告訴徐遠山真相。
“徐遠山,你終於上來了啊,快...快我們離開這,有鬼。”貓仔一臉驚魂未定,但他在徐遠山眼裡,已經變的如此陌生,貓仔的身份到底是什麽?
貓仔急匆匆的向徐遠山跑來:“站住,不要過來。”貓仔一驚,停住了腳步哭喪的和徐遠山說道:“徐遠山,你不要計較我給你下藥了,快離開這吧,真的有鬼啊。”
“你看到什麽了?”徐遠山問道。
“一具女屍,會動的女屍,我們快離開。”貓仔還沒說完,他身後漆黑的走廊裡就傳出“噠噠”高跟鞋的聲音。
“徐遠山!它來了。”貓仔恐懼的退後著,徐遠山也緊皺眉頭注視著走廊深處,但也沒放松對貓仔的警惕。
高跟鞋聲越來越近,終於!在漆黑的走廊裡搖搖晃晃的走出一個女子,這女子雙手垂掛在兩邊,低著頭,儼然就是一具滿身戾氣的僵屍。萬界小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