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記裡的故事漸漸落幕,徐遠山也從裡面學到了一點東西,帶著日記,徐遠山從墓裡逃了出去。
三個月後,碌碌無為的徐遠山跟隨著朋友去了一個海港工作。
海邊的清晨很是寧靜,溫柔的海風帶著海水的鹹味,感受它撫摸著徐遠山每一寸肌膚,徐遠山坐在港口,抽出一支煙點燃,猛吸一口,回首這些時間來,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充滿著艱辛,酸苦,勞累,同時還有各種你們行都想不到的怪物。
“徐遠山,打撈工作還是交給那些潛水人員吧,你一點經驗都沒,我怕你出事。”說話的是一個又黑又瘦身高一米八的青年,他是徐遠山的兄弟,也是他介紹徐遠山這一份工作的。
“澤哥,你太小看我了吧,至少我也學過一段時間了,沒有第一次,哪來的下次,對吧。”徐遠山笑著和於彭澤說道。
“真拿你沒辦法,其實我跟著打撈隊已經快一年了,都沒下水一次,說真的這裡有潛水證的保證不超三個。”澤哥對徐遠山笑了笑,揮了揮手示意徐遠山自己小心。
這次是打撈的目標,是明朝時貨船散落在此地大約七箱子東西,誰也不知道箱子裡裝的是何物,徐遠山他們其實並不是幫國家打撈的,而是一些倒賣古董的商人,他們負責情報,然後雇傭徐遠山他們去打撈,當然了,這種累死累活的生意報酬是相當的多。
徐遠山朝澤哥點了下頭,跟隨著其余三人一起跳入水中,海水很是冰冷,甚至有些刺骨,徐遠山開啟照明燈,跟在他們身後小心的向深處遊去,海底很是安靜,唯獨自己心跳聲伴隨著徐遠山。
“找到目標了,七隻箱子,每隻大約在三十公斤左右,繩掛好了,拖上去。”無線電中帶頭潛水員說道,徐遠山看見一直滿是泥土的破長方體,上掛著兩條繩子往上拖去。
“工作時小心點,注意四周。”無線電中傳來澤哥的聲音,徐遠山並沒回他,而是點了下頭,徐遠山取下鉤在自己背後的繩子,固定在箱子的兩端,對著無線電說道:“三號線完畢,可以拉上去了。”
隨著徐遠山話音落下,眼前的箱子被一點點拉了上去,徐遠山看了一眼其余的幾個,幾乎都已完成了各自的工作,只剩下一隻箱子沒拉。
“徐遠山,你負責下那箱子,快點了。”徐遠山接收到指令,朝那箱子遊去,這箱子似乎是一種黑色金屬做成的,奇怪的是這箱子上沒一點水垢和泥土,就像是剛掉下來的一般。
“猶豫什麽,快點了。”無線電中一個潛水員催到,徐遠山熟練的固定好繩,讓它們將箱子拉回船上。
鑽出水面,徐遠山摘到面罩,深深吸了口氣,澤哥說的沒錯,海底確實很不舒服,那種黑暗伴隨著寂靜,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的。
“來,小心。”澤哥一把將徐遠山拉回船上,“利群還是黃鶴樓。”
“黃鶴樓吧。”徐遠山接過澤哥的煙,吸了一口心才平靜下來。
“這次打撈很順利,休息會我們下午就要回去了,都出來有一個月了吧。”
“澤哥,怎麽想媳婦了?”徐遠山打趣道。
“滾犢子,你第一次出海倒不覺得怎麽樣,像我這樣一直出海的,對陸地感情不是一般的深,你想想看,早晨睜開眼就看到一片汪洋,閉上眼還是一片汪洋,誰不難受。”
誰說不是呢,在海上覺得自己真是很渺小,不像在城市之中,到處都是人。
“出事了。”一個船員跑到徐遠山他們面前,看樣子很是慌張,這人徐遠山他們都管他叫貓仔,額頭一條豎著的疤痕,而且他皺眉頭時候,正好有三條皺紋,這一搭配不就正好是一個王字嗎。
“什麽事,那麽慌張。”澤哥疑惑的看著他。
“箱子,其余的還好,只是那個黑色的箱子,似乎裡面有著活物,一直在抖動。”貓仔喘著氣說道。
“什麽!”澤哥也沒多說,直徑跑去鉤台,這裡的鉤台就是繩索拉取海裡東西的一個機器。
徐遠山也跟隨在後面,船上的人幾乎都來圍觀了,人群中間,那黑色的箱子不停的顫抖,似乎有著生命一樣。
澤哥拿了把錘子,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伸手示意人群散開些,出了意外也好撤離。
他咽了一口唾沫,狠狠的敲開那箱子上的鎖,頓時,箱子沒有鎖的限制,縫隙中撲通撲通的冒出黑色的液體,腥臭無比,澤哥膽子也算是大的,遇到這種情況,換做徐遠山是打死也不敢上去查看的。
而他卻撿起地上的鐵鍬,一下將箱子打開,“啊……”一聲刺耳的尖叫聲,讓徐遠山他們全部人都捂住了耳朵。
箱子裡的居然是一個嬰兒,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具活屍嬰,澤哥故然膽大,也不由後退了幾步,一臉驚恐的看著箱子中的活屍。
“居然是一具活屍,這......難以置信。”徐遠山聽見一個船員小聲的低估了一句,徐遠山抱著好奇的心態往前走,想一覽所謂的活屍。
這活屍是一具兩歲左右的女嬰,保存的相當的完好,如果不是在海裡打撈起來的,徐遠山絕對以為是一個普通的嬰兒,而這活屍嬰被一塊不知什麽材質做成的布包裹著。
徐遠山看了一眼活屍嬰道:“澤哥,這....這鬼東西到底是什麽。”
“估計是明朝的一個公主,看她身邊的玉器和黃金,就能猜到她是地位不低。”徐遠山往汙黑的液體中仔細一看,確實有黃金和一些玉器存在著。
“這活屍,打算怎麽處理。”
澤哥搖了下頭說:“煉製這種屍體真是會遭報應的,扔海裡吧。”
說著澤哥就讓兩個船員處理這活屍嬰,連箱子裡那些寶物直接都沒拿出,那兩個船員,戰戰兢兢的拿著鐵鍬將這活屍挑起,剛拿出箱子,這活屍就咯咯的一笑,一下跳到左邊那個船員身上,張開嘴撕咬著那船員脖子。
頓時鮮血四濺,這一下來的實在突然,整一隻船上的人都亂了套,紛紛逃離,徐遠山為什麽沒逃,因為徐遠山從來沒見過這麽血腥的場面,整個人癱瘓在甲板上。
“麻蛋!”澤哥抄起錘子,一錘狠狠的砸在活屍嬰的腦袋上,這一錘子活生生的將它半個腦袋砸了下來,可這畢竟不是人,依舊咬著船員沒放。
“還傻愣著幹什麽,快來幫我。”澤哥幾乎是吼出來,徐遠山四周看了下,只有一把消防錘可用,拿起跑到活屍嬰背後就是一錘,活屍嬰先是尖叫了一聲,接著松開了口爬到了甲板上。
澤哥抓住了機會“麻蛋,小孽畜,去死啊……”隨後用鐵鍬直接將它的脖子給切鏟斷。
活屍嬰的無頭屍體顫抖了幾下,一股黑色的汙血從斷口流出之後,便死的不能再死了。
澤哥點燃一支煙,喘著大氣看了一眼活屍嬰的屍體罵道:“鬼玩意,真是不想再遇到了。”
徐遠山轉頭看向那船員,胃中翻江倒海,終於是忍不住嘔吐起來,他整個脖子被撕咬的露出了骨頭,胸口被掏了個大洞連內髒也清晰可見,看來這船員是沒的救了。
澤哥看了一眼遠處的貓仔,深吸一口氣道:“叫些人把屍體處理掉,記得處理活屍時帶手套,不要中屍毒了。”
貓仔木訥的點了下腦袋,轉身離開。
“徐遠山,其實我遇到活屍也不算是第一次了,還記得我沒讀書去幹什麽了嗎。”
徐遠山擦了下嘴上的嘔吐物道:“你不是去當兵了嗎?”
他夾著煙的手微微抖動:“沒錯,我當兵期間也遇到過一次活屍事件,而且比這恐怖千百倍,三百多隻活屍,我們半隊的人都送在了那,徐遠山,我要你記住,那麽大的世界,超出我們常人能理解的事物可多的去了。 ”
澤哥說完並沒接著繼續,而是抽了口煙緊閉起了雙眼。
下午三點過後,徐遠山他們一夥人頂著大風登上了岸,為了慶祝此處工作圓滿成功,澤哥還特意跑去酒吧定了個大包廂,大家都沉醉在煙酒之中,對活屍隻字不提。
“徐遠山,明天交貨時你跟著我去,讓你看看大世面。”說罷澤哥和徐遠山撞了下酒杯一乾而盡,說實話,這次打撈上來的活屍,給徐遠山留下的陰影,還真不是一般的大,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怕,如果那時不巧撲到徐遠山身上,那麽被扔下海的,可不是那船員而是徐遠山了。
第二天,澤哥也不知道在哪搞來一輛皮卡,打撈上來的箱子都被放在上面,當然也包括那關活屍的箱子,再車上裝十幾麻袋的海鹽作為掩蓋,乍一看,根本沒人能看出裡面裝的是什麽東西。
徐遠山坐在副駕駛上,聽著音響裡播放的老歌,還真不知道以前的老朋友們都怎麽樣了。
“澤哥,你說那兩個家夥現在怎麽樣了?”
澤哥笑了下說:“勤樂和今年國慶就要結婚了,而尉志勇....過的不怎麽好,苦心經營的生意打了水漂,老婆又帶著孩子離開了他,唉,想不到我們這幾個兄弟,如今只有勤樂和算是最有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