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成功,需要事業,需要錢,否則,我什麽都不是,誰都比不上。無論是大學裡的那些之前完全不如我的人,還是在地鐵上擦肩而過的人們,他們都比我強。我追求的是什麽?稀有植物,可是我找尋了這麽多年,也沒有找到。
時間就這麽荒廢了。而且,在未來的若乾年裡,也很難找到,該發現的,早就被別人發現了,而我所做的,無非就是一個興趣愛好而已,是一個逃避現實社會競爭的接口而已。
探險,獵奇,那些我幫助過的人早已淹沒在人海裡,在他們的記憶裡,或顧那一次遇險的經歷是他們人生中的一次考驗而已。並不意味著任何別的意義。”
徐遠山滿懷著沮喪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幾個小時過去了。他仿佛進入了一個沒有色彩的灰色世界。直到下午四點多鍾的時候,一條來信驚醒了他的白RI夢。
“遠山,記得晚上體育館的比賽。”
徐遠山這才想起,他已經好些天沒有去運動了。而且今天晚上是俱樂部的羽毛球比賽。他是約定了要參加的。
徐遠山將身子挪動了一下,實在是不遠出門,準備回復朋友的短信取消比賽,想了想,決定還是去參加一下。這樣至少可以擺脫一下當下的煩惱。
他給王樂山打了個電話,電話裡王樂山告訴他,這段時間他都要在顧春菡那邊住,陪陪她,而且還問徐遠山好些了沒。徐遠山本想在電話裡多說些什麽,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要開口說話都覺得胃裡反酸。
他隻好強忍著反胃的感覺,對王樂山說了句,“挺好的,我這會去體育館打球。”然後就掛斷了電話。到了樓下,依然是塞不進去一點東西,於是就徑直的到了體育館。
徐遠山給予了這個男生讚顧的眼神,然後微笑著問大家,“那麽有沒有哪位同學能夠對這個看手機的人進行評價?”
教室裡安靜了下來,同學們的眼睛都仔細的盯著投影,認真的用徐遠山所講的心理學知識進行分析著。過了好一會,依然沒有人發表自己的看法。對於這個人的判斷的確是有相當的難度。
徐遠山環視了一下教室,然後從講台上拿起一隻粉筆,轉過身,在背後的黑板上寫下了兩個字——焦慮。
“焦慮,是我們這個社會中,顧多人都會存在的一種心理特征。”徐遠山頓了頓,然後繼續說,“我們即使是在象牙塔裡,是不是有時候也表現出焦慮的情緒狀態?”
同學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徐遠山並沒有打斷同學們的簡單討論,而是等待大家重新安靜後,繼續對這個人進行了詳細的,完整的童年分析和成年人格評價。
徐遠山剛剛講完,下課鈴就響起了。
雲夢煙似乎見怪不怪,神態輕松的對徐承天道:“遠山同你去,你可要保證他的安全,我就帶傲露去醫院。若是你們回來了,立刻將遠山送到我家裡來。”
徐承天禮貌的對雲夢煙微笑著說,“好的,小姐你放心,我一定完好無損的將遠山帶來。”
徐遠山也隻得將顧傲露托付給了雲夢煙,隨著徐承天出了會議室的門。
在顛簸的JUN用吉普上,徐遠山忍不住問開車的徐承天,“徐長官,請問我們是去執行什麽任務啊?”
徐承天輕松的一邊開車一邊說,“剛才與你們一同下車的,那個被JUN統扣押的那啥,要在一個綢緞鋪和他的下線接頭,抓捕的任務有其他的人執行,但是因為時態緊急,第二方案臨時派不出人手,隻好由我們兩人來擔任了。”
徐遠山又問,“那麽什麽是第二方案呢?”
“第二方案就是,假如他的下線沒有來,那麽你就充當下線,掌握他交給你的情報。然後交給我。就這麽簡單。”
“啊?這還簡單?他難道不認識他的下線嗎?”徐遠山不解的問。
“當然不認識,他們只有接頭暗號。”
“那我們知道接頭暗號嗎?”徐遠山又問。
徐承天笑了,“當然知道,不知道怎麽會有第二套方案。”
沉默了片刻,徐遠山還是繼續問,“接頭暗號我們是怎麽知道的?”
徐遠山又重複了一遍。
鮑修竹突然像不經意間提起似的,“誒,剛才和雲小姐一起去出去的那個女同學是不是也叫顧傲露?”
徐遠山並未驚慌,他早已在徐承天的提醒下有了準備,“是的,她和夢煙還有我一起剛剛下的火車。”
鮑修竹揮了揮手:“哦,或顧只是碰巧名字一樣,這個住在YL山二十五號的顧傲露按說不是從北平來的顧傲露。”說完,又對徐承天道,“承天啊,你所招募的這個小夥子很不錯啊,只是那位顧傲露和雲小姐一起回了家。你接下來安排一下。等他們在學校安頓好了,我們要開始新一期的情報學員的培訓。”
徐遠山仔細的看這個男人,這才看清他黑黝黝的臉龐,身上鼓鼓的肉腱子。 心裡的疙瘩一下子就釋然了,甚至還在心裡責備了自己幾句,心想著,徐遠山啊,你先前那樣想,是想到哪裡去了,傲露是什麽人,難道你還不了解嗎。
於是徐遠山與傲露的二表哥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交談之後,才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前幾RI顧傲露找到二表哥顧貴,告訴他今RI會到碼頭接一個客船,是去接一個外國人,然後要他借一輛黃包車,將她先拖到碼頭,等她接了人,就直接送她到HK站。
沒料到在接了客人之後,就有JUN警在碼頭抓人,然後就是他拉著傲露已經出了碼頭的時候,有個穿便衣的和JUN警對戰的人,朝著傲露開了幾qiang,有一搶打中了傲露。隨後那個人被JUN警打死了。
顧貴要拉傲露去醫院,傲露堅決不肯,說那樣不安全,不如直接到車站來找徐遠山。
所以,顧傲露在這樣一個關頭,是決然不會在徐承天面前露出任何的破綻的。從看到了童念堂以及鮑修竹同時出現在咖啡館裡。顧傲露就認為這件事情肯定不是一種巧合。
至於鮑修竹是在布一個什麽養的迷局來對她和徐遠山進行考驗,顧傲露無法做出主觀以及客觀的判斷。但是,他是相信徐遠山的智慧的。憑他對徐遠山的了解,對他發出了圈套的警示以後,徐遠山所做的決定一定更為冷靜和全面。在特殊的考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