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翠菡認為徐幻蕾就像是個怨婦一樣的女人。她看不起自己的哥哥徐遠山,經常在她的屋子大聲的咆哮指責徐遠山。
有一次當著她和成濟的面子,徐幻蕾像瘋子一樣大聲的喝斥徐遠山。說她看不起徐遠山,嫌徐遠山沒能耐給她丟人。她質問徐遠山以後怎麽養家養父母,嘲笑徐遠山還不如一個要飯的掙得多。
那次,兄妹倆吵得面紅耳赤,最後徐遠山氣的甩了她一個嘴巴。
徐遠山不是個嘴巴軟的人。除了那次,徐遠山基本懶得和徐幻蕾吵。原因很簡單,徐幻蕾翻來覆去怎麽故意辱罵她的哥哥其實就是想表達幾件事。
第一,你要是沒能耐,以後咱爹媽怎麽養?徐幻蕾是嫁出去了,所以養老的責任她推給徐遠山,但是徐遠山的經濟能力又不讓他放心。
第二,可憐她的父母,覺的父母歲數大了還要辛苦勞作,那是因為她的哥哥徐遠山沒能耐。可是姚翠菡清楚徐幻蕾從來沒給過父母一分錢,她總是哭窮,說要攢錢買房。
第三,徐遠山是大學畢業,但是卻稀裡糊塗在那啥混了半年前,一分錢沒掙,最後成了一個保安。徐幻蕾始終覺的,那是徐遠山不正乾的問題。
第四,徐幻蕾夫妻掙得比徐遠山多,她看不起的徐遠山的工作。
記得成濟小時候闌尾炎要做手術,徐遠山管徐幻蕾借過錢,從那以後徐幻蕾的丈夫陳興運經常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對徐遠山批評教育。
有次她不小心聽到,他們夫妻在家裡笑話徐遠山一家窮光蛋。徐幻蕾笑著說:“就我哥那大學上的還不如一個賣白菜的,你看現在混的那慘樣。”最後還提醒她的老公陳興運千萬別跟徐遠山一樣不思進取。
其實,姚翠菡不是傻子,也不是不生氣,那次她哭了。她覺的委屈,她從來沒吃過徐幻蕾家裡一粒米,沒沾過她家一絲便宜,她憑什麽要這麽埋汰自己的親哥嫂。
但是她忍了,因為徐遠山告訴她,看得起看不起還是一家人。徐遠山不想讓大人的恩恩怨怨,牽扯到孩子的身上,他怕成濟將來和自己唯一的姑姑處不好。
那次姚翠菡也感動了,因為徐遠山還告訴她說:“別人看不起我徐遠山沒關系,但是有人要是敢說看不起你們娘倆,我會和他拚命。”
姚翠菡覺的這輩子嫁徐遠山嫁對了,有錢沒錢放一邊,但他是個能屈能伸的真男人。
還好,自從上次徐遠山甩了徐幻蕾那一巴掌,就住在斜對門的徐幻蕾再也沒踏過她家一步,家裡一下平靜快樂了很多。
可是現在徐幻蕾又來了……
姚翠菡也不知道她是怎麽發現自己最近在找房子,也許徐幻蕾一直在偷偷地觀察著自己家的狀況。
徐幻蕾進門就陰著個臉,掐著腰,陰陽怪氣的說:
“你們沒事不要總想著搬家,現在房價這麽貴,你們家掙的又不多,你上哪找這麽便宜的房子啊?有那錢自己攢著,將來有個大事小情的省的拿不出來,你們現在住著在舒服,以後可憐兮兮的借錢不丟人啊。”
當時徐遠山沒在家,只有姚翠菡和成濟在屋子。姚翠菡向來就不善與人爭辯,此刻像個正被大人訓斥的小孩子滿臉濺朱。
徐幻蕾見她不說話,又撇撇嘴,用鄙視的語氣說:“我們家豆豆那麽小就給她買房了,成濟都這麽大了,你們還不好好攢錢啊?反正我們不搬,剩下錢留著裝修用,你們看著辦吧?”
姚翠菡知道,徐幻蕾有了心思,就像是個霸權的長輩要阻止小輩的想法,說一不二了。她今天要是不同意她的想法,徐幻蕾一準又會拿出一堆不孝順父母,不好好過日子的理由,沒完沒了了。
她低著頭說:“你說的對,不搬了,我們不搬了。”。
徐幻蕾像個鬥勝了的公雞,高傲的哼著歌走了。
姚翠菡心裡很委屈,在家時父母都沒對她這麽趾高氣昂過。但她妥協了,她不想讓老公徐遠山知道徐幻蕾又過來吵鬧了。徐遠山本來最近精神就不好,她擔心他知道了會更生氣。所以她妥協了,只要徐幻蕾別再來鬧就好。
房子沒搬,姚翠菡一家還住在這裡,可是姚翠菡卻越來越害怕了。她晚上睡覺經常會豎起耳朵,聽莊綺彤的房間是不是又有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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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翠菡漸漸發現,午夜十二點的鍾聲響起,莊綺彤的房間就會經常出現一些細簌簌的響動。就好像是裡面有一隻野獸,在黑暗中邁著輕盈的步伐尋找那未食完的屍體。
可是莊綺彤死後門窗都是緊閉的,野獸是怎麽進來的?
難道是鬼?莊綺彤的鬼魂還在屋子晃蕩?
姚翠菡想到這感覺頭皮陣陣發麻,她想著抱住徐遠山,給自己一絲安全感。可是一扭身,她發現黑暗中,徐遠山正睜著陰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啊!”姚翠菡嚇的低聲驚呼了一聲,徐遠山開口說話了……
“翠菡,你怎麽了?大晚上的不睡覺,翻來覆去的想什麽呢?”
姚翠菡嘟嘟嘴, 抱怨的說:“你是怎麽了?大晚上的瞪著倆大眼珠子,嚇死人了。”
徐遠山撇撇嘴,說:“你總是來回翻身,我哪睡得著啊,你怎麽了?沒事吧?”
見徐遠山不依不饒,姚翠菡向他道出了最近發現莊綺彤房間的怪事.
徐遠山聽完,皺著眉,沉思起來,一會才淡淡的說
“這事確實挺奇怪的,門窗都是緊閉的,房間內怎麽會有動靜呢。除非……”
“除非什麽?”姚翠菡焦急的問道。
“除非有人有裡面的鑰匙,那人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潛了進去。”
“有人?會是誰呢?裡面什麽都沒有了,那人進去幹什麽啊?”姚翠菡一頓炮語連珠的問道。
徐遠山壓低了聲音說:“你說咱們這誰能有莊綺彤屋子的鑰匙啊?”
姚翠菡驚訝的說道:“你是說……房東,葛爺爺?”
徐遠山沒說話,算是默認了。見徐遠山沒言語,姚翠菡又接著問道
“那你說葛爺爺沒事半夜跑那屋子幹什麽啊?那屋子可是剛剛才死過人,難道他和莊綺彤的死有關?”
“噓!這事你可別出去亂說,葛爺爺和咱一起生活半年前了,怎麽會殺人?再說那是人家葛爺爺的房子,他沒準是進去打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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