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沒了進展,顧隊長那邊不知道在忙什麽,似乎都快把這邊的事情給忘了。
徐遠山的心思更加惶恐不安,有好幾次上班甚至忘記簽到,他擔心那隻食屍貓,擔心那個白衣女鬼,擔心背後隱藏的凶手會害死自己一家,他擔心的太多了……
幾天過去,他整個人憔悴蒼老了很多,他看著商場裡匆匆的身影,默默發呆,為什麽逛個商場也要急匆匆的,生活的節奏太快了,快的超過了人們心跳的頻率。他受不了,人的一輩子很短,為什麽要走的行色匆匆。他覺的這樣的生活不叫生活。
“你都有白頭髮了啊。”背後傳來了老夏的聲音。
徐遠山歎了歎氣,鬱悶的說:“老夏,你快別提了,我最近不但是撞邪了,還撞鬼了。白衣女鬼,就那麽飄著……”
“呵呵,要不我給你弄一道符吧,保平安的。”老夏一臉揶揄的說道。
“老夏,你別拿我打趣,你最好是幫我多弄幾道,還得是能驅鬼消災的。”
“呵呵,你不會真是遇見鬼了吧?”老夏質疑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白衣女鬼,就在莊綺彤的房間那麽飄著,嚇死我了。”
老夏臉色有些難看,可能被徐遠山的話驚著了,過了一會才說。
“那不會是你的幻覺吧?怎麽會有鬼呢,我想那一定是你的幻覺,自從你那個鄰居死了之後,你就整日心神不寧的。這人長時間休息不好,難免會產生幻覺。”
“老夏,你別不信,這次不只是我一個人看見,連那啥都看見了。”
“那啥?那啥怎麽會相信有鬼呢。”老夏吃驚的說道。
“不是相信,是看見,跟你實話說吧,莊綺彤的房間裡發現了攝像頭,那啥已經查出了誰偷偷安放的,並且調取了視頻監控,裡面真的有個白衣女鬼,跟貞子似的,披頭散發。”
“監控?你說莊綺彤的房間有監控?這是什麽時候發現的?那殺人凶手找到了嗎?”老夏有些激動地問道。
“視頻裡不但有女鬼,還有那隻你說的那種食屍貓,長得個頭有老虎那麽大。只可惜那晚太黑了,看不太清長什麽樣,但是真的是貓的輪廓,原來莊綺彤真的是那隻大貓害死的。”
老夏眯著眼問“你看到視頻了?”
“沒有,那啥怎麽會讓我看。”
“那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你可別告訴我安裝監控的人就是你?”老夏眼神有些異樣的看著徐遠山說道
“你想什麽呢老夏,我怎麽可能乾那種事,是那啥辦案時我無意聽到的。”
徐遠山沒敢和老夏全部說實話,他突然覺得自己泄露的有點太多了。案子沒破,這些都是線索,怎麽能四處亂說,他不知道這些話說出去會不會受到顧隊長的怪責。
“食屍貓?還有女鬼?你說那啥會相信這些嗎?”老夏繼續問道
“不知道,應該不會信吧。那啥說回去再做研究,但是現在也沒有個結果,估計沒戲。那攝像頭只能拍攝房間的一部分,有一片盲區,不管有什麽,估計那監控視頻也沒什麽作用,否則那啥早就破案了。”
“那是誰安裝的攝像頭呢?”
“不知道,反正偷窺的那人被抓住了,要不那啥怎麽知道攝像頭呢。老夏你別問了,我和你說的這些事你可別到處亂說,我現在還憂心忡忡呢。不知道那啥什麽時候能破案,更不想那啥找我的麻煩,你明白嗎?”
“呵呵,明白。我只是好奇而已,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回頭我給你求兩道平安符,什麽妖貓女鬼,看見我的符,保證都得繞著走。”
徐遠山點頭道謝,沒再說什麽,老夏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扯開了題外話。
徐遠山一直在等那道符,可是直到最後也沒能收到,因為老夏不知道為何又調成夜班了。也許老夏是因為工資掙得太少吧,徐遠山從沒問過老夏的家裡情況,不過看老夏憔悴的模樣,估計壓力不比自己小……
徐遠山最近精神好了很多,尤其是晚上,他不會那麽擔驚受怕了。也許是因為出租房裡多了那個年輕的女警夏芷珍。
這個女警別看年輕,但是履歷真的不簡單,曾經是市裡的散打冠軍。讀警校的時候,各科成績都是優。警校畢業直接進入市刑警大隊,到現在破獲了不少的大小案件。
而且兩年前,她還深入虎穴,進入毒梟的窩點,做過臥底。最後憑借過人的膽識,一舉殲滅了盤踞在雁山市十年的製毒販毒窩點。
傍晚下班吃過晚飯,徐遠山又來到葛老頭的書房……
夏芷珍正盯著電腦,耳朵裡卻塞著一個耳機,不時也會看一下手機裡的小說。徐遠山知道這不是夏芷珍工作分心,她是在強打自己的精神。
見徐遠山過來,夏芷珍收起了手機,把座位讓給了徐遠山。她起身伸了個懶腰,倒了兩杯水,一杯遞到了徐遠山面前。漆黑的電腦畫面,莊綺彤的房間永遠是那樣一成不變的安靜。這讓單調的監視會讓人的大腦經常短路,不知不覺就會處於半睡眠狀態。
“你說是不是你們的偵查方向搞錯了,這樣守株待兔真的有用嗎?我怎麽覺得那個凶手不會在出現在這裡了,或許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會再來這裡了。”徐遠山喝了一口水說道。
“守株待兔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不過案子沒有偵破以前,任何線索或者方向點都是關鍵,我們不能大意,更不能怕麻煩。否則一旦錯過,就會給偵破帶來更大的困難。”
“顧隊長最近在忙什麽呢?他怎麽也不過來?那要是案子一直沒破,你就一直這樣在這裡呆著嗎?”徐遠山又繼續問道。
“顧隊長他們再順著別的點找線索,我的任務就是負責這裡。案子不破,我們是不會放棄的。”
“可是、可是我們呢?我們只是這裡的租戶,我們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一直在這配合你們啊。”
“你們?凶手要是長時間沒動靜,估計就是不打算謀害你們了。過一段時間,感覺你們安全了,也許你們就可以走了。”
“那豈不是要很久。”徐遠山鬱悶的說道
“其實警方這麽做也是為你們的安全著想,現在還不知道凶手的動機是什麽,但是你別忘了他曾經把人頭放在了你家床下。他那樣做,肯定是想嫁禍你們,或者想著謀害你們。你們在這裡,不光是為了幫警方作掩護,同時也是為了你們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