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瀑布聲過大,他們根本沒聽到徐遠山的喊聲?徐遠山越想越覺得可能,當下逆流向上遊了一段,果然隱約中,聽到有人叫徐遠山名字,那是薛亦菡的的聲音。
徐遠山急忙應答,並反喊她的名字,幾聲之後,一個東西很突然的從徐遠山身邊鑽了出來,徐遠山以為是薛亦菡,可一想聽薛亦菡的聲音,她離徐遠山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不可能一下子就遊到徐遠山這裡的,難道是什麽怪東西不成,正要避開,一聲沙啞的聲音響起:“是徐先生嗎?我是老乙。”
虛驚一場,原來是老乙,徐遠山連忙說:“是我,是我,您老沒事吧,我正到處找你呢。”
老乙說:“還好,沒啥大事,我剛才聽你不停的喊著薛姑娘的名字,知道你在這裡,就遊過來了。薛姑娘呢,她沒事吧。”
徐遠山說:“估計她也沒事,我剛才聽到她的喊聲了。”徐遠山又扯開了喉嚨喊著薛亦菡,老乙自然也不會閑著,也跟著徐遠山喊著。薛亦菡似乎聽見了,回應了一聲,然後遊了過來。
薛亦菡一下來就關切問徐遠山:“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徐遠山說:“還好,終於找到你了,可把我急壞了,剛才在下遊使勁的喊,到處的找,就是沒找到你,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呢。”
薛亦菡說:“我也在上面到處找你,估計是這瀑布聲太大,你我都沒聽見,剛才我好像還聽見老乙先生的聲音,他也在這裡了吧。”
老乙應聲說:“是是,我也在,剛才聽徐先生拚命的叫你的名字,我聽聲音找了過來。”
薛亦菡問:“那船夫呢?”
徐遠山說:“不曉得,我剛才在下遊沒找他。”
老乙跟著說:“我也是,我周圍也找過了,也沒找到他。”
薛亦菡頗為擔心的說:“上面也沒有,難道他出了什麽意外不成?”
老乙說:“應該不會吧,他水上功夫很好的,可能是沒聽到我們的喊聲,要不,我們再四處找找。”
徐遠山說:“對對,他長期生活在水上,我們掉下來都沒什麽事,他就更別說了,走,我們找找看看。說不定他現在也在找我們呢。”
於是徐遠山他們三人便在四周一邊喊,一邊找。如此尋了半天,上下遊都找了一下,依然不見船夫的蹤影。在水裡跑了那麽久了,徐遠山他們的體力嚴重透支,再這樣下去,別說找人了,就連徐遠山他們自己也自身難保了,當即決議,先上岸再說。
徐遠山他們都看不見,自然無法辨清方向,也不曉得哪裡能上去,好在徐遠山他們都不傻,既然水是向下流的,那麽左右兩邊就一定是岸上,雖然不知道哪邊的岸離徐遠山他們近,但是只要選定一邊,一直遊過去就一定能上岸了。
徐遠山他們根據右手順手的習慣選擇了右邊,然後三人奮力遊了過去。
估摸遊了十來分鍾,徐遠山他們到了岸邊,但是遺憾的是岸是到了,可是徐遠山他們遊去運氣不好,岸邊盡是一些偌大的石頭,看來盡頭是片懸崖。
好在人也算到了岸,徐遠山他們沿著石頭一路向下走去,終於摸到一個地方不是石頭了,徐遠山怕上面的面積太小,容不下徐遠山他們三人,一個猛子鑽到水底,撿了兩塊石頭上來,向前擲了一塊, 斜著向右擲了一塊,
兩塊石頭一擲都沒聲響了,這無疑說明上面的面積大得很,於是徐遠山他們三人從水裡爬了上來。 一上岸,徐遠山他們怕走失了,三人拉著手摸索著走了一段路程,方才停下。
目前最重要的是趕緊燒堆火出來,不然先別說這裡有沒有什麽野獸,光就徐遠山他們這一身濕漉漉的,冷到明天早上不冷死,也要脫層皮了。
徐遠山他們三人就徐遠山有個打火機,老乙雖然也抽煙,可他用的是火柴,經剛才一泡成了廢物,薛亦菡不抽煙,她自然就沒有火機了,所以徐遠山這個打火機算是徐遠山他們生火的唯一機會了。
好在徐遠山這個打火機也算耐用,經過徐遠山哢嚓哢嚓哢了半天,居然給徐遠山打著了,這一著無疑是來了希望,徐遠山他們三人借著打火機微弱的光,找來了一堆樹枝和落葉,燒了一堆火。
火一著,徐遠山他們的心總算踏實了,三人圍在火邊,一邊烤著火,一邊說著話。
對於剛才的死裡逃生,徐遠山他們都感覺純屬是僥幸。
借著火光,徐遠山他們發現所在之地,好像是在個山腳之下,至於到底在何處那就不知道了。
在這麽一個夜晚,這樣的一個處境,除了等天亮之外,徐遠山他們什麽也乾不了,徐遠山他們怕有野獸,不敢早睡,隻好利用聊天打發時間。
好在徐遠山他們每人的職業不同,所遇到的事情不一樣,尤其是趕屍的老乙,所以也不愁沒有話題,徐遠山他們就這樣說著,直到黎明前才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