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倆人如果真是王哥和小個子的話,那消瘦的嫌疑就更大了,四個人進村,其他三個全都葬身此地,一個被怪物抓傷致死,兩人掉在這裡,只有他自己可以全身而退,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遇見兩位也是緣分,不能就這樣讓他們裸屍在外,周圍也沒什麽可以埋得住他們的東西,想了想,將他們倆並排放一起,把他們隨身的背包用刀割成條蓋上去,勉強能蓋住半個身子,也只能這樣了,最後道一聲對不起就離開了。
從進來到現在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肚子餓的咕咕叫,從包裡拿起一瓶罐頭放在手裡,思考著要不要吃,五年了,這保質期不知道能不能信得過,打開聞了聞,沒有異味,舌頭舔了一下糖水,味道沒有問題,靠牆一坐,索性就吃開了。
吃完之後才想起來這罐頭雖然吃起來沒問題,可不知道會不會拉肚子,身上沒帶紙,萬一拉起來就尷尬了。
再往前走徐遠山就有點猶豫了,光憑這個光滑的牆徐遠山還不能確定這場地到底是不是一個圓,如果是圓的話,徐遠山現在起碼走了一半了,也沒看到老甫,如果只是個半圓的話,萬一走到前面突然出現一個大溝,那還不如現在就走回去呢。
算了,不走回頭路,但無那麽多時間幹啥。後來的事實證明徐遠山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剛開始徐遠山是靠左邊的方向一直走的,而老甫就在徐遠山原點位置的右側,大概一百多米的地方。
見到老甫的時候,這家夥正靠牆打呼嚕呢,徐遠山用手電筒突然照過去,他才眯起了眼睛。
“你是哪個班的?不好好訓練,睡什麽覺,趕緊起來!”這個是徐遠山他們一起軍訓時候的段子,那時候老甫特別懶,有天早上天不亮就要集合,他實在起不來就沒去,結果教官拿著手電筒去宿舍找到了他,問的就是這一句。
老甫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後一愣,發現真的是徐遠山,罵了一句就要過來揍徐遠山。
徐遠山拿出一瓶罐頭,才算了事,接著徐遠山倆就靠牆坐下,一邊看他吃,一邊跟他說自己剛才遇到的事,說到有人假扮他,套他話的時候他就怒了:“靠,老子這麽俗的人,還有人能扮成?接著問他是怎麽識破的。”
徐遠山問老甫,有多少人知道他入校的時候,跟徐遠山不是一個宿舍,知道他大學不玩遊戲。
老甫納悶了:“就咱宿舍的知道啊,對了,跟我們一起來的小哥們倆也知道,當時在茶館的時候,你自己在那愣著,我就和他們聊天,剛認識,就從興趣啊、愛好說起,然後說了一些咱倆的事,就這麽多。你問這個幹啥?”
“你有沒有跟正真說起過?”
“沒有,不過他應該也知道吧,咱們一起這麽長時間了,有些東西他肯定了解。”
徐遠山拿出手機給老甫看,他對那四個字沒有反應,再一次證明應該不是他留的了,可是除了老甫,這一路誰也沒有接近徐遠山,怎麽會有機會給徐遠山留言呢?
“老徐,咱從頭屢一下吧,這樣思路能清晰一點。”老甫罐頭也吃的差不多了,這一提議徐遠山覺得很好,什麽事自己是想不出來的,兩個人在一塊,把各自的想法說一下,列舉一看就明白了。
那條河其實不是一條普通的河,它沒有底,巨大的引力使它能強烈吸附上空的任何東西,但是掉進河裡之後又沒有水的感覺,反而像是一層紙窗戶,也許是一種結界吧。
結界現在算起來,應該有三個,進村到黑暗地下通道口那裡是一個,村子裡面又是一個,河流之下也是一個。現在總結起來有三層結界,環環相扣,只能進不能出。
老甫說他注意到了那棵樹,樹是必須見到陽光才能生長的,而村裡的那棵樹之所以能長大,跟頭頂上的能源應該是有很大關系的。萬物向陽的道理可以總結出,如果順著樹往上爬,沒準真能摸到頂層,那個能源之地。
消瘦帶領徐遠山他們去的地方都是他以為的重中之重,也許只是順便帶徐遠山他們參觀,其實他關注的是別處,大樹通向上面、河流通向地下、飯館不知道通到哪裡,也許都是入口,惟一一個可能是出口的地方,徐遠山他們沒去,老甫看看徐遠山:“出口可能在祠堂裡面。”
環境上就這麽多,人心就更複雜了。
首先是消瘦,這個人跟正真的關系最好,曾經是大學同學聯系至今,感情一直很好。
五年前跟隨王哥,四個人一起第一次來到了這個村子,根據他的敘述,在阿全死後於祠堂裡發現了男人的筆記,而這本筆記其實是一個女的主筆寫出來的,混合著其他幾人的筆跡,接著與其他三人逃出了祠堂,故事到此結束,最後只有他自己逃了出來,對其它事絕口不提。
這次五年之後,他帶頭再次來到這裡,隊伍裡的女人突然消失了,他不聞不問,引起懷疑。
接下來他帶領所有人進來之後,到曾經來過的地點去介紹,也許是為了確定別的事情。
最後到達祠堂的時候,老甫提起符號的事,把所有人引開,決定要留下老甫的卻是消瘦,然後徐遠山自己提議留下,然後才出現了有人偷東西被徐遠山和老甫發現去追然後掉下來的事。
如果一切都是計劃好的,沒理由消瘦不點名讓徐遠山留下來,所以,偷東西的那個可能不是消瘦。
然後是正真,徐遠山他們這位班主任,除了平時喝酒吃飯上課見面之外,徐遠山他們倆幾乎不知道他在幹什麽,這次反常地帶徐遠山他們倆出來玩,很可能另有目的。
不過大家只是有緣分聚在一起的酒肉朋友,有什麽原因至於這麽痛下殺手嗎?沒有媳婦陪著,也不必拿男的開心吧。
最後是那兩個兄弟,巷子裡的第一個小偷,很明顯是這兩個人裡的一個,有可能是消瘦的安排,也許是私人目的,不管怎麽說,這倆人能玩到一起,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不過這種年齡,讓人很難想象會有這麽多的心眼,所以剛才黑暗裡的那個人,很可能在他們兩個之中。
如此看來,在巷子裡偷東西那個可能是消瘦,或者其它徐遠山他們不知道的人。而剛才黑暗裡的那個人,誰都有可能,老甫也擺脫不了嫌疑,因為老甫呆的地方,就是那個人剛才消失的方向。
老甫無可奈何,也拿不出別的什麽證據,只能點點頭服徐遠山了。
想起哪兩個死人,徐遠山跟老甫說了下,說到皮膚沒有腐爛變色的時候,他懷疑是徐遠山看錯了,死了五年的人怎麽可能依然保持人的樣子。徐遠山提議要不再回去看看,他同意了。
夜路倒是走過,但是這種感覺的路還是頭一遭,徐遠山他們倆一人一個手電筒沿著牆走著,徐遠山往前照,他防著後面偷襲,一直走到剛才老甫扔罐頭的地方都沒有看到那倆人。
奇怪了,剛才明明是徐遠山費功夫給他們蓋上了布。不過這裡既然有別人在,難免會出手擾亂徐遠山他們,這樣的話,徐遠山和老甫可能出於被監聽的狀態下。
如果他們真的有夜視裝備的話,徐遠山和老甫說話做事每一個動作都能捕捉到,那徐遠山他們前後防備的那些動作就非常可笑了。
老甫問徐遠山是不是走錯了還是徐遠山又出現了幻覺,怎麽走了一圈連個毛都沒有。
徐遠山還納悶呢,好好的兩具屍體,說沒就沒了,這個大場地的外圍比較空曠,徐遠山他們倆應該在邊緣的地方,中間是什麽, 誰也不知道。
徐遠山問老甫能不能大概估算出來這個場地的大小,,老甫說大概能頂兩個學校450米的跑道大小,不過操場都是方的,這個地方是圓的,什麽場地會設置成圓的?
祭壇!
扭頭看他眼神徐遠山就知道,徐遠山他們倆想到一塊去了。
原始人對太陽的敬畏和崇拜,出現了為舉行獻祭儀式而建造的祭壇,所以大部分的祭壇,場地都是圓的,這也對應了天圓地方的理解。同時也反映了人類最初對世界的理解。
在無數次的獻祭過程中,作為祭品的犧牲,包括人體的各個部分,與所為之奉獻諸神之間,便逐漸建立了一種神秘的對應關系。而這一次次獻祭儀式則成了原初人類最重要的營造活動的起源。
祭壇是一種獨特的建築類型,是用於祭祀活動的台形建築。祭祀制度起源於原始社會的自然崇拜和原始農業,祭祀對象為天地日月、社稷和先農等神。
最初在林中空地上舉行祭祀,逐漸演變為用土築台,再由土台演變為磚石包砌。
徐遠山從沒有想過這麽小的村子,會有這麽大的祭壇,而且感覺村子裡面的人看起來挺和善的,他們怕什麽東西,需要神來為他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