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時候說過煮麵?”慕容星華看著氣喘籲籲的徐遠山。
“奧!煮麵吧,我想吃那個...那個雞...雞蘑菇。”
“雞蘑菇?不是吃姬就好!”
“靠,煮不煮?”
“出去吃吧,我有話跟你說!”
那啥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對面的一個西式的咖啡廳裡,兩個人找了個角落坐下。
“吃什麽?”徐遠山胡亂的翻著菜譜。
“隨便,不要意大利面!”
“不吃血,不吃內髒還不吃意大利面!”徐遠山念叨著,最終點了兩份牛排。慕容星華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麽。
“你他媽去哪裡?”
“不要說髒話。”
“靠!”
“還說!”
“我...我習慣了。我一般跟我關系好的都比較隨便。”
慕容星華笑了笑:“徐少爺真性情啊!”
“別扯沒用的。要和我說什麽?不,你先說你他媽去哪了?”徐遠山咽了咽口水,淡定了一下慢慢道:“你,這幾天,去哪了?”
“呵呵。”慕容星華被逗樂了:“我去了趟武漢!”
“武漢?幹啥啊?”
慕容星華望著徐遠山半天沒說話。徐遠山突然又不好意思了,自己不知道怎麽了在慕容星華面前總是不好意思。低下頭慢慢道:“我就是關心一下,當然你的事我也管不著。”說著趕緊將臉轉向窗外。
“呵呵,謝謝你的關心,我也沒幹什麽。就是去看個朋友。”
“武漢也有朋友?啥朋友啊?”
“同學,很多年沒見了。”
“奧!”徐遠山覺得自己神經質了,而且像自己老媽更年期似的問東問西。
“我想請你幫我個忙!”慕容星華突然問出了這句。
“你說!”徐遠山想都沒想答應著。
“幫我收著一個東西。”
“啥玩應兒?”
慕容星華從背包中拿出一個古香古色的木盒,打開裡邊是一個玉質的手把件。這東西通體瑩潤上下兩種顏色,上面是白色的被雕刻成了一條鯰魚,刀工精美連胡須的都清晰可見,下面白中泛青,仔細看是個蓮蓬的模樣。上下分明,彼此間無一點的雜色,卻巧妙的結合在一起,栩栩如生!
徐遠山接過東西前後翻看了半天道:“這是啥啊?”
“這是個和田的青花玉手把件,寓意‘連年有余’。”
“奧,這東西怎的了?”
“幫我收著,什麽時候跟你要了什麽時候給我。”
“放我這幹啥?”徐遠山拿手顛了顛。
慕容星華沒說話,只是直直的望著徐遠山。徐遠山被他一望臉又紅了:“靠,收著就收著,有啥大不了的。”
“有一點切記記住,不能讓別人知道,特別是...。”
“搞得這麽神秘,電視劇看多了吧,我識貨的,這種玉器材質一般的,雕工還不錯,能值個十萬八萬的。”
慕容星華笑了笑,又想張嘴囑咐卻被徐遠山搶先道:“切記不能讓莫建茗知道。”
慕容星華有點意外,望著徐遠山。
“我看到他的那個狗腿子這幾天在你家門口出現過。”
“這幾天你來過我家?”
“我...我路過!”徐遠山有點不自然了。兩個人都沒說話。半天慕容星華道:“謝謝啊!”
“謝什麽,小事一樁!”
“謝謝你肯關心我!這幾天讓你擔心了。”
這一句話徹底的讓兩個人沉默了,徐遠山收起“連年有余”,低頭吃飯,他本想狠狠得揍一頓慕容星華,可是這一句謝謝自己竟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倒是心裡酸酸的,無處發泄。感覺有點委屈也有點感動。
直到兩個人吃晚飯,彼此一句話也沒說。慕容星華拿出一塊翡翠笑道:“辛苦你了,表示感謝!”
徐遠山頭也沒抬:“我不要,什麽勞什子!”
“怎的,你還成賈寶玉了?”
“要謝,就把你的瑪瑙給我!”
“這個不行!”慕容星華表情很篤定。
徐遠山壞笑了一下:“呵呵,就知道你不肯給。小爺我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算了,就當我做好事。記得有空給我煮麵。”
“呵呵,好!”
“還有,咱們一個大老爺們,能不動不動就玩失蹤嗎?”
“你一個大老爺們整天看著我幹嘛?”
“我,我他媽還不是把你當朋友,關心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了?”
“呵呵,知道。能有你這個朋友我很高興。”
“別說那些沒用的。我問你你和莫建茗你們......。”沒等徐遠山把話說完慕容星華手機響了。
“魏哥啊!...好的,那我一會兒給你送去。”
“有事?”
“一個朋友讓我給送點東西。”
“什麽朋友啊,架子這麽大!”
“好朋友,你喝茶嗎?我那有些普洱。”
“不喝!我可不是什麽文人騷客!”
“呵呵,我馬上得過去了!”
“我送你吧,省的擠公交。”
“挺自覺啊!”
“靠,就應該讓你擠著去。”
“一起去唄,坐一會兒,喝喝茶!”
“不去,怕生!害怕!”
“呵呵,省的人家看你的拽樣,你好挨揍了。”
“暈,他是幹啥的?老子去會會。”
“賣套的!”
“去你的!”
徐遠山把慕容星華送回家兩個人取了茶葉,又把慕容星華送到他朋友那裡,盡管慕容星華說了幾遍他還是沒上去而是直接回了家。 進屋第一件事就是回房間把床推開,這裡地板上有一個暗格,徐遠山把“連年有余”放了進去。把床弄好,這才歎了口氣。又四處看了看感覺像做賊一樣。心中暗罵:“媽的,早知道就不接這活了,這個擔驚受怕的。靠!”
徐遠山又想到了莫建茗,不覺心中一暗,這家夥不會有什麽陰謀吧?想想又覺得可笑,自己和莫建茗從小一起長大,這個慕容星華才認識幾天,怎麽自己這麽相信後者。這幾天自己就是個瘋子。這時候來了個電話,莫建茗。
“兄弟!”徐遠山故意叫的親熱些來壓抑自己的緊張。
“遠山,這幾天幹嘛呢?也沒來我這裡。”
“奧...我...我爸天天逼著我去醫院,你還別說,有的護士還真挺正典!”
“呵呵,怎麽閆大小姐徹底放棄了?”
“嗨,那啥一個我才不要呢!”
“我覺得還好吧?”
“媽的,這種爛貨不知道跟了誰居然說是我乾的,媽的那那啥樣倒貼錢我都不要!”其實徐遠山沒有這麽想過,閆語曼只是自己身邊的一個普通女孩,沒有喜歡也談不上討厭,只是這幾天發生太多的事面對莫建茗,徐遠山突然很緊張,只能通過這種話這種方式來緩解和應付。